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獵人學校」!!!
第594章 「獵人學校」!!!
龔前進英勇犧牲,何秋心如刀絞,卻強忍著巨大的悲痛,沒有將這個沉重的噩耗告訴遠在指揮學院潛心學習的劉小濤。
何秋深知,此刻的劉小濤正肩負著重要的學習任務,任何分心都可能影響他的未來。
就這樣一直等到一年後,劉小濤學從指揮學院順利畢業,才告訴了他這個噩耗。
看著昔日兄好兄弟轉眼間再也無法與自己交流暢談的墓碑,劉小濤不禁悲從中來,他在龔前進的墓前幾乎哭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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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劉小濤申請了個長假探親,他先回自己家探望了父母。
劉小濤的父親曾經也當過兵,他十分理解這種在戰場上建立的生死友誼。
有時候戰友間往往一個不經意的互動,就會成為一輩子的記憶。
所以得知自己的兒子即將履行承諾替戰友盡孝時,他由衷地表示支持。
得到父母的認可之後,劉小濤隻身來到龔前進的老家津港,去看望二老。
因為他們倆在戰場上有過約定,如果一方犧牲,另一方就要代替自己盡孝。
夜幕降臨,龔衛國與妻子舒蘭在家中默默地享用著晚餐。
自打得知兒子龔前進英勇犧牲的消息後,龔衛國的心情愈發沉重,整日裡寡言少語。
他的內心交織著自責與自豪的複雜情感。龔衛國自責地想著,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執意要兒子參軍,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悲劇。
然而,在這份自責之中,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自豪——他的兒子龔前進,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依然堅守著軍人的榮譽與尊嚴,未曾讓那身軍裝蒙羞。
龔前進,是真正的英雄。
晚餐的氣氛依舊沉重,舒蘭輕輕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丈夫緊鎖的眉頭上。
她知道,龔衛國內心的痛苦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更深。她輕聲說道:「老龔,前進他……是咱們的驕傲……也走得很勇敢。」
龔衛國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卻強忍著沒有讓它流下來。他點了點頭,聲音沙啞:「是啊,他是好樣的,可我……」他說不下去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就這樣兩口子匆匆勉強扒拉了幾口飯便沒了胃口,下樓去散散心情。
龔衛國兩口子剛走出小區沒多遠,忽然看到鄰居隔著老遠就一邊跑一邊喊地呼喚他們。
跟鄰居簡單的交流後,龔衛國和妻子舒蘭根得知家中來了個年輕的軍人找他們,並且自稱是老兩口的兒子。
龔衛國和舒蘭根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說來十分悲傷,他們的兒子已經在戰場上犧牲了,他們幾個月前才剛得到的消息——那現在家裡的「兒子」是哪裡來的呢?
鄰居三言兩語說不清,只叫龔衛國兩人趕緊回去看看。
聞言龔衛國也不再耽擱,拉著妻子就往家趕,一上二樓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小伙子正站在自己家門口。
一看到龔家鄰居領著龔衛國老兩口回來了,劉小濤立馬上前迎接,然後在大家的目光中撲通一聲跪在的了龔衛國夫妻的面前,一張嘴聲音就哽咽了:
「爸爸媽媽,我叫劉小濤,是前進的戰友、好兄弟,前進不在了,以後我就是二老的兒子,我來替前進盡孝,守護你們一輩子!」說完,就往地上磕頭。
