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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2章 苦尋之人

  第1742章 苦尋之人

  「修心修身。」

  「這個在相公身邊修就好,相公修心能,修身也會。」

  「相公,我是認真的,你莫與我說笑。」

  「好,突然間說要去修行,總要有個理由吧。」

  「因為我想給相公生個孩子。」

  「這生個孩子跟去修心有什麼關係,不修行也可以給我生孩子啊。」

  「相公你不用瞞著我了,杜姐姐說我子宮只有常人一半大小,其狀如燭,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謝傅聞言朝杜致微瞪去,此事他打算隱瞞一輩子,仙庭喪親不久,如今再受打擊,豈不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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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致微弱弱說道:「公子,不是我先說出來的,我也只不過幫仙庭妹子證實確有此事。」

  謝傅冷道:「此時除了你我知道,不是你說出來還能是誰?」

  杜致微應道:「那個紅袍女尼!」

  謝傅表情一訝:「真的是那個紅袍女尼說的?」

  這回輪到顧仙庭應道:「是,那個紅袍女尼跟我說後,我方才回來找杜姐姐證實,杜姐姐這才如實告知。」

  謝傅問:「你與這紅袍女尼非親非故,她無端端的怎麼會跟你說這些?」

  「她說與我有緣,只要我隨她前去修行,就能得償所願。」

  謝傅笑道:「仙庭,你莫要被人給騙了,杜娘子出身醫學世家,醫術高超都沒有辦法,什麼隨她修行就能得償所願,簡直一派胡言。」

  顧仙庭道:「我感受到她沒有騙我。」

  「你這叫做病急亂投醫。」

  顧仙庭神色堅定:「不是,她身上有一種讓我感到很親近的感覺,甚至我能感受到她的真誠。」

  謝傅安撫:「好好好,不管是真是假,都沒必要這麼做,仙庭啊,就算沒有孩子,相公也是一樣疼你。」

  「不!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如果沒有孩子是不完整的,也愧對丈夫,這些年我一直行善積德,求神拜佛,就是盼著菩薩能給我一個孩子。」

  顧仙庭說著已經目眶紅紅,謝傅柔聲:「仙庭,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相公很是感激,你沒必須再做出如此犧牲,相公真的不稀罕……」

  顧仙庭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准他說不吉利帶著詛咒的話,輕輕說道:「相公,這是我的心愿,就算是登天之難,我也要去做。」

  謝傅心中已經被說動了,她一家血肉至親只剩下她一人,如果能夠有一個孩子,確實是一件美事。


  看向杜致微:「杜娘子,你怎麼說?」

  「公子,這個已經超越我的醫學認知,但是這個紅袍女尼給我一種神聖非凡的感覺,不像是個騙子。」

  謝傅心中暗忖,要騙顧仙庭或許很容易,想騙杜致微可沒有這麼容易,此時倒是對這個紅衣女尼好奇起來。

  杜致微說道:「公子,不如就讓仙庭妹子試一試吧,我會陪伴在仙庭妹子的身邊一起修行,若有什麼不對勁的也能立即察覺,保證將仙庭妹子完好無缺給帶回來。」

  杜致微武道高深,與仙庭是金蘭姐妹,有杜致微作伴,倒是令人放心不少。

  謝傅想到這裡,開口說道:「我想見這紅衣女尼一面,再作決定。」

  顧仙庭欣喜站起:「覺姆就在府內。」

  覺姆!謝傅又一次聽到這個詞語,卻不知道與陳玲瓏那個女兒城有沒有什麼聯繫,對著顧仙庭笑道:「你這麼高興幹什麼,我還沒答應。」

  顧仙庭抿著唇,明顯不高興:「你不答應我,我就……我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就要幹什麼啊?」

  「我就不理你。」神情模樣竟是在撒小脾氣。

  謝傅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仙庭,你做什麼事,相公都支持你,就是怕你被人騙了,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捨不得你。」

  顧仙庭柔聲說道:「相公,等我修行圓滿回來,再好好補償你。」

  謝傅好笑:「你若是要修行到七老八十,自此之後不就僧俗無緣。」

  顧仙庭咦的一聲,一臉困擾,過了一會方才說道:「這樣吧,若相公想我,就修書於我,我回家陪你一陣子不就可以。」

  「我哪能不了解你,你事情沒辦好,絕不會分心它事,再者說了等你七老八十修行圓滿,修行圓滿,到時還能給我生孩子嗎?」

  「我心如金石,你莫要老來動搖我的意志。」

  「好,等我見了這位覺姆之後再說。」

  一會之後,在顧仙庭的引薦下,謝傅便見到那位紅袍女尼,一襲紅袍罩頭裹身,將身體遮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慈眉善目的面孔來。

  正如杜致微所說一般,她身上有一股特別平和神聖的氣息,給人一種神聖非凡的強烈感覺。

  這種人置身世俗之外,便是這一照面,謝傅心中竟莫名信了她七八分,,

  顧仙庭介紹:「覺姆,這是我相公謝傅。相公這邊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慈靄的覺姆。」


