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我喜歡的人,那山那水都不及她絲毫
第802章 我喜歡的人,那山那水都不及她絲毫
蘇子玉看著韓匡,搖搖頭後嘆著氣:「這位是我兄長蘇子沐的閨女,也就是我大侄女,你說她在說啥!」
韓匡撓撓頭,看看蘇長安,又看看蘇子玉,當即笑了下。
可才要開口,韓匡咽了下口水,扭頭看向蘇子玉。
蘇子玉皺眉,但還是點點頭。
韓匡再次一笑:「大哥,你這」
才開口,韓匡意識到什麼,扭頭看向蘇長安,咽了下口水,額頭上已經有汗珠滲出。
蘇長安笑著輕輕撩起自己面紗:「韓叔,沒嚇你,是真的,就是想告訴你,別跟陛下那兒亂來了,不然我真保不住你了。」
看著蘇長安的臉。
韓匡笑了下,然後腿一軟,卻是要癱坐在地上,好在蘇長安與蘇子玉趕忙扶住。
但韓匡這兒已經是汗如雨下:「真真.」
驚嚇過度,話都說不利索了,只是看著蘇長安,大口吸氣呼氣。
蘇長安再次點頭,然後說道:「沒事兒,就是個身份,你別當我是皇后就好。」
韓匡一瞬間有窒息感的同時,甚至瞳孔都放大了,自己他娘的幹了點啥啊!
但是下一刻,韓匡手不自覺抖著指向大堂方向:「陛陛.陛陛陛.」
一個字兒重複,就是說不出完整話。
一邊蘇子玉開口:「那個被你又是拍肩膀,又是當著眾人面訓斥,還大呼小叫數落了一番,要把自己手下大頭兵介紹給陛下,還說人家不好等等事情的人,是陛下。」
說完,蘇子玉又補充了句:「你還要當著陛下的面把你侄子介紹給娘娘。」
蘇長安聽得出蘇子玉是故意的,當即看向自己二叔笑了下。
蘇子玉擠了下眼睛,不嚇唬這小子這毛病改不了!
韓匡腦子裡瞬間有畫面了,而且甚至清晰無比的回想起了自己初見陛下與娘娘時自己幹了啥,那些日子幹了啥,以及剛剛自己那樣.
以及最重要的.
自己一直在當著陛下的面,要把娘娘弄給自己侄子做媳婦兒,而且今天還專門跑來了。
韓匡腦子有些懵,再看蘇長安的同時腿更軟了。
啪嗒一下,就在蘇長安跟前跪了下來。
京城裡那句,你惹了陛下馬上找皇后娘娘,天底下能救你的只有皇后娘娘,如今已經傳遍整個大夏。
所以韓匡再看蘇長安:「娘救.」
蘇長安與蘇子玉愣了下
娘?
那邊申屠哭月等人看著那邊這一幕,期待許久,不負所望,尤其是最後這聲娘叫的
但其實眾人都知道應該是要叫娘娘,可被嚇得氣短了一些,所以只出來一個字,就像後邊肯定說了救救我,但就冒出來個救字。
但默認叫了娘。
塵心站起身身子,意味深長來了句:「多了個大侄子。」
申屠哭月雙手環胸,思考了半天:「比我還慫!」
貓貓看向申屠哭月:「你當時也跪下了,而且眼淚汪汪的哭著說別殺你,你錯唔~~」
還沒說完呢,申屠哭月就捂住了貓貓的嘴,更是低聲說:「閉嘴,你說的那個人是申屠哭月,我是嬋女,也不是申屠賒月,就是嬋女。」
貓貓也不反抗只是一臉鄙夷看著申屠哭月。
而申屠賒月看著那邊韓匡,沒來由想起自己那時候樣子,單手捂著臉,很害羞。
塵心瞥了眼這倆師徒,一眼就知道有故事呀,但不急.
