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見龍媽
劉易沒有去管無垢者統領灰蟲子如何安排撤退，將沉入海底的糧食補給收走之後繼續追擊攸倫。海灣對面的蘭尼斯港也被放棄了，船隊沒有進去避難，而是一路向南逃竄。
這回攸倫可慘了，西境往南是河灣地，再往南是多恩，這兩家現在可都是反瑟曦聯盟的成員。繞過多恩往北是打殘了的風暴地，往東是自由貿易城邦中的里斯，東北方向穿過石階列島則可以到達厄索斯大陸的泰洛西。
來的時候，攸倫船隊可以在舊鎮獲得補給，但碼頭不夠大，多數戰船只能在低語灣的海面上等待，旗艦靠岸，並用小船運送補給。
被追擊的時候可沒那個閒暇，他們只能繼續逃亡。劉易也不追得太緊，只是偶爾才打沉一艘掉隊的戰船，以至於後來但凡有船掉隊就乾脆往附近的海灘上一衝，幸運的話劉易只會隨便丟幾個糰子把船炸傷，至少人還都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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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狼狽逃竄，沒時間獲取補給，以至於一部分戰船逃往裡斯，另有一部分逃進泰洛西，回到黑水灣的時候，攸倫的船隊已經只剩下不到三成了。
此時攻取高庭的詹姆不知為啥沒有走玫瑰大道回君臨，而是向北繞了一下黃金大道，結果在君臨城外幾十里的地方被多斯拉克騎兵追上。
為了保護車隊，詹姆擺了個異常愚蠢的三排長陣迎敵，一排塔盾，一排長矛，一排弓手。
這陣型在騎兵面前就只有一次衝鋒的壽命，這就是所謂的捨命不舍財吧。
事實上在這裡列陣迎敵的只是大軍後隊，前面押送高庭黃金的車隊都已經進城了，這些車裡裝的都是糧草軍械等其他物資。
三排長陣也不需要騎兵衝擊，因為他們最先遭到的是龍炎吐息，陣形瞬間就出現了缺口。
隨著多斯拉克騎兵如潮水般湧入，缺口越來越大，蘭尼斯特軍陣被分成了兩段。
有一些自詡英勇的多斯拉克人甚至不屑於等待衝過缺口的人繞後擊潰敵人，而是從正面衝擊軍陣。反正只是區區有三排的隊列，在騎兵面前不說像紙一樣不堪一擊，那也基本就是一衝就破。
就算是塔盾，只有一排士兵的支撐也經不起戰馬的衝擊，多斯拉克騎兵只付出極少的代價就輕鬆衝破了敵陣，從後面開始收割弓箭手和長矛手的生命。
龍媽是個相當敗家的人，那些馬車裡面裝著各種物資，她在天上沒什麼事，就騎著黑龍卓耿沿著道路噴火，把馬車全都給燒了。
波隆用「毒蠍」巨弩射了兩箭，射中了卓耿的右肩，入肉不深，但如果數量多了，也足以造成致命威脅。
劉易沒有對這場戰鬥進行什麼干涉，首先蘭尼斯特軍不會北上抗擊異鬼，然後多斯拉克騎兵不知道在哪個大聰明的戰略布置下跑到城外去跟異鬼大軍野戰，最後全送了人頭，關鍵劉易不喜歡這個劫掠成性的民族。
原本劉易已經打算回船上繼續讀書去了，卻發現有個叫狄肯·塔利的年輕人站出來赴死。
「為什麼你要把那些裝戰利品的馬車都燒掉？」劉易騎著天馬從天而降，一個問題將本就滿腦子疑惑的龍媽問得更加目瞪口呆。
「那裡面有糧食，美酒，布匹，甚至武器裝備，看起來蘭尼斯特家的金礦枯竭之後開始改行當強盜了，可能任何一夥熟練的強盜都沒有你們搜颳得這麼徹底。」劉易跳下天馬，緩步來到了藍道·塔利面前，上下打量道：「你剛剛似乎提到了忠誠，但我記得你的封地在角陵，你的家族向提利爾家族宣誓效忠？瑟曦殺死了幾乎所有的提利爾，然後你卻在這裡幫那個碧池洗劫提利爾家的城堡和領地，這就是你的忠誠？」
藍道·塔利啞口無言，劉易又來到狄肯·塔利面前，問道：「你的忠誠又在哪裡，男孩？瑟曦·蘭尼斯特為了掩蓋她兒子不是拜拉席恩的事實，設計殺死了兩任國王之手，最後更直接殺死了她的丈夫勞勃國王，為這種人效力還有什麼顏面談忠誠？還是說你跟你那愚蠢的父親一樣為了抵抗外族？你是哪個民族的？安達爾人？洛伊拿人？還是先民？無論是哪一個，對於維斯特洛來說，都是外族。如果多讀一點歷史書，你就會發現所有人類都起源於厄索斯。」
