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煮石神通賺飯錢
接下來就是二十多年不曾用過的技術，劉易僅在幼年跟隨外祖父做過一些木工和泥瓦工。不過修補彈孔的工作難度不算大，所以賠付的十幾美刀保險金基本屬於白賺了。
「也不對，那是辛勤勞動節省出來的。」劉易搖搖頭，把那點竊喜趕出腦海。
今天的精力點劉易果斷加在了「回夢訣」上，這種神技，一入門修煉速度就翻倍了，當然比推衍技能重要。
一夜修煉，早上起床時神清氣爽，八九玄功修煉進度提升的同時，還獲得了不少精力點數。
「正經修仙」遊戲中的大部分功法都只有十層，不過每層的修煉速度不同。八九玄功也在其列，不過這門玄功之所以被稱為頂級玄功，除了直通混元和能衍化萬法之外，還因為它修煉難度不高。
這款遊戲之所以敢自稱「正經修仙」，是因為作者覺得仙俠網文跑偏太嚴重，必然先「膜拜」一套境界，然後一切都要受到境界的限制，只有主角身具各種機緣，能越級挑戰。
然而實際上，古典神話仙俠類文學中對境界的描述都很少，境界之間差距固然對勝敗有很大影響，可也沒說隨便有點境界差距就「絕對」打不過，大家鬥法看的還是掌握的技能和臨機應變。
於是這款遊戲把境界設定拉回了傳統的「煉精化氣」，「鍊氣化神」，和「煉神返虛」三個大境界，每個大境界雖然也細分為三個階段，但僅用來表示修煉進度。
另外本遊戲中的法寶沒有境界限制，鍊氣期拿上高級法寶一樣吊打大羅金仙。按照遊戲作者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境界低了就用不了，那還敢提個「寶」字？神筆馬良有境界麼？金吒、木吒、殷郊、殷洪、黃天化，都不過修煉十幾年的功力，拿著法寶就打大羅金仙，什麼境界？
遊戲設定中還提及了符籙和法寶的設定，符籙是儲存法術用的，平日積累，動手時才能用來節約法力，而法寶就是半永久性質的符籙，所謂蘊養法寶就是不斷注入法力進行積累，受到影響的只有使用次數而已。
普通人拿到法寶，只要知道並且能做到使用方法，就能使用法寶，只不過普通人無法蘊養法寶，除非一些能自行吸取天地靈氣的高等法寶，不然的話也就是用一次少一次而已。
劉易喜歡這款遊戲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被作者的理論說服了。
……
早飯後，劉易的好心情就結束了。
他原本就是個宅男而已，而且還是個平時儘量避免外出的老社恐，突然被扔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心中極度缺乏安全感，根本不知道該靠什麼來維持生計。黑幫火拼後摸屍撿錢這種事，一年又能碰到幾次？可能一輩子也未必能碰到幾次。
修煉……還真能當飯吃，不過劉易覺得自己可能至少要幾年時間才能辟穀，那之前的生活費總還是要賺的。
仔細回憶穿越前輩們的賺錢方法，讓老社恐開店就算了，不過對付黑幫嘛……等到他化自在法點出來，推衍一些法術之後或許就可以試試了。
其實八九玄功入門之後，技能推衍功能直接就開啟了，但效率遠不及頂尖魔功，關鍵是不能託管，入門級玄功推衍個五行咒法都要閉關三天可還行。
還真行！
劉易一尋思，反正也沒有「飯轍」，不如就閉關三天，雖然影響修煉進度，但推衍成功之後說不定還能給一筆不少的精力點，值得一試。
……
三天後，盤坐在床上的劉易睜開雙眼，不免心中狂喜。
「你閉關參悟五行咒法成功，獲得巨大成就感，念頭通達，精力點數提升200！」
好傢夥，不僅他化自在法入門了，御劍術也一樣入門了，地煞七十二術點了一個煮石，剩下的點數還夠把八九玄功又升一級。
為什麼要點煮石？因為學這個能從石頭中提煉礦物，而所有的寶石都是礦物。
成功入門之後，劉易的力量比普通人大些，速度比普通人快些，還能用點便利小法術，於是社恐宅男的膽氣也略有增長，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到了黑幫和寶石生意上。
