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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小白菜」長大了

  第463章 「小白菜」長大了

  八九月份的京城,說熱那真叫熱,說下雨,那大雨稀里嘩啦能下兩天兩宿。

  這年頭的老百姓不要說家裡有空調,有些人家裡連電扇都看著新鮮。

  在大商場、電影院這樣的公眾場合能有吊扇,人們便十分知足了。

  那四合院裡的老街坊是如何打發炎熱的夏天呢?

  家家有三宗寶:摺扇、蒲扇、涼手巾把兒。

  出門辦事拿摺扇,用著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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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用蒲扇,又扇風又轟蚊子,乘涼墊屁股,下棋放物件,一舉多得;

  涼手巾把兒各家更不能少,涼水盆里浸泡著毛巾,人們從街上四脖子汗流地回來,擰把手巾,灑點花露水,頭上頭下,前後背一擦,那叫一個爽!

  新宅子裡的家具物件不齊全,沒有配備冰箱、電風扇,劉家人實在是熱得受不了,打算過了今晚,明個就立即打道回府。

  夏日裡,作為老京城人,晚飯自然是主打麵食,麵條又是當然的首選。

  劉之野親自下廚做的西紅柿打滷面、炸醬麵。

  加上甘凝在附近副食店買的,用蝦皮、蔥花、香菜、花椒油、醬油、醋烹製的京味醋鹵,澆在過水的手擀麵條上,再來根黃瓜,那叫一個美味爽口。

  沒轍!他們一家五口人,各有各的口味。

  而劉之野最喜歡吃的就是,買的這個用蕎麥麵做的「扒糕」。

  這玩意兒製作十分簡單,蕎麥麵加水蒸成糕餅狀,冷水浸涼透,吃時切成條,拌以芝麻醬、蒜汁、醬油、米醋、芥末、胡蘿蔔絲,吃到嘴裡又涼又筋道,味美又開胃。

  而他們老劉家夏天的餐桌,也絕不僅僅是麵條的天下,各種餡活兒也閃亮登場,餡餅、包子、韭菜合子,瓠溻子,上桌的頻率要比煮餃子高。

  原因就在於這些吃的,母親鄧茹她都能提前蒸烙,再熬上鍋綠豆稀飯,大人、孩子回來後,坐下便可以開飯。

  夏天是瓜果蔬菜旺季,扁豆、豇豆、小白菜、茄子、西紅柿、柿子椒……都能入餡,薄皮大餡,吃著十分解饞……

  劉之野想起了,南鑼鼓巷四合院裡的聾老太太。

  這位老太太就愛吃帶餡的,誰家蒸包子烙餡餅,都想著她。

  她每回都笑呵呵感謝眾街坊:「全院照顧我一人,我如今的吃喝,給個知縣我都不換!」街坊們則笑道:「人家知縣也不換。」

  吃過晚飯後。


  劉之野一家就五口人圍坐在院子裡吃冰棍,聊聊家常。

  他們吃的是京味十足的奶油、小豆、紅果冰棍。

  這片街道大晚上的還有個在推車賣冰棍的,她是一個瘦瘦的、戴白套袖的老太太。

  聽老太太說,她是上北新橋一家大門市躉貨,一般都是午後串胡同叫賣。

  這時的冰棍,貴的不過五分錢,便宜的只有三分錢,但是一般人家也不可能天天享受,因為一毛錢的菜,可能夠一家子吃一天的。

  劉之野也吃了一支,覺得這奶油冰棍牛奶味濃,小豆冰棍能吃到又爛又香的小豆,紅果冰棍更是貨真價實。

  吃著冰棍,他就開始了講古。

  孩子們儘管大了,但還是聽父母們講許多年前的陳年往事。

  劉之野就給他們講,他小時候夏天夜裡睡覺得故事,那曾經也是一景。

  小的時候,趕上伏天屋裡悶熱難當,家裡的男爺們、孩子們前半夜都在屋外睡。

  為減少蚊子叮咬,吃過晚飯,大家都薰上艾蒿、燃上蚊香,如此一來,甭說屋裡,就是院子裡蚊子也見少。

  街坊們掃院子、潑清水,夜幕降臨了,這家涼蓆鋪地,那家門前支床,有的把竹躺椅放平了,小院成了宿營地。

  那時候儘管天熱,但是老爺們沒有光膀子的,院子畢竟不是家裡,得有分寸。

  夜深了,大人們喝茶聊天,孩子們數星星也數累了,在母親蒲扇的輕拂下,很快就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你們爺爺當年就會拉二胡,還會唱幾句京劇,既是愛好,也是一種手藝。

  當時世道不太平,他就跟我們幾個開玩笑說,實在沒轍了就去街道上賣藝要飯去……」

  「啊!」劉武聽聞後,不禁驚呼出聲,「當年咱們老劉家,生活竟然如此悽慘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劉之野瞪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話也不能這麼說,主要是那會兒世道不太平,戰亂頻發,賦稅沉重,小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艱難,有今日沒明日的,朝不保夕,能活下去就不錯了……」