聽到兒子龔前進的名字,龔衛國夫婦再次淚流滿面,他們趕忙想將劉小濤扶起來,一臉欣慰地說道:「你是小濤吧,總聽前進在信中提起你,你有這份心,叔叔阿姨很欣慰,但給我們當兒子,我們怎麼受得起呢?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爸爸,媽媽,你聽我說……」劉小濤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龔衛國兩口子好說歹說才把劉小濤給勸進家裡坐下了。
「孩子,能跟我們講講你和前進的故事嗎?」舒蘭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感動。
劉小濤點了點頭,開始向二老娓娓道來他與龔前進之間的情誼。
那年,劉小濤和他的戰友們正在執行一項危險的偵查任務,卻不慎被敵軍追擊,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上級迅速下達命令,派遣何秋的中隊前往救援,龔前進也在其中。
脫險後,劉小濤與何秋意外發現彼此竟是老鄉,而龔前進也由此走進了他的生活。
兩人年紀相仿,性格相投,幾次並肩作戰後,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摯友。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小濤更是成為了龔前進麾下的排長,平時互幫互助一同進步,為此還受到過多次表揚。
這份戰火中鑄就的兄弟情誼,愈發堅不可摧。
有一次,龔前進和劉小濤因為表現突出,接到了一項非常艱巨的任務,而這次任務兇險到可能就此殞命邊疆。
之後的幾天裡,龔前進都顯得心事重重,過了幾天,他單獨把劉小濤叫到了一邊說:
「好兄弟,這次我們隨時都可能熱血灑邊陲,我們都不怕死,但是我有個提議,今後如果我們那個不幸犧牲了,剩下的就要幫對方照顧父母一輩子!」
「這個提議好!」劉小濤當即拍手道。
他還記得那日,天上鋪滿的星星都沒有龔前進眼裡的決心閃亮,他點點頭,表示自己完全同意這個提議。
隨後,龔前進將手腕上的手錶摘了下來,塞到劉小濤的手上,八尺的漢子,此時卻有些哽咽:「我如果犧牲了,你就把這塊手錶交給我父母,還有……」
劉小濤鄭重地拿出一隻手絹包裹著的滬海手錶給龔衛國和舒蘭看了一下,還有龔前進當初留的下血書。
看到兒子的遺物,舒蘭再也忍不住,抱在懷中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的兒子能活下來,我的兒子卻犧牲了,這讓我以後該怎麼活啊……」
看到痛哭不已的龔前進夫婦,劉小濤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想要讓老兩口乾涸的心復甦,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
劉小濤抵達龔家的那晚,被安排在了已故好友龔前進的房間裡。
這間屋子雖已空置,卻仍被龔前進的母親舒蘭精心打理,一塵不染,仿佛時光在這裡靜止,處處保留著兒子生前的痕跡。
劉小濤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床頭柜上的相框上。
這是一張龔前進參軍前的照片,照片中的他笑容燦爛如陽光,正跨坐在一輛老式二八大槓自行車上,后座上坐著一位溫婉文靜的女孩,兩人的神情中透露出青春的活力與無憂無慮的快樂。
這晚上劉小濤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浮現好兄弟龔前進的面孔。
直到深夜,劉小濤突然被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驚醒,趕忙跑到龔衛國夫婦的臥室中查看。
只見舒蘭根一臉痛苦地趴在床上,龔衛國見劉小濤進來,趕忙說道:「你姨的膽結石犯了,要趕緊去醫院!」
至此危急時刻,劉小濤一把背起舒蘭,向著兩公里外的醫院跑去。
等到了門口,劉小濤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幾乎是咬著牙,一點一點爬到醫院二樓的。
醫生見狀,趕忙過來幫忙,將舒蘭抬進了手術室。
經過一番治療,龔前進的母親舒蘭轉危為安。
在病房裡,醫生不住地誇讚劉小濤,對龔衛國說道:「多虧你有個好兒子,你的病要是多耽誤一會,就真的危險了!」
