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冉雲卿愣了半秒,緩緩吐出一個字:「6。」

  她又問:「那小白蓮怎麼會突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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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跟我打好關係,借駱家上位罷了。」寧若初冷嗤。

  冉雲卿鄙夷:「他們可真要臉。」

  外面流言蜚語四起,寧夫人不止一次想要把寧若初趕出家門。

  若她本人真如自己表現的那樣,寧若初怕是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臥室的門鈴被按響,寧若初臉上的譏笑陡然消失,換上了溫柔軟弱的外表。

  她開門,對著來人微微一笑:「夜統領,有什麼事嗎?」

  夜月朝里望去,瞥了眼裡面的冉雲卿,問:「不知冉醫師早上的診脈施針結束了沒有,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和夫人談。」

  無論見多少次,夜月身上凌厲殺伐的氣場,還是會讓冉雲卿心驚。

  她連連點頭,儘快逃離戰場。

  關上房門,犀利的眸光直直盯著寧若初,攝人心魄。

  仿佛要剝開外殼,看看她內心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寧若初睫毛撲簌,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

  「夜統領,有什麼事嗎?」

  夜月仍舊覷著她。

  半晌後,才開口:「昨日你的蛇突然跑出去,嚇到了寧小姐,夫人想必已經知道了。」

  寧若初眸光微凝,眉頭皺起,擔憂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願沒有嚇到寧小姐。」

  此話一出,紛雜的說話聲驟然停下,朝他們看來。

  本還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駱舟珩的喪宴上做這種荒唐事。

  視線一定,原來是謝二少爺。

  那沒事了。

  謝辭星是不在乎名聲,但不代表他不要面子。

  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咬牙切齒,聲音卻溫柔:「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簡桃月抬頭,一雙盈盈的桃花眸看著他:「那你是答應收了我了?」

  謝辭星都快崩潰了。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被這麼多人看著,他只好答應。

  簡桃月起來,旁若無人的擦拭手和嘴,絲毫不知剛才的舉動有多丟人。

  謝辭星想訓她兩句,可他了解她。


  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好的、知道了、我明白這幾句,下次保不准還會再犯。

  他有些頭疼。

  即便如此,還是提醒:「以後別在我面前下跪。」

  簡桃月顧著眼前的事,也不知聽見了沒,回了句:「知道了。」

  謝辭星:我就知道。

  「行了,吃飽了就回去吧。」

  他本只想過來送駱舟珩最後一程的,奈何這大饞丫頭一聽有宴,就走不動道了。

  ……

  臥室里,寧若初淺淺品嘗著廚房剛送來的銀耳羹。

  是駱大夫人吩咐傭人做的,冉雲卿試過毒,沒有問題。

  靜待了幾分鐘,都沒有發生不良反應,凌川準備離去。

  「夫人,外面天冷,您身子不好,就不要輕易出去了。」

  寧若初抬起頭,眉眼被水霧氤氳,朦朧中散發著極致的溫柔。

  她頷首:「我明白的,謝謝凌秘書。」

  一聲又一聲的道謝,聽得凌川揪心。

  寧若初剛嫁過來時,十分拘謹,萬事親力親為,絲毫不敢麻煩下人。

  即便是現在,也對他的善意次次回應。

  感謝在她那裡,實在太過廉價。

  寧若初沉吟了一會兒,「大概,六十厘米吧。」

  冉雲卿愣了半秒,緩緩吐出一個字:「6。」

  她又問:「那小白蓮怎麼會突然過來。」

  「想跟我打好關係,借駱家上位罷了。」寧若初冷嗤。

  冉雲卿鄙夷:「他們可真要臉。」

  外面流言蜚語四起,寧夫人不止一次想要把寧若初趕出家門。

  若她本人真如自己表現的那樣,寧若初怕是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臥室的門鈴被按響,寧若初臉上的譏笑陡然消失,換上了溫柔軟弱的外表。

  她開門,對著來人微微一笑:「夜統領,有什麼事嗎?」

  夜月朝里望去,瞥了眼裡面的冉雲卿,問:「不知冉醫師早上的診脈施針結束了沒有,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和夫人談。」