  甘凝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笑意說接茬道:「這下你們總該明白,如今所享受的這份美好生活是多麼來之不易了吧?」

  劉文和劉武聞言,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齊聲應道:「嗯!」

  甘凝見狀,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與期望,繼續說道:「明白就好,家中為你們創造了如此優越的條件,若再不珍惜機會,刻苦學習,那便是對父母辛勤付出的辜負,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還有你劉淑賢,怎麼跟你沒關係是嗎?」


  有些心神不寧的劉淑賢,猛然間被她老娘大聲點名,臉上帶著幾分茫然與不解,怔怔地回應道:「我?我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甘凝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臉色陰沉,語氣冷冷地問道:「你還問你怎麼了?我倒要問問你,今晚送伱回來的那個年輕小伙子,到底是誰?」

  坐在一旁的劉之野,聽到這句話後,驚訝得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噗嗤」一聲,茶水四濺,不偏不倚地正好噴在了對面的劉武臉上。劉武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洗禮」弄得愣住了,他呆若木雞地用手抹去臉上的茶葉沫子,一臉茫然。

  而劉之野則完全顧不上管他,只是急切地追問了一句:「什麼情況?劉淑賢,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怎麼都不跟家裡說一聲?」

  劉淑賢看到這一幕,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她略帶嬌嗔地反駁道:「爸,您這是在說些什麼離譜的話呀!我哪有談戀愛啊,真是的!」

  甘凝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小伙子把你送到巷子口,你還想瞞著我嗎?」

  劉淑賢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煩躁:「媽,您真的誤會了。剛才那位只是我的一個同學,我們恰好一起參加了輔導班。因為時間太晚,輔導班結束後,他就順路送我回來了。」

  甘凝不屑地哼了一聲,「哼!還說沒什麼,你們輔導班那麼多同學,怎麼偏偏是他送你?你給我說清楚!」

  劉淑賢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真的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天色已晚,大家本來都要回學校,我說我要回家,就不和他們一起了。

  可鍾興旺非說太晚了,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堅持要送我。我推辭不掉,只好讓他送了。」

  聽聞劉淑賢提及送她回來的男同學名叫鍾興旺,劉之野的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一位名叫鍾興國的新兵形象,這讓他瞬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丫頭,你跟老爸說實話,你真沒談戀愛?」劉之野試探性地問道。

  劉淑賢一聽這話,氣得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跺了跺腳,委屈地喊道:「爸!我真沒有啊!我要怎麼說,你們才能相信我呢?」

  劉之野見狀,連忙向正欲對孩子發火的甘凝使了個眼色,大概意思是:「你先別急,交給我!」

  隨後,他轉頭看向閨女,繼續問道:「你提到的這個鐘興旺同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劉淑賢小聲嘀咕道:「您這顯然還是不信任我呀!那好吧,其實呢,在學校里我和鍾興旺真的不怎麼熟。

