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 考驗

  第1736章 考驗

  厲芝揮了下手,這群女衛就入場,此刻那些公子哥早就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只有哀聲疼叫的份,被女衛們拖著離開,然後像堆屍體一般堆成一團。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什麼尊嚴了,能不被蹂躪虐待就很不錯了。

  場地被清空開來,謝傅問道:「厲統領,怎麼算?」

  厲芝笑道:「她們每人十箭,以壺投滿令箭分出輸贏如何?」

  謝傅掃了一眼,這支女衛有數十人,每人十箭,那就是總共數百箭了,這數百箭在神弓手手上,能射殺一個營的人馬。

  這支女衛既然能成為女皇身邊的侍衛,自然不是普通人,而謝傅剛才從她們投出令箭的手法也看出她們是一群身懷武道的女人。

  謝傅笑道:「把壺投滿對你們來說太苛刻了,這樣吧,只要你們能投中一箭就當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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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真是貪心,你一個人能不能伺候好我們一群。」

  謝傅哈哈一笑:「如果真是如此,我也只好牡丹花下死。」

  「那就依王爺所定輸贏規矩。」

  厲芝說著朗聲:「給王爺取來壺,讓王爺背上。」

  一名女衛取來壺,謝傅立即察覺不對,凡人石!

  這壺竟是用凡人石打造的。

  眾女衛笑笑,心照不宣,遊戲就有遊戲的限制,想憑藉武道耍賴,門都沒有。

  「厲統領,看來你早就設計好了。」謝傅說著卻爽快的將壺背上。

  厲芝笑道:「王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謝傅哈哈一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那我拭目以待。」

  謝傅走到場地中間,數十名女衛站在外圍,圍成一圈四面沒有死角,讓謝傅感覺身處戰場中心被敵人包圍了一樣。

  而數十女衛也信心十足,沒有了武道就只是一個普通人,數十人數百支令箭還怕射不中一個人,別說投進一箭了,就是把謝傅紮成刺蝟也不在話下。

  「王爺,我來開個頭。」

  厲芝說著高高投出一箭,謝傅伸手穩穩接住,調侃:「厲統領,這一箭可有失偏頗。」

  回應他的卻是數十女衛同時出手,數十箭同時朝他投射而來,謝傅本能一動,奈何沒有真氣支撐,身體卻是鈍慢,數十箭就悉數落在他的身上,謝傅這才記起自己身背凡人石,根本無法運氣真氣,變成一個普通人。

  畢竟是王爺,數十女衛並沒有跟他動真格,這一回合就像遊戲,只不過與他嬉鬧。

  輸陣不輸人,謝傅笑道:「怎麼跟沒吃飯一樣,就這點力氣怎麼保護好女皇陛下。」

  眾女衛朝厲芝看去,厲芝笑道:「我想聽王爺歌唱,不知道王爺唱起這江南小調是否如青樓里的娘子一般動聽。」

  眾女明白,可以稍稍用點力氣,只要不傷害王爺就好。

  謝傅笑道:「只要厲統領有這個本事,我唱給你聽又如何?」

  第二輪箭雨飛來,看勁道明顯比第一輪要強勁,雖然沒有箭頭落在普通人身上還是不好受的。

  謝傅左閃右躲,也只不過躲過幾支,大部分令箭落在他的身上,不過卻沒有疼叫出來,甚至謝傅還出言調侃:「沒叫沒唱,倒是很期待厲統領在我耳畔歌語一番。」

  厲芝臉色一冷;「我要讓他叫出來。」

  令箭噗噗,一輪又是一輪有若連遇,幾個瞬息之間就是幾輪,每個女衛手中只剩下兩三箭。

  別說聽他歌唱了,卻沒見他哼上一句。

  眾女衛一楞,想不通謝傅明明背著凡人石,沒有武道沒有護體真氣,就是一個普通人,為何絲毫不懼這令箭勁道。

  卻哪裡知道謝傅雖然運用不了真氣,可神之軀依然還在,這神之軀的強橫程度不知道比護體真氣厲害多少倍。

  就算沒有神之軀,以謝傅現在的武道修為,卻是這群女衛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存在,憑她們的武道修為也難以傷害到他。

