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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麻繩總挑細處斷

  車停了。

  雙眼蒙著眼罩的松田陣平聽到旁邊車門被拉開,有人先下車,然後把他扶下。

  他畢竟不是犯人,扶他的風見裕也和另一名公安動作還算客氣。松田陣平跟著他們一起朝前走,隨另外兩人站定也停下腳步,他在原地站了幾秒,地面開始緩緩下沉。

  「咚。」

  電梯降到最下方,松田陣平聽到旁邊的人說了句「我們到了,松田警官」,他迫不及待一把扯下眼罩,大步走出電梯。

  他此刻身處地下,但視線並不昏暗,借著電梯內部以及底層的照明設施,他看清了眼前的情景,眼角狠狠一跳。

  只見他眼前橫著一堵玻璃牆,整個房間被這塊玻璃隔成兩塊區域,降谷零就站在玻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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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脖子上扣著一個像是頸托的大號項圈,見到松田陣平,他從椅子上坐直身體,拿起旁邊的電話,又用另一隻手朝某處指了指。

  松田陣平轉頭看到了一台電話,鈴聲剛響,他走過去接起。

  「怎麼回事?」他忍著怒火冷靜地問道。

  降谷零沒有說話。這時候,另一名公安從黑暗裡出現,他徑直走到松田陣平眼前,遞出一份文件和筆。

  「這是公安的任務。」降谷零說,「你得先簽一份保密協議,我才可以向你透露……抱歉。」

  松田陣平知道這是正常流程,沒太在意,他匆匆掃過協議內容,抬手簽字,那個公安對他客氣地一點頭,拿著文件離開。

  降谷零靜靜看著這一幕,直到松田陣平再次扭頭朝他看來,他才開口,但第一句話仍然不是直接說明自己身上的情況。

  他問道:「松田,你對最近東京出現的新型炸彈,知道多少?」

  「知道一點。」

  松田陣平掃過他項圈上的玻璃管,在看到裡面的液體時,蹙起眉頭。

  「第一起發生於周日深夜,地點是大田區郊外的某個廢棄廠房,爆炸時間在晚上十一點左右,附近另一家工廠的保安巡邏時聽到爆炸聲,打了火警電話。大火很快撲滅,在後續搜查時發現附近另一個廠房裡還有炸彈裝置,所以他們又叫來爆炸物處理班。」

  「只是爆炸物處理班晚到一步,炸彈提前爆炸。幸好威力不大,兩次爆炸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爆炸裝置有些許殘留,被送來警視廳研究。我那天早上聽到這件事,出於好奇去看了看。」

  他微微一頓,繼續道:「只是殘留實在不多,檢驗人員沒找到多少有用部份。只能從最初發現炸彈的消防人員與爆炸後的目擊者證詞,確定那是一種混合型液體炸彈,爆炸後會產生紫色火焰與煙霧,日本過去從未有過類似的案例,所以判斷那是某種新型炸彈。」


  降谷零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接下來是周四下午發生的,警方接到世田谷區某酒店電話,說有一名赤身歹徒闖入酒店,對方受了傷,上半身有大面積紋身,極有可能是黑道人員。附近警署的警察立刻趕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在警察趕到前,他發生了爆炸。」

  「酒店一樓人員撤離及時,現場沒有目擊者,後來警方調看監控,發現死者脖子上戴著奇怪的頸圈,並且在爆炸發生後,現場同樣燃起紫色火焰。」

  「由於出現死者,搜查一課開始調查,後來查到死者隸屬於某黑道,又轉由組織犯罪對策部負責。那個項圈沒完全炸毀,交由科搜研,爆炸物處理班則根據照片參考,做出了類似的模型……」

  組織犯罪對策部成立時間不長,本來是搜查四課,但由於三年前的那些事,被正式拆分出來,成為一個獨立部門。

  松田陣平說到這裡,目光定定地落在降谷零脖子上的項圈。

  「……所以你叫我過來,是為了讓我幫你拆掉這個東西?」

  降谷零搖頭道:「暫時不能,你嘗試拆的只有模型,我這是實打實裝著炸彈的真貨,得先做出中和劑才能動手。」

  松田陣平眼角再次一跳,心道你是對我的化學水平太有信心還是對科搜研那些飯桶過於自信,然而他看著好友,到底沒把心中吐槽說出來。

  「那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你特地把我叫來,總不能連前因後果都不告訴我。」

  雖然松田陣平語氣平靜,可降谷零還是聽出了他的不爽,很輕地笑了下,「好。」

  這個笑一瞬即逝,很快降谷零進入認真狀態,敘說起自己的經歷。

  「我這幾天一直在澀谷地區帶人調查某些事,在今天早上,管理官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有一夥可疑的外國人在澀谷地區徘徊,讓我過去調查。」

