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無題

  第589章 無題

  得知奧斯曼正式出兵,維陶塔斯也率領他重新組建的軍隊,進入了金帳汗國西南部草原。

  這支軍隊主要由立陶宛人、波蘭人、條頓騎士團、韃靶人等勢力組成,成分相當的複雜。

  雖然之前的失敗讓他威望大損,但立陶宛大公的身份,還是讓維陶塔斯成為了這支軍隊的統帥。

  也正因為上一次的失敗,這一次出兵他非常的小心。

  波蘭騎兵負責探路、警戒,立陶宛和韃等勢力的軍隊負責協助。

  條頓騎士團走在隊伍的最中間,被大家保護的非常好。

  這麼安排倒不是維陶塔斯有私心什麼的,而是條頓騎士團屬於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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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盔甲不可能時刻穿在身上。

  平時都是由弩馬託運,還要有專門的騎士侍從照料,臨戰的時候才會穿上。

  趕路的時候,如果遇到突襲,對條頓騎士團來說就是災難。

  所以維陶塔斯才會安排他們走在最中間,敵人要是偷襲,首先要過波蘭騎兵那一關。

  就算衝過波蘭騎兵的攔截,還有立陶宛和韃人的軍隊阻攔。

  就算敵人實力強,突破了第二道防線。

  被這麼一耽擱,條頓騎士團早就穿上盔甲進入臨戰階段了。

  這個安排可以說四平八穩,突出一個安全。

  前文已經說過,金帳汗國的西南部草原,是一片苦寒之地,沼澤眾多。

  可謂是人煙稀少,就連蒙古遊牧人部落,都幾乎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放牧。

  金帳汗國也沒有派人在這裡鎮守。

  實在沒那個必要,反正就是一片沒人住的草原,別人還能把草皮掀走不成。

  派兵鎮守除了空耗人力,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只要別霸著不走就行。

  但這次維陶塔斯率軍剛進入草原,就遇到了金帳汗國的探子,而且是一批接著一批。

  那些探子只是遠遠看到他們,就馬上離開。

  對此,維陶塔斯並不覺得奇怪。

  這次西方世界和奧斯曼組成聯軍,金帳汗國若是沒防備那才奇怪。

  但防備了又能如何?

  秦國主力被拖住,僅靠金帳汗國的軍隊,完全沒放在眼裡好吧。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即便信心十足,維陶塔斯也非常小心。

  按照隊形有條不紊的前進。

  只是擴大了波蘭騎兵的警戒範圍,預防金帳汗國偷襲。

  他的謹慎並非多餘,一路上金帳汗國的進隊三次試圖偷襲,因為被提前發現不了了之最危險的一次,是暴雨之夜,金帳汗國的兩三千騎兵冒著大雨發動突襲。

  維陶塔斯完全沒有預料到,敵人竟然這麼不要命,並未有太多防備。

  那一次差點就被他們衝進了軍營。

  幸虧這次招募來的都是精銳,大家迅速集結成群,依託簡易的防禦工事將騎兵給擊退。

  這一次可以說將所有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也將出兵以來,大家心裡的驕橫之氣給打沒了。

  金帳汗國不愧是當年蒙古四大汗國之一,雖然蒙古帝國沒了,可他們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維陶塔斯卻非常高興:「敵人急了,否則不會在雨夜發動突襲。」

  要知道,這種雨夜行軍本身就非常危險。

  不到沒有辦法的時候,沒人會選擇這種進攻方式。

  對於他的分析,大家都表示認可,心裡輕鬆了不少。

  第二天大雨停歌,大軍休整過後再次踏上征程,

  七月酷暑降臨,維陶塔斯率領大軍到達沃爾斯克拉河畔。

  忽格魯特和艾迪古也率領大軍到達此地,兩軍展開了對峙。

  夏日的陽光炙烤著鐵甲,維陶塔斯勒住戰馬,指向東岸翻滾的塵土:

  「讓條頓騎兵打頭陣!」

  因為河灘土質鬆軟,重騎兵根本就跑不起來,所以條頓騎士團捨棄了戰馬,化身重步兵方陣。

  作為精銳部隊,他們精通各種戰術,能因地制宜的採用相對應的戰術。

  聽到軍令後,條頓騎士團緩緩前凸,擺開了衝鋒陣型。

  而兩翼的波蘭騎兵,也擺開了陣勢,隨時準備發動突襲。

  河對岸,忽格魯特用彎刀挑起一捧黑土:

  「重步兵沖陣,看來維陶塔斯想一波衝垮我們。「

  他身旁的艾迪古冷笑一聲,皮甲下的肌肉結:

  「草原的狼群最愛啃硬骨頭,維陶塔斯必將為他的選擇後悔。「

  兩萬輕騎兵如潮水分開,露出後方四萬步兵方陣。

  在方陣的前方,有一個五百人組成的不起眼的小方陣。


  這五百人,皆手持一支燧髮式火。

  這是忽格魯特壓箱底的寶貝,大明新式火(他以為最新式)。

  是他兒子阿合馬在大明學習期間,因為在科研上立下功勞。

  聽說是發現了什麼氣體,忽格魯特不懂這玩意兒,反正他知道很厲害就行了。

  否則大明天子也不會開口,許諾他去內帑里任選一件寶物。

  結果阿合馬沒有要任何奇珍異寶,而是討要了內帑禁衛手裡的火。

  當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玩意兒你也敢要?