聞言,龔衛國夫婦一臉欣慰,劉小濤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知道,老兩口終於開始接納他了。
舒蘭出院後,劉小濤便回了部隊。
時間又過了半年,便到了龔衛國的生日。
這天,劉小濤特意跟副大隊長何秋請了天假一大早開車直奔津港。
等到了津港後,劉小濤又去市場買了一些酒菜,又訂了一個蛋糕。
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看著桌上的蛋糕,龔衛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都這個年紀了,還過什麼生日,還有這蛋糕,都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我們老兩口怎麼好享受呢。」
「瞧您說的!」劉小濤一邊點蠟燭,一邊對龔衛國說道。
「就是因為不年輕了,才要過生日,況且……」說到這,劉小濤頓了頓。
「我想前進在天有靈,看到您二老身體安康,也會感到欣慰吧!」
聽到劉小濤說起兒子,老兩口又紅了眼,見現場氣氛有些凝重。
龔前進生前的青梅竹馬李玉曼趕忙站出來緩解氣氛:「接下來,是不是該吹蠟燭了?龔叔,您可要好好許個願,不要辜負了小濤的一番心意!」
龔衛國聞言,老臉一紅,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吹蠟燭,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侷促的樣子,逗得身邊人哈哈大笑,晚宴便在這種愉快的氣氛中,緩緩落下帷幕。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劉小濤突然覺得,他仿佛離龔衛國夫婦又進了一步。
此時他才意識到,從此刻開始,龔前進夫婦的心被完全滋潤如初,他終於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但是第二天,劉小濤要回部隊。
臨別時,龔衛國兩口子雖然非常感動於劉小濤的心意,但還是堅持不願讓劉之小濤認兩人為父母,他們不希望劉小濤被這個承諾困住。
「小濤你是個好孩子,前進有你這樣的好兄弟他也該瞑目了!
但好男兒應該志在四方,不要分心我們這裡。
我們兩口子都有能力照顧自己,你今後如果有空閒就來瞧瞧我們,叔叔阿姨熱烈歡迎你!」
劉小濤站在門口,聽著龔衛國夫婦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老兩口是真心為他著想,不願讓他背負太多。
劉小濤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爸媽,我明白你們的心意。但在我心裡,你們已經是我的家人。以後無論我在哪裡,都會常回來看看。」
龔衛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滿是慈愛:「好孩子,去吧,好好干。你為前進做的事,我們永遠記在心裡。」
舒蘭也走上前,輕輕握了握劉小濤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小濤,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們擔心。」
劉小濤鄭重地點頭,轉身踏上了回部隊的路。
車子緩緩駛出小區,他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自己與龔前進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兄弟情誼,他們之間的羈絆,早已在歲月的流逝中變得堅不可摧。
……
回到部隊不久,劉小濤又接到了一項重要任務——代表「黑豹突擊隊」去參加「國際獵人訓練營」的選拔。
鼎鼎大名的委拉「獵人」學校是陸軍特種作戰學校,是世界知名的專門訓練特種兵的學校。
很多國家的特種部隊的一些骨幹成員都會送到這所學校去集訓。這所學校以訓練難度高、強度大、關口眾多、驚險苛刻、酷似實戰而著稱。
在這裡沒有姓名、沒有國籍、沒有軍銜,只有代號!
劉小濤他們這是代表「兔子」特種兵是首次走出國門赴委拉「獵人」學校參加集訓。