最終塔利父子還是死了，因為他們忠誠的對象錯誤，跟他們是否認同另一個君王沒有直接關係。
老塔利就是不願向龍媽臣服，小塔利就是要追隨老父親的腳步，那劉易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還是那句話，別人不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行動。
劉易跑出來亮相的另一個目的，是想看看丹妮莉絲的反應。
從關於血魔法的記錄來看，這個世界已經具備了製作魔法生物的條件，只不過傳承方法過於簡陋，後來者需要根據前人的筆記慢慢學習舊知識，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驗證，甚至很多人還會用暗語記錄魔法，有時候還因為對詞句的不同理解導致一種魔法或者創意失傳。
根據血巫師們現有的魔法記錄，劉易隨便找一些猛禽的蛋就能製造出戰鷹和獅鷲，但血魔法還是有些稚嫩了，他們製造出來的「巨龍」都只有二百年的壽命，防禦力也差強人意。
用這個世界的血魔法創造出來的獅鷲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速度，力量，耐力，防禦力等等。
倒是戰鷹沒有什麼問題，壽命可以擴展到跟人類差不多，無限成長的問題不難解決，體長達到三米就夠用了，背上能坐兩到三個人。
最初劉易想用游隼做母體，因為有個半收翼俯衝的特技，能飛出個地球生物極限。但後來一查資料，發現游隼為了速度犧牲了一部分負重能力，加速和爬升時振翅頻率高，舒適性差，而且背上有乘客時還會破壞空氣動力布局，無法發揮速度，那就不如換一種負重能力強的當坐騎了。
據說金雕能提起數倍於自身重量的獵物，翅膀又寬又長，能較長時間滑翔盤旋，用作戰鷹的母體就很不錯。
至於天馬，這個世界的血魔法一樣能製造出來，不過用鳥蛋大概是不行了，還是需要用馬匹做母體。蘭斯屬於阿斯加德天馬，原本就能活兩千多歲，被劉易點化之後它不會減少壽命，直到劉易死亡或主動解除法術才會歸於正常。
培育魔龍的母體「長翼龍」，其實跟「雙足飛龍」是同一個單詞，簡稱「飛龍」。這種動物生活在索斯羅斯，在維斯特洛上也有一些骨骼化石。
椅子世界的魔龍其實就是一種會噴火還能長到超大號的雙足飛龍，不過對於劉易來說也算有些參考價值。或者說血魔法的部分功能對劉易來說很有價值，劉易之前完全忽略了龍族的壽命問題，現在修正也不晚。
「你是誰？」十七歲的龍媽眉頭緊鎖，好像對面前這個對自己毫無敬意的蒙面人感到很不滿。
「一個旅行者。」劉易對龍媽還真沒多少敬意，不是因為她年輕，而是因為她的發瘋早有預兆。在得知淵凱和阿斯塔波的奴隸主支持鷹身女妖之子時，她就產生過要燒毀兩座城市的想法，現在正打算燒死不願投效自己的人，在剛剛的戰鬥中燒毀所有馬車也不是什么正常舉動。
很多歷史文獻提及魔龍無法馴服，有人懷疑坦格利安家族其實是魔龍易形者，所以才能馴服和驅使魔龍。靈魂受到魔龍意識的影響，給這個家族埋下了瘋狂的基因，歷史上有記載的發瘋成員就有二十多個，不知名的旁支發瘋成員數量更是難以統計。
「你在故鄉也是這麼跟你的國王說話的嗎？」龍媽不悅地問。
劉易平靜地答道：「在我出生的地方，我沒見過任何君主。在我成長的地方，我擁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後才去面對君主，我不會向任何人下跪。」
「如果那個人比你更強呢？」龍媽又問。
「事實上我非常膽小，從不會在比自己更強的人面前現身。」劉易笑了笑，不過因為帶著面具沒人能看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既不是得意也不是自嘲，而眼下好像也沒有什麼可開心的事。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正走在喜歡的「道」上吧。
