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鎮壓叛變,全部斬殺!
第272章 鎮壓叛變,全部斬殺!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聖旨會在這個時候到來。
但他們對於有聖旨出現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吳廷舉不久前彈劾了首輔費宏。
在楊宏等人看來,有聖旨來也很正常,甚至很可能是撤吳廷舉官職或者將吳廷舉明升暗降的聖旨。
畢竟天子沒有因為費宏被彈劾受賄而罷黜他。
在他們看來,那被罷黜的就肯定是吳廷舉!
吳廷舉這裡也感到不安,而以為是對自己不利的聖旨。
但很快,吳廷舉就發現來宣聖旨的是武定侯郭勛。
而跟著郭勛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大批披堅執銳的天子親軍。
這些天子親軍如潮水一般從中門處涌了進來,分散在了各處要道與房門兩邊,且一看就比衛所軍裝備精良且善戰。
畢竟衛所軍雖然朝廷給他們也發了不少銀元以壯軍力,但由於軍官們的貪婪自私,自然大都如農民一樣,只有其家丁才看上去略好一些。
所以,衛所軍根本就沒法和天子親軍比。
砰!
砰!
在郭勛帶著親軍走來時,炮聲也響了起來。
眾人心裡不禁一顫。
吳廷舉帶著楊宏等人先走了過來,跪在了聖旨面前。
郭勛這時則在這時說道:「這是密旨,不能宣讀,只能由吳都堂親自拆看。」
吳廷舉聽後稱是也就接過聖旨,站起身來。
而魯誠、馬樾等衛所軍官也就跟著楊宏、張奎二人站起身來,但都蹙眉不已。
畢竟,本該在清江浦造船廠的郭勛突然帶著兵馬出現,讓他們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妙。
吳廷舉這裡看了聖旨後,就頓生由憂轉喜,忽又沉下臉來,看了楊宏和張奎一眼。
接著。
吳廷舉又看向了郭勛:「武定侯,按旨意,楊宏和張奎皆應受我這都御史的命,但他們剛才抗命不從,我意將其褫奪官職,拘押入獄,等候朝廷處置,不知公以下如何?」
「自當遵旨協辦。」
郭勛回了一句,就將手一揮。
於是。
郭勛麾下直屬衛隊中就出了一隊軍校,走到楊宏和張奎身邊來,持槍將楊宏和張奎圍在了中間。
楊宏和張奎見此大驚。
「都堂明鑑,卑職固然懦弱自私,但剛才也是怕您有所閃失才不得不抗命啊!」
楊宏忙著急地辯解起來。
張奎也跟著道:「都堂,卑職剛才也的確糊塗,求都堂開恩啊!」
吳廷舉只淡然言道:「有什麼話,到三法司再說!若不想也被定為反賊,牽連家族,就好生配合!」
兩人聽後,也就沒再多言,只老老實實地跟著這些軍校一起去了漕運衙門的大牢。
魯誠和馬樾等衛所軍官見此也大驚失色。
吳廷舉這時也看向了這些人,而對郭勛說道:「武定侯,他們擅離職守,兵圍總督官衙,意圖叛變,我認為,當立即逮拿問罪,若有反抗,當格殺勿論!」
「自當如此!」
郭勛沉聲回道,且再次揮手。
一隊早已準備好的火器兵,這時舉著點燃的火繩站到了郭勛和吳廷舉面前來。
同時。
郭勛又說道:「爾等當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休怪火銃無眼!」
魯誠和馬樾等互相看了一眼。
「媽的,是誰出賣了我們,讓朝廷提前調了兵!」
馬樾這時還罵了一聲。
而魯誠更是主動跪下道:「還請都堂與武定侯放過鄙人,鄙人願重金相謝!」
「我們也願意!」
馬樾等衛所軍官也跪了下來。
「放過你們,那天下綱紀何存?」
武定侯淡淡一笑,只把手一揮:「拿下!」
隨後,這些人就把魯誠、馬樾等控制了起來。
同時,郭勛也讓火器隊把火繩熄滅了,而只朝外面走來。
這時。
外面正準備聽從魯誠、馬樾等命令衝進總督衙門,殺了吳廷舉,奪淮安城的衛所軍官的心腹官校和家丁們,在見到天子親軍出現後,也都沒有收斂起了跋扈之態,怔怔地看向了這些天子親軍,而一時不知所措。
砰砰!