  謝傅恭敬行禮:「女尊者。」

  紅袍女尼回禮:「施主稱呼我覺姆就好。」

  謝傅見紅袍女尼目光看向他手腕上的念珠,顯然是認識此物,心中莞爾,果然跟陳玲瓏有里聯繫,這串念珠是他故意帶著,好讓這位紅袍女尼看見,以此來探對方虛實。

  對著顧仙庭說道:「仙庭,我想和覺姆單獨聊一聊,你先迴避一下,好嗎?」

  顧仙庭一訝:「相公,你可不能對覺姆無禮。」卻是害怕謝傅斷送她的修行之路。

  謝傅微笑:「相公是無禮之人嗎?畢竟要把自己的愛妻託付給別人,怎麼能不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顧仙庭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便和杜致微先行離開。

  兩女走後,謝傅請紅袍女尼坐下:「不知覺姆來自何方?」

  「貧尼來自女兒城。」

  「女兒城這個名氣聽起來陌生,不過我湊巧前段時間聽說過。」

  「是,女兒城是個清修之地,地處高山深林,外人難以涉足,在世人口中並不多傳。」

  「額,聽說這女兒城住的都是女人,一個男人都沒有?」

  紅袍女尼微笑:「因為女兒城是覺姆清修之地,力求保持聖潔之心,叩響心中超然世界之門,所以城內一個男人都沒有。」

  謝傅故意問道:「如果有男人非要闖入呢?」

  「自有金剛覺姆好生勸阻。」

  「恕我孤陋,不知這金剛覺姆?」

  「金剛覺姆修身為主,修心為輔,精擅武道,施主可以理解為女兒城的護法。」

  「覺姆這麼說,我就懂了,護持所得之善法,擁護正法。」

  紅袍女尼微笑補充:「覺世濟人之道,需有大能者護之,如若不然,邪妄入侵,則道將滅。」

  謝傅微微一笑:「大能者。」

  紅袍女尼看向謝傅手腕念珠,直言說道:「這串念珠乃是我女兒城之法物,不知施主從何得來?」

  「這是一位友人相贈,覺姆該不會認錯了。」

  謝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腕遞進紅袍女尼,好讓她仔細辨認,紅袍女尼目光平定,淡笑:「不會看錯,便是女兒城金剛覺姆之法物。」

  「大能者?」

  「是。金剛覺姆既將此法物贈予施主,便是對施主最好的祝福,還請施主好生珍護。」

  「當然!那不知道覺姆你是何司職?」

  「貧尼是胎藏覺姆,以修心為主,修身為輔。」


  謝傅微笑:「難怪覺姆看上去平和神聖。」

  「施主過獎了,只不過貧尼置身於世俗之外,如日月下的一花一草,施主方有此感。」

  「那覺姆是否擅長武道?」

  謝傅問著,暗暗施展真氣將這紅袍女尼籠罩,此舉有試探也有警告味道。

  若這紅袍女尼身懷武道,本能就會立生反應,卻見紅袍女尼微笑說道:「施主不必試探,貧尼確實不擅武道,不過雖不能傷人,卻也能自保。」言畢,籠罩在她身上的真氣之壓莫名消彌無形。

  謝傅贊道:「覺姆好神通。」

  「含德之厚者,比於赤子,百惡不侵而已。」

  「好,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覺姆指點。」

  「施主請說。」

  「方才覺姆說自己置身於世俗之外,二來這世間女子萬萬千,為何偏偏挑中我家內子?」

  紅袍女尼表情莊穆:「不瞞施主,尊夫人便是貧尼踏遍河川萬里,苦苦尋找的【仁波切】。」

  謝傅疑惑:「仁波切?」

  「用大觀國的話講就是尊貴,至高無上,其地位凌駕於金剛上師,胎藏德珍瑪,法王,施主可以理解為在世活佛。」

  謝傅驚訝:「此話當真?」

  紅袍女尼閉目,聲音還是抑制不住激動:「豈能有假!」

  「那……那內子雖覺姆前往修行,就能成為活佛嗎?」

  「不,貧尼是將仁波切請到女兒城,請仁波切為我等叩響心中超然世界之門,有仁波切在,視若悖逆者的覺姆也能正名回歸,紅教也能重回秩序。」

  紅袍女尼緩緩說著,施以莊嚴之禮。

  謝傅感覺仙庭被利用了,就算不是利用,天生使命所在,這一去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叫他如何捨得下,自私已經在心中彌散……

  紅袍女尼見謝傅沉吟許久不語,輕輕說道:「施主,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

  謝傅腦海轟然一顫,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他和盧夜華之間,好像有無數條緣分之線,怎麼剪都剪不斷,怎麼擋都擋不住。

