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創史高

  在學堂旁的一座府邸之中，天九長老正感嘆著：「這一屆的學子真是讓我感到驚喜不斷啊，特別是諸葛夜明，此子不僅接連創新了天合教引氣入體和轉氣化元的記錄，還在戰鬥才情上是有過人之處。」

  「師父，您覺得諸葛夜明是個怎樣的人呢？」這時一名跪在天九長老身側的道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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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啊，他從小便有早智，小小年紀卻是已有成人心智。無論何時都保持著冷靜思考，悟性又極佳。要說天才，夜明絕對配得上這個詞，只是性情太過於冷酷狠辣了。看來啊，這次拔得煉化本命法靈頭籌的人應該還是他了。但即使是五等資質的天才，恐怕最快也得到夜晚吧。」

  這時他們二人忽然聽到房門被輕輕叩響，凡人侍衛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長老大人，府外有您的弟子來訪，說是已經煉化本命法靈，前來您這領取靈石獎勵。」

  「什麼？！」天九長老驚得坐起身來。

  「是誰能夠如此之快？！僅僅只用一個上午便成功煉化本命法靈！」雖然他話是這麼問，但其實自己心中早已經浮現出一個答案了。

  言罷天九長老帶著道童出了房門，來到了府前。

  此時已是正午，天上刺眼的陽光落在一身黑紫相間服飾的少年身上。

  少年低著頭，在陽光的直射下他的面龐上蒙上了一層陰影，就好似戴上了一件黑色的面紗。

  「你…你是…！」天九長老心中的答案被眼前所見證實，雖然已然知曉是此人，但依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少年抬起了俊秀的帥氣臉龐，臉上的陰影在陽光的照射下盡數褪去。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著，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原本如同寶石般透亮的瞳孔，卻仿佛是一灘深邃的湖水。整個人都散發出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奇異氣質。

  這少年不是夜明還能是誰？

  「夜明，你是說你已經煉化了本命法靈是嗎？！」天九長老震驚問道。

  「是啊，長老大人。」夜明古井無波的回應道。

  血紅的殘陽緩緩落下，落日的餘暉鋪撒在大地上，天上下著小雨。雨滴拍打在屋瓦上，發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在演奏的一首自然的交響曲。

  此時在一座宿舍房中，諸葛英才面露喜色道：「終於煉化成功了！」

  他前日雖然已經被教中的治療靈師治療下恢復大半，可是身上還有多處淤青清晰可見。

  此時的英才正把玩著手中的烈焰狐，這便是他煉化的本命法靈。

  「幸好我在來學識峰前帶了幾顆靈石，而且還用了我珍稀的天火真元，不然想要煉化這烈焰狐恐怕要到明日。該死的諸葛夜明！前日的比武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如此對我，總有一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我今日必定要贏你！」

  諸葛英才雖然在上一次的比試中被夜明碾壓打敗，但是他在精神上還沒有屈服於他。

  人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即使你在肉體上打敗了他，或者殺死了他，但不會真正的贏了他。一個人只有在精神上徹底認輸屈服時，你才算真正贏下了這個人。而這種永不屈服，永不認輸的人，才是最值得被歌頌的。

  人類的堅持與勇氣，是其他生物無法理解的。

  隨後英才起身將一個精緻的小木盒端起，看了看裡面剩餘的靈石。

  「父親在我出發前給我的靈石有十顆，現在已經用了五顆了。」他清點一番後收起了木盒。

  「沒事，等會我去找長老大人，又能領十顆！」想到這，英才興奮地起身出門，向學堂方向而去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另一邊的蕭家寨中，蕭家家主正在與自己的女兒爭論著。

  「你憑什麼自作主張給我訂婚！」

  「因為我是你爹！」

  啪的一聲響起，蕭紅紅的臉蛋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爹，你打我！？你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打過我！」蕭紅紅捂住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地方，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為什麼打你？你自己不知道嗎？！」蕭家家主一臉嚴肅大聲道。

  「現在已經不是你繼續任性的時候了！你知道諸葛家發展的勢頭有多麼迅猛嗎？！你知道他們今年出了兩個五等資質嗎？！」蕭家主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竟然用力一把抓住了蕭紅紅的香肩。

  「爹，你說啥？兩個五等？這怎麼可能？！」在聽到震驚的消息後，蕭紅紅也一時忘記了疼痛。

  「是的，其中一個就是那諸葛夜明。他是諸葛夜修之子，天生神童，心思深沉，儀表堂堂，天縱之資，定是未來的諸葛家主！」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蕭紅紅的眼淚從眼眶中緩緩滑落。

  「有關係！怎麼沒關係？！」蕭家主厲聲道。

  「難道就因為蕭家無法扼制諸葛家的發展，就需要來犧牲我的幸福嗎？什麼諸葛夜明，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也不清楚他是個怎樣的人，即使是這樣，父親你也要讓我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嗎？」蕭紅紅聲嘶力竭地問道。

