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時光飛逝
要說劉易的毛病，其實也不少。
缺乏幽默感在美國是比較致命的，不過塔米不太在意這個。
不懂浪漫的問題也不小，但十年的共同生活能彌補這個問題。
不懂時尚問題不大，塔米可以搞定這個。
會儘量將需要跟陌生人接觸的工作推給別人，這是社交障礙遺留下來的不良習慣，劉易收留塔米最初的目的就是讓她負責交涉類的事情，在塔米聽到劉易幼年故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接下這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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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出門，主要原因還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接觸。事實上有塔米陪著的時候劉易對出門也不那麼抗拒，除非正修煉到一處比較重要的關竅。
對於劉易的粗心大意，與其說是包容，不如說塔米其實挺喜歡自己在二人生活中占據重要地位的這種感覺。
當晚，房中的動靜持續到深夜，第二天塔米打算把一片狼藉的床單拿去清洗，但卻被劉易阻止了：「在華國，通常只有結婚當晚才會出現這樣的床單。」
「當做結婚證明嗎？」塔米將床單遞了過來。
「我想這麼做。」劉易接過床單，攤在床上，伸手一划，狼藉的部分就脫落下來。他一邊疊好，一邊繼續道：「雖說它原本的用途對女性不太尊重，對好動的女性更不友好。」
「同一種紀念品對每個人的意義都不一樣。」塔米先安慰劉易一句，然後突然饒有興致道：「我想學這個。」
「好。」劉易思考了半秒鐘，就點頭答應下來。
內力裂布斷繩並不是什麼特別高明的本領，金烏派的開山祖師史小翠就曾經說過，這是街頭賣藝的把式，但凡點出點內家真氣的都能學會。
其實劉易也想過現在就把《醫仙經》交給塔米，不過幾番思量之後還是決定再等等。如果三十年後塔米依舊沒有改變主意，那劉易才敢為「永遠」做準備。
現在劉易倒是可以打造一枚「結婚戒指」，實際上就是把海底寶藏中一枚大小適中的藍寶石白銀戒指煉化一番，增添幾種神奇的功能。
首先是只有塔米自己能摘下來，其餘誰都不行，甚至重力都不行。
其次是即便不慎丟失，只要離開超過一段距離，它就會自己回到塔米身邊。好像很多恐怖電影中出現過有這類功能的道具，不管扔多遠都會回到家裡，法寶沒道理做不到。
接下來就是網文標配的儲物空間，若不是劉易手握不少魔方能量，還真沒法在短時間內將一個米粒大小的空間擴展成接近一間車庫大小。
最後還是防禦功能，它能自動阻擋一切對塔米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全造成威脅的攻擊，不過這次不會反擊了，只會向劉易發送位置信息。
當然，既然是一件擁有這麼多功能的法寶，尤其是還有防禦功能，這枚銀戒指本身的物理強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輛坦克壓在上面應該也不會變形。
劍符劉易也沒有收回，只不過偷偷動了點手腳，因為塔米已經具備了一定的戰鬥力，所以只留下了防護功能。
雖說確定了關係，但除了偶爾晚上會一起雙修之外，生活總的來說並沒有太大變化。
順帶一提，塔米就讀的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離家只有五點五公里，出門右轉，再右轉，沿著十一大道一直往北開就到了。這年月不塞車，十分鐘開過去都會有人嫌太慢妨礙交通。
