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6章 談心
第1886章 談心
王玉渦見狀暗忖,玲瓏用力過猛,伯伯這膽小鬼又慫了。
謝傅深藏在身體的某些血脈似乎被激發起來,眼睛閃耀著詭異的幽藍,驚心動魄。
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恭謹不如從命,那我就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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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酒飲入口中,卻沒落喉,然後低下落下,以口相餵。
陳玲瓏唯一反應就是鵝的一聲,燭光便在雪容霜頰上染上紅情美意……
一旁的王玉渦見了,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潤澤一番,景中人陳玲瓏更似被施了咒語一般……
這個過程很久,一杯水酒慢慢餵完,陳玲瓏感覺似溺水上岸一般,倉猝呼吸著。
剛才她似乎走過山川,飄過雲海,最終來到一處鮮花盛開的花園,在裊晴的暖日下,與心愛的男人悄語共鳴。
此刻心口還餘溫韻韻,一雙冷眸早已經變得水霧蒙蒙的看著謝傅的看著謝傅。
謝傅微笑著,笑的飄忽不定,笑得陳玲瓏惴惴不安,感覺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怯弱地問:「為什麼?」
陳玲瓏一直認為謝傅對她有疼愛有喜歡有情誼,但謝傅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愛字,謝傅這飄忽不定的笑意,讓陳玲瓏覺得連疼愛喜歡情誼這一些都不敢確定是否有過。
「因為我愛你啊。」
突然而至的聲音就像一隻大手將奮不顧身撲向火焰的她緊緊裹住,然後護她安然落地。
「伯伯。」
陳玲瓏激動到聲音都有點哽咽,眼眸已經喜極而泣,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伯伯說愛她。
伯伯肯說出口了,心就像一個流浪四方的浪子終於回到家的歸宿。
謝傅微微側臉,將耳朵對著陳玲瓏。
陳玲瓏不解,謝傅說道:「說我想聽的話。」
「伯伯想聽什麼話呢?」
謝傅似乎很是不悅,悶聲:「還要在我面前清高嗎?」
「不是……」
陳玲瓏聲音應得很快又很輕,旋即又把嘴巴緊緊閉住,緊得嘴唇都現出皺紋來,許久之後方才脫口:「玲瓏也愛伯伯。」
然後眼眸眼巴巴的看著謝傅,期盼著從他臉上看到滿意與喜悅。
只是謝傅表情不變,頭也沒有轉過來,只是依然用耳朵對著她,好像她鼓起平生勇氣說出來的話,只是一陣微風在謝傅耳邊吹過。
謝傅的冷淡似一顆雪球砸在她的心頭上,讓她熱乎乎的心瞬間涼了不少。
謝傅冷淡問道:「還有呢?」
陳玲瓏感覺自己像個罪犯被審問審判著,她高傲的性子不願意認罪,可審判的人是伯伯啊。
無聲似就是最厲害的嚴刑,陳玲瓏緩緩開口:「玲瓏……玲瓏……願意為伯伯而死。」
這已經是她能說出口最極限的話,如果伯伯還不滿意,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是謝傅轉過臉來,微笑相對,這讓陳玲瓏一顆心稍稍踏實。
「真的願意為我而死?」
陳玲瓏毫不猶豫點頭:「嗯。」
謝傅突然掐住陳玲瓏的脖子,王玉渦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吃驚:「伯伯!」
謝傅並沒理睬,反而收緊手指,陳玲瓏沒有反抗,閉上眼睛,她說到做到。
因為窒息,陳玲瓏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臉色也慢慢由紅轉紫。
王玉渦感覺謝傅似入魔一般,提醒勸說道:「伯伯,你要殺死玲瓏了!」
謝傅驟然鬆手,笑道:「我一直相信。」
陳玲瓏驟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謝傅一臉溫柔笑意,只聽謝傅問道:「玲瓏,你連死都不怕,還有何可怕?」
陳玲瓏怯弱說道:「我害怕伯伯不要我,我害怕……」
她雖不怕死,但害怕的事情很多很多,就像一個戰士在戰場上英雄無畏,不懼死亡,但依然害怕失敗,依然害怕國破家亡,害怕家中親人孤苦在家……
面對謝傅,她也早就放下驕傲,甚至把自己放在一個卑微的位置,恰恰是因為在意,謝傅已經凌駕於她的死亡之上,就像一個人把貞潔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
謝傅微微一笑:「傻玲瓏。」
謝傅這一聲傻玲瓏讓陳玲瓏鼻子一酸,委屈到都快哭出來。
