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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削籍閒住,嚴嵩張璁共護朱紈!

  第307章 削籍閒住,嚴嵩張璁共護朱紈!

  「陛下,臣附議!」

  「臣有兩浙百姓所呈血書為證,告朱紈假借海防,縱兵劫掠商賈,洗劫百姓,而肥己行賄!」

  給事中陳輥在這時也出列將章奏舉過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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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讓人把這血書拿了來。

  「陛下,朱紈借海防之名,不但魚肉百姓,還魚肉縉紳。」

  「他到處羅織罪證,污衊縉紳通倭通譯!致使東南沿海人心惶惶!」

  「臣請陛下下旨立逮朱紈,以治其罪!」

  御史梁世膘也繼續說了起來。

  朱厚熜聽後暗自冷笑。

  魚肉縉紳?

  朱紈提督海防,怎麼魚肉得到縉紳?

  除非是,這些縉紳自己把攫取利益的觸角伸到了海上。

  不過,朱厚熜倒沒有急著聲張,只先看起了手裡的血書。

  朱厚熜不得不承認,這血書做的是很真實,訴說的冤情也很苦痛,大有朱紈在兩浙全做的都是傷天害理之事的意味。

  「血書朕看了,也給四品以上朝臣們傳閱看看。」

  朱厚熜說後就把血書遞給谷大用。

  谷大用則拿下去給了首輔費宏。

  費宏等四品以上朝臣皆傳看了一遍。

  很快,就有副都御史胡旦出列奏道:「陛下,朱紈所做之事,真正駭人聽聞,令人髮指,臣認為當治其罪!」

  「陛下,臣附議,朱紈如此殘害生民,若不嚴加處置,遲早激起民變!」

  大理寺少卿聶侍跟著言說起來。

  內閣學士兼觀風整俗使嚴嵩這時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疑問!」

  「你有什麼疑問?」

  朱厚熜看向了嚴嵩。

  嚴嵩則道:「臣想問問陳給諫,這是什麼樣的百姓,居然還能親筆寫血書?」

  陳輥不由得一怔,怒目看向嚴嵩:「自然是讀過書的百姓。」

  「那麼請問,讀過書的百姓,朱紈敢隨便殺嗎?」

  「他朱紈可能壞,但不可能這麼蠢吧,他不至於不知道殺了一個讀書人,會有多大的麻煩吧?」

  嚴嵩問道。

  熊浹見狀也跟著詰問:「沒錯,能寫字的百姓必然是大戶人家出身,朱紈要誣衊良民以冒功,犯不著去找這樣的百姓,除非是兩浙之民都已人人讀書,連莊戶佃農都能識字書寫!」


  「正是這話!」

  「陛下,臣是浙人,據臣所知,在臣家鄉,能識字書寫的庶民,依舊是少數,且這些人要麼只在家舉業,要麼因不願再苦熬科場就會告納為吏,再不濟也會去當幕僚,萬沒有能去海上被官軍隨意殺之冒功的可能。」

  「臣也認為,陳給諫的血書是偽造的,是在虛張聲勢、惑亂聖聽,讒害欽差!」

  工部尚書張璁這時也站了出來,為嚴嵩和熊浹兩人幫幫場子。

  陳輥頓時啞口結舌,隨即慌忙向朱厚熜奏道:「陛下,臣只是從一徽商手裡收到了此血書,並沒有想這麼多。」

  「所以你要反思!」

  朱厚熜則對陳輥說了一句,且訓飭道:「別腦子一熱就什麼都往上奏,只會讓朕看到你衝動魯莽!」

  陳輥立即伏首稱是,暗自咬牙,心裡恨極了嚴嵩和張璁等人。

  嚴嵩和張璁則互相看了一眼。

  隨後,嚴嵩就挺直了胸膛,嘴角微揚,心道:「到底是我選出來的,果然忠直之才!」

  朱厚熜這時則站起身來,繼續看著陳輥言道:「也不僅僅是讓朕因此看到你衝動魯莽的一面,還讓朕不得不懷疑你可能有自私陰險的心思!」

  「還有你們!」

  「也要反思!」

  朱厚熜又看向了胡旦和聶侍:「人家嚴嵩就能發現其中端倪,你們為什麼發現不了,看了血書,就立即鼓譟生事。」

  「要相信自己的同僚!」

  「不要整黨爭那一套!」

  「朕說了多少次,怎麼就是不聽呢?」

  朱厚熜說到這裡就把御案啪啪拍了兩下。

  胡旦和聶侍立即跪了下來。

  「陛下,臣有罪,罪在不慎,但臣絕沒有結黨攻訐之意!」

  胡旦這時還自陳辯白起來。

  聶侍也跟著言道:「陛下,臣也罪在不慎,願受責罰,但臣也絕沒有結黨攻訐陷害朱紈的意思!」

  朱厚熜道:「沒有就好,有就要改,朕非不教而誅的人!」

  「有旨!」

  「胡旦、聶侍不謹,罰俸一個月。」

  「陳輥,妄獻血書,有栽贓同僚、心機陰險之嫌。」

  「可見,此人在地方上做親民官時,還能為行取為京官而為國為民用些心思,但等行取為了京官,就把心思用在別的上面的了,像這樣不能恪守正道的官員,當及時清除之,以免將來官越做越大後,造成更大的危害。」


  「故革職削籍,永不敘用!」

  朱厚熜這時下達了處置的決議,且問向費宏:「元輔以為如何?」

  費宏是首輔。

  朱厚熜為示下旨謹慎,也就會問一下費宏。

  費宏這時則道:「陛下聖明,不讓陳輥為官,對他也是一種保護。」

  陳輥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被削籍,意味著以後回去連個鄉紳都算不上。

  但他沒想到他整個血書進諫,會弄巧成拙。

  這讓他意識到朝堂上是真不好混,自以為聰明的選擇,則往往會是最愚蠢的行為。

  陳輥不得不口稱遵旨,而取下了冠帶,倒退著離開了大殿。

  御史梁世膘瞥了一眼陳輥的背影,心裡也有些不安起來,同時,他也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多做文章,只是據實而奏。

  朱厚熜這時也看向了梁世膘:「說說看,你彈劾朱紈,是因何故?」

  「陛下容稟!」

  「臣劾朱紈絕非是因一己之私怨,乃是臣確實收到地方朋友來信,說朱紈在兩浙濫殺無辜!」

  梁世膘立即回稟起來。

  接著。

  梁世膘又一臉凝重地陳詞道:「陛下明鑑,其實,不只是臣朋友這麼說朱紈,坊間亦有物議,說他朱紈做事酷烈、擅捕商船、不分貢盜,使得內外怨氣沸騰!何況,沿海閩浙與兩廣之民,多靠海而生,再加上外夷亦不滿我中華強硬,故真要讓朱紈這麼禁海,只會生變,而使中外大亂啊!」

  「陛下,臣附言,鄙鄉閩人就多靠出海而生,真要讓官軍以禁海之名,擅自抓捕,恐真的會生變故!臣也請旨讓汪鋐慎重,至少解汪鋐便宜處置之權,不令他可以直接處決人犯,即便抓獲有走私大盜也應該押赴京師明正典刑。」

  林俊也跟著說了起來。

  朱厚熜聽後就問著林俊:「這麼說,按照閣老的意思,禁海頗為害民,似乎應該開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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