  而且,這好像也不是承諾範圍內的寶貝吧?

  阿合馬卻說:「火是不是寶物?」

  大家皆無言以對,誰敢說這不是寶物?

  阿合馬再次說:「現在這些火是不是位於內帑府庫之內?」

  大家看了看那些禁衛,確實站在府庫內。

  但—這明顯是狡辯。

  可阿合馬卻說,他是在按照天子的指令行事。

  最後就鬧到了朝堂上,為了這事兒群臣可是爭論了許久。

  有人認為應該給,也有人認為國之重器不能給。

  最終還是安平侯開口,認為朝廷和天子的信譽比火更重要。

  阿合馬合理的利用規則漏洞,這是他的能力。

  既然答應了,那就該兌現。

  他一開口軍方頓時就閉嘴了,文官系統雖然還有不同意見,卻也不過大腿。

  最終朝廷下令,給阿合馬一個營的新式燧發,並給他放了一次探親假。

  當阿合馬帶著五百支燧發回到金帳汗國,引起多大的轟動可想而知。

  這位九歲就去洛陽為質的汗國繼承人,存在感是非常低的。

  大家幾乎都忘記了,還有這麼個人。

  可現在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阿合馬,金帳汗國法定繼承人。

  尤其是他獲得火的方式,所展現出來的深厚學識、膽量和智慧,讓很多人都認同了他的身份。

  當然,他還有一個身份,讓金帳汗國的所有高層都不得不重視。

  安平侯的學生。

  以陳景恪在大明的地位,他的學生,還是優秀學生,話語權就又不一樣了。

  從哪個方面來看,阿合馬都將是一位合格的繼承人。

  而他的那些兄弟,則一個個都恨的咬牙切齒,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之後的半年,阿合馬也展露出了不凡的能力,獲得了老一輩的認可。

  也獲得了年輕一代的效忠。

  探親假結束,他在大家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再次返回洛陽。

  而這五百支火,則被忽格魯特交給了自己的親衛使用。

  威力非常巨大。

  使用鉛彈對布甲和皮甲擁有巨大的殺傷力,換成梭形的鋼彈能有效擊穿護甲。

  靠著這五百火手,以及繼承人的優秀表現,忽格魯特終於壓服了老對手,進一步收攏了權力。

  成為了金帳汗國真正的大汗,

  而現在,這五百火手,也將是他對付條頓騎士團的殺手。

  正午時分,條頓騎士的十字旗率先壓過淺灘。

  捨棄戰馬化身重步兵方陣的他們,踏著鼓點推進聲勢震天。

  忽格魯特說道:「艾迪古,辛苦你了。」

  艾迪古大笑道:「哈哈,大汗就等著為我慶功吧。」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一萬騎兵如潮水般衝出。

  他自然不是去衝擊重步兵方陣,那就是找死。

  他的目標是波蘭騎兵,必須要在開戰的時候就將其纏住,不給他們衝擊己方步兵陣地的機會。

  如此火手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在艾迪古的騎兵動起來的同時,波蘭騎兵也同時開始了助跑。

  「碰———」兩條洪流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只是一個照面,就有數十騎被撞飛,還沒等落地就被後續奔襲而來的騎兵淹沒。

  先步兵還沒有進入戰場,騎兵反倒先在側翼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在沖了兩次陣之後,雙方可謂是各有傷亡,竟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艾迪古不禁暗贊,波蘭翼騎兵果然並不虛傳。

  然而,今天你們註定了要成為我們的墊腳石。

  往步兵方陣看了一眼,發現雙方步兵快要正面接觸,他立即再次發起了衝鋒。

  另一邊,忽格魯特立在戰車上,用遠望鏡觀察著整個戰場。

  雙方輕騎兵糾纏在一起,在他的意料之中。

  蒙古騎兵確實強大,可波蘭翼騎兵也名聲在外,雙方註定是一場苦戰。

  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勝負不在於騎兵,而在於步兵。

  眼見條頓重步兵進入預設距離,他下令後方弓箭手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通過拋射如蝗群一般飛向敵方中軍。

