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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新小說的合成嘗試

  第272章 新小說的合成嘗試

  聽到江弦這樣的要求,張鑫炎頭疼起來。

  《少林寺》是合拍片,很多事情也不是他這個導演說了算數。

  這不是他在香港待久了,故意故意區別對待內地演員。

  像是另一部合拍電影《火燒圓明園》,導演是爾冬陞他爹爾光一手提拔的李翰祥導演。

  李翰祥這個人脾氣暴躁,要求苛刻、言語刻薄,據說曾經罵的所有內地演員集體關在酒店房間裡大哭20分鐘。

  不過在待遇上並不刻意針對內地演員,李翰祥的太太燒一手好菜,經常叫劉小慶和陳燁去吃。

  

  不過她們不敢,原因是怕有人向上級打小報告惹出麻煩。

  張鑫炎的顧慮同樣來自於劇組裡內地的自己人。

  他告訴江弦管餐車的劇務就是內地人,之前他特意和劇務提過這件事情,希望改變一下演員生活待遇懸殊的情況,不要讓內地演員每天就是饅頭、鹹菜、粉腸這三樣。

  好多演員常常吃不飽飯,拍戲的時候連力氣都沒有。

  還有一些南方的演員,因為吃不慣麵食,每天吃饅頭吃的每天胃裡吐酸水。

  但是劇務絲毫不給通融,非常嚴厲的告訴他,「上面有規定,肉是給外賓的。」

  江弦聽的火蹭蹭冒。

  一個傳話太監而已,小題大做,拿著雞毛當令箭。

  他把杯里的紅酒一口喝乾,大步走出房間,劇務們正忙著發飯,甭管是李連戒還是于承惠,這會兒都急著領「老三樣」——饅頭、粉腸加鹹菜。

  至於香港的工作人員,則是等在餐車旁,餐車上堆滿了香噴噴的白米飯和大魚大肉。

  張鑫炎跟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看著,攝像看見他立馬湊過去,聊起了拍攝的事情。

  江弦則是湊去李連戒旁邊兒。

  這小子正蹲在地上,捧著塑膠袋裡的饅頭啃,白白淨淨,一臉純良。

  「小同志,演的不錯。」江弦給他遞一根煙。

  李連戒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我不抽菸。」

  「怎麼了?怕有菸癮?」

  江弦給自己點上,自顧自的抽一口,「我抽了十幾年煙,也從沒沾上菸癮啊。」

  李連戒:「?」

  江弦呼出一口白霧,側過頭仔細瞥他一眼。

  他實在是難以想像,就這個麼衰仔,以後的影響力竟然能覆蓋全球。

  李連戒並不是內地第一位在香港武打片中出演角色的武打高手,第一個是吳彬,他演了《塞外奪寶》。

  李連戒也對《塞外奪寶》感興趣來著,很想演電影,對《塞外奪寶》的拍攝很積極主動。

  這會兒的他雖然年紀小,但已經蟬聯了五屆全國武術比賽的全能冠軍,實力不容小覷。

  然而最後確定演員名單時沒有他,這讓他很是失落。

  不過這玩意兒看命,吳彬演完《塞外奪寶》以後不溫不火,李連戒演完《少林寺》一炮而紅,然後就是和張鑫炎組成「黃金搭檔」,拍了幾部戲跑去當了「白眼狼」,後來大紅大紫,後來天天被傳聞說死了。

  江弦仍舊記得,在他小時候只聽說過兩個功夫演員,一個是成龍,一個是李連戒,甄子丹、吳京都差個咖位。

  一想到這裡,他就頗感奇妙。

  彼時,成龍已經在香港從一個單純的武打演員翻身,自編、自導、自演了電影《師弟出馬》,這是香港首部票房破千萬港元的電影,達到一千多萬港元,破了香港的票房紀錄。

  至於李連戒,還在成名前夕,蹲在他旁邊兒啃饃饃。

  江弦抽一根煙的功夫,李連戒已經啃完手上的饅頭。

  「吃飽了沒?」

  「.差不多。」年少的小同志臉上流露出一絲靦腆。

  江弦指了指香港工作人員那邊兒的餐車,「想不想吃?」

  李連戒看他一眼,不明所以,很誠實的回答,「想。」

  「你去打一份,就說我讓的。」

  「真的?!」

  李連戒一興奮,屁顛兒屁顛兒就去了,到了餐車旁邊很快被場務攔住,和他說了幾句,又屁顛兒屁顛兒回來。


  「怎麼了?」江弦問。

  「他讓我滾。」

  「媽的。」

  江弦擰了擰菸頭,站起身,朝著場務過去,李連戒跟在他身後。

  江弦瞥了一眼飯菜,立馬衝著場務嚷嚷,「演員沒吃飽,不能再吃點飯了?」

  「李連戒。」他喊了一聲,「誰剛才罵了你?」

  「他。」李連戒指了指。

  「去,給他倆耳光,讓他以後長長記性。」

  「.」

  李連戒以為自己聽錯了,揉了揉耳朵,難以置信的望著江弦。

  場務也沒想到江弦這麼囂張,後退了半步,「你憑什麼讓他打我?」

  「媽的,這麼多飯菜,都是一個劇組的演員,為什麼不能吃?」

  「內地有內地的票,這是上面的規定。」

  江弦嚷嚷的聲音不小,製片主任聽著動靜立馬過來,看一眼江弦,再看一眼李連戒,「怎麼了?演員沒吃飽嗎?小同志,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

  李連戒還沒說話,江弦直接搶在他前面開口,「為什麼去買?這裡不就有飯菜麼?這不就是我們劇組的飯菜麼?」

  其他演員這時候也過來了。

  相互打聽著弄清楚情況,再聽著江弦的話,都有些亢奮。

  就是!