  無論見多少次,夜月身上凌厲殺伐的氣場,還是會讓冉雲卿心驚。

  她連連點頭,儘快逃離戰場。

  關上房門,犀利的眸光直直盯著寧若初,攝人心魄。

  仿佛要剝開外殼,看看她內心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寧若初睫毛撲簌,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

  「夜統領,有什麼事嗎?」

  夜月仍舊覷著她。

  半晌後,才開口:「昨日你的蛇突然跑出去,嚇到了寧小姐,夫人想必已經知道了。」

  寧若初眸光微凝,眉頭皺起,擔憂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願沒有嚇到寧小姐。」

  「不知道?」夜月聲調拉長,牽引著人心。

  她慢慢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寧若初,那股強大的氣場將她包圍。

  若是常人,定然會恐慌至極。

  而寧若初臉上,除了擔心,沒有任何情緒。

  夜月不想再看她的偽裝,直接問:「你房間裡的蛇蠍全都做了嚴密的安全保護,之前也一直沒出過問題。怎麼這段時間,頻繁跑出來,還恰好出現在了客人面前?」

  「我也不清楚。」寧若初仍舊裝傻,動作慌亂無措,「興許,是因為阿珩的去世,讓我精神恍惚,餵食時沒有蓋好蓋子,才讓它們跑了出來……」

  她聲音愈發微弱,到了最後,演變成濃濃的自責。

  「都怪我……」

  聽到那有些許哭腔的尾音,夜月面露不耐。

  她討厭哭,打斷:「不,不怪你。」

  寧若初怔了一下,抬頭,不解地看著她。

  「怪我。」夜月糾正道,「身為貼身護衛,我需要評估危險程度以及一切潛藏的風險。無論是盛倩薇,還是寧聽蓮,都對你具有威脅,她們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個轉折,是寧若初沒想到的。

  「保護你,是先生給我下達的最後的任務。」夜月頓了頓,醞釀了一番,才繼續:「以前的我如同死人,是先生救了我。為了報答恩情,我發誓終生效忠於他。」

  「因此,你的安全,我會拼命守護。」

  她的眼睛裡,迸射著堅毅的眸光。

  夜月後退一步,保持分寸感。

  寧若初愣了愣,對她突然的袒露心聲,有些意外。

  她不是個敏感的人,只是為了保持人設,裝成這個樣子罷了。

  生活在所有人都在演戲的世界裡,面對真實感情的流露,反而讓她感到手足無措。

  呆滯了兩秒,才堪堪回神:「阿珩能有你這樣的屬下,是他的幸運。」

  夜月勾了勾唇,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笑意。

  寧若初有些許遲緩,她眸光微閃,鴉黑濃密的眼睫垂下,聲音柔柔弱弱。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去。」

  「是的。」葉硯微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這是祖母讓我交給你的,她特別叮囑,裡面的內容只能讓你一人知道。」

  寧若初接過,眉眼多了幾分惆悵。

  她抬眸,本就瑩潤的杏眸沁染淚光,更加動人。

  「葉老夫人她閉關,是不是因為占卜?」

  「是。」葉硯微的笑容漸漸落下,「連續三次占卜同一件事,即便是祖母,也會受到很大影響,更何況是生死之事。」

  寧若初眼睫垂下,很自責:「為了我們家的事情,葉老夫人損失真是太大了。」

  葉硯微心生怪異,眉頭皺了一下。

  看來駱夫人並不知道。

  他暗忖。

  「夫人不必內疚,祖母她並沒有大礙,只是耗費太多有些疲累,要好好休息。」

  聽到這句話,寧若初的面容才緩和些許。

  「那就好,聽說玄學有很多禁忌,我真的擔心……」她適時頓住,輕舒一口氣,「葉老夫人沒事就好。」

  楚楚可憐的模樣,和小心忍耐的啜泣,讓葉硯微眉頭緊皺。

  駱舟珩去世的那天,他便算過寧若初的運勢。

  很悲慘,也很奇怪。

  以至於,葉硯微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位。

  他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能挑明。

  「祖母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也該回去。同時,給駱夫人一個忠告,這兩日儘量避免出門。」葉硯微語氣逐漸嚴肅。

