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形勢的緊迫，爭分奪秒

  經過一夜的追蹤，林仲雲他們也終於發現了北蠻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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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薄霧籠罩在遼闊的草原上，給人一種神秘而又不安的感覺。林仲雲策馬而行，心中充滿了期待與警惕。

  只見海蘭牧場之上，滿是車轍的痕跡，所過之處還有剛剛熄滅、尚未燃盡的灰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

  袁景新彎下腰，仔細查看著地上的痕跡，手指輕輕觸碰著灰燼，感受著其中殘留的餘溫。

  「殿下，看來我們追擊的方向沒有錯。」袁景新站起身來，目光中透出幾分肯定。他知道，這些痕跡正是北蠻大軍留下的，說明他們已經距離不遠。

  「嗯！」林仲雲微微點頭，目光凝視著地上的車轍印，陷入了沉思。

  這些車轍印縱橫交錯，顯得極其凌亂，在車轍印的四周還散落著大小不一的腳印，仿佛是一幅混亂的畫卷。

  他心中明白，這樣的痕跡只有在大規模遷徙時才能留下來。北蠻的軍隊顯然在快速移動，試圖在短時間內完成戰略部署。

  儘管北蠻他們可能想要隱藏行蹤，但如此大規模的行動，痕跡是難以完全消除的。

  與其大費力氣的掩蓋行蹤，拖延時間，倒不如迅速撤退來的給我安全，況且這樣粗狂的性格倒也符合北蠻的習性。

  「看來北蠻確實在行動，而且規模不小。」林仲雲低聲自語，心中暗自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他知道，必須儘快做出決策，以免錯失良機。

  現在他們可以確認，北蠻將絕大部分的部落都集中轉移到了這裡，只要他們將這海蘭牧場所有部落全殲，那北蠻的氣候也就盡了。

  至於那些在外的零散部落，都只會是些游兵殘勇，日後有的時間針對他們。

  「殿下，我們是否繼續追擊？」袁景新問道，語氣中透出幾分急切。

  他知道，時間不等人，若不儘快採取行動，北蠻很可能會完成集結，形成更大的威脅。

  面對袁景新的建議，林仲雲眉目低沉，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

  晨曦的微光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絲堅定與沉思。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一個決定都將影響到整個戰局，甚至關乎到義軍的未來。

  「北蠻既然選擇在此集結，必然有其打算。」林仲雲緩緩開口，語氣中透出幾分深思，「我們若冒然進攻，未必能夠一舉擊潰他們。」

  說道這裡，他的面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臉上寒意漸起，「另外還有一點讓我最為擔心。」

  「還有什麼？懇請殿下明示！」袁景新試探性地問道，他知道林仲雲必定有其深思熟慮的計劃。

  「還有就是這北蠻的王庭。」

  說著他雙手負後，目光變得深邃，一個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閃過，「我們如此大的陣仗，那北蠻絕對已經知曉。

  按道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應當拼命的反撲，然而現在我們除了遇上一小股的流軍之外，幾乎沒有遇到北蠻的主力。」

  「那殿下的意思是？」經林仲雲這樣一說，袁景新面色倏然變得煞白，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原先，他只被眼前這唾手可得的勝利遮住了眼睛，全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的意思是，北蠻的主力很可能在策劃某種陰謀。」林仲雲沉聲說道，目光中透出一絲警覺，「他們或許正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對我們發動致命一擊。」

  袁景新心中一凜，意識到眼前的局勢比他想像的更加複雜。他知道，北蠻素來以狡詐著稱，絕不會輕易示弱。

  「殿下，我們該如何應對？」袁景新問道，語氣中透出幾分焦慮。

  「我們必須小心謹慎，避免落入敵人的圈套。」林仲雲果斷地說道，「首先派出偵察兵，加強對周圍環境的監視，確保我們不會被敵人偷襲。」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袁景新領命而去，心中充滿了緊迫感。

