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鬱悶的小當

  棒梗冷笑一聲，「奶奶，你當我傻呢？沒有錢，我可不會幹。」

  秦淮茹無奈地嘆了口氣，「棒梗，你就不能為了小當，為了這個家，好好表現一次嗎？」

  棒梗不為所動，「我只知道沒有錢我什麼都幹不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秦淮茹這時候也沒辦法，她看著棒梗那副無賴的樣子，心中既忿怒又無奈。她知道不能任由棒梗這樣下去，但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秦淮茹試圖跟棒梗講道理，「棒梗，你不能這麼過分。小當是你的妹妹，我們是一家人，你不能為了錢就做出這些事。」

  可棒梗根本聽不進去，依舊固執地索要錢財。

  秦淮茹又想找鄰居們幫忙勸勸棒梗，可又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怕被人笑話。

  她在屋裡來回踱步，愁眉不展。想到小當的幸福可能會被棒梗毀掉，她的心裡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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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之下，秦淮茹只能試著跟小當商量，看能不能想辦法湊點錢先穩住棒梗。「小當，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咱們先湊點錢給他，等這次見面過去了再說。」

  小當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小當拿出五塊錢遞給了棒梗。

  「棒梗，這些錢你拿好，拿了錢，你要保證不給我添亂！」

  在如今的這個年月，五塊錢實際上已經稱得上是一筆不少的數目了。

  棒梗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小當，你現在是正式工人，工資有幾十塊錢，怎麼著，你現在用五塊錢就把我打發了？」

  小當聽了棒梗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棒梗，你別太過分！這五塊錢已經不少了，你還想要多少？我一個月工資雖然有幾十塊，但也得生活啊。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現在還來勒索我。」

  棒梗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反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足夠的錢，我就去攪黃你的見面。反正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

  秦淮茹在一旁看著，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她上前拉住小當，說道：「小當，別跟他一般見識。棒梗，你也適可而止吧。這五塊錢你先拿著，等以後有了再給你。」

  棒梗卻不依不饒，「不行，至少得給我二十塊。不然我絕對不會配合。」

  小當和秦淮茹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和痛苦。

  她們知道棒梗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但二十塊錢對於她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實在難以拿出。

  此時，家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賈張氏在一旁干著急，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當咬咬牙，說道：「棒梗，我最多再給你十塊，這是我的極限了。你要是還不滿足，那我也沒辦法了。」

  棒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十塊就十塊。但你記住，要是我表現得好，以後還得給我更多。」

  小當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十塊錢遞給了棒梗。心中卻對棒梗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棒梗拿到錢後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他得意地把錢揣進兜里，仿佛已經看到了更多的錢財在向他招手。

  第二天，棒梗穿戴一新，跟著小當朝著陳家走去。

  棒梗身著嶄新的中山裝，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乍一看還真有幾分正經人的模樣。

  然而，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時不時流露出的狡黠眼神，還是透露出他內心的得意和不羈。

  一路上，小當都在叮囑棒梗等會要表現得好一點，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是個在街頭胡混的流氓。

  小當滿臉憂慮，邊走邊說：「棒梗，你一定要記住，說話要有禮貌，舉止要得體。千萬不能像平時那樣大大咧咧，更不能說髒話。」棒梗卻有些不耐煩，揮揮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我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注意的。」

  小當看著棒梗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更加忐忑不安。她知道棒梗的脾氣，一旦發起火來，什麼都不顧。

  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祈禱棒梗能真的聽進去她的話，好好表現。

  小當又不放心地說道：「棒梗，這次見面真的很重要，關係到我的未來。你要是搞砸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棒梗這才稍微正經了一點，說道：「放心吧，我會儘量表現好的。不過要是他們太挑剔，那我可就沒辦法了。」

  小當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加快腳步，希望這次見面能順利進行。

  他們來到陳家，發現陳家可比他們家有錢多了。

  屋內的擺設十分考究，紅木家具散發著古樸的氣息，精美的瓷器擺件陳列在架子上，牆上還掛著幾幅雅致的字畫。

  客廳中央鋪著一塊華麗的地毯，柔軟的沙發看上去舒適又大氣。

  小當和棒梗站在門口，一時間有些局促不安。

  棒梗看著這奢華的布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羨慕，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小當則緊張地捏著衣角，心裡暗暗擔心棒梗會做出什麼不得體的舉動。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仿佛生怕碰壞了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

  陳父陳母微笑著迎了上來，小當連忙鞠躬問好，棒梗也跟著不自然地彎了彎腰，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你就是我兒子談的那個對象吧，長得可真漂亮。」陳母很和煦的拉著小當的胳膊說道。

  「你就是我兒子談的那個對象吧，長得可真漂亮。」陳母很和煦的拉著小當的胳膊說道。小當頓時紅了臉，有些羞澀地說道：「阿姨，您過獎了。」

  棒梗在一旁看著，心裡不禁有些嫉妒。他清了清嗓子，想要引起陳母的注意。陳母這才把目光轉向棒梗，微笑著問道：「你是小當的哥哥吧？看著很精神呢。」

  棒梗連忙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阿姨好，我是小當的哥哥棒梗。」

  陳父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棒梗和小當，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棒梗被陳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努力挺直了腰板，想要表現得更加穩重一些。陳母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然後開始詢問小當的一些情況。

