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明鏡止水

  第302章 明鏡止水

  「旋風衝鋒失誤出局了！真是可惜啊，明明剛才跑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隨著旋風衝鋒衝出了賽道，李兵也隨之惋惜道。

  旋風衝鋒出局後，RB-C01中的凱文與約翰也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剛才那是什麼，但是剛才那一瞬間可把他們嚇得夠嗆，那是來自靈魂層次的戰慄，就好像草食動物懼怕頂級的掠食者一樣，讓他們根本生不出與之為敵的心思。

  而現在旋風衝鋒出局，他們的壓力也隨之大減，這時才開始加速拿回了第一的位置。

  「還好還好，還好他自己玩脫了。」約翰心有餘悸的說道。

  「剛剛那是什麼？」換好了輪胎之後回到了跑道上的卡羅也皺眉道，雖說在小豪出局以前，他也進入了零之領域，但是，他的恐懼卻並不如凱文與約翰那般強烈，因為他身處零之領域的時候，得時刻專注於處理獲得的信息，對於那種恐懼的感覺反倒是無心細品，只是覺得剛才的小豪爆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壓力有點大而已，與他相比，約翰與凱文那种放空大腦，只靠零之領域對賽車的掌控力來完成AI的完美指令的跑法，卻會讓這種來自境界的壓制力完全充斥大腦。

  「按林掣那傢伙的話說，是零之領域之後的境界。」同樣身處零之領域的米海爾這會直接拉了個群聊，對卡羅說道。

  「原來那扇門之後是這樣的境界嗎？」卡羅笑道，經過這小半年的訓練，卡羅也已經隱隱觸摸到了零之領域的天花板，同時也感覺到了零之領域的前方有不一樣的世界存在，「這次，是星馬豪走在了我們的前面嗎？這個境界叫什麼？」

  「林掣說它叫明鏡止水，但我總感覺這個名字跟我感覺到的氣息牛馬不相及，那種像火焰一般的躁動的氣息完全跟這個名字沒關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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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不是明鏡止水。」這時，林掣突然接入了群聊，「那個，應該是零之領域之後的另外一條路，零之領域的前方，道路應該不止一條。」

  「原來如此，是那傢伙開闢出來的道路嗎？」米海爾說道。

  ……

  「好強！太強了！我想試試！這種感覺就是我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小豪的突破，讓跟在後方的聶明也興奮了起來，說完，聶明也啟動了極光號的推進器，車子的速度開始儘可能的完全提速。

  「聶明？」尤里見狀也是有些無奈，只能是也被迫打亂了比賽的節奏，跟了上去。

  然而，小豪剛才的突破純在凱文與約翰給的雙重壓力之下的屬機緣巧合，現在讓他再複製一次都未必能夠成功，更何況聶明現在是在沒有任何外部影響之下的硬來呢。

  極光號的速度在爆發之下，飛速追上了前邊的賽車，林掣幾人見狀，索性為這小子讓出了一條道路，他們也想看看，跟小豪有著差不多特質的聶明，能不能也進入一下那個狀態，凱文與約翰人都快麻了，剛才那個出局了，然後現在又來一個？玩不玩？

  但是，很快，在聶明絲毫不計後果的加速下，極光號的速度很快就超過了他所能控制的極限，雖說剛剛換完輪胎不久的極光號撐得住他的如此加速的消耗，但是，在聶明瞎雞兒莽的情況下，極光號的速度很快就突破了車輛的極限範圍，就算是零之領域所帶來的100%控制能力之下，聶明也突然發現，他好像看不到能讓他不至於失控的未來了。