  與此同時,西方聯軍方陣內也有大片的箭雨,向著金帳汗國的中後軍飛來。

  至於為什麼雙方都只是中軍而不是前軍前面已經說過,大兵團作戰軍陣尤為重要,誰的軍陣先破誰輸。

  而處在軍陣最前列的士兵,恰恰是軍陣的錨點一一後排士兵都是跟著他們走的。

  前軍亂,後軍也會跟看亂。

  為了保證前軍的存活率,大家都會給他們疊甲。

  所以,步兵方陣前軍基本都穿著厚甲。

  這也是維陶塔斯讓條頓土兵放棄戰馬,充當步兵方陣前排的原因。

  這種甲弓箭是射不透的。

  有經驗的將領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兩軍交戰互相拋射箭雨的時候,都會射擊中軍和後軍。

  因為後邊的將士,往往只穿著皮甲,甚至不著甲。

  不過雖然中軍和後軍將士疊不了甲,條件好的卻還是會準備一些盾牌的。

  金帳汗國和維陶塔斯雙方都是精銳,自然不會毫無準備。

  金帳汗國一方準備了木盾,就是木板上面貼兩層牛皮。

  維陶塔斯一方的盾牌堪稱奢侈,木板裹鐵皮。

  不過對弓箭的防禦力都差不多。

  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抵擋,只有一些倒霉蛋,被從縫隙里射進來的箭矢命中。

  幾輪箭雨射下來,造成的傷亡其實並不大。

  就在弓箭互射的時候,雙方前軍已經只有二十丈遠。

  條頓重步兵都舉起了手中四米長槍,鋒利的槍頭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一團團灼熱的光芒。

  忽格魯特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下令道:「火手,射擊。」

  事實上,燧發的有效射程,已經達到了四十丈距離,不過破甲能力嚴重不足。

  所以忽格魯特才會放敵人進入二十丈距離。

  在這個距離,鐵申和紙糊的沒有什麼區別。

  隨著他一聲令下,列成三排的火手,開始交替射擊。

  「砰砰砰————」巨響伴隨一團團黑色煙霧升騰。

  走在陣型最前方的條頓重步兵,只感覺自己被重錘砸中一般。

  一股巨力傳來,讓他們前進的身形都忍不住頓了一下。

  然而更致命的是,他們發現自己賴以為傲的重甲,輕易就被射穿。


  一名名重步兵,帶看不可置信倒了下去。

  「砰砰砰—.」又是一陣火聲響。

  又一群重步兵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倒下。

  遠方維陶塔斯也聽到了聲響,只看動靜就知道敵人使用了火。

  他不禁之以鼻,火對其步兵殺傷力很大,可對重甲兵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連這玩意兒都拿出來了,金帳汗國技窮矣。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前軍似乎有些許騷動?

  莫非金帳汗國的火威力能破甲了?

  他先是一驚,但馬上又無所謂起來。

  看動靜金帳汗國的火併不多,雙方就隔著二十丈不到的距離,就算殺傷一部分人又能如何。

  事實上也確實如他所想,條頓重騎兵陣亡四百多人後,雙方步兵終於接觸殺作一團。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火手依然在射擊。

  誰說火只能遠距離攻擊?有隊友纏住對手的情況,近距離火的威力會更大。

  而金帳汗國明顯進行過專門的演練。

  重裝步兵在前方纏住敵人,火兵全部散開,三五一群找各種機會開火。

  原本用刀槍都難以擊破的盔甲,在火下反而成了棺材。

  當然了,這期間火手也有傷亡。

  可是比起來,條頓重步兵的傷亡更大。

  隨著重步兵損失越來越多,極西聯軍逐漸無法維持陣型。

  如果有人能從天空俯視,就能看到金帳汗國的陣線,正呈弧形向極西亂軍碾去。

  而極西聯軍的陣線,開始一點點後退。

  維陶塔斯也發現了這一點,心中大驚,立即道:

  「傳令韃人,不要再等了,馬上出擊援助條頓騎兵團。」

  命令很快傳達到人那裡,韃軍隊開始調動。

  然而緊接著卻發生了誰都有沒有想到的一幕,韃兵沒有去支援條頓騎士團。

  而是調轉方向,朝著維陶塔斯所在的方向衝殺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維陶塔斯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韃人反叛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我絲毫都沒有察覺?

  然而此時明白已經晚了。

  他只能拼命催促部下前去抵擋,

  但事發突然,又哪裡抵擋的住,很快他所在的地方就被攻陷。


  主帥大旗也被砍倒。

  接下來的事情就無需贅述,忽格魯特趁著敵方大軍生亂,選擇了全軍出擊。

  一舉擊潰了失去主心骨的極西聯軍,之後就是騎兵追殺。

  除了維陶塔斯率領三十餘騎逃走外,五萬聯軍全軍覆沒。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噩耗傳來。

  忽格魯特背後中箭危在旦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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