他們需要在3個月的訓練時間裡,經歷難以想像的嚴苛訓練和煉獄般的殘酷磨鍊。
這次集訓共有來自山姆、意呆利、倭國、寒國、兔子、老鷹、北極熊……和委拉在內的上百名精銳特種兵學員參加。
集訓期內,所有的隊員沒有國籍、沒有姓名、沒有軍銜,只有代號。
劉小濤是8號,跟他一起來的是劉勇2號,他們的最高指揮官代號為「獵人」。
作為首次出現在國際特種訓練場的「兔子」特種兵,他們在一陣難忘的起床號中開啟了集訓。
7月23日凌晨3點,這些只有代號的國家反恐戰士還沉浸在夢鄉時,突然宿舍煙霧瀰漫。
緊接著幾十個人光著膀子、流著眼淚、咳嗽著跑了出來。
原來,他們遭到了瓦斯攻擊。瓦斯攻擊可以麻醉人的呼吸系統。這是任何人都抵擋不住的,而在「獵人」集訓期間時不時就會用到它。
熏瓦斯、躲實彈以及殘酷的全程淘汰制,高強度的集訓從熏瓦斯開始。
集合後隊員們剛剛升起自己國家的國旗,警報就響了起來。
原來,在學校60公里的密林中發現了全副武裝的「販D集團」。「獵人」命令立即出發,剿滅「D販」。
這是一場死亡追擊。
子彈從耳邊「嗖嗖」划過,炮彈在周圍四處開花,且全是實彈。
隊員們的體能消耗已達到極限,已經開始有人倒下。
「獵人」集訓採用的全程淘汰制,不論什麼原因,48小時不參加訓練即自動淘汰。
開訓一周之後,兩個意呆利特種兵、兩個「山姆」海軍陸戰隊員都因肺炎、骨折、扭傷等原因淘汰出局。
而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劉勇也差點被淘汰。
27日早上例行10公里越野後,在全副武裝的山地百米加速跑中,劉勇摔倒,左膝蓋軟組織損傷無法行動住進醫院。
規定的48小時馬上就要到了,而這傷顯然不是馬上就能好得了的。
為了不被淘汰出局,劉勇堅持帶傷訓練。就這樣劉勇咬牙堅持了一段時間。
然而不久後在一次背著60公斤重的迫擊炮強行軍中,他又一次摔倒受傷,不得已再次住進醫院。
一個月的強化集訓是殘酷的,甚至可以說是「慘無人道」的。
有的外籍學員紛紛退縮,甚至有人故意摔傷以便逃脫這「死亡地帶」的集訓生活。
「山姆」旗悄然落下了,「意呆利」旗也不再升起,學校操場上的旗杆上只有主辦國委拉和「兔子」的旗還在高高飄揚。
劉勇受傷住院後,劉小濤成為集訓隊中僅有的一名外籍隊員。
9月20日,劉小濤獨自一人將鮮艷的「兔子旗」升上旗杆,對於他來說這一天將面臨何等的折磨和考驗自己並沒有把握。
如果落後了他將不能吃飯,肉體也將再次遭受慘烈的折磨。
不久後,劉小濤在抗瓦斯訓練中暈了過去。
經隨隊醫生搶救甦醒後,教官告訴他:「比死亡更殘酷的訓練還沒有開始,如果受不了就申請回國。」劉小濤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一個大雨瓢潑的下午,一夥荷槍實彈的蒙面人突然衝進教室將劉小濤等人俘虜。
隨後,他們被強行包住頭、捆上手腳送進了深山老林的「監獄」。
在那裡他們被頭朝下地吊在滑輪上,一次又一次地沉入污濁的水池。
這就是教官口中,比死亡還殘酷的訓練—「戰俘」訓練。
第一輪的折磨劉小濤挺了過來,然後他又被押進審訊室。
隨後一記悶棍從背後將他打倒在地,接著是雨點般的拳打腳踢。
深夜,經過一天殘酷折磨剛躺下的劉小濤迷迷糊糊中又被帶進深山,隨後是一桶桶涼水從頭上淋下,高壓水槍射向全身,又是一夜狂風暴雨般的洗禮。
在劉小濤接受著「死亡」訓練的時候,第二次住院的劉勇也堅持要歸隊繼續訓練。
然而,校方卻通知「兔子」一方,勸其退出訓練回國治療。
但是劉勇卻堅持要留下來。就這樣腿傷未愈的他重新回到了訓練場。
重返訓練場的劉勇要求教官為自己補上落下的訓練課目。
攀岩、射擊、野外生存、戰俘考驗,超越生理和心理的殘酷訓練並沒有因為劉勇受傷而減少半分。
而此時的劉小濤也開始了他的最後一項訓練—野外生存訓練。
「獵人」學校的野外生存之前要進行全面搜身,確保隊員身上沒有任何食物,連鞋也不讓穿,然後直接把人扔到一個荒島上,任其「自生自滅」。
飢餓加上毒蚊的輪番進攻可以將人逼向精神崩潰的邊緣。
為了生存他們必須什麼都吃,這樣才能熬過4天4夜,才能堅持到最後。
集訓終於結束,委拉總教官贊「兔子們」:「你們的軍人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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