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監罰

  第88章 監罰

  「是啊,差點害小姐葬身火海,如果不是謝公子你冒死相救,小姐已經成了一縷香魂,這杜如泉就是千刀萬剮都不足解恨,我都覺的罰他騎木驢都太仁慈了。」

  謝傅失聲喊了出來:「騎木驢!」他對這三個字十分敏感。

  孔管家咬牙切齒道:「對!騎木驢,要讓他痛的生不如死,悔恨當初!」

  謝傅臉上肌肉一抽,只感覺澹臺鶴情讓他監罰可不是委以重任,倒有點殺雞儆猴的味道。

  兩人一邊說著,不知不覺來到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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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刑房並不是想像中那麼陰暗,卻是十分明亮。

  正中放置一隻木驢,四條木腿,驢背平坦如一張條凳,上面有一圓木橛子,二寸粗,一尺余長。

  看見那圓木橛子,謝傅倒吸一口冷氣,這根本就是違反自然!沒有可能!

  「抹唰唰,抹唰唰……」

  小秋也在,一邊唱著小調一邊往木橛子淋抹麻油,突然發現謝傅,喜道:「謝傅,你來啦。」

  這語氣,謝傅聽著有點不是那麼回事,生硬一笑。

  「你這個監罰人來了,我可要把事做的認真一點,免得挨你罵。」

  小秋說著又往木橛子上面淋了些麻油,靈巧的手指尖輕輕刮著上面沒有沾到油的地方,嘴上不忘埋怨一句:「油乎乎的,討厭死了。」

  待將木橛子沾油均勻,小秋才朝謝傅看去,問道:「謝傅,我做的好不好?」

  謝傅心中暗忖,問我幹什麼,我又不懂,嘴上咧嘴應了一聲:「好。」

  「那誇我啊。」

  謝傅乾笑:「小秋姐,非常棒!」

  小秋咯咯一笑:「聽你誇我,我好開心啊,那我再抹均勻一點。」

  謝傅說了一句:「好了,抹這麼均勻幹什麼。」

  小秋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麻油多一點,均勻一點,滑一點,嗖的一聲就到底了。」

  不知道為什麼,謝傅總感覺這小妮子,天真中有幾分變態。

  孔管家說了句:「小秋,差不多了。」

  小秋立即俏盈盈的站到謝傅身邊來,把油乎乎的雙手亮到謝傅面前,「都是為了你這個監罰人能夠順利監罰,害我雙手都油乎乎的。」

  謝傅笑著說了一句:「小秋姐,非常能幹。」

  小秋嬌笑:「聰明,又賺一句贊。」


  孔管家輕輕問道:「謝公子,可以開始了嗎?」

  謝傅這才記起自己是監罰人,不是來觀望的,點了點頭。

  孔管家這才朗聲道:「把杜如泉帶進來。」

  原來杜如泉就在隔壁,剛才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將嚇的面色蒼白的杜如泉架了進來。

  剛才還笑意盈盈的孔管家和小秋兩人,看見杜如泉,目光立即露出濃濃的恨意,說要生吃其肉也不為過。

  杜如泉本來無神,看見謝傅,突然雙目圓睜,喊道:「謝公子,救我!」

  謝傅面無表情,淡淡應了一句:「杜公子,我也只是一個奴僕。」

  「謝公子,你去向小姐求情,她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的。」

  謝傅淡道:「殺人放火,這是死罪,小姐已經對你網開一面,杜公子,你就忍一忍。」

  孔管家卻毫不客氣,冷喝道:「動手!」

  兩個大漢將杜如泉高高抬在木驢上面,重重放下,只聽嗷的一聲,那聲音就像捉小豬崽,小豬崽反抗時的聲音一樣。

  杜如泉痛的表情扭曲,嗷嗷狂叫,屁股貼坐木驢的同時,身體開始瘋狂掙紮起來。

  兩名大漢立即按住杜如泉亂蹬的雙腳,按在踏板上,拿起釘子就將他的雙腳釘死在踏板上。

  頓時血流如注,鮮血淋漓。

  謝傅也算見過世面,也不禁瑟瑟發抖,文望騙我,比他說的要殘忍多了。

  小秋淡淡道:「廢了,廢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補救的,做人還是善良一點,作奸犯科都是沒好果子吃,你說呢,謝傅。」

  謝傅應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小姐仁慈,希望杜公子今日之後,能改邪歸正。」

  小秋輕蔑一笑:「最好死在這木驢上,不給他這個機會。」

  謝傅問道:「小秋姐,你當初那麼護我?」

  小秋應道:「我對好人好,對惡人惡!」說著對杜如泉輕輕笑道:「杜公子,以後吃東西就方便多了,吞下一隻雞,都能直接拉出來。」

  謝傅咧了咧嘴,這是天真還是變態。

  杜如泉雖然痛的眼睛翻白,卻也緩了過來,有氣無力道:「饒……我……」

  小秋冷道:「小姐差點死在你的手上,哪能這麼便宜你!開始!」

  謝傅一訝,還沒有開始嗎?

  只見兩名漢子,卸下對角的半截木腿,原本四平八穩的木驢立即搖搖晃晃起來,咯噔咯噔前後搖晃。


  每噔一下,杜如泉就是一聲撕心裂肺嗷叫。

  謝傅問道:「要罰多久?」

  小秋應道:「一個時辰。」

  「他能熬過來嗎?」

  「那就要看他命大不大了。」

  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杜如泉最終還殘留一絲氣息,今後只怕也成為一個廢人了。

  處罰結束之後,孔管家特意跟謝傅說了一句:「謝公子,你要去跟小姐復命。」

  內宅偏廳,澹臺鶴情坐在臥榻,神色杳然。

  謝傅到來,特意在門口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小姐。」

  「進來,人死了嗎?」

  謝傅走進偏廳,應道:「熬過來了,還剩下一口氣。」

  澹臺鶴情淡淡點了下頭,沒有說些什麼。

  謝傅見她情緒黯然,寬慰道:「小姐,不必為這種人感到難受。」

  澹臺鶴情倒是一笑:「我不是為他感到難受,我是對人心感到失望,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值得信任。」

  澹臺鶴情說著朝謝傅凝視過去,輕輕問道:「謝傅,你會騙我嗎?會背地裡想著害我嗎?」

  如果某一天,連這個說過「護她、疼她、惜她,愛她」的人都要騙她害她,她會受不了的,她會對這個世界完全絕望。

  她為什麼要讓謝傅監罰,就是要讓謝傅看看,她對謝傅有多寬容,對謝傅有多好,有多疼他。

  這並非不信任,恰恰是害怕,謝傅的分量不比杜如泉,他對自己的打擊,會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

  謝謝大家的推薦票。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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