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一場

  第80章 第一場

  這麼謙讓來謙讓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大名士之間的比試呢,柳先生開口道:「這才學比試,無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從這裡面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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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泉聞言心想,詩詞歌賦難了點吧,若真擅長詩詞歌賦都可以去考進士了。

  這進士是誰都可以考的嗎?可是要博學靈活,有一些才學淵博的名士終其一生,只有名士之名,卻無功名,可見這進士中第是何等之難。

  要說這琴棋書畫嘛,是個文人都略有涉獵,他善畫善棋,書法也馬馬虎虎,音律倒是一竅不通,最好在這棋書畫三者之中選擇。

  柳先生見比試的兩人都沒有開口,看向唐先生。

  唐先生呵呵一笑,「我看也不要為難這兩個小輩了,我來拿個主意,就出些明經試題,讓兩人作答,才學高低一目了然。」

  柳先生接過話,笑道:「這個主意好,唐先生明經中第,是明經進士,這題由你來出在合適不過。」

  唐先生看向杜如泉,問道:「杜公子你意下如何。」

  杜如泉雖不太願意,不過剛才已經說隨便了,這會倒也不好持反對意見。

  唐先生又看向謝傅,直接問道:「你呢?」

  謝傅笑道:「我隨便。」

  唐先生道:「這明經科有三場考核,分別是帖經、試義,試時務策,我就選最簡單的帖經,出上幾道題目。」

  澹臺鶴情點了點頭,只聽唐先生說道:「為了顯示公平,請夫人領我前往書房,我臨時出上幾道題。」

  澹臺鶴情朗聲道:「孔管家,你帶唐先生去書閣。」

  唐先生走後,澹臺鶴情對著柳先生問道:「柳先生,這帖經考的是什麼?」

  她出身大家閨秀,自是知文識墨,畢竟是個女子,沒有考取功名的可能,這些卻不是她平時所要關心的。

  柳先生笑道:「帖經是明經科的考核內容之一,主要考察考生對儒家經典的熟悉程度。」

  澹臺鶴情點了點頭,只聽柳先生繼續道:「明經科主考五經,分別是《詩》、《書》、《禮》、《易》、《春秋》。」

  澹臺鶴情聞言咋舌,「考核範圍居然如此廣泛。」

  要知道這五經之中,字數最少的《春秋》都差不多有數萬字,《禮》更是有近二十萬字的誇張篇幅。

  說過不誇張的,紙貴書貴,又有多少人家,能夠完全擁有這五經,讀全這五經,難怪人家說進士中第是萬中挑一。


  柳先生應道:「不錯,考察範圍是廣泛了點,光是詩經就有三百一十一篇,近四萬字。」說著笑道:「五經要讀全尚且不易,全部熟背幾乎是不可能了,所以考明經科的學子都是有針對性的壓題,有針對性的背讀。」

  柳先生說著呵呵一笑:「想要全部背下那是傻子,只會得不償失。」

  澹臺鶴情聽完,暗暗看向謝傅,不知道他行不行,只見謝傅卻是在閉目養神,似乎胸有成竹。

  不對!他……他似乎是睡著了!

  謝傅還真睡著了,昨晚是通宵啊,這會能小憩片刻哪能放過。

  「謝傅。」

  澹臺鶴情叫了一聲,謝傅並無反應。

  澹臺鶴情冷著臉,不悅喊道:「謝傅。」

  謝傅驟然驚醒,「開始了嗎?」

  卻是真的睡著了,澹臺鶴情氣的心裡暗罵,「這小白臉,居然真的睡著了,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柳先生哈哈一笑,大廳里的下人奴婢見謝傅的樣子,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卻並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感覺謝公子這人很有趣,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睡著了。

  大廳內笑聲一片,沒有絲毫嚴肅,澹臺鶴情目光冷冷掃了一圈,笑聲頓止。

  她可覺得沒有什麼好笑的,而是氣人,若換成另外一個家丁,先拉出去打十大板再說!

  澹臺鶴情瞪著謝傅,用眼神示意他最好別再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唐先生和孔管家回來了,柳先生手裡多了兩張紙,紙上卻是剛剛才出的題。

  唐先生坐了下來,在萬眾期待中道:「一式兩份,這紙上的題目是相同的,因為時間關係,我只出了六帖,不過也應該足夠了。」說著將題目交給柳先生過目。

  柳先生看完點了點頭,確認道:「題目確實是一樣的。」說著朝澹臺鶴情問道:「澹臺小姐,你要過目嗎?」

  「不用了,今日既然請兩位先生來當公證人,自然沒有絲毫質疑。」

  唐先生笑道:「那開始吧,限時半炷香。」

  孔管家上前分別將試題放在各自書案,有婢女端來香爐,杜如泉和謝傅分別就位。

  杜如泉剛剛坐下就看向試題,一邊冥思苦想一邊輕輕研磨。

  謝傅卻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研磨。

  澹臺鶴情見了心中暗忖:「怎麼?題目太難,把他也難倒了嗎?」突然看見謝傅雙手放下,這才想起他雙手受傷包著紗布,根本騰不出手指來研磨。

  「孔管家,幫謝傅研磨。」


  澹臺鶴情此話一出,在座眾人大吃一驚,這陪讀這麼大腕,連研磨都要別人代勞。

  澹臺鶴情見狀,笑著解釋一句:「謝傅雙手受傷了。」

  眾人聞言才注意到謝傅雙手包紮著紗布,心中好奇,雙手包紮這個樣子,一會可要如何拿筆啊。

  杜如泉冷笑一聲,「我看是胸無點墨,想要藉此矇騙過關,怎麼早不受傷晚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我准你叫人代筆,只要你能夠念答出來,也算數。」

  兩位老先生點了點頭,這個辦法也算合理。

  謝傅卻道:「不用。」

  不用?

  眾人聞言好奇,不用你要如何寫字啊,很快釋然,只怕是答不出來,乾脆放棄。

  香燒了有一陣子了,謝傅這邊,兩位老先生已經不抱多大希望了,可這杜如泉卻也雖執筆卻遲遲未能落筆。

  柳先生笑著問道:「唐先生,你這題是不是出的太難了?」

  唐先生應道:「這帖經考核也沒有所謂的難不難,熟讀能背即易,若是讀都沒讀過,如何答的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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