這幾年農場的產品算是打響了名號，牛羊肉已經算是北美一絕，供不應求之下導致價格飆升。糧食蔬菜也有很多人願意溢價購買，總之是跟滯銷兩個字完全扯不上關係了。
這可讓當初使絆子那兩家收購商欲哭無淚悔不當初，事實上只有三家願意簽短期協議的收購公司成了農場的合作夥伴，其中還有一家是二戰退伍兵開的。
其餘的收購公司只能在一旁干看著流口水，為當初想要以固定價格長期收購的小聰明自責不已。
農場四周除了西側靠山之外，其他方向都已經靠近城鎮，剩下就是一些不願出售的小農場，已經沒有擴張的餘地了，於是劉易把目光轉向了漁場。
附近的漁場不是太小就是沒有出售的打算，劉易讓人多方打聽，總算在羅德島州的布洛克島買到一座大型漁場，距離紐約有二百多公里，繞過長島還需要多航行五十公里。
劉易是打算養金槍魚的，那玩意口感最好，後世被吃成了價格高昂的稀有魚種。
從小說中得知盜漁現象的劉易當然最先想到的還是「自然防治」，所以他施展神通聚集了傳說中的魔鬼魚，然後發現……魔鬼魚破壞漁船就只是個都市傳說，它們在遭遇漁船時會下意識地用尾巴上的毒刺攻擊船底，它們的力量還很大，較大個體在慌亂中動作劇烈，還真有可能把小型漁船掀翻，再加上長相奇特，才得到了「魔鬼魚」的外號。
但在現代漁船面前，它們的威脅並不大，於是劉易只能退求其次，考慮虎鯨或大白鯊。
不過在詢問了隨著漁場一起轉手過來的老漁民之後，劉易果斷選擇了劍魚，這玩意有個「活體魚雷」的雅號，如果被惹怒了，但凡船板不夠厚的都能「一劍」刺穿。
劍魚和旗魚在英文中經常被混淆使用，不過旗魚的劍比較細，背鰭很大，在海里游起來像是一面旗，劍魚則剛好相反。然而也有一些品種的旗魚背鰭很小，長得很像小型的劍魚，這大概就是混淆的原因。
漁場的水下防衛力量被確定為劍魚和兩頭虎鯨搭配，翻車魚可以作為食肉魚類的主食，其他魚群除了作為大型魚類的食物之外也可以作為漁場產品，空中預警就用美國國鳥白頭海雕。
想到幼年的鐵板魷魚，劉易又在漁場外面的深海底部養了幾隻大王酸漿魷。什麼味道不清楚，等族群擴大一些撈上一條來嘗嘗才能知道。
另外還要養的當然是龍蝦，可惜東海岸這邊沒有知名的大龍蝦分布，倒是北美鰲龍蝦的主要產地就在附近。
因為主要產地是緬因灣，所以俗稱緬因龍蝦，又因為波士頓是緬因灣最大的港口，大多數緬因龍蝦在波士頓上岸裝箱，然後才分銷世界各地，所以又叫波士頓龍蝦。
說個笑話：有營銷號宣稱波士頓不產波士頓龍蝦。或許也沒錯——畢竟波士頓在岸邊，不在海底。
漁場的岸上也有一座小農場，面積不大，劉易就不打算養太多東西了，種些牧草蔬菜，養些家禽奶牛，主要供應員工，多餘的部分可以到鎮上出售，不過這座島現在就靠著農業和漁業生存，估計也賣不出什麼好價格。
近年來隨著航海技術的迅猛發展，漁業減產比較嚴重，這座大型漁場收益下降明顯，漁場主年紀也大了，這才給劉易留下了一個機會。
接手後最先要做的事就是修復和更換浮標，這年代可沒有搭配衛星圖的雷達，只能用這種笨辦法標記私人漁場的邊界，否則別人一句「不知道」就能肆意撈走漁場主苦心維護的成果。
每年維護這些浮標對於漁場主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投入，不過劉易相信在靈氣的滋養下，這片水域的產出一定能很快回本，等以後金槍魚價格飆升，他還能賺到更多。
除了賺錢之外，他還打算打造一個瀕危海洋生物避難所，比如各種鯨。這年代可沒有什麼保護法，各國都在捕鯨，比如隔壁麻薩諸塞州的楠塔基特島就是個大型捕鯨基地，距離布洛克島只有一百多公里。
跟農場一樣，漁場前期也是投入高收穫小，而且要想獲得更高的收入，就必須了解和保持生態平衡，這個問題劉易就交給塔米了，她的學校或許能聯繫到相關的實驗室。
……
之後的四十多年裡，劉易把手頭的沉船黃金逐步出手，加上其他收入，除了用來升級和擴建農場、漁場之外，剩下的都被送進股市，手裡囤積了大量涉及海陸空重工業知名企業的股份。
