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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9章 蘇州風雲05

  第1679章 蘇州風雲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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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侍衛長表情明顯吃驚,還是拔刀,手起刀落,林漢擋下這一刀之後,退後一步。

  左侍衛長這一刀有絲微的停頓,不然林漢早就人頭落地,秦楚楨作為武道高手,如何瞞得過他的眼睛,卻沒有點破,他的目的是儘快遣送這支軍隊,避免事情越鬧越大,最終滿城風雨。

  右侍衛長也知道左侍衛長手下留情,齊王剛到蘇州不久,他們蘇州呆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把蘇州的情況摸清楚了,別看他們是大觀國最精銳的軍隊,皇宮中最精英的侍衛,有金甲武士的美譽,若真砍下林漢的腦袋,未必能走出這蘇州城。

  再者說著,節度使大人可是太子殿下的朋友,鬧僵到無法收場,他們可就要背黑鍋。

  趁兩百來號人吃驚之際,朗聲喝道:「爾等還不速速歸營!若再逗留,殺無赦!」

  此般震懾之下,大部分軍隊都會知趣撤離,怎知這兩百來號人,卻錚錚錚的亮出兵器來,身上的鎧甲雖然是破舊的,可刀卻是明亮耀眼。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廝殺一觸即發,雙方在軍事競賽中交過手,那時候倒下還能站起來,此刻倒下卻再也站不起來。

  就在這時張世義的聲音朗聲傳來:「我看誰敢!」

  兩百來號人緊張的面容露出喜色,心中也踏實許多,他們的主心骨總算到了。

  林漢立即朝張世義迎上去:「將軍,是兩支太子親兵,金甲武士。」

  為何叫金甲武士,因為這些侍衛每個人都穿著明光鎧,看上去金光閃閃,宛如天兵。

  張世義抬手安撫副將,大步走到左侍衛長面前,冷聲說道:「陸攻,你敢動我的人,想死在這蘇州城嗎?」

  左侍衛長陸攻巴不得有個人來調停局勢,避免流血,攤手尊敬的指向秦楚楨:「這位是齊王爺,張世義,我也是奉命行事。」

  張世義掃向這位器宇不凡,貴氣逼人的男人,這一眼就基本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我是秦楚楨,你是何人?」

  張世義恭敬應道:「齊王爺,末將常州折衝都尉張世義。」

  「張世義,馬上帶領你的士兵回營去。」

  張世義賠笑道:「齊王爺,恕末將難從命!」

  秦楚楨沉聲:「張世義,你敢抗命!」

  張世義笑道:「齊王爺,請問,末將抗誰的命令?」

  左侍衛長陸攻代為應話:「自然是抗齊王爺的命令。」


  張世義微笑:「好,那我再請問,末將憑什麼要聽齊王爺的調度?」

  秦楚楨亮出符牌來,張世義看見符牌,心中一驚,假意端詳幾眼,哦的一聲。

  陸攻冷道:「哦什麼哦?」

  「我還以為是豹騎衛的兵符,我常州折衝府軍只聽從豹騎衛都指揮使的調度,齊王爺拿著太子殿下的兵符,要調動豹騎衛的將士是何居心啊?」

  秦楚楨一時無言以對,確實令出無名。

  張世義見齊王不語,緊接說道:「末將正是收到風聲,今夜有人準備忤逆作亂,所以才駐兵於此,末將反倒要問一下王爺,王爺常居京城,何以突至蘇州,有何意圖?」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世義先給自己找一個立足此地的理由,再順勢圖變。

  面對張世義的責問,秦楚楨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五品折衝都尉就將自己擋在門口,若不速戰速決,今晚的事恐怕也泡湯。

  張世義見齊王似有難言之隱,恃勢凌人:「王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末將暫管蘇州城治安,只好先將王爺扣押,以待調查清楚原委,再向王爺請罪。」

  張世義這個官場的老油條把話說的漂漂亮亮,半點破綻沒有。

  秦楚楨沉聲:「左右侍衛聽令,捉拿謝傅一家老少押送回長安問罪,敢抵抗著殺無赦!」

  張世義大吃一驚,竟是針對節度使大人而來!