  「等等,為什麼要找你?」松田陣平不解,「你手裡有其他工作,為什麼不讓其他空閒的公安過來?」

  「因為我曾接觸過那些人。」

  提到這件事,降谷零輕輕一嘆。

  「松田,你應該還記得三年前港區中學炸彈事件吧?」

  「我當時見過你。」松田陣平點了下頭,旋即意識到什麼:「難道是……」

  降谷零理理思緒,決定從頭開始說:「這其實不是什麼新型炸彈,是一個在歐洲美國活躍多年的殺手普拉米亞的代表作。那些可疑外國人是受害者及其家屬,由於外國警方一直沒抓到人,他們自己組成了一個復仇隊伍。」

  「三年前,普拉米亞在美國犯下大案,暫時逃到日本,他們緊隨而來,由於隊伍里有孩子,他們讓那個女孩暫時進入有國際班的港區中學讀書。」


  「我當時不知道這件事,去那裡只是為了調查隱瞞FBI身份去當老師的青柳彬光。我從他的日常行動與接觸人員里,發現了他是為追查普拉米亞而來,接著查到了那伙人的存在。」

  說到這裡,降谷零忍不住再次在心裡嘆了口氣。

  在當時得知他們存在時,他心裡是萬分驚悚,一個帶著調查任務來的FBI探員最多惹人厭煩,本身危害不大,而那些身懷血汗深仇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險分子。

  ——家人遇害,被仇恨沖昏頭腦;身邊都是同類,更容易陷入極端;這裡又不是他們的家鄉,他們動手能毫無顧忌,一切只為成功復仇。

  只是當時他還是臥底,行事需要謹慎,再加上手上工作一堆,他只通知了公安他們的存在,沒有親自查下去。

  ……然後等他臥底結束、忙完那些突發案件想起這些人,找風見一問,才得知那些人當時也追去了莫斯科,公安見他們主動離開就沒再管。

  松田陣平不知道這些細節,他聽完降谷零的敘述,直抓重點:「所以他們這次出現,是因為看到紫色火焰後認為是那個普拉米亞再次犯案,於是又追來日本?」

  這次降谷零沒有立刻回答。

  他陷入沉默,腦海里浮現出剛才公寓裡的那幕……

  ……

  半小時前。

  廢棄公寓裡,降谷零一手死死抓著自己下屬的腳,驚愕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人。由於過於驚訝,他的瞳孔驟然緊縮。

  那人正仰起臉,露出兜帽下一張屬於女性的面容。

  「普拉米亞?!」

  降谷零認出了對方,下意識要用本來穩住身體的手去掏槍,可眼前的金髮女人速度更快,她上前一步,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槍瞬間被擊飛。

  「你好啊,波本……你在組織里的代號是這個吧?」普拉米亞幽幽地說,「看到你還活著,我真高興。」

  降谷零心口重重一跳。

  三年前,他之所以能平安脫離組織,就是靠著普拉米亞製造的爆炸進行假死。之後普拉米亞如何,他並不清楚。

  現在看來,對方不止被庫拉索抓住,甚至已經加入了組織。

  普拉米亞看著他,嘴上帶笑,眼裡卻仿佛燃燒著無窮無盡的怒火,本來姣好的五官變得猙獰如惡鬼。

  這樣的眼神讓降谷零似曾相識。

  「咔噠。」

  沒等他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神,脖子上就傳來一聲輕響——普拉米亞把手裡那個打開的項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


  普拉米亞裝完項圈,後退了幾步,正要開口說什麼,忽地臉色一變。

  「……什麼?」

  降谷零這時才發現她金色的髮絲間戴著一枚耳機,她正在和什麼人說話。

  「為什麼是現在……你不能攔一下?……我知道了。」

  對方似乎是普拉米亞比較信任的存在,在簡單幾句交流後,她掐斷通訊,再次惡狠狠看了降谷零一眼。

  她看著他脖子緊緊扣好的項圈,哧地冷笑一聲:「你就好好享受吧,這是我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說罷她朝另一邊跑去,跑到窗口她直接翻過,一躍而下,動作流暢到不帶一絲遲疑。