  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就像他也盧夜華生死永別,緣分僅限於此。

  這就是他與盧夜華的緣分,或許這輩子就修得如此,下輩子再修前緣,直到修成正果,能成一世夫妻。

  而他與仙庭已修得夫妻之緣……

  輕輕說道:「多謝尊者指點。」

  ……


  門外顧仙庭心神不定,忍不住問道:「杜姐姐,你說相公跟覺姆說什麼?」

  杜致微哪裡知道,就看見謝傅從屋內走了出來。

  兩女立即迎上。

  ——公子。

  ——相公。

  謝傅勉強露出笑容:「仙庭,我答應你隨尊者前去修行。」

  顧仙庭欣喜無比:「杜姐姐,相公他答應了,太好了。」

  驟地卻發覺謝傅神情落寞:「相公,你怎麼了?」

  謝傅苦笑:「我只是不捨得你。」

  顧仙庭笑著安撫:「傻相公,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謝傅笑了笑:「沒有我在身邊,你要是受人欺負怎麼辦?」這只不過是說辭,歸根到底捨不得仙庭離開。

  杜致微笑道:「公子你放心,我會一步不離仙庭妹子,絕不會讓她受人欺負。」

  「杜娘子,多謝你了。」

  「公子你言重了,你和仙庭妹子對我恩重如山,能夠報答你,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顧仙庭見謝傅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輕聲哄道:「要不然,我不走了,就陪在相公你身邊。」

  謝傅卻道:「說什麼傻話,我怎麼能如此自私,把你像鳥一樣囚禁在籠子裡。」

  「那你笑給我看。」

  謝傅想笑,臉卻僵硬,他的好妻子,好仙庭要走了,此去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面,如何笑的出來。

  仙庭便狡黠的去撓他,想要逗他發笑,卻見謝傅端站著一動不動:「原來相公你不怕癢啊。」

  謝傅驟地將她橫抱起來,顧仙庭呀的大呼一聲:「相公,你要幹什麼?」

  「在你離開之前,一刻都不准離開我的身邊,我要好好記住你。」

  顧仙庭雙手勾住謝傅的脖子:「小女子遵命。」

  「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一般白天顧仙庭是不肯的,總感覺太過銀誕,此刻卻溫柔應道:「悉聽尊便。」

  ……

  顧仙庭跟著那紅袍女尼前往女兒城修行,杜致微也以一起修行的名義一同前往。

  臨走之前,謝傅將念珠贈送給顧仙庭,如果陳玲瓏看見這串念珠,想必會給自己這個伯伯面前,盡地主之誼。

  其實謝傅多慮了,紅袍女尼請回去的是至高無上的有仁波切在,視若悖逆者的覺姆也能正名回歸,紅教也能重回秩序。」


  紅袍女尼緩緩說著,施以莊嚴之禮。

  謝傅感覺仙庭被利用了,就算不是利用,天生使命所在,這一去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叫他如何捨得下,自私已經在心中彌散……

  紅袍女尼見謝傅沉吟許久不語,輕輕說道:「施主,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

  謝傅腦海轟然一顫,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就像他和盧夜華之間,好像有無數條緣分之線,怎麼剪都剪不斷,怎麼擋都擋不住。

  緣分要走,留也留不下。就像他也盧夜華生死永別,緣分僅限於此。

  這就是他與盧夜華的緣分,或許這輩子就修得如此,下輩子再修前緣,直到修成正果,能成一世夫妻。

  而他與仙庭已修得夫妻之緣……

  輕輕說道:「多謝尊者指點。」

  ……

  門外顧仙庭心神不定,忍不住問道:「杜姐姐,你說相公跟覺姆說什麼?」

  杜致微哪裡知道,就看見謝傅從屋內走了出來。

  兩女立即迎上。

  ——公子。

  ——相公。

  謝傅勉強露出笑容:「仙庭,我答應你隨尊者前去修行。」

  顧仙庭欣喜無比:「杜姐姐,相公他答應了,太好了。」

  驟地卻發覺謝傅神情落寞:「相公,你怎麼了?」

  謝傅苦笑:「我只是不捨得你。」

  顧仙庭笑著安撫:「傻相公,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

  謝傅笑了笑:「沒有我在身邊,你要是受人欺負怎麼辦?」這只不過是說辭,歸根到底捨不得仙庭離開。

  杜致微笑道:「公子你放心,我會一步不離仙庭妹子,絕不會讓她受人欺負。」

  「杜娘子,多謝你了。」

  「公子你言重了,你和仙庭妹子對我恩重如山,能夠報答你,我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顧仙庭見謝傅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輕聲哄道:「要不然,我不走了,就陪在相公你身邊。」

  謝傅卻道:「說什麼傻話,我怎麼能如此自私,把你像鳥一樣囚禁在籠子裡。」

  「那你笑給我看。」

  謝傅想笑,臉卻僵硬,他的好妻子,好仙庭要走了,此去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面,如何笑的出來。

  仙庭便狡黠的去撓他,想要逗他發笑,卻見謝傅端站著一動不動:「原來相公你不怕癢啊。」


  謝傅驟地將她橫抱起來,顧仙庭呀的大呼一聲:「相公,你要幹什麼?」

  「在你離開之前,一刻都不准離開我的身邊,我要好好記住你。」

  顧仙庭雙手勾住謝傅的脖子:「小女子遵命。」

  「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一般白天顧仙庭是不肯的,總感覺太過銀誕,此刻卻溫柔應道:「悉聽尊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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