理由很簡單，正經來路的寶石生意需要進行檢測和評級，然後才能定價。劉易能拿出來的寶石當然說不清來路，因為是他用五行法術加煮石術手搓出來的，所以只能走黑幫的渠道。
劉易也不想一直用這種危險方法賺錢，但藥材不是一兩天能種出來的，想靠珍貴藥材賺夠飯錢和房產稅，可能至少要等一兩年，他需要一筆錢來渡過這段時間。
這年月的珠寶店不怎麼多，劉易在下城區打聽小半天，最終還是在唐人街才得到準確消息，找到一家華人開設的店鋪。
中午店裡逛一圈，所有寶石的成分和結構就已經被「正經修仙系統」記錄下來了，只不過在營業員異樣的眼光中舉著個美式熱狗在珠寶店裡邊吃邊閒逛並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那看起來像是來踩點的劫匪。
下午劉易就「煮」了一小包鑽石，再次來到唐人街。
紐約唐人街在曼哈頓南端最繁華的地段，距離地獄廚房大約五公里。
之所以拿鑽石，是因為其他寶石的成分相對複雜，比如玉石的主要成分是矽酸鹽，紅寶石則是高鉻氧化鋁。唯獨鑽石是單純的碳結晶，劉易可以做得比天然鑽石更純淨，就是掌握的切工有限，樣式沒能脫離店裡擺放的那幾款。
「兄弟，跟你打聽個事兒。」在唐人街逛了大半個小時，劉易才拍住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小混混的年輕人。
年輕人拍掉劉易的手，皺眉斜睨著問道：「你系邊個啊？」
「我想問個路。」劉易換了一種說法，想想又補了一句：「需要我說英語嗎？」
「那你問吧。」年輕人痞里痞氣地揚了揚頭。
「我有一批……來路不明的貴重物品，你知道在哪能賣出去嗎？」劉易組織了一下語言，經過反覆思量，放棄了直接尋找幫派的想法，改為賣「黑貨」。
年輕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湊過來低聲問道：「有主的？」
劉易想了想，搖搖頭，同樣壓低聲音道：「不是，碼頭來的，沒有證明，沒有鑑定書，也沒有稅單。」
「兩成。」痞氣青年伸出了兩根手指。
「多了吧？我要出的是一包，可不是一個。」劉易皺了一下眉頭。店裡面這麼多鑽石的價格恐怕能有四五萬美元呢，讓這小子要去五分之一，那就是近萬刀，難免覺得有些肉疼。
青年挑了挑眉頭，問道：「那你說能給多少？」
「一成，不行的話我去問別人。」劉易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貨物不需要本錢，稍稍給這小子一些也可以。
「走吧。」痞氣青年一歪頭，示意了一下方向，但又補了一句：「要是沒有你說的那麼多，這個費用可就要變一下了。」
「那就看看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唄。」劉易撇撇嘴，跟上了青年的腳步。
兩人鑽進一條巷子，左拐右繞，最後從後門進入了一幢公寓樓，路上青年人跟幾個像是無業游民的人打了招呼，像是開玩笑一樣地交代一句：「我帶客戶去見老大，你守你的路。」
最終劉易被帶到了一個還算寬敞的房間裡，雖然位於公寓樓中，但卻布置得像個辦公室。
「阿文，什麼人啊？拉親戚入伙啊？」看門的小混混更年輕，就是扮相有點土。這也不奇怪，現在是四二年，一件棕色夾克已經算是相當時髦的服飾了。
「出水貨的客戶啊！」被稱為阿文的痞氣年輕人對劉易招呼一聲，帶頭走進辦公室：「大哥，有個想出水貨的老鄉，我給你帶來了。」
這年月的水貨指的還是「水路走私貨」，而不是後世網絡上所謂的「注水貨物」，劉易也是花了幾秒鐘時間才反應過來。
「什麼貨啊？」坐在老闆椅上的人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黑皮夾克，頗有些小領導的氣質，只是一張嘴那口音跟旁邊的阿文一個味道。
「你找人來估個價吧。」劉易從牆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辦公桌對面，這才從懷裡把布包取出來展開，放在對方面前。