  林仲雲目送袁景新離去，心中並沒有多少輕鬆。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無論他走錯哪一步，對義軍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他的肩上承載著無數人的希望與期待，任何失誤都可能導致覆滅的結果。

  除此之外，央州的事情也讓他格外擔憂。

  央州，大乾的兵器庫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當初他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擊漢州，將大乾覆滅。

  這央州可以說有著功不可沒的作用，若是沒有央州那樣的積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央州那邊可有消息傳來？」他皺著眉頭問向一旁的衛士。

  衛士矗立在一旁，神色恭敬，直到林仲雲提問方才敢開口，「稟殿下，最近央州並沒有消息傳來。」

  「好，你下去吧！」林仲雲默默點了點頭，神色不由黯淡下來。

  沒要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然而在他看來，央州至今都沒有消息傳來，這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說明了一定的問題。

  若央州的戰事順利，必然會有捷報傳來。然而，如今的沉寂卻讓他感到不安，仿佛一場暗流正在涌動，隨時可能爆發。

  「難道央州的戰局已經陷入僵局？」林仲雲自言自語，心中愈發沉重。

  雖然他沒有立刻回援央州，但那就並不代表央州在他心目中不重要，只是相較與覆滅北蠻而言，央州顯得不那麼重要罷了。

  若失去那裡，整個戰局將會陷入被動。

  他緩緩走到帳篷邊緣，望著遠處的草原，心中思緒萬千。

  尤其是那些個對他懷恨在心的世家，如果一旦讓他們占據了央州，勢必會掀起新一番的叛亂。

  對於這些叛亂他倒是沒有什麼，只是苦了這天下的黎民蒼生，他從滄州崛起以來，對於這一點感觸尤為深烈。

  那些無辜的百姓，已經在戰火中飽受摧殘，而他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讓他們重獲安寧的生活。

  「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林仲雲心中默默發誓，目光中透出堅定與決心。

  現在最快的方法便是儘快覆滅北蠻，從而立刻回去鎮壓央州才是這唯一的出路。

  如今，那北蠻就在眼前，他相信覆滅北蠻的那一日已經不會太遠。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林仲雲心中一震，難道是央州的消息終於來了？

  「快，去看看！」他立刻命令道，心中充滿了期待與緊張。

  然而，下一秒卻是袁景新走入大帳，並且他滿臉的愁容，神色極為凝重。

  袁景新的去而復返，讓林仲雲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微微蹙眉，道：「怎麼？發生了何事？」

  袁景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殿下，我們的斥候發現，查干烏力的騎兵的蹤跡，他們似乎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在逼近。」

  「查干烏力？」林仲雲心頭一震，面色更為難看。

  這當真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查干烏力居然就追了上來，意味著北蠻已經開始反撲，局勢比他預想的更加嚴峻。

  雖然說查干烏力已經大不如以前，但現在查干烏力最起碼還是有著近乎二十萬的人馬。

  再加上這裡可是草原，時北蠻的主場，若是查干烏力真的逼近的話，他們必須要做好準備，不然他們的後果只會更慘。

  「他們有多少人？」林仲雲沉聲問道，心中飛快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大約幾十騎。」袁景新回答道，神情中透出一絲焦慮，「而且他們行蹤隱秘，我們的斥候也是僥倖才發現他們的蹤跡。」

  林仲雲心中一沉，若是幾百的人馬的話倒還有些棘手，但是僅有幾十騎的話，那就說明現在查干烏力還沒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幾十的騎兵只不過時他派來前來探查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機會。

  「傳令下去，令所有人做好隱蔽。」

  他果斷的下達命令，「另外倘若那幾十騎沒有發現我們蹤跡的話，絕不能對其率先出手，主動暴露。」

  袁景新點頭領命，立刻轉身去傳達命令。林仲雲目送他離去，心中卻沒有絲毫放鬆。

  他知道，這幾十騎兵雖然不足為患，但他們背後的查干烏力卻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查干烏力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對他們而言始終是個威脅。這意味著他們對海蘭牧場的北蠻軍動手的決定又要重新審視。