  我們也是給電影出力的,工資待遇不一樣就算了,憑什麼伙食還搞差別對待?!

  「我們也要吃肉!」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其他演員立馬跟著嚷嚷起來。

  「憑什麼不讓我們吃飽飯!」

  「飯都吃不飽,還拍什麼?不拍了!」

  張鑫炎立馬趕了過來,看著這情況,再看一眼這會兒一臉無辜的江弦,那叫一個急。

  這編劇也太能惹事了!

  他就來一次片場,弄得片場這都快打起群架了。

  「要不就讓大家吃飯吧。」張鑫炎勸場務說。

  場務這會兒偏偏特別來勁,身上有種老子一定要和你們鬥爭到底的倔勁兒,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規定就是規定,我看誰敢吃!」

  江弦沒把他放在眼裡,一臉淡然的吩咐一句。

  「去幾個人把他架住,其他同志去吃飯,今天一切後果我來擔。」

  幾個武術精英一聽,都有人願意擔著了,一個個蠢蠢欲動。

  最後是計春華這小子最勇,挺起袖子,大步過去。

  場務臉色一白,「你想幹嘛?」

  「同志,得罪了。」

  計春華擺弄小雞一樣,輕輕鬆鬆把剛才還要鬥爭到底的場務給死死架住。

  其他演員則欣喜的拿著碗上去打飯。

  張鑫炎人都傻了。

  這不是徹底亂了套了麼?

  「江弦同志,你這是幹什麼?今天這事兒要是讓人家報告上去,我們這電影可怎麼辦?」

  「放心吧張導,我親自給夏公寫一封信,我就不信了,我讓演員吃飽飯、讓內地人不低人一等,這還有錯?」江弦完全沒當回事。

  如果是以前,他就是個小角色,光讓自己媳婦一個人吃飽也就得了。

  現在以他的名望,肯定希望做更多的事情,況且他也有這個能力去做。

  張鑫炎看著他,那是又氣又無奈。

  他又能說什麼呢,畢竟江弦連責任自己來承擔的話都說了。

  至於李連戒、于承惠這些演員,這一刻他們眼中江弦這位同志的身影甚至在發光。

  雖然他們很多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並不妨礙對他好感度飆升。

  樸素的人民群眾永遠感謝讓他們吃飽飯的人。

  「你啊,就是能出風頭。」朱琳悄聲埋怨一句,腦袋裡想的卻是江弦剛才站在李連戒身前氣態自若的身影。

  江弦沖她笑笑,而後看向計春華,「行了,放開他吧,飯都快被搶完了。」

  計春華嘿嘿一笑,點點頭,江弦莫名覺得有些滲人。


  這位「四大惡人」之首,銀屏經典形象太多,江弦印象最深的是兩個片子,一個是《連城訣》,他演血刀老祖,一個是《方世玉》。

  他把方世玉母親作為人質,將方世玉踩在腳底放聲大笑。

  小時候看的江弦恨不得衝進到電影裡揍他。

  計春華在《少林寺》演「禿鷹」,耍得一手步步緊逼、招招致死的「鷹爪功」。

  在劇本里,他有一場單手捏死小羊的戲,算是反派生涯的開端。

  「你給我等著。」場務被鬆開以後,惡狠狠的朝江弦說了一句。

  江弦絲毫不怵,反回他一句:

  「你也給我等著!」

  「我回去就給你寫大字報去!」

  對面場務聽傻了。

  你一堂堂大作家、大編劇,要給我寫大字報?你不嫌掉份兒啊!

  場務氣悶住了。

  江弦不跟他按著路數來,起手就玩髒的,那誰能不難受。

  正想著呢,江弦又補一句。

  「我回去就把這個事兒寫成報導,我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

  「.」

  場務一聽,立馬害怕起來。

  饒是身處荒山野嶺,他也聽說了《高山下的花環》這篇小說。

  所以他清楚知道,這部小說的作者如今的聲望有多高。

  別人說這話,可能就是威脅一句。

  換成江弦那就不一樣了。

  他說讓全國人民知道他的名字,那是真有可能。

  心裡慌亂,他眼眶一紅,委屈道:「我也是服從規定,我有什麼錯?你太欺負人了。」

  製片主任見狀,連忙勸解,「哎呀,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咱們各退一步,別再繼續鬧大了。」

  張鑫炎也傻了,之前連他說話都不管用的內地場務,江弦只是和他說了個三言兩語,居然就哭了?