  不單張世義驚訝,此時才知曉真正目的的左侍衛長、右侍衛長也是陷入震驚之中,以至於一時之間忘記行動。

  秦楚楨震怒,直呼其名:「陸攻,還不動手!」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本能,陸攻舉起刀來,殺氣騰騰:「張世義,讓開!」

  張世義大喊一聲:「不好,齊王要造反!」卻是擔心自己的部屬心生膽怯,不管真假先給齊王按一個罪名,為己方造勢。

  這一次陸攻不再客氣,刀朝張世義腦袋砍了下去,張世義也有武道底子,抽刀一擋。

  當的一聲,雙方廝殺起來。

  這是澹臺府前面的街道,場地不夠開闊,廝殺並未能全面展開。

  張世義的這支軍隊雖屬地方最精英,卻哪裡是金甲武士的對手,被殺的步步後退,一直退守到大門口。

  心中吃驚,雙方戰力實在懸殊,看來這兩支太子親兵在軍事競賽上手下留情,也幸好此地狹窄,他們還能稍微抵擋一下,若是換作開闊地帶,只怕此刻已經被全殲。

  當下朗聲:「林漢你回府護送夫人離開,蘇大龍你速到如東園校場調動全部人馬前來增援!其他人跟我死守住大門,誰也不准後退一步!」


  秦楚楨聽到如東園校場這個地點,眉頭緊皺,只見那副將在兩名士兵的掩護下躍上圍牆,沿著圍牆奔行,準備前去通風報信。

  拔出身邊一名侍衛的刀,扔了過去,破甲洞穿林漢後背,從圍牆上掉了下來。

  張世義吃驚,增援的可能性沒有了,現在唯有全力保護夫人了,怒喝:「跟他們拼了!」

  兵猛猛一個,將猛猛一窩,這兩百來號人都是跟著張世義出生入死的兄弟,腥風血雨過來,紛紛打了雞血一般,毫無畏懼死亡。

  作為士兵,克服死亡的恐懼,本來就是他們的必修課。

  跟著張世義同席吃飯的胡地全聽說太子親兵來了,特意帶著一幫弟兄找了個理由來看張世義的笑話。

  胡地全作為大景景教西護法衛無極的徒弟,武道底子其實不差,卻是一直在謝傅面前裝孫子,試想一下,堂堂的大景景教西護法會收一個沒有武道天賦的垃圾當徒弟嗎?

  還不是西護法衛無極身份特殊,再三警告胡地全不能泄露武道,否則胡地全早就仗著一身本事出人頭地了,何須當奴才中的奴才,伺候著小白臉。

  數年前他已經是五品巔峰,這幾年過去,他也踏入武道四品。

  而在軍事競賽的交手中,他也摸清了以左侍衛長陸攻、右侍衛長海則為首十二太保的底細。

  單是這十二太保,張世義就根本不夠看。

  一眾人酒足飯飽嘻嘻哈哈的來到大門口的院子,就聽見府外傳來激烈的打鬥聲,胡地全哈哈笑道:「打起來了,一會都睜大著眼睛瞧瞧張世義怎麼吃癟。」

  話音剛落,就看見堵在大門口的人牆中,有人摔飛進院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動刀子,見血了!

  軍隊之間經常發生矛盾打鬥,但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打歸打,那就是絕不動刀子,動了刀子那就變成生死搏鬥,意義完全不同!

  以胡地全為首的眾人吃驚,微醺中瞬間酒醒。

  人牆中又倒下幾人,穿著明光鎧金光閃閃的侍衛殺了進來。

  胡地全回神,拔出刀來,腦海電光火石間脫口:「殺!」

  劉副將問道:「將軍,殺誰?」張世義是他們的死對頭,一時之間不清楚要殺哪一邊?

  胡地全喝道:「誰闖進來,殺誰!」

  胡地全率領這支在軍事競賽中獲得第三名的運糧兵殺了過去,若是一般的運糧兵自是毫無戰鬥力。

  不過這卻不是一支普通的運糧兵,這些年胡地全一直暗中傳授眾人武道,有沒有武道天賦,還未入品的,剛剛入品不久的,都有點武道底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一支運糧兵能夠在精英聚集的軍事競賽中活得第三名。

  人牆出現缺口,幾個金甲武士殺了進來,眼看就要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胡地全一馬當先殺到,率眾把這幾個金甲武士殺退回去,硬生生把人牆缺口堵住。