直到郭勛下令讓天子親軍動手後,他們這些人才倉促應戰,紛紛中彈在地。「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待硝煙散去,郭勛下達了新的命令。
於是,就有郭勛麾下的刀盾兵走過來,在這些家丁身上補刀,且割下了這些人的首級,而堆積如山。
被押著出來的魯誠和馬樾等衛所軍官見此一幕都心疼不已。
畢竟這都是他們最忠心的官校和家丁,不少就是他們的親族子弟。
隨後,吳廷舉和郭勛一起聯名上了一封長長的急遞奏疏,將楊宏、張奎據不聽命,魯誠、馬樾等帶著官兵擅離職守、欲謀叛亂的經過寫在了奏疏里。
而且,郭勛還奉旨派了兵馬械送這些人進京。
寫完奏疏後,吳廷舉就以新任河道總督兼巡撫鳳陽的身份,傳見了淮安知府,並讓其準備募集民壯,整修城池,加強戒備,以備不法之輩謀奪淮安,同時行文山東、南直撫按,著對這些涉嫌謀逆的衛所軍官家族予以查封,而待朝廷處置。
而郭勛則帶著大部天子親軍回了清江浦,繼續護衛造船之事。
朱厚熜在收到吳廷舉、郭勛的聯名奏疏後,很是高興地對費宏說:「這次徐階立了大功,明里不能獎賞他什麼,可以暗地裡告訴他,朕記住了他,也很欣賞他積極進步的態度!」
費宏拱手稱是。
接著。
朱厚熜又瞅了一眼手上的奏疏,道:「讓三法司立即對魯誠、馬樾等謀逆者嚴審!還有楊宏、張奎二人也要嚴審,朕要知道,意圖在淮安生事的他們,到底是誰!」
費宏再次稱是。
且說。
在吳廷舉、郭勛兩人的聯名急遞奏疏進京不久,京師很快就傳開了淮安衛、平州衛、海州衛等衛所許多軍官和楊宏、張奎二人被械送京師的事。
一時,朝野震動,人心惶惶。
即便是翰林編修姚淶現在也憂心不已,而對自己父親兵部左侍郎姚鏌說:
「也不知道是誰泄的密,竟然他們在淮安策劃的事功虧一簣,還惹火燒身!」
姚鏌道:「這個很難知道,但這些人被押解進京,一旦被審問出底細來,為父也逃脫不了干係!」
「兒子也正有這個擔憂。」
姚淶回道。
姚鏌則看向姚淶道:「你去和那個張鏜接觸,問問他,能不能想想辦法,讓這些犯人落到東廠的手裡,把他們再次滅口,事成之後,我們自會送上五萬兩黃金!」
姚淶拱手稱是。
且說,姚淶在張鏜表示要讓他滅劉應槐的口就必須給他二十萬銀元後,就將這事告知給了自己父親姚鏌,然後不久,他就從自己父親這裡知道了自己父親背後的人答應給錢的消息,而先給了張鏜十萬銀元,現在還差十萬銀元還沒給,約定是在確認劉應槐是真的已經暴斃後再給。
姚淶因王鏊傳出消息劉應槐已暴斃於詔獄,就已經準備給張鏜最後的十萬銀元。
所以,在其父姚鏌這麼說後,姚淶就在這天夜晚立即約了張鏜,問道:「劉應槐的屍首呢?」
張鏜讓人把一布袋從黑幕里拖了出來,而打開了布袋:「這是我托錦衣衛的兄弟從亂葬崗偷出來的,就是為了給你們看一看!驗一驗!」
頓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直衝姚淶的鼻孔。
姚淶當即就感到噁心要吐,而不得不捏著鼻子,從自家奴僕手裡接過火把去看了看,只見頭已屍斑成片,受刑的地方更是有活動的蛆,這讓他不敢多看,就忙撤回了頭,而背對著屍袋說:
「確實是他!」
「這是剩下十萬銀元的會票!」
姚淶立即把十萬銀元給了張鏜。
張鏜接了過去後,就讓人把屍袋拖到一邊火化。
而姚淶這裡則在張鏜要離開時,攔住了他。
張鏜問道:「還有什麼事?」
姚淶把自己父親姚鏌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辦不到!」
「我現在只是東廠的理刑百戶,做不了主!」
張鏜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姚淶的提議。
姚淶聽後只得掃興而歸,將這事告知給了姚鏌。
姚鏌聽後在屋內地毯上踱步了許久,然後對姚淶說道:「你直接去找東廠的秦公公,或者新的鎮撫司石緹帥!他們只要肯見你就說明有戲,如果他們不肯見你,你也不必說出真實來意。」
姚淶點頭道:「好!」
張鏜當晚就將這事奏報給了朱厚熜。
朱厚熜聽後笑了笑:「看來這兵部左侍郎姚鏌是真急了!」
「傳朕的旨,讓東廠和鎮撫司先答應他,先穩住他的心,待這些人順利進京後,東廠和鎮撫司就直接向朕揭發!」
朱厚熜吩咐道。
張鏜拱手稱是,隨後就從黃錦這裡拿到了密諭。
東廠提督秦文和鎮撫司的石寶也就照著朱厚熜的吩咐先見了姚淶,表示答應會為他們做這事,也拿了姚鏌獻上的一半黃金,還收了憑證。
而病急亂投醫的姚鏌,也沒管這裡面有沒有詐,只在接下來真的放心了不少,而對姚淶說:
「這樣一來,至少我們是無事的了。」
姚淶笑道:「是啊!現在就等天子下諭旨讓這些人直接去詔獄,而不再於都察院獄受審!」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