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不是許眉州的對手
第175章 你不是許眉州的對手
京末聽著這話微愣。
沈滿知解開安全帶,懶散道,「搞這陣仗,我還以為來索命呢。」
她要下車,手腕被京末拉了一下。
「沒事,就路邊,我和他談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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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倦退開,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沈滿知反手關上車門,重新纏了一下圍巾,耳邊碎發被風揚起貼在眉骨之間。
「你要對付許秋,她哥許眉州替她出氣也在常理之中,但是縱火一事,與他無關。」
「你說無關就無關?」
沈滿知嗤笑,果然和上午白虎打電話給她猜測的一樣,不管許眉州什麼反應,他都可以摘清自己。
「以許家在京城的地位,他何須在意我的死活?對縱火一事裝作不知情,難道不是一種默認?」
沈滿知懟得他啞口無言,「況且,我何德何能,能讓你替他求情?」
何德何能?
秦倦搖頭輕笑,「許眉州他就是妹控,縱火一事他並不知情,至於沒來找你是不知道你的實力,我惜才,所以我來了。」
沈滿知沒有接話。
上一次見面是正月初三在秦家大院的訓練基地,真人CS比賽之後,秦倦就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這次自然又來當說客。
「沈滿知,不如嘗試跟我,縱火的幕後黑手,我幫你查。」
「消息傳得挺快。」
昨晚的事明明已經封鎖了線索,秦倦卻能精準地挑出核心問題。
他在其中又扮演什麼角色?
「不必了,我的仇我自己報。」
「命只有一條,你怎麼保證自己每一次都躲過?你背後的勢力不保護你,不如跟我。」
沈滿知側身,看著他精緻深邃的眉眼,「若我要動許眉州呢?」
「……」
秦倦頓時啞言。
「你不是許眉州的對手。」
沈滿知想抽菸,聞言卻只是淺淡一笑,朝他走近,漂亮的一雙眼瀲灩如水地看著他,抬眸間盡顯柔媚之色。
「我這人,最討厭被看輕,他為許秋撐腰,就是與我為敵,七叔,你想我跟你做事,不如先讓我看看誠意?」
勾人魂魄的小狐狸。
秦倦心底罵了一聲,表面冷靜地退了半步。
「鳳凰金釵,你不是想知道在誰手裡嗎?」
他想換個條件。
沈滿知雙手抱臂,「說說?」
「確實在秦家,你若是考慮好了,跟我,我就告訴你。」
她輕嘖,「在秦德揚手裡,這還用你告訴?」
「……」
秦倦有些看不透她,「你既然知道,還托我問?」
「借你的口,確認一下罷了。」
姓秦的華人在海外拍賣場拍下一支金釵,排除條件篩選,最後鎖定在秦家,那麼多年輕人中,她也只懷疑秦德揚。
秦倦被氣笑了,「沈滿知,做人不能太自負,你背後勢力再強大,他不想護著你,你也只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沈滿知點頭敷衍應和,「嗯,是這個理。」
「你和許秋的恩怨已經結束了,你要是再想對付許家,那便是羊入虎口。」
寬闊的車道上傳來跑車高調的引擎聲,停在路邊熄火。
沈滿知回頭,微抬下顎示意秦倦看,「你問許秋,她肯罷休嗎?」
吸睛亮眼的玫紅色保時捷跑車停在路邊,許秋從主駕駛下來,勾掉墨鏡扔在車裡,氣勢凌人的朝這邊走來。
路邊陸陸續續停了三輛黑色小車,車門打開,一群黑衣人有條不紊地站立在車邊。
京末見狀下車,倚在車門邊打了個電話。
許秋攏著身上的大衣,用極其挑剔的目光將沈滿知上下打量了一圈,「還活著呢?」
沈滿知朝她身後看了一眼,顯然那十多個黑衣人是許秋帶來的。
她沒有絲毫的膽怯,被風吹亂的鬢髮散落在眉眼兩側,冷艷傲然。
「這麼怕死啊?」
許秋朝沈滿知走了兩步,卻被一旁的秦倦伸手攔下。
她看了眼兩人,停住,輕諷道,「喲,不找你老公保護你,轉頭就攀上了自家小叔,就你這玩弄男人的手段,難怪秦家到現在也沒出來為你闢謠呢。」
她剛說完,就看到快如殘影的長腿朝她襲來,一腳踢在她腹部。
秦倦就站在兩人中間,都沒來得及反應。
許秋吃痛,捂著腹部後退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沈滿知……你,你怎麼敢?」
那群黑衣人立馬上前想要將沈滿知圍住,卻聽見車輛相撞的聲音。
京末離得最近,她親眼看著囂張的庫里南直直地撞上秦倦那輛車的尾巴,從後排下來個男人。
秦倦:?
京末心底微嘖,這夫妻倆,真是,有點意思。
同時有六七輛車停在包圍圈外,下來的人比許秋帶的人還多。
若不是在粼江做事,京末都覺得這場面太過驚奇。
想要去抓沈滿知的幾個人也被震住,面面相覷之後退在許秋身後。
許秋朝兩人低聲罵道,「慫貨,怕他做什麼?」
沈滿知見秦宴風長腿輕鬆兩步站在她身邊,摘下手套,朝秦倦頷首。
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薄涼之氣,語氣平淡卻始終帶著上位者的睥睨。
「許家在京城,也沒有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吧,怎麼敢圍堵我秦家的人?」
許秋是第一次見秦宴風。
被他這般輕蔑地看著,她臉色許些蒼白,朝秦倦靠近,忍著疼輕聲道,「秦先生誤會了,是沈小姐動手在先。」
「那又如何?」
和沈滿知如出一轍的傲慢。
「宴風,」秦倦無意護著許秋,只是與這個侄兒向來是兩派,他似是公正的語氣,「的確是滿知先動的手,她們女人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
秦宴風似乎輕笑了下,他攬過沈滿知的腰,與秦倦對視的目光之中有幾分明顯的敵意。
「看著她受欺負,我不為自己的太太撐腰,難道等著被別人敲牆角?」
許秋蹙眉:誰欺負她了?!
沈滿知上前兩步,腰間的手滑落。
「許秋,你到底是忘了昨晚求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許秋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朝秦倦身後站立,扯住他的衣服,十指緊緊捏在一起。
昨晚的事她沒告訴任何人,連他哥進來看到的畫面,也只是認為沈滿知在對她施虐,但無人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
秦倦低頭看見許秋的動作不由得蹙眉,卻沒掙脫開。
許秋知曉對方帶的人多,不敢再輕易挑釁,只是看向地面不再多言。
「夾緊尾巴做人,別再來我面前晃悠。」
沈滿知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這幾個人她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剛走到車邊,手腕被抓住,秦宴風長臂一伸關上她打開的車門,「我們談談。」
沈滿知轉動手腕,看著他冷聲道,「放開。」
秦宴風態度強勢,攬過她的腰覆在她耳邊輕語,讓她瞬間卸了力氣。
拉著沈滿知朝自己的車走,秦宴風朝京末道,「我送她回去。」
京末挑眉,夫妻倆的事她不插手,坐進車裡離開現場。
沈滿知皮膚嬌嫩,白皙的手腕很快出現紅痕,她用另一隻手圈住揉了揉。
車身啟動,沒人再去管身後的事。
秦宴風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大拇指貼在她手腕內側,輕輕揉著,「抱歉。」
沈滿知任由他握著手,偏頭看向窗外,剛才孤身一人面對秦倦和許秋的囂張傲慢不復存在,取之而代的是沉寂平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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