謝傅溫柔的撫摸她的秀髮:「我現在正式聲明,玲瓏是我的小女人,我的小寶貝。」
謝傅其實不喜歡去控制別人,人各有異,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個性,每個人都每個人的愛好,你沒辦法要求每個人按照自己的喜厭來。
但是此刻,莫名有一股力量去驅使他這麼做,這股力量也意識告訴他,這麼做才是正確的。
而這股力量似乎掌握了男女之間,掌握了人性的古老奧秘。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陳玲瓏定要噁心憤怒到當場拔劍殺人,可謝傅的霸道強勢卻如一股焰漿將她冰硬的孤傲清高融化,情呼表白:「我是伯伯的,永遠都是伯伯的,就算死了成鬼,也是伯伯的鬼!」人也主動偎入謝傅懷中。
王玉渦表情一訝,她知道這對陳玲瓏來說有多難,陳玲瓏的性格屬於清冷涼薄,冰質心性,就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就算老夫老妻,她也不會做出一些小妻子,小女人的姿態來。
王玉渦知道陳玲瓏心裡極愛極愛謝傅,愛到願意為他而去,當她在謝傅面前依然保持著冷冷淡淡,便連喜歡兩字,想要從她口中說出來也是一件困難的事。
俗話說的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謝傅卻做到了,王玉渦朝謝傅看去,只感覺他此刻身上有一股特異的氣質,就像你面對一個武道修為高出好幾個層次的高手,你的所有招數,他都能輕易找到破綻,你在他面前也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王玉渦以為她已經足夠了解謝傅了,這一次又覺得對謝傅一無所知,他深奧到像一本讀不懂讀不完的秘籍。
謝傅帶著戲謔說道;「伯伯不喜歡你做我的鬼,伯伯喜歡你做我的人。」
陳玲瓏最討厭男人油腔滑調流里流氣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她討厭的事,伯伯做出來,她卻一點都不討厭。
剛才雖然情真而呼,但是陳玲瓏還是很不適應這種卿卿我我的說話強調,她也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默然相對。
謝傅在她耳邊問:「知道為什麼嗎?」
「玲瓏不知道?」
「因為鬼看不見摸不著,人卻親的到抱的著。」謝傅一邊說著一邊親上她的潔白小耳。
儘管陳玲瓏刻意保持鎮定,內心早已經驚顫不止,斷斷續續的氣聲在耳畔似風鈴蕩漾著,悅耳動聽的聲音就像酒水從耳朵灌進去,流到她的心底,將她芳心灌醉,昏昏甜甜要眠。
身體突然驚嚇一繃,低頭看去,謝傅的手隔著白色裙綢覆蓋在她的腿上,謝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鬆。」
陳玲瓏看著他的手在自己腿上如登天階一般挑戰她的底線,每上一層台階,她的心就跳動一下,眼睛就闔上一分,矛盾的想讓他停下又想讓他繼續,她從來不知道人與人的肢體接觸也有如此複雜的一面。
雪白的臉頰映上黃昏的雲霞,陳玲瓏知道自己快要出醜了,而她的死對頭王玉渦還在一旁,強烈的驕傲自尊心又一次站在高處,逼迫著她伸出手去按住謝傅的手,可一想到伯伯又會再次失望,手指只是輕輕落在謝傅手背上,並未發力阻止。
扭頭楚楚可憐看向謝傅,目光透著懇求。
謝傅笑笑,語氣似乎平時聊天一般:「腿沒被人莫過嗎?」
什麼話!陳玲瓏想要瞪他一眼,可看見他的眼睛就像初升的黎陽,是一團柔軟的溫暖,瞪就變成嗔:「沒有人這麼大膽。」
「哦,是嗎?」
謝傅手指有點調皮,像是在她腿上跳舞一般,只聽謝傅調侃:「那我算不算人。」
陳玲瓏噗嗤一笑,重新組織語言:「沒人似你這麼大膽……這麼的壞……」後面半句說的特別的輕。
「敢莫你的鈺腿確實算大膽,可壞又是怎麼定義的?怎麼才算是壞?」
陳玲瓏應不出來,謝傅看向王玉渦:「玉渦,你覺得這樣算壞嗎?」
王玉渦咯的一笑:「這不叫壞,這叫情致。」
「玲瓏,聽見沒有,這叫情致,所以你是在夸伯伯有情致嗎?」
陳玲瓏應道:「那伯伯你也太情致了。」
謝傅哈的一笑:「大多數女人總是嫌棄男人像榆木疙瘩,不夠情致,看來玲瓏你超凡脫俗。」
「玉渦你說什麼才是真正的壞。」
王玉渦笑道:「我所認為的壞,是騙了女人的芳心騙了女人的身子,玩膩了就拋棄,這種才是真的壞極了。」
「這麼說,我離壞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陳玲瓏疑惑看他,王玉渦替陳玲瓏問出想問的問題:「伯伯,此話怎講?」
「我沒有騙過玲瓏的身子吧?」
這話雖然是問向王玉渦,陳玲瓏卻點了點頭,那一次為了給伯伯解篆,她已經做出獻身的決心,可伯伯卻跑了,倉皇逃跑!