  他啊,完全就是個書呆子,整天捧著書本不放,跟我們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後來,也是因為都在那個輔導班,接觸的機會多了,我們這才慢慢熟絡起來的。」

  「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要保護我,哼,我哪裡用得著他來保護?瞧瞧他長的跟豆芽菜似的,一陣風都能吹倒,真要碰上什麼壞人了,指不定是誰保護誰呢!」

  聽到劉淑賢的這一番解釋,劉之野與甘凝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了不少。

  對於自家閨女的脾氣,他們兩口子可謂是了如指掌。這丫頭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最崇拜的是軍人,怎麼可能看得上文文弱弱的書生呢?

  然而,世事無絕對,他們心裡也清楚這一點。

  於是,劉之野決定提前給女兒打個預防針:「既然只是普通同學,那看來是爸爸媽媽錯怪你了。不過你現在還小,感情的事等過兩年再考慮也不遲。

  到時候,我們也不會反對你談戀愛。

  以後有什麼好朋友,你可以帶回家裡來做客,爸爸幫你把把關,看看對方是不是個靠譜的人!」

  劉淑賢心裡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下順利過關了,臉上瞬間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她滿心歡喜地挽起父親的胳膊,撒嬌道:「知道啦,老爸!老爸最好了!」

  甘凝在一旁瞧著,心裡不由得泛起了酸意,「哼!就你爸好,往後我可不再管你的閒事了……」

  劉文和劉武在一旁還嫌事兒不夠大,一個勁兒地煽風點火:「哦!哦!老媽這是吃醋啦!」

  甘凝一聽,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沒好氣地呵斥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別得意太早,明天要是不把暑假作業給我老老實實做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嘎!」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劉文和劉武頓時噤了聲,沒想到這火竟然燒到了自己身上,「完了,這下快樂的日子到頭了!」

  劉之野瞅著這兩個憨頭憨腦的傻小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暗自嘀咕:這倆小子,真不知道當初是不是在醫院裡被抱錯了,怎麼跟他們那機靈的姐姐半點不像呢!

  甘凝怒火中燒,狠狠地擰了劉之野一把,咬牙切齒地說道:「就你最會裝好人,所有的壞事都讓我來做,你們姓劉的,就沒一個省油的燈……」話音未落,她便氣呼呼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回了屋。

  院子裡,一大三小四個人面面相覷,干瞪著眼,一時之間竟無人言語,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和沉悶。

  遲等了會兒,劉之野開口道:「你們媽更年期到了,火氣旺,都注意別惹她。好了,不早了各自回屋去睡覺吧!」

  夜裡,劉之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甘凝在半夢半醒間呢喃道:「你這是怎麼著了,是熱的睡不著嗎?」


  劉之野輕輕回應:「不是的,你安心睡吧,我有點失眠。」然而,他真正的失眠原因並非如此,而是心中充滿了對寶貝女兒逐漸長大的複雜情感,擔憂著自家的「小白菜」將來會被哪頭「豬」給拱了。

  隨後,他的思緒飄向了上一世的那個小棉襖——女兒可可,心中不禁泛起漣漪,如今是否已步入婚姻的殿堂,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家庭,或許正享受著為人母的喜悅……

  夜深人靜之時,他半夢半醒,仿佛置身於一個朦朧的幻境。

  在夢裡,他的眼眶泛紅,滿是不舍與祝福,親眼見證著身著潔白婚紗、宛如天使般的女兒可可,緩緩走向一位英俊瀟灑的小伙子,將她的手輕輕交託……

  「爸爸!我會幸福的!」

  「爸爸!我好想你……」

  「咯咯咯……爸爸!你快來追我呀……」

  …………

  甘凝心急如焚,她輕輕搖晃著淚流滿面的劉之野,連聲呼喚:「之野,之野!你快醒醒啊……」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關切。

  劉之野從夢中驚醒,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甘凝。原來,他方才陷入了一場深沉的夢境之中。

  甘凝見狀,心中的擔憂更甚,她連忙問道:「之野,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劉之野緩緩地搖搖頭,「沒事的,我只是做了個夢!」