  他欠了欠身,「駱夫人,期待我們下次相遇。」

  垂著的頭顱眸光沉下,又很快恢復如初。

  他直起身要離開,寧若初轉身,用溫婉動人的聲音:「多謝葉先生了。」

  葉硯微回眸,笑容溫柔,一雙郎目顧盼生輝。

  「駱夫人客氣了。」

  ……

  在樓下目送葉硯微離開的夜月,得到了一通電話。

  她拿出加密手機——只有影閣內部聯繫才能使用。

  「怎麼了?」聲音冷峻,仿佛幽深古潭落下了一場雪。

  「夜統領,關於夫人的養父母,確實有些問題。」對面有些難以啟齒。

  夜月靜靜聽完,面色逐漸凝重。

  「我立刻趕過去。」


  掛斷通話,身體一側的手緊握著手機,在微微顫抖。

  她眼底划過一絲陰鷙,闊步往前走。

  ……

  回到房間,寧若初坐在沙發上,悠閒地打開錦囊。

  上面寫著——

  【三次占卜已經完成,卦象與前兩次相同。夫人切莫忘記我的忠告,不要執著於卦象,對先生的屍體多多留心。】

  寧若初挑眉。

  一介凡人,竟探破了天機。

  她對卦算並不了解,現在卻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寧若初斜倚在沙發上,兩條筆直的腿交迭,瓷白的肌膚婉轉出朦朧的光暈,小腳俏皮地一翹一翹的。

  紙條被裝到錦囊里,她提起來立在眼前,輕輕擺動。

  「真是神奇的能力。」

  探析過去未來,獲知一個人的命運,對她或許有利。

  「只可惜,我不能學習其他神奇的能力。」

  寧若初有些遺憾,看了看那個香囊,思慮一番後,把它放到了床頭櫃裡。

  ……

  中午,傭人們按時過來送午飯。

  管家也一併前來,靜立在餐桌旁,問:「夫人,夜統領離開了,不知道有沒有向你匯報。」

  「夜統領離開了?」寧若初訝異地抬頭,「每次離開,她都會提前告知我的,這次怎麼走得這麼突然?」

  管家皺了皺眉。

  他也覺得奇怪。

  夜月性格偏執,且剛來時便玩忽職守,讓夫人的生命受到威脅。

  管家對她留了個心眼,就想著過來問問,竟然真的沒有匯報。

  他心中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先安撫寧若初的心:「夜統領事務繁多,應該是疏忽了,夫人不必多想。」

  她走不走,寧若初當然不在乎。

  身邊沒人盯著,她高興都來不及。

  她身形一側,輕鬆躲過。

  眼疾手快抓住來人的手腕,腿上用力命中他的下方。

  男人彎腰吃痛,卻被江晚予抓住機會,胳膊肘直擊面部倒去。

  為首的男人神色一怔,意識到這個女人不簡單。

  他對著其他人發號施令:「解決她,我們的目標是車裡的人!」

  ……

  外面的毆鬥聲越來越激烈,佩恩羅傑斯擔心江晚予的狀況,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開門聲突兀響起,他猛地抬頭,寧若初已經下車。

  佩恩羅傑斯慌忙解開束縛,要攔住她。

  「你別過去,他們手上有刀……」

  最後一個音還沒落下,就見寧若初撿起掉落在一邊的鐵棒,對著與江晚予互毆的其中一個男人的後腦勺,猛砸過去。

  寧若初手腕偏轉,幾公斤重的鐵棒在手裡完美繞了幾個圈。

  二打一局勢被扭轉,江晚予輕易就制服了另一人。

  寧若初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被她擊倒的人身上,笑容燦爛地對著那些痞里痞氣的男人。

  「聽說,你們要解決我?」

  她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那股怪異感也在人們心底散開。

  手上的鐵棒豎起,用力向下用力砸去,落在腳下那人的頭上。

  強大的力道致使頭骨變形,地上蜿蜒開暗紅的血跡,讓人心驚。

  在場所有人倒嘶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長相乖軟的寧若初,竟有這般狠勁。

  她拿起鐵棒,落在另一隻手掌心裡,慢慢敲擊著。

  「單挑?還是群毆?我喜歡慢慢來,畢竟……我有的是時間。」

  她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就是能從她的話語裡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

  綿長的語調,讓那股感覺愈發強烈。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個看上去乖巧無害的女子身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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