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接到青黴素訂單

  躲在山洞中，劉易一邊煉化一箱子魔方能量罐，一邊等待劇情發展，結果隊長帶領戰俘營殺出來的小夥伴們開始逐個摧毀九頭蛇工廠。雖然他跟在後面收集了更多能量罐，但時間轉眼就到了春天，只剩下阿爾卑斯山頂還留在冰雪中。

  劉易記得巴基墜落深谷是在一個大雪飄飛的日子，可現在已經到了晚春，山林中已經是綠意盎然。顯然不會有人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把鐵路修到雪線上面去，突擊隊也沒有去北極冰原的必要，那麼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

  既然雪谷突襲列車的行動發生在44年末或45年初，那劉易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歐洲了，不如回家看看幾個月沒見的塔米。

  

  這幾個月雖然修為因為使用了魔方能量得到大幅強化，但依舊沒能進入凝元境。御劍飛行能達到三倍音速了，可即便如此，飛回紐約也需要兩個多小時。

  御劍飛行的途中還要維持隱身，也不能分心修煉，是一種極度枯燥的行為。

  之前尋找寶藏的時候可以期待一下能找到什麼，或盤算著該如何使用寶藏，後來飛歐洲則惦記著宇宙魔方的功效，但現在只是普通趕路，前方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期待的東西，時間就變得有些難熬了。

  先回城裡，在自家旁邊的公寓樓頂調息一陣，緩過氣來，劉易這才繼續隱身飛往農場。

  湖邊新開墾了不少農田，已經變得鬱鬱蔥蔥，農舍附近還多了幾台農用機械。

  畜群被帶到了湖水北岸，粗略看去數量大概多了兩三成，不過多出來的暫時還都是幼崽。老喬伊帶著幾個不做牛仔打扮的牧民正在一棵樹下休息，熟練且酷炫的牛仔技能已經讓他獲得了這些歐洲逃難牧民的尊敬。

  農民們正在蔬菜田裡忙碌，多了不少生面孔，其中還有亞裔。

  塔米正在西邊一處林間空地練習天羅地網勢，身前正攔著三四十隻鳥雀，這進度可比楊大俠差遠了。數量翻一倍，鳥群的輪廓也要翻倍，需要看顧的範圍就更大，所以數量增加到一半，這門武功可能才只練了三成。

  練到鳥雀體力不濟，塔米才放任它們飛回樹上，自己則站定調息。

  「練得不錯。」這句是真心誇讚，因為劉易此時也想起來了，人家神鵰大俠在古墓學藝時可以全天候練功，塔米早上練過唯我獨尊功之後就要準備去上學了，下午還有家庭作業，天黑後鳥雀會受驚亂撞，也就黃昏之前才能練一會兒。

  「順利嗎？」塔米難得地露出一個微笑，可見她現在相當高興。

  「不順利，秋天還要再去一次。」劉易撇撇嘴，頗有些無奈。修煉能增強記憶力，卻無法讓他想起已經忘記的東西，更無法改變他有些粗心的思維模式。

  換言之，智商這個東西，能被修煉強化的幅度有限。

  「能回來住幾個月也不錯，我正好有一些問題要問。」塔米好像反而安慰了劉易。

  接下來劉易指揮鳥雀又讓塔米練習了一次，發現了一些問題。她控制數量無法提升的一個主要原因是落腳時總要猶豫一下，好像怕踩到什麼東西一樣，於是問道：「你自己練習的時候絆到過什麼東西？」

  「是。」塔米乾脆點頭。

  「要儘可能提前記住地形，不能每次邁步的時候才去觀察，那會浪費很多時間。」劉易穿越前也有這個毛病，不過那是因為記憶力不好，走路時的視線都要傾斜向下，觀察較近的地面，一旦視線轉移就會下意識放慢腳步，好處是不用擔心走路撞樹。

  塔米改正之後，效率立刻提升，可以控制超過五十隻麻雀了。

  練習完畢，往農場居住區走的時候，劉易問道：「這幾個月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多大算大？」塔米的撲克臉讓劉易有點分不清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提問。