  小當緊張地回答著陳母的問題，時不時地看一眼棒梗，生怕他會突然搗亂。

  陳父也覺察出了小當的異樣。他很清楚小當這姑娘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對棒梗的考察就要提上日程了。

  陳父看著棒梗問道：「棒梗，聽說你是在街頭上混的？」

  棒梗心裡一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行鎮定下來。

  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叔叔，您聽誰說的呀？我可不是在街頭上混呢。我最近只是在找工作，還沒找到合適的，所以看起來可能有點閒。」

  陳父微微眯起眼睛，顯然不太相信棒梗的話。

  「哦？找工作？那你有什麼特長或者技能嗎？」

  棒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當在一旁著急地看著棒梗，心裡暗暗祈禱他能好好回答問題。

  棒梗這會脾氣也上來了。

  「老先生，在街頭上混又怎麼樣，我告訴你，我棒梗可是四九城了不得的人物。」

  小當連忙站起身來，急切地說道：「叔叔阿姨，你們別聽他亂說。棒梗他就是一時衝動，他不是那個意思。」

  棒梗卻不以為然，依舊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怎麼亂說了？我棒梗在四九城也是有一號的。」

  小當又氣又急，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說道：「棒梗，你能不能別再亂說話了？你這是要把事情搞砸嗎？」

  「在街頭上混又怎麼樣？我棒梗有大本事，你們誰想要買到便宜的收音機，找我就可以了。」棒梗壓根不理會小當，自顧自的吹牛。

  小當此時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絕望地看著棒梗，仿佛看到了這次見面徹底失敗的結局。陳父的臉色更加陰沉，陳母則微微搖頭，露出失望的神情。

  小當趕緊上前一步，試圖挽回局面：「叔叔阿姨，棒梗他就是愛說大話，其實他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千萬別往心裡去。」棒梗卻依舊不知收斂，還在那裡滔滔不絕地吹噓著自己所謂的「能力」。

  「我跟你們說，在這四九城，就沒有我棒梗辦不成的事兒。只要你們有需求，我都能給你們搞定。」

  小當氣得渾身發抖，她真想衝上去給棒梗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但她知道現在不能這麼做，只能強壓著怒火，繼續向陳父陳母解釋：「叔叔阿姨，棒梗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他今天可能是太緊張了。你們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然而，陳父陳母顯然已經對棒梗失去了耐心。陳父站起身來，語氣冷淡地說道：「看來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為止吧。小當，你是個好姑娘，但你的這個哥哥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我們需要再考慮考慮你們的事情。」

  說完，陳父陳母便轉身離開了客廳。

  小當呆立在原地，淚水奪眶而出。她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說道：「棒梗，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這下好了，全被你搞砸了。」

  棒梗卻不以為然：「這種人家，自認為是領導家庭，就看不起我，我才不稀罕跟他們攀親戚呢。」

  小當聽了這話，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棒梗，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有多過分？人家好好地跟我們見面，是想了解我們，你倒好，把事情全搞砸了。」

  小當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失望。

  棒梗依舊梗著脖子，一臉倔強。「我有什麼過分的？他們本來就瞧不起人，我還瞧不上他們呢。不就是有點錢有點地位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當無奈地搖了搖頭，「棒梗，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不是錢和地位的問題，這是關乎我的未來啊。你這樣一鬧，讓我以後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陳工程師從廠里回來了，看到客廳的情形，頓時感覺到不妙。他的目光在小當滿臉的淚水和棒梗那倔強又滿不在乎的表情之間來回切換，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麼了？」陳工程師焦急地問道。小當看到陳工程師，心中的委屈更甚，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棒梗卻把頭扭到一邊，一聲不吭。

  陳父陳母從裡屋走出來，臉色陰沉。

  陳父嘆了口氣，對陳工程師說道：「兒子，這個棒梗實在是讓人失望。今天的見面就到此為止吧。」

  陳工程師滿臉震驚，他看向小當，希望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小當哽咽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陳工程師聽後，眉頭緊鎖。

  他看向棒梗，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無奈。

  陳工程師清楚棒梗是不會聽勸的，只能看向陳父說道：「父親，結婚是我跟小當的事情，跟棒梗沒有關係，你就不要阻攔我們了。」

  陳父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糊塗？棒梗是小當的哥哥，他的品行如何必然會影響到小當。我們家雖不求高攀，但也不能隨便就接納一個家庭情況如此複雜的媳婦。」

  陳工程師急忙說道：「父親，小當是個好姑娘，她善良、勤勞，與棒梗完全不同。不能因為棒梗的過錯就否定小當啊。」

  陳母在一旁也面露猶豫之色，說道：「兒子，你父親說得也有道理。這婚姻大事，不可草率。棒梗今日的表現實在讓人擔憂，以後若有什麼麻煩，可如何是好？」

  陳工程師據理力爭道：「母親，我與小當真心相愛，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未來的困難。棒梗的問題我們可以慢慢解決，不能因為他就斷送了我和小當的幸福。」

  陳父依舊不為所動，說道：「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你也好好想想，莫要被感情沖昏了頭腦。」陳工程師心中焦急，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服父母，只能無奈地看向小當。

  小當也清楚，在這種狀況下，要讓陳父陳母答應兩人的婚事，是不可能的了。

  「陳，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吧，我先回去了。」

  小當不顧陳工程師的阻攔，帶著棒梗離開了陳家，朝著四合院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小當並沒有斥責棒梗，因為她清楚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