  張世義浴血奮戰,眼看就要被陸攻一刀砍下腦袋,關鍵時候胡地全出現,舉刀擋下搶救,反手一刀朝陸攻腦門劈下。

  陸攻雖然擋住,卻被胡地全震退,體內氣血翻動,虎口隱隱發麻,正眼盯著這個在蘇州名聲大噪的運糧官,看來在軍事競賽上,此人隱藏了真正實力。

  張世義見是胡地全救了他,吃驚之餘,脫口而出:「舊帳一筆勾銷了。」

  胡地全怒道:「勾銷個屁,你欠我兩筆了!」

  「齊王要拿下謝大人一家老少,帶回長安。」

  胡地全聞言大怒:「狗膽!」握刀就要大開殺戒。

  張世義握住他的手,神色堅毅道:「你護送夫人離開,我來斷後!」

  胡地全一時敬佩,竟猶豫不決,他若離開,張世義這二百來號人必死無疑,但張世義臉上卻毫無懼色。

  「張世義你有資格喊這聲主母!」

  言畢剛剛回頭準備去護澹臺鶴情,卻聽張世義一聲慘叫,卻是被陸攻一刀破甲傷及皮肉,人踉蹌都站不穩了。

  胡地全立馬回頭,將陸攻再次殺退,將張世義拉拽到身邊護著:「你不是他的對手,擋不住他,我來斷後,你去護送!」

  「好你個胡地全,老子服你啦!」

  胡地全將張世義往府內推了一把,就揮刀殺向陸攻,刀刀剛猛把陸攻逼得連連後退,撞在幾個金甲武士身上才停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刀王韋散人來了。

  胡地全手指陸攻,直呼其名:「陸攻,好你個狗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在此地放肆!」

  胡地全當龜孫當了一輩子,把憋了好多年的王八之氣全部釋放出來。

  一眾運糧兵見自家將軍如此神勇,精神抖擻奮力殺敵,一時之間竟聯合折衝府兵將不可戰勝的金甲武士擋了下來。

  折衝府兵再次看向這群曾經被他們鄙夷的運糧兵,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有刮目相看,僅此一刻,什麼恩怨都煙消雲散。

  秦楚楨見又殺出一支軍隊來,竟是清一色的重鎧,領頭的將軍更是一身金光閃閃的明光鎧,勇猛無比,

  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

  帶甲謀反,帶刀無罪!

  古今有不少以少勝多的戰役,無一不是靠著裝備精良。


  而這支軍隊所穿皆是頂級鎧甲,不是明光鎧就是赤煉鎧,說是王牌精銳也絲毫不為過。

  秦楚楨不由脫口:「這是什麼軍隊?」

  海則面露古怪之色:「睦州來的運糧兵!」

  秦楚楨自然不信,心中冷哼,什麼運糧兵,裝備如此精良且此般驍勇善戰,怕是謝傅暗中培養的私軍吧。

  時間不待人,秦楚楨見連大門都進不去,冷聲:「海則,你也上,進不了這大門,軍法處置!」

  胡地全以一對二,遊刃有餘,而且比剛才還要輕鬆,難道胡地全剛才仍隱藏實力。

  陸攻、海則兩人感覺有勁使不出來,就算使出來也使不對地方,心中怪異無比,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胡地全心中暗暗得意,這四極神功真是厲害啊,我踏入四品剛剛學習了點皮毛,臨敵就有如此奇效。

  秦楚楨畢竟是武道高手,見多識廣,立即看出胡地全使的是大景景教的四極神功,看來謝傅早就勾結景教,私藏景教餘孽,如今景教已經平反,這才把人放出來,委以要職!

  對今夜之事越發擔憂,終於親自出手,在亂戰中徐步走近,抬掌朝胡地全擊去。

  掌未近身,掌勁已具讓人窒息之威,胡地全深知厲害,運起四極神功中的引字訣。

  只是此掌威力太深,他所學四極神功剛剛皮毛,毫不奏效。

  掌心落在胡地全的胸膛上,明光鎧發出一聲有如鐘鳴的響聲,胡地全人被擊飛,跌落在院子裡,全身從頭到腳猶如散架一般,扭頭嘔出一口鮮血!

  好一副明光鎧,擋住猛擊的同時,將力量卸到全身鎧甲上,如果不是他此刻穿著明光鎧,此時已經粉身碎骨,甚至成了一灘肉泥。

  穿上這樣一副明光鎧,就算普通人,在戰場上也能化身刀槍不入的金剛。

  運糧兵的到來,之所以能與金甲武士僵持這麼久,歸根原因是因為雙方都穿著頂級重甲,刀砍不破,類同於掄著棍棒互毆,你掄我一下,我掄你一下,痛又不會死人。

  秦楚楨走在最前面,一個揮手就是擊飛幾人,鎧甲打不爛,人卻能被摔死摔殘。

  陸攻、海則有些吃驚的看向秦楚楨,認識六皇子這麼久,從來不知道六皇子武道竟是如此高深,隱藏的好深啊。

  運糧兵見自己將軍重創倒地,這齊王爺又如天神一般不可抵擋,頃刻之間就被突破防線,金甲武士猶如金色的流水湧入澹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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