  「比如，有同學欺負你嗎？或者有人來牧場找麻煩嗎？」劉易舉了兩個例子。

  「有兩個男生找過幾次麻煩，不過被我教訓過之後就沒再來了。倒是前幾天有兩個瑪菲亞的人找到我了，不過老喬伊說他們不敢在新澤西亂來。」塔米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把比較小巧的手槍。

  劉易接過來一看，上面刻著一排文字，他都不認識，只知道前面兩個單詞的首字母是「F」和「N」，下面一行是「白朗寧專利授權」，再看造型，M1910花口沒跑了。

  劉易指著自己不認識的單詞問道：「這上面是比利時文字嗎？」

  「這是法語，國家工廠，戰爭兵器，赫斯塔爾。」看來這荷蘭姑娘也會「一點點」的法語。

  「老喬伊跟你說過使用槍械的規則了吧？」劉易拔出彈匣確定槍膛清空，才將槍擊復位之後插回彈匣，把槍遞了回去。

  塔米遲疑了一下，試探地答道：「我覺得算不上吧。他只告訴我不要把槍口對準任何我不想殺死的人，和不要把上膛的槍裝在口袋裡。」

  「哦，他只忘了一點。」劉易說著，從「懷裡」取出了自己的GP35，一邊演示一邊道：「拿到一把武器時，要做好槍膛中有子彈，並且沒有鎖閉保險的心理準備，所以不要做任何有可能導致子彈擊發的操作，直到檢查確認槍膛和保險，另外隨時參考第一條注意事項。」

  「聽起來有點麻煩。」塔米學著樣子檢查了槍膛和各處保險，然後扣動扳機將槍機復位，最後插入彈匣收回懷中。

  「那就是我為什麼喜歡用硬幣。」劉易說著，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回收一些載具殘骸，不過手頭的彈藥箱也可以用來製作一些硬幣給塔米用來練習。

  晚飯是農場員工聚餐，一些沒有家室的人就留在農舍的生活區一起吃了，頗有點單身派對的意思。

  席間劉易找到老牛仔問道：「嘿喬，塔米告訴我黑幫找過來了，你知道他們是哪個幫派的嗎？」

  「老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老牛仔看到劉易後明顯愣了一下，才答道：「我也跟一些朋友打聽過了，是布魯克林的馬里諾家族，農場裡好像有幾個人是從他們的船上下來的。」

  「他們把乘客當做商品出售，關鍵是我發現那艘船的時候，他們正打算『辦』塔米。」劉易給出了自己劫船的理由。

  老喬伊點頭道：「我知道，而且我會說：幹得好！」

  劉易問道：「他們找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找我還是把塔米他們抓回去？」

  老牛仔猜測道：「也許兩種都有。」

  晚上，劉易用指化術把一個彈藥箱點成一堆跟一美分硬幣差不多大的圓鐵片，還特意推衍了一門彈指神通。

  這門絕技大體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家比較熟悉的，黃島主版的彈指神通，應用靈活，能震落兵器，能直接打穴，還能彈射暗器遠程攻擊。

  另一種是靈鷲宮版的彈指神通，稍顯死板，只能彈無名指，但能發出無形指力隔空傷敵，而且威力很強，需要極高的內力修為才能施展。

  金派武俠中，光明左使楊逍和摩天居士謝煙客也都使用過彈指神通，但顯然都不如黃島主般能與降龍十八掌、一陽指、蛤蟆功等神功絕技一爭高下。

  第二天把塔米送到學校後，劉易就駕車回城了。

  美隊電影裡的紐約城車流量很大，再加上街道兩邊也都停滿了車，都快堵車了。但現實是，這年月的街道空曠著呢，車多的地方也就是少數那麼幾條富人聚集的街道而已。

  鄉下的街道空無一人，這年月也沒有限速一說，劉易恨不得飆到二百邁，可惜現在是1944年，哪有那麼好的性能，最新出產的車輛也開不到一百邁，何況是一輛二手車。

  這個「邁」是國人對「英里」的音譯，主要用於車輛時速，常見於賽車節目。有人不明所以，讀公里時速表時也用「邁」，可把速度給讀高了。

  來到唐人街，在路邊又看到了阿文，劉易把車停在他身邊，遞過去一張十美元紙鈔，微笑道：「阿文，幫我看一下車。」

  「謝謝劉老闆！」阿文接過鈔票，開心地鞠了個四十五度的躬，大聲道謝。

  進入後巷，劉易再次來到郭老闆的辦公室。

  「劉老闆，來得真巧，前些天盧先生還在問你有沒有回來呢。」郭老闆看到劉易後立刻微笑著打了招呼。

  劉易湊過去低聲問道：「還是買藥？」

  「對，而且這次他想買五十箱。」郭老闆也稍稍壓低了聲音。

  劉易想了想，點頭道：「好，我三天後就能交貨，在哪交易？」

  「我跟盧先生聯繫一下，約個地點。」郭老闆說著，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兩分鐘後掛斷電話，給出了一個地址：「哈德遜河公園碼頭。」