這件事陳玲瓏印象深刻,她會記住一輩子的,他逃跑的樣子越狼狽,回想起來心中就越感動。
王玉渦應道:「這事誰知道啊?」
王玉渦懷疑謝傅的人品,讓陳玲瓏十分生氣,沉容說道:「我現在還是清白之軀,伯伯沒有騙我身子。」
陳玲瓏的眼神有點冰冷陰寒,王玉渦有點忌憚,她這一輩子基本沒有害怕什麼人,卻有點忌憚陳玲瓏,退讓一步:「好啦好啦,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陳玲瓏依然冷冷盯著王玉渦,把王玉渦盯得如坐針氈。
謝傅開口:「玲瓏,好了,不知道伯伯最討厭什麼嗎。」
陳玲瓏立即從王玉渦身上收回目光,眼眸也變得柔和,好像一頭母老虎瞬間被馴服成小綿羊一樣。
王玉渦心中不由嘀咕,你還真成了他的小姆狗,專吠外人,只對他一個人搖尾巴。
謝傅笑著繼續說道:「既然沒騙你身子,這玩說不上,這膩也說不上,這拋棄更是無從說起。玲瓏你還說我壞嗎?」
陳玲瓏溫柔:「伯伯不壞,好極了。」
謝傅手在她腿上登上最後一階天階,嘴上淡淡說道:「我還是再聽一遍。」
陳玲瓏潔瓠齒咬緊嘴唇,眼神忽忽,只聽謝傅說道;「說,我還想聽。」
「伯、不壞,好極嗚。」
謝傅雙臂將她環抱,在她耳鬢疼愛的親了一口:「真動聽!」
陳玲瓏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後背綿軟軟的偎在謝傅身上。
謝傅突然哎的一聲:「誰讓你喝酒了。」卻是在說王玉渦。
王玉渦道:「你們兩個人玩的那麼歡,把我冷落一旁孤零零的,我不得喝點悶酒。」
謝傅騰手把王玉渦手中酒杯奪走:「不准喝了。」
「要我不喝悶酒也可以,伯伯也這般對我使壞。」
謝傅哭笑不得:「你對我使壞還差不多,我哪裡敢在你面前賣弄。」
王玉渦湊到謝傅耳邊,像狐狸叼住獵物一般:「鶴情和仙庭老跟我抱怨,說伯伯你中看不中用,要不要……我教教你啊。」
若是謝傅是個熱血少年,面對此鉤撩,只怕已經當場崩了,好是他已是情場老手,此刻還保持有七分淡定。
頭腦也十分清醒,一聽就知道王玉渦在胡說,沒半句真話,假裝不知,配合著說道:「鶴情和仙庭真的這麼說?」
「是啊,鶴情說,你的夥計一下子就招了,偏偏你嘴上還在逞英雄。」
謝傅頓覺好笑,呵呵笑道:「你知道嘛,伯伯懼內,鶴情的脾氣誰不知道,府內的下人誰頂得住她的嚴刑拷打,還不一下子就招了,一下子就把伯伯我在外面做的醜事都招出來。」
彼此都知道在說什麼,偏偏顧左右而言它。
鶴情哪裡會跟她說這種話,王玉渦也是在半試半探,如果真的不中用,被這麼戳中痛處,立即惱羞成怒,看伯伯這般談笑風生的調侃回來,看來伯伯的底子還不錯。
嘴上輕輕的問道:「鶴情這麼兇悍啊,沒有人能夠頂得住,她是怎麼對下人嚴刑拷打的?」
謝傅笑笑:「先是言語威逼利誘,如果不為所動,就開始動手動腳,什麼傢伙都往你身上來一遍。」
王玉渦嫣然一笑:「嚴刑拷打不都是這樣,先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硬的,也沒有什麼新奇的嘛。」
謝傅說道:「我還沒說完呢,如果軟硬不吃的話,緊接著她就會掐住你的頭,對著你的臉一頓扇,男人都好面子嘛,吃的了苦也受得了疼痛,就是承受不了羞辱,被這麼一個大美女這般侮辱,身心肯定承受不住,可不就招咯。」
王玉渦笑道:「鶴情這麼會羞辱人啊?」
「可不是,你招了,她還不作罷,鄙夷的嘀咕一聲,就這?」
王玉渦咯咯笑了起來:「總有幾個刺頭,如果這還不招呢?」
謝傅笑道:「這幾招下來,就算還沒招,心裡也是羞愧的滿臉通紅。對於鶴情來說,不招沒有關係,自有讓你招的時候,從容抬來一盆熱水澆到你頭上,燙的你哇哇直叫,當場招供!」
王玉渦疑惑:「熱水?」恍悟過來禁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謝傅問道:「玉渦,你會不會用熱水燙人?」
王玉渦手指掐了謝傅一下:「死相伯伯,熱水沒有,冷水就有,把你澆成只落湯雞,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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