隨後抬眼看向上邊屋頂笑了下。
屋頂之上,原本不過老天師四人,但眼下卻是多了一人,戚純。
這位老爺子剛剛那一瞬就感覺到了一絲氣息,雖然轉瞬即逝,但總歸如今太平日子下的風潮雲涌不小,所以謹慎起見上屋頂查看一下。
沒想到,看到了這四位。
戚純一臉錯愕看著老天師四人的時候,眼中更是帶著不可思議。
老天師他不認識,但是另外三位認識啊!
柳風骨瞧著戚純,其實也沒打算隱瞞,他們馬上要離開禹州了,而且陛下也說過無需他們繼續隱藏氣息,所以瞧見了剛剛戚純舉止雖然略遜那位叫娘的將軍,但也不弱啊,尤其是那倆都娶了。
所以柳風骨刻意露了些氣息,料想戚純肯定追過來。
「哎呦,老戚,今兒這事兒,我可要給你豎個大拇指了,你知道我柳風骨從不誇人,也從不承認別人比我強,但你真厲害!」柳風骨瞧著戚純豎起大拇指同時笑著走了過來。
戚純依舊滿臉匪夷所思,因為實在想不到這幾位怎麼在這兒。
但看著柳風骨走過來,當即抱拳:「見過柳莊主。」
隨後皺眉:「柳莊主這說的什麼話」
風靜棠笑著開口:「別理他,就是戚谷主剛剛確實有些厲害了,做了我等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說話間,風靜棠朝著戚純抱拳,算是見禮。
戚純當即回禮:「風劍主。」
劍山七座劍峰,一處劍冢,三處劍爐。
風靜棠是七座劍峰之一的望雲峰唯一傳人,自然就繼承瞭望雲峰劍主名號。
戚純依舊好奇,但看青霜站起身,戚純再次一拜:「拜見天師。」
青霜擺擺手:「老東西膽兒倒是挺肥。」
說話間,青霜開口:「這位是家師仙陽子。」
老天師皺眉:「閒!」
甭管是仙還是閒,戚純震驚更濃,當即抱拳朝著老天師深深一拜:「晚輩戚覓之子戚純,拜見老天師!」
見到柳風骨幾人,戚純是好奇不可思議。
但是見到這位江湖傳說,戚純是打心底里震驚。
老天師擺擺手:「用不著,你爹當年與我一同找過李雲仙,所以也算故交,用不著這麼客氣,倒是你啊比你爹膽兒肥,都敢給皇后娘娘娶倆媳婦兒,還是當著陛下的面說,不錯你這心性再練練,二重心魔若是能摸到邊,估摸著能過」
戚純一時沒反應過來,陛下,娘娘?
再看幾人看自己眼神更好奇,可還沒等他問出口呢,站在屋頂上,卻是不由看到了下邊韓將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癱坐在地上的場面,咋了這是!
風靜棠看不下去,低聲開口:「蘇夫人是陛下,星河姑娘是皇后娘娘。」
……
月明,星繁,女兒嬌。
阮府小花園處是阮橙自己一手打造,花園內有風車弄得小河,雖不及山間流水潺潺,卻也涓涓水流拍打,空靈悅耳。
阮橙一襲白衣坐在亭子那兒,周圍幾棵月桂樹上白色的桂花風一吹,落下許多。
有一片落在阮橙頭上,阮橙也不在乎,只是下巴放在手背,就這樣趴在亭子圍欄上看著月下流水。
阮橙不知道為什麼那位風風火火的韓將軍怎麼就被人抬著出去了,瞧著也不像是挨了打或是怎麼了,反倒像是自己個兒站不穩。
尤其是見著那位蘇夫人,那位韓將軍看著都快哭了。
阮橙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戚前輩原本瞧著那樣的威武,今天雖然感覺上差了許多,可是後邊卻又像換了個人一樣,面對蘇夫人,劉姐姐又不說話了。
不過這些事情,阮橙也沒時間去多想,心思都在那事兒上,哪裡容的了這些。
阮橙身邊放著酒,不多,也就半壺,主要阮橙覺得自己能一個人喝半壺,再多就要出事兒了。
而且酒其實也不好喝,可今天就想喝。
阮橙嘆了口氣,抬眼看著月亮,又大又圓,其實很適合她練功,但練了有屁用!