  極光號呼嘯著失去了控制，但這個時候，林掣跟米海爾他們卻還能清晰的感覺到此刻的聶明還仍舊處於零之領域的狀態。

  「在零之領域的狀態下還能讓車失控，這小子也是第一個做到的。」林掣也有些無語道。

  「聶明也失控出局了？你跟星馬豪才是一隊的吧！」五星體育的演播廳內，飛哥也忍不住吐槽道。「一個出局了，另外一個也不願意繼續待著？」

  「可惡！完全沒有頭緒啊！」失控的極光號停了下來，聶明鑽出車之後，脫下了頭盔苦惱道。

  「在莽子二人組出局了之後，比賽的節奏也穩定了下來。」過了一會，在目前的第一梯隊都跑了接近5圈也沒有發生超車之後，李兵說道，「目前紅牛車隊的兩台車鎖定著第一與第二順位，後方米海爾，林掣，卡羅就跟在他們後面，處於一個隨時都可能對他們發動攻勢的位置，在之後就是沖田海與土方令還有隊友已經出局了的尤里。」

  「跟在這個位置是想要對我們施壓嗎？可惜這種行為沒有意義。」位於第二順位的約翰看了一眼一直吊在身後的三台車，撇了撇嘴後說道。

  換個正常的車手來，面對三個頂級車手的施壓，說不定就會出現操作變形的失誤，但他們只需要根據AI的指令來跑就行了，壓力這種東西可不會對AI造成任何的影響。

  「我們可不是在施壓，而是還沒到超越你們的時機罷了。」約翰的腦海中，此刻卻突然出現了米海爾的聲音。

  「誰？」在得到了BIO系統後，就完全放棄了對零之領域的更深一步的探索的約翰根本就不知道零之領域還有拉聊天群的功能，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對他來說基本上相當於靈異事件。

  「在你左邊。」AMG-01突然加速做出了一個試圖超車的動作，雖說這很快就被BIO反應了過來，並且指揮他做出了完美的應對，但米海爾這一下純粹就是為了試探，在大部分的機會被封死之後並沒有急於去搏那低機率的超車方式，而是直接退了回來。

  「是你？」約翰與凱文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為什麼你們能跟我們說話？」

  「你們對零之領域的探索，只停留在最表層嗎？按理來說，以你們的情況，應該早就該發現這一現象了。」米海爾說道。

  「那又怎麼樣，就算你們對零之領域的探索比起我們要來的更加深入，但是，卻影響不到這場比賽的勝負了吧，卡羅剛才那樣的跑法，再來一次的話，他能保證成功嗎？」

  「是名雲怔的AI帶給你們的自信嗎？」林掣在這時說道，「我建議你們還是放棄這種跑法吧。」

  「是想用那套會危及生命的說辭來勸阻我們嗎？」凱文說道，「說真的，我從17歲開始就時不時的調戲一番死神，這種危險我們還真不在意，我們只追求那種超越極限的感覺。」

  「但如果我告訴你們，使用這個AI的情況下，你們永遠也不可能觸碰到零之領域之後的境界呢？」

  「什麼？」凱文聞言一愣。

  「剛才我的隊友的跑法你們也看到了，那個就是零之領域之後的境界的一種表現形式。」林掣接著說道，「你覺得那傢伙給你們的AI能夠讓你們做到他那樣嗎？」

  「你是想用這話來打亂我們的思緒嗎？」凱文說道，「那你的這個打算恐怕就要落空了，這種戰術對一般的車手可能有用，但對AI是起不到作用的，而且你的隊友不是已經出局了嗎？」

  「我就知道對於你們這種極限運動員出身的人來說，在見到事實之前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三圈之後，我會開始對你們發動攻勢。」林掣說道。

  「那你就來試試看吧。」凱文說道。

  凱文與約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絲不苟的完成著每一條AI的指令。

  「紅牛隊兩人的防守密不透風，基本上在他倆更換輪胎之前，其他人很難找到機會了。」飛哥說道。

  三圈之後，在太極戰龍衝過起點的瞬間，在給車手們用於起步提速的直線上，太極戰龍開啟了推進器。

  「不對，太極戰龍開始加速了！林掣想要嘗試突破兩人的防守！」然哥激動道。

  「第一個彎道！太極戰龍緊跟著約翰的RB-C01二號車進入了彎道，太極戰龍的風扇已經張開，開始製造大量的氣流，是打算使用它標誌性的Lifting Turn嗎？不過，推進器還不關嗎？我的天！太極戰龍開啟著推進器進入了彎道！」