很多穿越者明明開著超強金手指，百倍成長千倍經驗的，可偏偏學了兩招半就嫌升級慢了，覺得自己行了，開始到處浪，美其名曰「有進取精神」，結果到處苦戰，還覺得自己人生挺精彩。
劉易實在理解不了這個，沒開外掛在十里坡蹲出劍神來他可能做不到，但在福威鏢局把野球拳磨到滿級就是標配了，而那還只是遊戲。
換成整個人生，當然要更謹慎，所以他在「新手村」一蹲七十年，只為拿「最終裝備」才出門打BOSS。
總之，我輩苟道中人絕不輕易犯險。
「你有多強？」丹妮莉絲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魔龍，那意思好像在說沒有人能比魔龍更強一樣。
「比你能想像到的一切都強。」劉易沒有繼續多說，而是翻身上馬返回東海望。
龍媽雖然也見識過一些魔法，但她能想像到的最強大力量，大概也就是更多更大的魔龍了。
回到東海望之後，劉易著手改良了血魔法，融合生物不再需要母體進行生育，所有的新生物都可以卵生，然後合成了獅鷲。
期間一百艘蓋倫船又送來了一批糧食，有玉米和第二批蘿蔔。
正跟曼斯·雷德商議著怎麼分配這批糧食的時候，托蒙德抓來了一批劉易很感興趣的人。
……
「無旗兄弟會？」劉易看了看被抓的人，為首兩人一個戴著眼罩，一個扎著髮髻。
「哦，你竟然知道我們。」髮髻男面帶無所謂的微笑，說話間身體還搖搖晃晃的，好像喝多了。
「我聽過你們，但是很抱歉，我忘了你們的名字。」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劉易的神情舉止中卻沒有半點歉意。
「這是貝里·唐德利恩爵士，我是密爾的索羅斯。」髮髻男邊說話邊搖晃身體，然而並沒有酒氣從他身上傳出，這似乎就是他的習慣性動作而已。他一邊渾不在意地笑著，一邊調侃道：「我聽說縛影士通常戴的是紅色面具。」
「那代表我不是個縛影士。」劉易說著，摘下面具道：「我戴這個面具是因為深棕色眼睛經常會被誤會成黑色，而你們這群拉赫洛的信徒似乎很討厭黑色的眼睛。」
「那很抱歉，總有一些蠢貨想把自己的信仰包裝成唯一，為了凸顯神明的強大，就需要給他安排一個足夠強大的對手，但我認為，光之王可不會喜歡人們過度的吹噓。我想說的是，遠古異神可能不止一個，黑色的眼睛也不一定是我們所理解的黑眼睛。」索羅斯發表了一番自己對紅神教的理解。
劉易點點頭，換了個話題道：「你們打算去北邊？」
「對，根據光之王的指引，我們的命運在北。」旁邊的貝里·唐德利恩才是兄弟會的主事人。
「你們可能需要等幾天，因為某人天真，我們要去北方抓幾個行屍走肉，還有人要來，我也需要準備一些逃亡用的坐騎。」劉易皺著眉頭。他記得提利昂是個挺聰明的侏儒來著，怎麼現在一看，他除了黑水灣戰役之外出的都是一些昏招。
走水路進攻凱岩城？幸虧詹姆想把大軍餓死而不是全送到海底去餵魚，不然這一戰就能把龍媽兵力清零！要說服瑟曦相信異鬼存在要抓個屍鬼回來，派一群人送死，甚至葬送了龍媽的一條魔龍，然後呢？他不知道那個姐姐根本沒有信譽可言嗎？
臨冬城決戰，安排多斯拉克騎兵出城主動衝鋒的是誰？
劉易甚至懷疑這貨是發現了龍媽發瘋的徵兆，主動安排削弱她的兵力，好讓兩個女王兩敗俱傷。但無論如何，抓屍鬼的計劃都太智障了。
安頓了無旗兄弟會，劉易就開始研究撤退用的坐騎問題了。
天馬是敏捷型坐騎，防禦力差了點意思，劉易不打算帶蘭斯去冒這個險。倒是可以多製造幾隻戰鷹和獅鷲，假裝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經培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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