  甘凝聞言,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關切地問道:「你是做什麼噩夢了嗎?」

  劉之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此時,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屋內,帶來一絲絲溫暖。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緩緩說道道:「不,那是一個好夢!」

  甘凝見劉之野安然無恙,心中的擔憂瞬間化作了不滿,她沒好氣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嗔怪道:「你沒事發什麼神經?趕緊給我起來,咱們早點去街角那家老店吃油條,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劉之野被這一推,倒是清醒了不少,他長長地吐了口氣,仿佛將心中的陰鬱都隨著這口氣排了出去。

  接著,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得嘞!正好我也饞那豆腐腦了,咱們就去嘗嘗,說不定還能碰上老闆心情好,多給咱們加點滷汁呢!」

  「我去給你泡壺茶!」甘凝說著就快步走出了臥室。

  老京城人習慣早起,天不亮便出門。

  城中胡同多而密,要去公園、市場或是街心,免不了繞彎多次,據說「遛彎」由此而來。


  遛夠了,茶喝透了,京城人的早點才登場。

  劉之野毫不遮掩地承認自己熱愛燒餅油條豆腐腦。

  不管什麼人都吃不厭,是最受普通市民歡迎的早點排行榜榜首。

  如同文武協同、陰陽調和,吃早餐也講究干稀搭配。

  乾的雖唱主角,稀的也不能少。

  京城飲食文化最獨特的、也是最令外地人聞之色變的部分,必推豆汁。

  由於製作過程中發酵,產生沖鼻酸味,讓不少外地人覺得像食物餿掉,「啜一口便不禁作嘔」。

  但老京城人認為它的妙處在於「得味在酸咸之外,食者自知」,甚至能品出一絲甜味,於是習慣這味道,享受這味道,戒不掉這味道。

  再說說這個豆腐腦,也是京城人最愛的早餐之一。

  話說早年間,東城有個姓吳的大戶,樂善好施,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吳大善人。

  這一天,吳大善人張貼了一個招募GG,欲出高價招聘一位有經驗的大廚給做一道特殊的菜餚,什麼呢?用素食材仿製猴腦。

  皆因為吳大善人年輕時吃過真猴腦,覺得過於殘忍,歲數大了後雖然說講求吃齋念佛,卻還念念不忘,於是就想出這麼個么蛾子法子。

  這個招募GG貼出去的第三天,門外來了一個人,自稱行家裡手,願意一試。

  吳大善人聽到有人「揭榜」十來分的高興,趕等見著來人一聽這名號不免眉頭擰了個疙瘩——來人自稱叫「白不搭」。

  吳大善人心的話:「瞧這倒霉名字,別再是光說不練的主兒,回頭再嘬癟子了?」

  但既然話已出口,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自己又是個大善人,嘴還饞,也只得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這白不搭開始忙活起來,在吳家下人的幫襯下,從晌午一直忙到快掌燈。

  餓得五積子六瘦的吳大善人終於等著信兒了:得活兒!

  下人先將吳大善人眼睛蒙上後,再輕輕地打開白布,一碗白嫩的類似羹樣的「猴腦」呈現在面前,輕飄飄一股香氣。

  吳大善人的鼻子頭動了四下半,咽了幾口唾沫星子。

  趕等這下人用勺兒崴一口遞進吳大善人的嘴裡後,這吳大善人舌頭直打轉兒,幹嗎呢?

  細細地品味,只覺得細嫩軟糯,如脂如玉,清香撲鼻。

  連著吃了十幾口,吳大善人直拍巴掌,說了三個妙字,並對白大廚作出了肯定:好一個白不搭呀!

  那麼這位白大廚做的什麼呢?其實就是一碗豆腐羹。

  只不過以假亂真,故弄神秘,讓吳大善人蒙在了鼓裡。

  不久之後,這碗豆腐羹可就出了名了,因其以「猴腦」為由,所以被叫做「豆腐腦兒」。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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