  降谷零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深吸了口氣,雙手一起用力,終於把頭朝下在半空掛了半天的風見裕也拉了上來。

  他讓他靠著牆坐下,簡單檢查他的傷口,確定這位倒霉的手下沒大礙只是暈過去後,降谷零略鬆了口氣,然後也在牆壁慢慢滑坐下來。

  就在這時,降谷零手機一震。

  他取出手機,上面不是這次和他同行的手下來的消息,而是來自警察廳其他同事:

  【降谷,根據內部傳來的消息,那個組織近期打算對你動手。任務暫緩,立刻返回。】

  「……」

  降谷零看著上面的黑字,有些無力地按了按額角。

  「晚了一步啊……」

  他低聲嘟囔著,可心裡沒有太大的抱怨。

  他知道這是兩名新臥底中的一個發來的。臥底要偷偷傳出消息有多不容易,他這個曾經當過臥底的人非常清楚。所以他不止沒埋怨消息遲到,反而有些擔心對方。

  希望對方這樣的提醒行為,不要引起組織的懷疑……

  ……

  暫時結束回憶的降谷零重新看向松田陣平,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是的,而且在剛才我還見過她,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我無法進行抓捕。」

  「她?」松田陣平注意到代詞,「這殺手是女的?」

  降谷零又點點頭:「目前我能給你的情報就這些,那個復仇小隊和普拉米亞都不需要你操心,公安已經在這棟樓里發現了他們的裝備,追蹤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我要處理的就是你脖子上的炸彈?」

  「是的。」

  松田陣平默默消化著所有信息,他主觀能動性很強,遇到感興趣的事經常會主動湊過去,可眼前情況緊急,他必須一切以快和穩妥為上,放棄個人喜好。


  他想了想,提出一個建議:「既然是在歐洲以及美國都有犯罪記錄的殺手,那邊警方有沒有炸彈的資料?」

  降谷零聽他這麼說,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應該有,但她過去沒在日本犯案,公安不曾向那邊交涉或聯絡國際刑警組織索要情報。」

  這是跨國犯罪常規流程,一旦犯人出境或外國犯人進來,本國警察得去聯絡外國相關機構,有時交涉時間比抓人時間還長。

  「那個FBI呢?」松田陣平又問道,「你說他三年前追查普拉米亞來到日本,既然如此,他肯定知道相關情報吧?而且他現在人就在東京。」

  降谷零目光微妙地看著他,委婉提醒:「他是外交人員,身份特殊,還和駐守的美軍有聯繫,非必要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松田陣平自然知道上周六晚上的事,他沉吟片刻後說:「這殺手最近一直在犯案,而且已經炸死過人了,出於公共安全考慮,日方完全有理由提出申請吧?」

  降谷零很快想到普拉米亞離開前說的「第一份禮物」:「……我會拜託管理官幫忙聯繫,你自己別主動跑過去。」

  「行。」

  松田陣平想著幾天前看到的畫面,自然應下:「那我先回去了。」

  ……

  在松田陣平再次戴上眼罩離開後。

  降谷零放下電話,看著變得空曠的房間,向後慢慢靠在椅子上,後背緊繃得像塊鐵板,完全沒有放鬆。

  現在是上午九點四十分。

  他在腦中復盤起一上午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後續應對,但或許是因為事情太多,他難得走神了。

  他想到了剛離開的松田陣平,又想到了諸伏景光。

  組織發現了他還活著,並派出成員來解決他,不知道Hiro那裡怎麼樣,他還沒把自己被戴炸彈的事告訴對方,畢竟Hiro今天也有重要任務。

  希望他能一切平安……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腦海,降谷零忽然注意到,外面的風見裕也拿出了手機,似乎是接到了電話。

  玻璃牆不止隔絕了信號,以免犯人遠程遙控讓他脖子上的炸彈爆炸,結實的材質同樣完美地隔絕掉所有聲音,因此降谷零聽不到風見裕也在說什麼。

  但是,他清楚看到,這個手下的表情竟然變得比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戴上炸彈時還要驚慌。

  降谷零在椅子上霍地坐直身體,心裡陡然有了更不妙的預感。

  外面風見裕也剛結束通話,降谷零就拿起聽筒撥號出去。風見裕也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遲疑地接起電話。

  「發生了什麼事?」降谷零直接問道。

  「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隔著一段距離和他對視,臉色難看到可怕,「網絡犯罪對策課傳來消息,二十分鐘前,一個視頻網站上開啟了一場直播。」

  「一場對某個公安警察的……殺戮直播。」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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