  「好，三天後，日落一小時，哈德遜河公園碼頭。」劉易點點頭，重複了一下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然後取出一包珠寶首飾開始說今天的正事：「這些估個價吧。」

  郭老闆接過布包，湊近看了看，抬頭道：「這些……是海貨吧？」

  所謂海貨就是海里撈出來的東西，多數時候指的是食物，但沒人規定不能指其他東西。

  「沒錯。」劉易豎了個大拇指，表示佩服對方眼力。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有些沉船的水域不算太深，常有漁民拖網的時候僥倖獲得一些財物。

  郭老闆誠懇道：「我能給出的報價可能有些偏低，走拍賣能多賺不少。」

  「對我來說時間更重要。」劉易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賣給郭老闆，能幹脆利落些。雖說時間對他來說並沒有這句話中所表達的那麼重要，但他也嫌拍賣太麻煩，有那麼多時間，他還不如多煉化一些魔方能量，這樣修煉回夢訣的效率能更高一些。

  「好，那我就收下了。」郭老闆也沒多說什麼，他覺得自己能理解劉易，因為拍賣有古董價值的物品必然要先宣傳，引起足夠多感興趣的收藏愛好者注意，才能賣出好價錢。

  這個年代可沒有手機，雙方只能靠座機聯絡，如果把東西送到拍賣行，劉易就必須坐在家裡等電話，直到確定拍賣時間，一段時間的日程安排都會被打亂。

  「你知道一個叫馬里諾家族的幫派怎麼找到嗎？」劉易只是抱著姑且試一下的態度問問，如果不行，他可以把「追魂術」搞出來，通過那把手槍找人。

  郭老闆神色一肅，問道：「怎麼，他們找你麻煩了？」

  「沒有，想跟他們談一筆生意。」劉易遲疑了一下，為了避免引發大規模黑道衝突，沒有告訴郭老闆實情。

  既然是互助會，又有生意往來，華人幫說不定就會出面調停，而對面也未必會給面子，然後衝突就有可能發生。劉易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這個事情，就沒必要讓別人來擔這個風險。

  「沒想到你跟黑手黨還有生意。」郭老闆感嘆一句，然後問道：「聽說前些日子你去歐洲了，是在那邊弄到什麼好東西運不回來嗎？」

  「差不多。」劉易此時才敢確定「瑪菲亞」譯作「黑手黨」。

  「哦，這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我們跟他們沒什麼聯繫。」郭老闆的答案沒出劉易的預料。

  拿了錢，劉易又購置了一批製作青黴素和包裝的原料，就離開了唐人街。

  回到家，劉易看看自己的小丹爐，一爐才能煉製小箱，雖說煉製凡藥不需要太長時間，可也經不起數量太多。哪怕一爐只要十五分鐘，煉製二十五爐也要六七個小時。

  於是他乾脆又拆了一個彈藥箱，打造了一個大「高壓鍋」。這個大鍋一次性可以處理十公斤材料，五次即可將五十箱藥劑全部製造出來。

  忙活幾個小時，劉易把三天後要交付的藥品製造出來，收進壺天腰帶扣後就返回了農場。

  原本還打算去看看幾個未來知名企業的股票的，不過考慮到塔米還等著學「金錢鏢」，劉易決定以後再研究股票也不晚。而且他發現農場的房子大多都是木板房，打算在山坡上建一座別墅。

  事實上公寓樓還沒建成，畢竟他離開的這幾個月大部分是冬天，結冰的天氣可沒法蓋房子。既然建築公司正在施工，那劉易也就一事不煩二主了，直接讓他們到山坡的靈樹附近選擇合適的位置。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