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許副主任

  第406章 許副主任

  聾老太太先是銳利地掃視了臉色鐵青的劉海中一眼,以及那些蠢蠢欲動的許大茂、劉光福等人,她的面容瞬間變得嚴肅,心中暗忖:「真是一個知好歹的東西,我這分明是在救你啊……」

  隨即,她厲聲喝道:「我看你是又犯糊塗了,秦京茹,你趕緊把她領回家去,別在這裡繼續出洋相了。」

  秦京茹一臉苦澀地站起身,準備攙扶賈張氏離開。由於廠里尚未放假,她並未返回秦家莊,而是選擇留在了四合院中。

  「嬸兒吵啥呀?別吵了,吵的人心煩。」

  「哦,嫌棄我老太婆啦?我知道你嫌棄我,其實我都嫌棄我自己,我也想早了了,可就是閉不了這個眼睛,你說我咋辦?」

  賈張氏逮誰咬誰的毛病,是越來越見長。

  秦京茹來勸她,她又跟秦京茹槓上了,這把秦京茹給氣的。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非的給賈張氏個好看。

  賈張氏他們在這邊吵,婁小娥懷著孕就坐在人群中看熱鬧,許大茂趕緊走過去,扶住婁小娥說: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訪問🍭sto9.com

  「曉蛾,走,咱倆先進屋,吵吵嚷嚷的,別影響咱孩子的心情,咱一定要生一個健康活潑的寶貝,別像賈張氏這種,就知道蠻橫無理,耍潑打滾兒,訛人錢財,沒勁。」

  許大茂本來是說跟媳婦兒聽,不過這傢伙故意聲音很大,也有讓賈張氏聽到的意思。

  賈張氏本來就火大,許大茂的話讓她更加火冒三丈,直接就嚷起來:「許大茂,你說啥?誠心的想惹我老太婆生氣是吧?」

  「沒有沒有,賈大媽,我閒著沒事惹您幹嘛?哈哈哈……」許大茂扶著媳婦兒婁曉娥,就是回頭哈哈一笑:「賈大媽,您說我是冤枉你了,是嗎?那您就說做沒做過這種事?」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們幾個吵什麼吵?還嫌咱們日子不夠亂是嗎?」閆埠貴皺著眉頭站起來阻止道。

  許大茂本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就是在故意挑起賈張氏生氣,好讓她跳的更高,順便出手收拾她。

  自從上次秦淮茹給他下套,要謀害劉之野那會兒起,許大茂其實已經與賈家徹底翻臉了。

  好在關鍵時刻三大爺閆埠貴站出來,瞪了許大茂一眼,嚷了兩句,總算讓事態平息了下來。

  聾老太太杵著拐杖回去了,賈張氏有些心有不甘,或者說意猶未盡,還想吵吵,看見一大爺很兇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加上秦京茹也勸她,最後賈張氏「呸」了一口,一路嚷嚷著回自己個兒家去了。


  而趁著大家吵架,看熱鬧的檔口,棒梗不知在誰家又弄了點兒花生米,和兩位妹妹在自家的屋角里分著吃。

  小當嚼著花生,好奇地問:「哥,這花生哪兒來的?我記得小姨過年沒給咱買花生啊!」

  棒梗瞥了門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吃你的吧,問那麼多幹嘛。等小姨買,那得等到猴年馬月。這是我自個兒弄的……」

  「啥?你不會是偷來的……」小當話未說完,臉色已變,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棒梗了。

  棒梗嚇得一哆嗦,連忙捂住小當的嘴,低聲警告:「噓!你小聲點成嗎,我的好妹妹呦!」

  小當與槐花倆姐妹對視一眼,「得」,她們哥哥又要闖禍了。

  「嗚嗚……我想媽媽了,哥,你說,媽媽怎麼還不回家啊!」嗚咽聲中,槐花稚嫩地訴說著對母親的思念,她尚年幼,不解秦淮茹身上纏繞的複雜糾葛。

  相較之下,棒梗已步入初中,正值青春初期,母親的醜聞他心知肚明,這份沉重的秘密讓他對秦淮茹的情感變得複雜而矛盾——既充滿憤慨,又難以割捨那份血脈相連的依戀。

  面對妹妹的詢問,棒梗臉色驟變,憤怒如潮水般湧來,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別提那個無恥的女人,她早已不配做我們的母親,她不是我們的媽媽,我們的媽媽已經死了……」

