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在下應天府韋小寶

  第77章 在下應天府韋小寶

  第七十七章在下應天府韋小寶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嘶……彼其娘之,近南兄,你這是真要讓解某這輩子不敢提筆寫詩啊!」

  「好一個人生若只如初見,娘的,我怎麼就寫不出來!」

  「神童?狗屁的神童!」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愈是解縉、方孝儒這等有點本事的,愈是知曉這詩跟他們自己所寫的差距有多大。

  詩詞一道,其實最基本的那些知識,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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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放在學堂里,基本上老師傅幾堂課就能給你講得清清楚楚。

  而剩下的,無非是詞彙量、閱讀量上來以後,在遣詞造句上更加講究了一點而已。

  說白了,這事兒,入門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要做到最厲害、讓人佩服的那一截,就很難了。

  那已經不是知識不知識、水平不水平的事情了,那完全是「靈氣」、「靈性」!

  說白了,就是天賦!

  正因為解縉心裡非常明白這些,所以他格外的煩躁。

  聽著解縉都開口罵街了,胡惟庸也停下了筆,轉頭看著他笑道:

  「怎麼,大紳,這就繃不住了?」

  「那你這不行啊,伱看看孝儒,他就屁事兒沒有!」

  「你這還是不夠穩重啊!」

  方孝儒聞言怔怔的抬起頭,直直地看著胡惟庸,那眼神格外的幽怨。

  甚至幽怨到胡惟庸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孝儒,你有話就直說,這是啥意思?」

  方孝儒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的答道:「方某何德何能值得陳兄這麼抬舉?」

  「而且,方某哪裡是什麼穩重,純粹是方某有自知之明而已!」

  「別說陳兄這等大才了,方某現在清楚得很,方某離大紳都遠著呢,合論陳兄!」

  看著方孝儒那酸得不行的醜樣子,解縉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哈哈,方兄,吾道不孤啊!」

  「我也是看到陳兄這開篇便知道,今晚的頭名必是陳兄的!」

  「可憐啊,解某還不自量力的想要跟陳兄一決高下!」


  「如今看來,解某何止一句夜郎自大能形容的?」

  「陳兄,解某服了,恭喜陳兄今夜詩名遠揚,抱得美人歸!」

  胡惟庸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喲,這麼快就服軟了?」

  「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解縉解大紳啊!」

  解縉直接搖了搖頭,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呸!你這人就是惡趣味!」

  「我算是明白了,你若是沒把握,壓根不會站出來!」

  「你這人就是想聽我等拍你馬屁,說兩句好聽的,哼,解某可不會讓你如願!」

  「趕緊寫!」

  「解某得讓外邊那幫人知道知道什麼叫高山仰止!」

  「連解某都服氣的詩作,他們怕死得跪著聽才行!」

  好傢夥,解縉這是狂起來沒邊了啊。

  不過胡惟庸也沒猶豫,既然他都站出來開寫了,那自然不會寫一半留一半。

  屏氣凝神,揮毫潑墨,第二句一蹴而就。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還沒等二人驚訝呢,下半闕同樣毫不停留的寫了出來。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嘶~」

  這首七言絕句的下半闕一出,方孝儒和解縉便同時吸了口冷氣。

  「行了,陳兄,你啥也別說了,讓人送上去吧!」

  「我現在就想聽聽外邊那些人怎麼說的!」

  「哼,瞧瞧他們那沒見識的模樣,剛剛有好幾首明明還不如解某的破詩,居然也能吹得天上少有地上全無的。」

  「那陳兄這首送上去,解某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說!呵呵,想必會很有趣!」

  說完居然直接轉手就把桌面上墨跡都未乾的詩作,直接往一旁的小廝手裡一塞。

  「給,送去吧!」

  「對了,別提陳兄名號,就說寅虎閣客人所作就行了!」

  醉風樓的各個包廂乃是用生肖命名的,如今他們所在的這個包廂就叫寅虎。

  而他們的隔壁,自然就是卯兔。

  一旁的小廝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著把胡惟庸的「大作」趕緊送到了那三位才子所在的評判處。

  誰知,他才剛剛遞過去,坐在中間的那位僅僅是瞟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的一把抓住他問道。


  「這位哪位高才前輩所作?」

  小廝被他問的一愣,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司馬公子,此作乃是寅虎閣客人所作,特意叮囑不讓報名字,莫要為難小的!」

  被叫做司馬公子的才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

  「哦哦哦,是在下唐突了!」

  「你忙去吧,我要拜讀下前輩的大作!」

  「哦,對了,幫我喊一聲,不用比了,今晚的頭名出來了!」

  司馬公子這話一出,不僅兩旁的其他兩位評判愣住了,連離得近的參賽的士子也愣住了。

  其他兩位評判湊到跟前同樣只是掃了一眼,便異口同聲的喊道:「確實不用比了!」

  司馬公子此時也淡定下來了,拿起手中這幅明顯剛剛寫就的大作,小心翼翼的舉到眼前,看了眼台下眾人,高聲道:

  「剛剛在下說頭名已出,那自然要服眾。」

  「這首我等眼中的甲上等級的頭名之作,現由本人讀給諸位一聽。」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當司馬公子飽含深情的誦讀出這首被他一口定「甲上」的頭名之作後,整個醉風樓內一片譁然。

  有激動的、有嫉妒的、有懼怕的、有羨慕的……

  人生百態,莫過於此。

  誰都不傻,就這才華,要麼是前輩高人,要麼就是今科必中的大佬啊。

  眾人這時候聽著小廝介紹是寅虎閣的客人所作,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禮儀部禮儀的了,當即就衝到了寅虎閣前直接堵人了。

  眾人當中有幾個學子居然還真就認識解縉、方孝儒,居然當場就拉著他們,想要讓他們介紹一二。

  胡惟庸見場面愈發亂了,當即快刀斬亂麻的站出來道:

  「好了,各位同科何須如此客氣!」

  「請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胡惟庸眉頭一挑,嘴角微微翹了巧,朗聲道:「在下應天府韋小寶!」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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