  蕭家主低下了頭，身為一名父親，要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出去，何嘗不是一種煎熬，他也想就這麼算了，女兒不想嫁就放由她好了，可是不行。

  因為他還是蕭家家主，作為一族之主，他必須要將家族利益放到第一位。

  如果將自己女兒嫁到諸葛家能夠與其聯盟，那麼他無論如何都得這樣做，這便是身為一名家族掌權者所必須能夠做到的取捨。相同的，如果換作諸葛夜修來，他也會作出相同的決定。

  「是的……」最終蕭家主緩緩說出了這兩個字。

  蕭紅紅得到父親給出的答案後一把甩開蕭家主的雙手，開始啜泣著向門外走去。

  「諸葛家邀請我們蕭家的年輕弟子們明年去象天山進行切磋交流。到時候，你可以趁此好好了解一下你的未婚夫。」蕭家主說完這句話後，蕭紅紅也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蕭家主深深嘆了口氣，像他這樣的一族之主，往往是可敬的，因為他們為了家族，可以犧牲掉自己的任何利益，乃至親人的利益。他們也往往是可悲的，為了所謂的集體利益，他們總是會不斷失去自己在乎之物或人，然後會在不斷的判斷與取捨中失去自我，最終在被榨乾價值後，成為日夜經受風吹日曬雨打的一座墓碑。

  「什麼？！」英才失聲驚呼道。

  「的確如此，就在今日午時，夜明便已經成功煉化本命法靈了。」守門侍衛畢恭畢敬地對他說道。

  兩名侍衛中一個長得高高的見英才似乎還不相信，於是又說道：「這是由天九長老親自確認的，不信你去學堂大門上看看。」

  諸葛英才一路跑到學堂大門，卻發現這裡已經有了很多學子在這圍著了。

  「我靠，這夜明少主真是逆天啊，既然已經成功煉化本命法靈了！」

  「我也不敢相信，相傳當年家主大人也是在落日時分才成功煉化本命法靈的啊！」

  「這難道就是天才嗎？！」

  「我看啊，肯定是夜明使用了靈石煉化吧！」

  「我去，就算是使用了靈石恐怕也不會如此之快吧？夜明少主可在中午煉化成功的。」

  眾人積極討論著，英才像是瘋了一樣扒開人群，引起了一片叫罵聲。

  「誰啊？抽什麼風？！」

  一個身材瘦小的學子被推開，剛想發飆，卻見到是諸葛英才，當場就蔫了，畢竟人家是五等資質的天才，學子中除了夜明和其妹妹夜瑤，誰敢在明面上惹他。

  英才衝到了人群最前面，看到了大門上貼著一張大白紙，上用娟秀的毛筆字寫著：第一諸葛夜明。

  他感到有些恍惚，甚至感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又輸了啊…」他雙眼似乎失去了光澤，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百歲般。

  漸漸地，眾學子們都散開離去了。夕陽已經完全落下，雨也停了。一輪殘月冉冉升起，夏季夜晚獨有的蟬鳴聲伴隨著英才呆立在學堂門口。

  「不要灰心啊，孩子。」天九長老的鼓勵聲從他的身後響起。

  「長…長老大人…」英才有氣無力地應答著。

  「其實你也很不錯啦，我聽侍衛說了，你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成功煉化了本命法靈，相當不錯。比你們當今的家主還快了半個時辰呢。」天九長老來到了英才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我還不是輸給他了嗎？我從小就一直被他壓了一頭，比武不是他的對手也就罷了，可是如今我們是相同資質的情況下，我還使用了靈石，卻是遠遠不如他！」英才狠狠一拳砸在了學堂大門上。

  「嗯，那老夫就悄悄告訴你，其實那夜明，是他的家主父親給他開了小灶。暗中給他提供了幫助，不然呢，說不定他還不如你呢！」天九長老附耳在英才耳旁悄悄說道。

  「啊？！果真嗎長老！」英才的眼神中再次散發出了光彩。

  「真的！老夫不騙你，但是這種事情你不能告訴別人，但是如果你繼續上進努力的話呢，老夫也可以偷偷給你開開小灶！」天九長老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面前重新散發活力的少年。

  「長老大人！」英才回過身來面向天九，甚至激動地跪了下來。

  「唉唉唉，不要這樣。不然！老夫就把話收回去咯。」天九長老連忙扶起幾乎是熱淚盈眶的諸葛英才。

  「長老大人！您真的是！除了紅姨以外待我最好的了！」英才哽咽著道。

  「嗯～這樣吧，只要你能夠在靈考前的兩年內成功達到築潭境，我便收你為親傳弟子。」天九長老沉思片刻道。

  「真的嗎長老大人！我…我一定能夠做到的！」英才聽到這話，當即又興奮起來。

  「不騙你！但是今天的事你得要保密！你也不能夠說到不做到，這個你好好收起。」言罷天九長老將一個小紅袋子扔給了他。

  諸葛英才接下袋子一看，竟然是十顆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