  林仲雲心中感到一絲緊迫，敵人的動向迫使他不得不加快決策的步伐。

  想到這裡，他心中也不由多了一絲緊迫的感覺，又問道：「李忠武那邊可傳來消息？他們現在抵達哪裡了？」

  如今他手底下現在只有幾萬的人馬，貿然對上查干烏力的大軍，縱使他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精銳，但那也無異於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

  他明白，現在就只有等，等著李忠武大軍抵達，那個時候與其前後夾擊，方才能對查干烏力形成有效的牽制。

  一旁的參謀立刻翻閱手中的情報，答道：「李將軍前不久傳來信息，他們已經開拔，趕到這裡大概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傳令李忠武，讓他所部加加快速度，務必在半天之內抵達這裡。」

  林仲雲果斷下令，心中已有了計較。他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

  思索片刻，他又補充道：「同時派出斥候，加強對查干烏力動向的偵查，務必掌握第一手情報。」

  一天的時間，

  看似很快了，然而那北蠻軍可不會給他們這麼多的時間。

  林仲雲心中清楚，敵人的行動往往迅捷而果斷，稍有遲疑便可能錯失良機。

  現在好在那查干烏力還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不然情況只會更糟。不過他們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他才讓李忠武急趕路。

  他在心中默默盤算，若能在查干烏力發現他們之前與李忠武會合，便可合兩軍之力，布下天羅地網，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

  林仲雲走到帳篷外，抬頭望向遠方。天邊的雲層厚重而低垂，仿佛預示著一場大雨即將來臨。他知道，這場戰鬥將是一場硬仗，而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快馬加鞭趕到，氣喘吁吁地報告道：「啟稟將軍，查干烏力的主力尚在百里之外，似乎尚未發現我軍蹤跡。」

  林仲雲聞言，心中略微鬆了口氣。他知道，這給了他們寶貴的時間來布置防禦。

  ……

  而與此同時，從王庭率軍趕來的呼延喚和海蘭哈克也正在路上。

  「一天的時間！」

  一路上，呼延喚眉目低沉，口中都在呢喃著這句話。

  「哼！」

  瞧見呼延喚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海蘭哈克眼底閃過一絲輕蔑之色，故作懵懂的問道：「呼延賢侄這口中一直在念『一天的時間』究竟為何？」

  呼延喚心中對海蘭哈克始終保持戒心，但念在這次海蘭部落傾族而出，想了想還說說道：「這是距離林仲雲死亡的時間。」

  他的眼神變得務必凌厲，連帶著語氣也夾雜著濃濃的霸道意味，「這次在海蘭牧場，不是那林仲雲死亡，就是我北蠻滅族！」

  海蘭哈克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呼延賢侄果然是心思縝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加快速度，務必在這一天之內完成任務。」

  兩人騎馬疾行，周圍的風聲呼嘯而過，似乎在為他們的決心助威。

  呼延喚心中暗想，若能在林仲雲未曾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斬於馬下，北蠻便可一舉奪回失地，重振雄風。

  可他也知道，林仲雲並非易於對付之輩，若不小心，反而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賢侄，你可曾想過，若是此次行動失敗，後果將會如何？」海蘭哈克突然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挑釁。

  呼延喚心中一震，微微皺眉，「我只知道，失敗不是我的選擇。」他目光如炬，似乎在凝視著前方的未知。

  「哼，果然是年輕氣盛。」海蘭哈克冷笑一聲，心中暗自得意。

  他一直想要藉助呼延喚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此刻，呼延喚的決心無疑是他最好的工具。

  「不過，若真要動手，倒也不能太過魯莽。」海蘭哈克繼續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陰險，「我們必須做好周全的準備，才能確保一擊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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