  「這一次的Lifting Turn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狂暴！他在最外側生撕了紅牛隊的防守！拼著多跑一段距離的劣勢，強硬的超越了RB-C01！但是，出彎後怎麼辦？太極戰龍現在只有一個輪胎著地！這麼玩會失控的吧！」李兵被林掣與太極戰龍在這個彎道上的行為給驚得無以復加。

  但是林掣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瘋狂，在太極戰龍還沒有落地之前，林掣直接啟動了推進器的二段加速！

  林掣在到達了零之領域的終點之後，奮力推開了那扇對現在的他而言有些沉重的大門！

  此時此刻，雖然身處駕駛艙之中，但此前借用不動遊星的身體所體驗到的那種與風完全融為一體的感覺再度出現，在那自由之風的包圍下，林掣的內心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然而，突然啟動的二段加速，卻像一滴水滴一般，落入了平靜的如同鏡面的水潭之上，盪起了片片的漣漪。

  太極戰龍在半空中，以一種完全超乎人類想想的姿態將車身完全穩定了下來，然後落地後繼續提速。

  「什麼？」不只是凱文與約翰，就連後方屏住呼吸關注著這裡的米海爾與卡羅也大驚失色，他們在零之領域內所看到的所有未來中，根本就沒有此刻太極戰龍所展現出來的跑法！

  這就是明鏡止水！足以創造本不存在的未來的境界！

  此時的林掣，給他目前所有位於零之領域的車手的感覺，就好像一座山嶽一般，雖然比起之前的小豪的氣息來說，沒那麼具有侵略性，但是，卻要顯得更加難以撼動！

  「小烈，太極戰龍的情況跟剛才的旋風衝鋒差不多！不，這次不是簡單的到達機能的極限了，現在太極戰龍的機能，還在這台車設計時的理論機能之上！」J也被Sliver傳回來的數據嚇了一跳，之前旋風衝鋒的數據，還有那麼一點達到的可能，但現在的太極戰龍幾乎是硬生生的創造出了本不存在的東西。

  「跟我剛才好像啊！但又完全不同！」已經做著安全車回到了維修區的小豪這時也開口道，他自然也是能夠感覺到林掣此刻的狀態的，然後，他跟剛剛才被自己命名為燃燒之魂的境界做了一個對比，這才開口說道。

  「零之領域之上的境界還有不同的分支？」小烈楞道，「不會阿掣也失控出局了吧！」

  「應該不會吧，剛才我是因為輪胎的問題，但現在太極戰龍第二組的硬胎沒用很久，應該是頂得住消耗的。」小豪說道。

  「BIO！這是什麼情況？」被林掣超越後的凱文開始呼叫AI的支援，但是，BIO那智能程度超高的AI，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計算出林掣現在的跑法，畢竟這是本不存在的未來，又何談計算。

  「還真是可怕啊，零之領域之上的境界。」米海爾忍不住讚嘆道。

  「我倒是想試試，這個境界到底有多強。」卡羅在這時突然露出了笑容，天馬號的阿波羅空氣動力組件全功率啟動，天馬號呼嘯著向著太極戰龍追去。

  「說的也是，不實打實的碰一碰，又怎麼知道這個狀態到底有多強的。」眼神一凝，也開始讓AMG-01的渦輪增壓系統被壓榨到了極限。

  他們兩個還有跟林掣碰一碰的想法，但是，在明鏡止水面前，又一次生出無力感的約翰與凱文此刻卻依舊沒了任何戰意，如果說燃燒之魂是讓他們感受到那種來自靈魂的戰慄，但明鏡止水確實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將他們的戰意完全瓦解，他們那種完全交給AI來思考的跑法，對於這種境界帶來的壓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別礙事！」卡羅冷哼一聲，從側邊直接超越了RB-C01，向著明明速度極為狂暴，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失控跡象的太極戰龍追趕而去，米海爾也緊隨其後。

  「阿掣！別玩了！太極戰龍已經在解體的邊緣了！」J看著Sliver傳回的數據，趕忙在隊內頻道里喊道，很難想像，太極戰龍這種大部分都是由超越ZMC這種超級材料打造的車，有一天居然會出現車身承受不住壓力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