  槐花被棒梗那張猙獰的臉龐嚇得猛然一顫,淚水瞬間涌了出來,她啜泣著喊道:「哇……哥哥,你別這樣嚇我,我真的好害怕……」

  小當迅速將槐花攬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撫:「妹妹,別哭了,哥哥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乖,不哭……」

  棒梗緊咬牙關,拳頭緊握,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啊!」隨即,他猛地轉身,一溜煙地衝出了家門。

  鄰居們的目光皆聚焦於賈張氏,對棒梗的匆匆離去竟未加留意。

  中院裡,劉海中也不樂意了,他好不容易威風一把,卻被賈張氏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給攪黃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慢著,賈張氏剛才對我撒潑,這是在對我進行挑釁,絕不能輕易的就這麼放過她,助長她的囂張氣焰……」

  劉海中本就是一個心胸狹隘,容不下人的主,一副官僚氣派,整個一官迷,凡事上綱上線,有一股不把賈張氏搞臭搞倒誓不罷休的陣勢。

  原劇,二大爺出場的時候就是一名普通的車間鉗工,卻一直有個當官夢,相對於在廠子裡當官,在四合院裡成為話事人似乎更簡單,而且就一大爺的性格而言,也更容易被二大爺拿捏。

  所以在院子裡召開大會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總是搶一大爺易忠海的話,而且總是反著一大爺易忠海的結論判,因為這樣更能顯示他的威嚴,傻柱偷雞的事情就是如此,給二大爺劉海中樂了好幾天。


  後來二大爺劉海中得到了他一直追求的權利,開始了他的放肆之旅,先是搶了一大爺的位置,不聽話的兒子變聽話了,一直不服他的許大茂成了馬屁小能手,整個院子裡只有傻柱沒有和聾老太太沒有臣服於二大爺。

  聾老太太是因為年紀大,輩分高,而傻柱則是因為沒有什麼牽掛,也沒有什麼把柄,他就是個廚師,想要隨時拿去。

  二大爺的官威也間接造成了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以及讓婁曉娥有機會真正地認識傻柱,並讓二人產生感情。

  比如抄婁曉娥家裡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就絲毫沒有顧忌鄰居情面,親自帶人抄家就不說了。

  關鍵是他還偷偷藏了婁曉娥家裡的小黃金。

  至於他對傻柱也是下狠手,別人都是嚇唬嚇唬,二大爺是真的把傻柱抓起來。

  靠「運氣」上位的二大爺劉海中最終還是被許大茂偷了家,又變成了二大爺和普通鉗工,多年後子女都已經長大,基本上也不怎麼理沒有價值的二大爺了。

  後來八面玲瓏的許大茂找到了二大爺劉海中一起做生意,因為二大爺劉海中的人脈,劉海中有了錢,他的兒子們又都回來了。

  做大了的二大爺劉海中也開始了對許大茂的復仇,他直接跳過許大茂,聯繫了許大茂的上家一起做生意,只可惜許大茂可不是善茬。一個舉報讓二大爺把養老錢都賠進去了。

  這一世,因為有了劉之野的亂入,很多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但是好多人的情況沒有改變多少。