後來有一些退伍兵員工想要創建安保業務，不過沒有某水那樣的官方支持，只能把總部設在國外，劉易乾脆在非洲投建了一座野生動物園，在解決了公司駐地問題的同時，也為這群退役大兵提供了第一份工作：防範和打擊偷獵者。
然後怎麼運營就看他們自己了，劉易只拿分紅。
斯塔克夫婦的死亡依舊潦草，雖然巴基還在劉易家地下室中做「靈氣熏蒸」，但還是有一個殺手騎著摩托車把活幹了。可能是冬日戰士計劃中的其他士兵乾的，或許他們的戰鬥力不如原版擁有鐵手的那個巴基，不過那群人據說更擅長暗殺工作。
克里人間諜造訪地球劉易倒是知道，雖然溫蒂·勞森和天馬計劃這兩個名字劉易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利用宇宙魔方能量研究新型發動機」這件事劉易就比較熟悉了。
計劃不算成功，也可能是卡羅爾·丹弗斯的技術不怎麼樣，總之「光速引擎」沒能甩掉克里人的一架普通戰機。
劉易倒是很想研究一下瑪威爾女士那艘宇宙飛船，不過那玩意在軌道高度上停著，而且個頭有點大，以劉易現在的能力操作起來還有點困難。
關鍵是是怕被飛船里的探測器之類發現，他還不太敢參與這件事，怕影響驚奇隊長的「入職程序」。
直到六年後，卡羅爾·丹弗斯回到地球，劉易想著跟她混個臉熟，才拿著早已換成「神盾局借據」的宇宙魔方借用憑證來到紐約時代廣場旁邊的神盾局指揮部。
菲利普斯上校以中將職務退休，現在已經壽終正寢了。霍華德被意外身亡，佐拉博士變成一段程序隱於幕後，只有卡特探員正在擔任部長。
沒錯，部長，神盾局只是縮寫後的略稱，這個機構的全名叫做「國土戰略干涉執行與後勤部」，直接向安理會負責，所以最高長官叫部長，就是洞察計劃時期亞歷山大·皮爾斯的那個位置。
說起亞歷山大·皮爾斯，他現在已經是神盾局的主管了，也就是後來尼克·弗瑞的位置，不然指揮冬兵也無法那麼順利地到處搞暗殺。
事實上換一個冬兵之後事情做得更嚴密，至少斯塔克夫婦的意外並沒有被攝像頭捕捉到，只有被摩托車追蹤的記錄。
作為最高機密物件的擁有者，接待劉易的人還是卡特部長。
「你看起來比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更年輕了。」佩姬·卡特已經七十歲高齡了，這也就是職務足夠高以後退休的時間可以比較自由，不然這個年紀早就回家養老了。
「那就是我為什麼需要更換身份。哦，這次我來不是為了更換身份，我想用一下我的方塊。」雖然當初簽協議的時候說可能過幾年就要用一次，但劉易其實並不需要那麼多魔方能量。
實際上不管是什麼能量，他都需要先行煉化一遍，然後才能用來蘊養神魂，最終用來凝練元神。上次來充能還是因為推衍五行大遁成功，想要根據神通法術的空間定位原理，嘗試找出一種利用魔方能量打開空間門的方法。
雖然實驗成功了，卻把手頭的魔方能量消耗大半，這對於手機電量低於一半就會感到緊張的劉易來說當然不能忍受，所以才難得地跑到利海營地去充了一次能，徒手操控能量的行為還震驚了霍華德好幾年。
雖說用八九玄功也可以推衍出藍色空間能量，但他可不想浪費大把時間收集能量做那種麻煩事。
卡特部長滿懷歉意道：「很抱歉，我們把宇宙魔方轉借到美國空軍用來研發新一代引擎了。」
劉易挑眉問道：「你會派人帶我進去，對吧？」
卡特部長舒了口氣，有些疲憊地拿起電話道：「研究基地在加州，我可以安排一架飛機送你過去。」
她大概是對皮爾斯主管轉借宇宙魔方的行為有些不太滿意，因為那個貨明顯違背了神盾局建立的初衷，經常把「國家」掛在嘴邊，但要撤換一個僅次於部長的主管可不容易，何況皮爾斯還是一個出色的政客。
劉易當然知道研究所在加州一處山谷的空軍基地，他可是在宇宙魔方上面留了神識印記的。於是他阻止道：「不，你只需要給附近的分部通知一聲，我可以自己過去。」
他確實有點急，因為仔細回想一下，感覺驚奇隊長的故事在地球部分好像只有兩天，而且好像墜落幾個小時後就被尼克·弗瑞帶到空軍基地去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