都比不過一個愛耍小性子,脾氣又很差那樣一個姑娘。
阮橙氣鼓鼓,但又嘆了口氣,坐起身子,就要倒酒。
「阮姑娘,酒性不好,還是別喝了。」
但就在阮橙拿起酒,低頭要給自己倒上的時候,聽到了這聲音。
不由抬眼,就看到劉姐姐站在那兒。
而今天,沒戴著冪籬
桂花為景,站在亭子裡,依舊好看。
阮橙眨眨眼,確定自己沒看花眼,當即站起身。
差點兒就把酒壺給摔了下去,蘇長安眼疾手快接住。
「姐姐姐」阮橙看著蘇長安有些緊張。
心裡邊納悶,劉姐姐怎麼在這兒!
蘇長安看著阮橙作揖道:「與夫人打聽了你在這兒,所以擅自過來了,還請原諒。而今日之事,對不起。」
阮橙愣了下,不由低頭,心底里突然酸了起來,好像對不起這三個字咽下去,比喝了醋還酸。
但下一刻,阮橙抿著嘴唇:「劉姐姐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說到最後阮橙又低下了頭,聲音也變的很小。
蘇長安看著阮橙倒是沒說話,而是再次一拜。
回應一人,比天下許多事都難,尤其是回應女兒家情愫。
阮橙瞄到了蘇長安又朝著自己作揖,輕咬著嘴唇,鼓起了勇氣,抬眼看向蘇長安:「我」
但才開口,看著蘇長安那雙比月下桂花還要美的眼眸,又是不知道說什麼了,於是拿起桌上酒壺,喝了一口,臉色頃刻緋紅,然後緩緩道:「要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說,我這樣的人,喜歡上了姐姐,給姐姐你添了麻煩。而且也是我拉蛤蟆」
最後幾個字,依舊是聲音細微到根本聽不到。
蘇長安心中嘆氣,看著阮橙開口道:「阮姑娘,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之一,也是最聰明的女子之一。」
若不好看,上不去胭脂榜。
若不聰明,也不會在路上就看穿那些人所某,放開了膽子求救蘇長安。
所以這是實話。
阮橙看向蘇長安,月光之下,阮橙臉頰緋紅,與那日月下相遇時極像。
不過阮橙顯然是又想說什麼,可還是不敢,於是低頭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
再抬眼,眼眸閃爍水汪汪,神色之中便有些別樣風情,她凝視著蘇長安,小聲問道:「那跟姐姐喜歡的那人比呢」
但是問完,阮橙馬上用手捂住臉:「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問,我.我.」
蘇長安看著凌亂了的阮橙,開口道:「阮姑娘,我喜歡那人在我心裡是最好的。」
原本凌亂的阮橙聽到這話,原本雙手捂著自己臉,但指縫間那雙水汪汪眼睛露出,看向蘇長安。
夜風輕絮,桂花緩落。
亭內二人互相看著對方。
二人無聲,小河水涓涓。
阮橙低下頭,緩緩站起身看著蘇長安輕聲問:「她那樣好看嗎?」
蘇長安笑了下,神采奕奕,毫無猶豫道:「嗯,很好看,我覺的大夏所有好看的山,好看的水加在一起都沒她好看。」
阮橙這次沒有低頭,而是就這樣看著蘇長安,眼中是羨慕。
能讓劉姐姐這樣毫無猶豫答出,那是多喜歡那位姑娘啊~~
但阮橙輕咬了下嘴唇厚,看向蘇長安:「是蘇夫人嗎?」
蘇長安愣了下。
阮橙看著蘇長安,少女之前就有懷疑,但是今日之事確定,畢竟她的眼裡只有蘇長安,蘇長安一舉一動都看得到。
可劉姐姐眼中,只有蘇夫人。
而那蘇夫人,也一直看著劉姐姐。
僅僅是這樣,她就有一點點的懷疑了而已,所以問了出來。
蘇長安點頭:「嗯,是她。」
眼神溫柔,再容不下其他多餘美色,只有自己那個媳婦兒。
阮橙看著蘇長安,之前是猜測,現在得到了準確回答,阮橙卻是突然掩嘴而笑,似乎是有所釋懷,開口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然後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口,自顧自說道:「原本我還想著姐姐你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很自私的女孩來著,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輸給那樣的女子,但如果是蘇夫人,那就好。」
喝完,阮橙雙眼更迷離,抬眼看蘇長安,越發動容:「劉姐姐」
蘇長安看向就幾口酒下去,身子輕輕搖晃的阮橙,想了下後說道:「我姓蘇。」
阮橙看著蘇長安:「蘇是蘇夫人的,但劉姐姐」
但到這兒,阮橙沒說話,微微停頓下,隨後說道:「劉姐姐,我還能喜歡你嗎?」
當少女問出口,桂花隨風亂舞,月下漫天掛花。
砰!