  比如說,秦淮茹,比如說二大爺劉海中。

  特別是前一陣子,他成為廠G委會一名小組長後,更是做下了不少錯事。

  提及劉海中成為小組長一事,他確實頗為走運。

  話說某日,上級工作組蒞臨「紅星廠」執行督導任務。

  二大爺劉海中,就是一個對權力有著莫名熱衷的人,正暗中串聯部分工人,意圖發起罷工,不料這一舉動卻意外吸引了督導組中某位領導的注意。

  這位領導當即「慧眼識珠」,任命他為工人糾察隊的小組長,一時間,劉海中的命運悄然轉折。

  自此,劉海中徹底就抖了起來。在家裡,重新「鎮壓」了他倆不孝子的反抗。

  在外,也擺起了譜兒。

  對四合院裡的大小事務都要參與並試圖掌控,這表明了他對權力的渴望和對自身地位的重視。

  此外,他的行為也反映了他對自己文化的輕視,認為自己的文化水平高人一等,這種態度進一步強化了他擺譜的形象。

  …………


  傻柱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就站說了句公道話:「我說,差不多得了,二大爺,您老要是不去翻賈家的舊帳,賈大媽她也沒道理去罵您,我看您二位都有錯,都是街坊鄰居的,就這麼算了吧!」

  「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散了吧,大傢伙等會兒還要上班呢!」

  追求了一輩子當官的夢想,好不容易得償所願的劉海中,豈能輕易答應。

  他正想怎麼在街坊鄰居們面前,找機會抖抖威風,這不機會就來了嘛!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算那根蔥啊,劉光天、劉光福、我命令你們幾個把賈張氏抓起來,送到……」劉海中現在膨脹了,根本就不吊傻柱。

  劉光福、劉光福這哥倆現在根本惹不起自家老子,迫不得已,只得硬著頭皮朝賈張氏逼近。

  賈張氏見狀,臉色瞬間慘白,雙腿顫抖不已,連聲呼救:「不,不要啊,京茹,你快幫幫我!」

  秦京茹雖對賈張氏並無好感,卻也不能坐視劉海中將她帶走。她鼓起勇氣,向劉海中懇求:「二大爺,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饒了我嬸子這一回吧!」

  劉海中面色一沉,語氣堅決:「秦京茹,別忘了,我是組長,你必須聽我的。」

  秦京茹聞言,只得默默閉上嘴,心中五味雜陳,左右為難。

  傻柱見狀大怒,他見不得某人狗仗人勢,這犟脾氣也上來了,於是大喊了一句:「我看誰敢?劉海中你當個破組長就了不起了?」

  「今兒個,我把話撂這兒了,你敢帶走賈大媽試試?」

  劉海中正自得意忘形之際,傻柱的一席話如同冷水澆頭,令他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哼,傻柱,你竟敢如此囂張!不讓帶人走是吧?咱們走著瞧,我這就去廠里搬救兵……」

  易忠海與閆埠貴一瞧不好,這事鬧大了,真把廠里的那幫人叫來,傻柱與賈張氏絕沒好果子吃。

  兩人連忙上前勸阻劉海中:「老劉,您息怒啊!這等小事,何必勞師動眾到廠里解決?不如讓我倆來代為訓誡他們一番,您看如何?」

  劉海中根本不聽這倆人的和稀泥,堅持要去廠里辦了傻柱跟賈張氏,「你倆也甭跟我玩里根兒愣,就去廠里,我有的是法子治他們,哼,你們都給我讓開……」

  賈張氏聞言更是害怕,嚇得是站都站不穩了,心裡懊悔地想:「完了,完了,早知道,何必去惹他,這可咋整啊……」

  而傻柱卻不屑地道:「去就去,我還怕了你不成?」

  閆埠貴聞言,冷冷地呵斥道:「柱子,你給我住嘴,立刻去向你二大爺道歉。」


  傻柱雖未再言語,卻倔強地扭過頭去,臉上寫滿了不屑與倔強。

  劉海中見狀,怒火中燒,怒斥道:「瞧瞧他那副德行!都閃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誰來都不好使!」

  「是嗎?劉海中同志,那我說話好不好使?」許大茂從後院回來了,正好瞧見眼前的這一慕。

  許大茂本不想管賈張氏,不過傻柱也被牽扯進去了,他卻不好不管了,否則傻柱出了事,劉之野那邊他可不好去交代。

  劉海中大怒道:「許大茂,我勸你少管閒事,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別忘了咱倆也只是一個級別而已。」

  許大茂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劉海中同志,你恐怕有所誤解。我們之間的地位已然不同,我即將晉升為副主任,而你,未來或將在我麾下。」