小領導看到鑽石之後兩眼頓時一亮，忙對旁邊的年輕人吩咐道：「阿強，去叫福瑞樓的錢師傅過來。」
五分鐘後，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矍鑠老頭被帶到了辦公室。可能說矍鑠都顯得他太老了，實際上他臉上的皺紋不多，鬚髮也只是有些斑白而已。
錢師傅戴上手套，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摺疊放大鏡，把每一顆鑽石都斜對著光源仔細觀察一遍，才對旁邊有些急切的小領導點頭道：「郭老闆，都是上等貨。」
郭老闆先朝錢師傅點點頭，然後才對劉易道：「雖然都是好貨，但我們也需要花費不少工夫去搞定鑑定書和關稅證，所以我最多只能給你兩萬美元，可以吧？」
「兩萬……也行吧。」猶豫了一下，劉易還是點了頭。兩萬比他預期中稍稍少了一些，但問題不大。
根據這幾天買東西的價格，他也計算出了現在的一美元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一百多刀。不過他對後世美國的物價也不是特別了解，只是通過漢堡和熱狗的價格進行了簡單的估算而已，具體差多少可就說不上來了。
「兄弟真是痛快人。」郭老闆也沒急著收起鑽石，而是先走進了旁邊的房間，兩分鐘後拿出了兩疊百元大鈔，放在桌上推到劉易面前，又道：「你看著像個做大事的人，怎麼稱呼？」
「劉易。」劉易先報上姓名，然後靦腆笑道：「不過是出一些私貨而已，算什麼大事。」
到底是個社恐宅男，第一次拿到這麼大一筆錢，嘴角有點壓不住。
郭老闆笑道：「生意嘛，慢慢就做大了。以後想出什麼貨，還可以來找我。」
記下了辦公室的電話號碼，劉易就告辭離開了據點，然後給阿文數出二十張鈔票來當酬勞。
「等一下。」看遞到面前的一疊鈔票，阿文沒有接。
「怎麼了？」劉易眉角一挑，覺得對面這小子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坐地起價，沒有多說，靜待下文。
阿文訕訕一笑道：「太多了。」
最終阿文最初只要了兩百塊，在劉易的堅持下才顫顫巍巍地又拿了三張，然後給劉易鞠躬道謝，把錢收進懷裡，像做賊一樣朝住所跑去。
五百美元，抵得上後世的五六萬，對於一個街邊小混混來說，是一筆名副其實的巨款。
劉易不知道，其實他這一小包鑽石在後世也賣不上兩百萬美元，但在這個時代，開採和雕琢難度更大，鑽石的產量還沒有後世那麼高，另外大蕭條中遭災的大都是底層民眾和中產階級，高價奢侈品的跌幅還真就不太大。
兩萬刀現在看來雖然不少，但二戰結束後美刀開始通脹，如果只存進銀行，劉易在十年之後就會變回窮光蛋，又要為房產稅發愁。
今年美國剛剛正式參戰，重工業和軍工企業在未來三年中會賺得盆傾缽滿，現在買他們的股票不敢說大賺，起碼能小賺一筆。關鍵是他還聽說股票會隨著通脹大漲，如果能確保一個公司不會倒閉，一直把股票拿在手裡也至少能避免通脹把他變回窮人。
很幸運，劉易記得不少一直活到自己穿越時的工廠，比如斯普林菲爾德，直譯叫「春田」，還有柯爾特，福特和波音等等。
春田和柯爾特都是著名槍廠，柯爾特在二戰時期只為軍隊提供了手槍可能還差一些，春田兵工廠可是先後提供了兩代的步槍。
福特似乎在戰爭中沒顯露什麼名聲，但劉易依稀記得，謝爾曼有「福特版」，他還記得某部小說里曾說波音公司研發了一款戰鬥機，具體情況記不清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參戰後整個美國的工業都被動員起來，波音公司就算沒有自己設計的產品，也能接到其他品牌的代工訂單，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問題，何況以後還有最著名的客機呢。
趕在下班時間之前來到交易所，辦完了開戶手續，站在選股窗口前，劉易傻眼了——什麼槍械汽車飛機，股價一路飆紅高居榜首的公司名字叫……斯塔克工業。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