  厲芝也是一般驚訝,當下凜聲:「他身上可能穿了什麼護身寶甲,不必再留情,把他打趴先!」

  這一輪令箭雖然沒有箭頭,卻可以殺人,謝傅也不裝了,乾脆站在原地不動,數十令箭落在身上跟撓痒痒一樣。


  又是一輪無效,每個手上已經剩下一二支令箭,厲芝使了個眼色,一眾女衛不再原地不動,開始變化方位,數十女衛齊動,晃得謝傅眼花繚亂,身體也跟著緩緩移動變化。

  還是小心為妙,別陰溝裡翻船,別到時候輸了,一個人伺候她們幾十個,更要命的是鶴情和仙庭還要現場觀摩。

  終於有一名女衛率先出手,她位於謝傅身後,目標不再是謝傅的身體,而是背在身後的壺,一箭中壺就能分出勝負。

  此令箭從出手到逼近只是半個眨眼的功夫,謝傅雖然無法運動真氣,可是武道底子還在,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已經做出反應,微微側身就用胳膊擋住這一箭。

  他剛剛側身,又是一令箭看準機會投射,在她們眼中看到一個又一個的機會,一箭接著一箭投射出去已經是一種本能,就算不想出手都不能。

  而對於謝傅來說,要投射中他的身體可以,要投入壺內卻是不能。

  亂箭之中,厲芝高高躍起,凌空於謝傅頭頂,手中最後一支令箭竟是張弓來射。

  為了贏得這場遊戲,厲芝亮出所有本事,甚至不惜用弓,提前沒有明言禁制,也不算破壞遊戲規則。

  這是蘊含武道之力藉助檀弓之巧射出的一弓,強力迅猛,准入光射。

  面對這樣一箭,謝傅依然炫技,竟張口將箭直直接住。

  眾女衛大為震驚,全場鴉雀無聲,直直看著謝傅。

  潛意識裡,我是女皇女衛,大觀國最強大的一類女人,男人也只能被我凌駕。

  可眼神里卻在嘶吼,這才是男人,好強的男人啊!我要這個強壯的男人!

  背著凡人石化身普通人的謝傅,用這種方式結束這最後一箭對於這一眾女衛來說是震撼的。

  這說明他的軀體是強大不催的,而無論多麼強大的女人,她的本來是屈服於比她強大的男人。

  謝傅哈哈大笑,手指厲芝:「洗乾淨,晚上來找我,我今晚要聽你美妙的歌聲。」

  看著謝傅大步離開官驛,厲芝神色也恢復淡然。

  ……

  落夜,謝傅在書房書寫。

  秦楚裳既封他為嶺南郡王,讓他遠離權力中心,當個逍遙王爺,卻又沒有卸去他淮南道節度使節度使一職,箇中必有深意,未必真的想讓他餘生逍遙。

  古今名將名臣,幫助帝王打下江山之後,大多數都是功成身退,一朝有難,卻又恭請出山。

  他現在大概扮演著這樣的角色,現在不需要你了,你那邊涼快那邊去,等需要你的時候就,你再回來。

  女皇作為新皇登基,必定會有一番權力結構的改變,自也少不了權力鬥爭。

  謝傅作為淮南道節度使,統管江南東道和淮南道兩道,背後有吳中三閥顧陸張,還有兩大超級豪門之一王閥撐腰。

  他的勢力範圍牽扯太過了,若身處權力中心,想不插手其中都不能。

  而淮南道節度使除了他謝傅,誰來當都當不了,他謝傅這個二個字早已經在江南這片富饒之地扎了根。

  如此想來的話,這份權力不如繼續留在他的手中,免得他到時一走,這片安定的富饒之地立即混亂起了鬥爭。

  所以他必須制定一份政策,關於軍事、民生、農商、賦稅……以不管代替管。

  天下牧民之道,務在安之而已。

  官不擾民民自安,吏不殃民民自富。

  當然在政策實行之前,還需要徵求陸濤的意見,畢竟陸濤作為蘇州刺史,江南有今日的安定富裕,陸濤治理有方,有很大的功勞,同時陸濤還是陸閥家主,影響力方方面面。

  書寫一半,下人來稟:「都指揮使司厲芝求見。」

  謝傅一笑,好大的頭銜,你以為是來談公事的嗎?難道不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點事。