  劉海中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你說什麼?你要升任副主任了?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你該不會是在拿我尋開心吧?」

  許大茂淡然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信不信隨你,反正等會兒一到單位,真相自會大白。」

  劉海中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難辨,最終他緊咬牙關,勉強擠出一句話來:「好,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反正他們兩個也跑不到天邊去……」

  閆埠貴見狀,連忙插話道:「罷了,今年的團拜會就到此為止,大家各自去忙吧。」

  於是,四合院裡的新年團拜會,略顯倉促地落下了帷幕,顯得有些虎頭蛇尾。

  劉海中輕蔑地瞥了傻柱一眼,冷哼一聲,隨即趾高氣揚地大步離去,留下一串囂張的背影。

  待劉海中離去,四周的鄰里也陸續散去。

  閆埠貴喚住了傻柱,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你何苦去招惹他呢?你又不是不清楚他……」

  傻柱輕瞥了劉海中漸行漸遠的身影,淡然一笑:「我怕他?且讓他風光幾日,不久之後,自有他哭喪著臉的時候。」

  閆埠貴苦笑著搖搖頭,「大家都是怎麼了?」說著,他也不管傻柱背著手就走了。

  「嗨!這閆老西……」傻柱嘟囔了一句,趕緊回家換衣裳,要去上班了。

  …………

  果然,新年的第一天,許大茂在工人代表大會上被任命為GWH副主任,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紅星廠以及南鑼鼓巷四合院。

  自此,許大茂正式踏上了紅星廠這個廣闊舞台的中央,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劉海中聞訊,臉色瞬間陰沉,他原本滿心期待能榮升小組長後,藉此機會在院內揚眉吐氣,未曾想半路殺出個許大茂,穩穩地坐在了他的上頭,讓他心中的算盤落了空。


  而後勤一食堂的副主任傻柱也是微微一愣,但他並未心生嫉妒。

  現今,他與許大茂的關係頗為融洽,兩人皆是同一大哥麾下的得力幹將。許大茂若有所成,他自然也能分得一杯羹。

  至少,有許大茂在旁,那些紛擾雜事便不會輕易找上他們的門來。

  許大茂步伐穩健,帶著一股不可言喻的自信,踏入了副主任辦公室。一名青年幹事緊隨其後,語氣中滿是敬意:「許主任,真是可喜可賀。這辦公室,您看是否需要稍作調整,以更貼合您的風格?」

  許大茂環視了一圈這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注意到所有座椅都已煥然一新,特別是他辦公桌後那張氣派的真皮大椅,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輕聲道:「不錯,陳瑞同志,這樣就很好了,不必再費心改動,免得給辦公室的同事們添亂。」

  陳瑞聞言,笑容滿面地答道:「許主任,您太見外了。能為您服務,是我們分內之事,應該的!」

  許大茂見狀更是得意,「哈哈哈,好好,陳瑞同志你很不錯,不過,我跟你提個意見啊!」

  陳瑞立馬正色地道:「許主任,您請說。」

  許大茂笑著道:「以後別許主任,許主任的,我只是個副的,讓主任聽到了可不好,你明白了嗎?」

  陳瑞故作恍然大悟狀,笑道:「哎呀,還是許主任的覺悟高啊,我一定虛心改正……」

  許大茂聞言,爽朗一笑,輕輕拍了拍陳瑞的肩:「行,那你先去忙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等陳瑞離開後,許大茂就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見他歡呼一聲「呦呵!」

  然後,直奔那張大皮椅子而去,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上面,開始自我陶醉了起來。

  片刻之後,許大茂腦海中閃過一事,他迅速瞥了眼門外,隨即拿起電話,撥通號碼後,直接道:「喂!劉哥,是我,大茂啊!」

  電話那頭,劉之野接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哦,大茂啊,昨兒不是剛拜過年嘛,今兒個又有啥事?」

  許大茂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劉哥,這次可不是給您拜年,是給您報喜啦!我升副主任的事兒,成了!」

  劉之野聞言,眼中的精光一閃,說了句:「好,好,你乾的不錯,記住那人,不要虧待了他。」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