  「我可以不擴大這件事情。」江弦神色不變。

  「工資待遇的事情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但是演員的飯菜絕對不能區別對待,香港人吃什麼,內地的演員就吃什麼,這件事誰也不用往上打報告,我自己去找夏公匯報。」

  江弦這一套是跟美國人學的。

  美國人打交道的方式就是這樣,常用的伎倆就是耍心眼,先讓你不知所措,讓你心虛,然後再談事情,這樣就能獲得主動權。

  有了他這一番話,那些個心裡存著打報告小心思的人全被鎮住了。

  場務也不得不先妥協。

  畢竟江弦自己都說了,他會去找夏公商議這件事。

  這件事暫且落下帷幕,江弦回到給他安排的房裡,朱琳問他是不是真要給夏公寫信。

  「當然是真的。」

  江弦說,「我是文聯成員,還是上一屆文代會的全國文藝工作者代表,有責任為文藝工作者發聲。」

  「德性。」朱琳乜他一眼。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江弦起身過去打開,門外是內地的幾個武術精英。

  于承惠年紀最長,站在最前頭,沖他抱了個拳。

  「編劇同志。」

  「你們怎麼來了?」

  江弦一陣意外,打開門,要把他們請進屋裡。

  「編劇同志,我們就不進去了。」計春華嘿嘿一笑。

  「螳螂拳」宗師於海跟著道:「是啊,我們不進去了,我們說幾句就走。」

  都是習武之人,行事也帶著點兒江湖風格,來江弦這兒就是為了感謝他今天為內地演員爭取待遇的事情。

  計春華擰了擰手腕,「編劇同志,咱不會說好聽話,以後誰得罪你,你把他名字告訴我,我去廢了他。」

  「.」

  江弦無奈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其他人哈哈一笑。

  在山東的片場呆了幾天,江弦就和朱琳告別,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張鑫炎來不及去送他,派了劇組的車子送他離開。

  「張導,祝你拍攝順利。」

  「江先生一路順風。」

  看著載著江弦的車子遠去,張鑫炎鬆了一大口氣。

  這尊「瘟神」可算走了!

  江弦只是來靈岩寺呆了幾天,在他心裡就好像呆了一個世紀似的煎熬。

  坐上火車,江弦並未北上返京,而是坐著火車南下,往上海去。

  火車上,他打著盹,想著腦海中系統的事情。

  自從上次《高山下的花環》合成以後,系統獎勵又升級了一次。

  以往都是完成合成獲得隨機靈感作為獎勵。

  如今江弦卻不再受此限制,他可以自己編輯靈感來合成作品。

  只是每次合成都有一個月的間隔,而且有失敗的風險。

  也就是說一旦失敗,就要等一個月才能再合成下一條。

  靈感的完全開放對江弦還真不算什麼太好的事兒。

  和此前的隨機靈感合成不同,自主編輯靈感合成失敗率極高。

  這幾個月時間裡,江弦已經嘗試了幾次自己編輯靈感合成,全都失敗。

  這個月的合成cd剛剛轉好,他卻仍沒想好要用什麼靈感再來嘗試合成一次。

  胡思亂想間,火車抵達上海。

  邊華偉領著倆兒子來車站接他,兩個小侄子半年不見又長高不少,一見他就「舅舅、舅舅」的喊。

  江弦在他倆屁股上一人拍了一下,「少打你舅舅的主意,好吃的都留給你們舅媽了。」

  「老二。」邊華偉笑著接過他的行李,「路上辛苦了吧,回家吃飯吧,你姐做上了。」

  江弦點點頭,去到那個熟悉的小房子。

  江琴正急火油煙的炒菜,江弦瞥她一眼,忍不住道:「姐,你怎麼胖了?」

  「我胖了?」江琴一慌,連忙去找鏡子看。

  江弦笑笑,他姐江琴都胖了一點,說明她家的生活條件的確改善不少。

  吃飯時,邊華偉和江弦聊起《至尊無上》這篇小說。

  這部小說最近《故事會》也在安排改編連環畫,這個活兒同樣被江琴接了下來。

  「你寫舊上海的這些事兒寫的真好。」邊華偉讚嘆說。

  「我看過你那篇《米》,寫的很精彩,那個時代的黑暗風貌全都被你寫出來了。」

  「我這幾天又讀了一遍《米》,讀完又想到《至尊無上》,我就在想,你要是能把這兩篇小說結合一下,把《米》的背景擴大到上海,那該多好,你又不是不會寫那個時期的上海,那會兒的幫會啊、舞女啊、夜總會這些東西」

  「幫會.舞女」

  邊華偉絮絮叨叨說著,江弦卻從中捕捉到兩個吸引他注意的詞彙。

  他心意一動,當即試著將其編輯為靈感進行合成。

  腦海馬上傳來提示。

  「合成成功!」

  【幫會】+【舞女】=中篇小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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