  一會之後,下人將厲芝帶到,也不知道她洗了澡沒有,身上依然穿著那副金光閃閃的華美甲冑,甚至還帶著頭盔,只留一尾長發披貼在背,垂到腰際,

  外披紅色披風,整的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英氣勃勃,威風凜凜。

  厲芝見來的是書房,打量了書房一眼,目光方才落在謝傅身上:「王爺可真是公務繁忙,為國為民啊。」

  謝傅站了起來,呵呵一笑:「不止為國為民,而且為孤身娘子解孤枕難眠之悽苦。」


  厲芝見他一見面就出言調戲,與以往印象大相庭徑,笑道:「王爺,你變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謝傅哦的一聲:「我變了嗎?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王爺以前是個端莊有禮的真君子,現在看上去更像一個驕奢銀逸的王公貴族。」

  謝傅笑道:「厲統領你說錯了,以前是我,現在也是我,我一點都沒變,你之所以會前後印象不同,那是你初見的我是衣冠禽獸,現在是禽獸衣冠。」

  厲芝嗤的一笑:「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對王爺的認識太過於淺薄了,早知王爺是這樣的人,那日我就裝上一裝,化作綿羊一隻誘王爺這隻狼。」

  「厲統領當過綿羊嗎?」

  「不曾當過。」

  「這就對了,你不曾當過,也裝不來。」

  謝傅說著人已經走到厲芝跟前來,再次打量了厲芝一番:「厲統領這身裝扮,是打算今晚上陣打仗嗎?」

  「非也,好瞞過府內上下,我今晚是為公事而來。」

  謝傅笑指厲芝:「厲統領很有經驗。」

  「這經驗嘛也是從別人身上學習的,從你們男人身上學的。」

  謝傅特地將臉湊近,近到臉容感受到她冷冰冰的頭盔護頰,有聲的嗅了一口:「一股冷冰冰的味道,你洗澡了嗎?」

  厲芝似乎不喜歡這種被進攻勾拔,向後退了一步與謝傅保持點距離:「依照王爺吩咐,洗了。」

  說著雙手捧著頭盔就要摘下,突然卻又停下,扭頭看向門口:「要關門嗎?」

  謝傅笑道:「厲統領為什麼會認為在此地發生什麼?」

  厲芝微笑:「我並不介意到王爺臥室去,好讓王妃一旁觀摩。」

  這話自然諷刺謝傅偷偷摸摸,因為一般書房是辦公的地方,女眷是不會過來打擾。

  謝傅笑道:「不著急,說會話,培養點感情,沒有靈魂的交流,身體的碰撞就顯得很蒼白。」

  這也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厲芝這種女人面前,還講什麼禮數,就差掰掰手腕,看誰的力量更大,是我在你身後還是你在我身上。

  厲芝咯的一笑:「是不是我來早了,兩位王妃還沒睡嗎?」

  「你看你,張口閉口王妃的,是何用意?」

  厲芝頗有深意道:「聽說王爺懼內?」

  「誰說的?」

  「那日我親眼目睹。」

  「那你是誤會了,我那是愛妻。」

  說著請厲芝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厲芝坐下這會倒沒有摘下頭盔。

  謝傅笑道:「怕我剝了你嗎?我要剝了你,你就是給自己鑄造一副一體的鎧甲,也躲不過去。」

  「不用王爺動手,只要王爺開口,我會自己剝。」

  「你看你,比我還要著急,三句話不離其中。」

  「恕厲芝不懂王爺的情致,厲芝跟男人呆在一起就奔著那件事去的。」

  說著輕瞟謝傅一眼:「恕我無禮,如果你不是王爺,現在你已經被我吃了。」

  謝傅笑問:「你難道就沒有被人吃過?」

  厲芝眼神驟地掠過冰冷與恨色,明顯的停頓之後,沉聲應道:「沒有!」

  跟了澹臺鶴情和秦湘兒,謝傅學的不少察言觀色的本事,厲芝這個表情反應,是在說謊,而且剎那間掠過的恨色,顯然觸動了內心不願意提起的往事。

  她被人吃過,卻不知道被人吃過,秦楚裳嗎?

  可她對秦楚裳忠心耿耿,若是秦楚裳又不應該流露出恨色來,顯然另有其人。

  「厲統領很恨男人。」

  厲芝正面回答:「是?」

  「所以厲統領很喜歡玩弄男人,從凌辱男人中尋找報復的快樂。」

  書友說想看李徽容,所以我把李徽容加入盧夜華篇的大綱里。

  王玉渦,陳玲瓏、厲芝都是李徽容故事背景的鋪墊。

  而雲臥雪是盧夜華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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