但也是這時候,突然有聲音響起。
蘇長安與阮橙側頭看去。
就看到花園圍牆那邊,戚肆兒手上拿著酒從地上爬起來,更是揉著自己屁股:「疼死我了.」
但說著,戚肆兒抬眼看向蘇長安與阮橙,怔了怔後,尷尬一笑,「我啥也沒聽到。」
說完,又晃了晃手上那兩小壇酒:「我就是來找她喝酒的。」
但說完,戚肆兒撇撇嘴,看著蘇長安眨著眼,直接走到亭子那邊:「好吧,我想嫁的人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就喝酒,但喝著喝著沒意思,就想到跟我同病相憐的人了,於是就跑來了,我可沒偷聽啊,我就是剛想翻牆進來,就看到你來了,所以沒翻過來卡在牆上了而已。」
阮橙一下子紅了臉,豈不就是戚肆兒全聽到了!
蘇長安看著戚肆兒,作揖了下。
但還沒開口,戚肆兒立馬說道:「你別啊,你可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說著,瞟了眼阮橙:「看著也沒做對不起阮橙的事兒,可別說什麼對不起,天底下可沒規定你就要喜歡我倆,所以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啊之類的,都江湖人,別整這麼煽情,我哭起來我爺要你命啊!」
說完,補充了句:「而且你要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兒,我們還不惜的喜歡你呢!所以差不多得了,可憐下我們兩個。」
蘇長安欲言又止,但笑了下後點點頭。
戚肆兒接著說:「那你還站在這兒幹啥,咋,還想讓我們捨不得啊,都喜歡你了,還想得到更多,咋這麼貪心,趕緊走,我倆要喝酒哭一場了。」
戚肆兒毫無芥蒂,說話間,推了推蘇長安,就要將蘇長安推出亭子。
蘇長安無奈一笑,站在亭子外朝著兩人一拜,而後轉身。
聽到戚肆兒問阮橙能不能喝酒。
然後戚肆兒又說那今晚這兩壇全喝了。
然後
蘇長安聽到了戚肆兒哭了起來,說以後遇不到這樣好的咋辦
蘇長安並未駐足,只是嘆了口氣,繼續離開。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夏鳳翔坐在床榻上,手上拿著信。
看到蘇長安來了,也沒說什麼,只是指了下桌上紙張,「燕姨說京城要來人,處理完就出發了。」
蘇長安拿起紙張看了下。
但回頭,就看到夏鳳翔眨著眼看著她。
蘇長安放下紙張,退到門口那兒,朝著正在院子裡玩的哭月招了招手。
哭月屁顛屁顛跑過來:「咋咧.」
蘇長安將哭月護在身前,看向夏鳳翔:「你要想打人,打她一頓,然後咱倆再聊天。」
申屠哭月眨眨眼,抬頭看向蘇長安:「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