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盛倩薇拜訪,尷尬離開
第45章 盛倩薇拜訪,尷尬離開
寧若初身體不好,穿著衣物需要著重注意保暖,換衣服也要麻煩些許。
出去的時候,冬傾染已經下了水。
看到她過來,冬傾染招手呼喚。
室內泳池,水是溫的。
寧若初足尖輕點水面,試了試,才下去。
冬傾染眼睛一亮,「哇,寧姐姐,你身材好好,皮膚也好白。」
寧若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兩人戲了陣水,冬傾染上岸,把偌大的充氣玩具推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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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隻黃色鴨子。
她爬上去,朝寧若初伸手,兩人位置剛剛好。
寧若初感覺從未這麼輕鬆過,她一向是孤單一人,嫁給駱舟珩後日子過得閒暇無事,卻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與她有來往。
在這之前,更是在一種灰暗的環境中長大,好似溺水的人,就要窒息。
若非被拉了一把,寧若初不知能不能堅持到現在。
忽地,又想起了那個夢。
寧若初眼睫垂下,掩藏於心裡的秘密,被忽然揭開,被藏匿的情緒也瘋狂湧來。
她抿著唇,至今無法接受。
身邊的人沒了動靜,冬傾染看過來,發現她神情苦悶,忍不住擔心道:「寧姐姐,你怎麼了?」
寧若初晃了晃神,抬起頭,強撐著笑,對著她:「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些事情而已。」
剛經歷了喪夫的打擊,又承受這麼多非議。
聽家裡的傭人們說,她身體還不好。
冬傾染的心被揪緊,很心疼。
她想安慰,房門突然被扣響,打開。
是莊園裡的女傭。
她過來,略帶歉意地彎了彎身子,「小姐,洛菲爾先生讓您給他回電話。」
提到他,冬傾染鬱悶至極:「不讓我出門就算了,還時不時打電話確認我的位置,我是他的囚犯嗎?」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她家,她憑什麼要聽他的話?
女傭垂下頭,有些不敢說話:「洛菲爾先生讓您儘快回過去。」
冬傾染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地起身。
上岸後,轉頭看了眼寧若初:「寧姐姐,你等我一會兒。」
寧若初笑著點頭,「好。」
手機被落在了更衣室,冬傾染拿起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她更煩悶了,撥通電話就是一頓輸出:「不好意思,請問我的電話號碼是被投放到了信息垃圾場嗎?哦,也是,畢竟你是個侵犯別人隱私的變態,做得出來這種事才讓人奇怪,因為你真的無恥又下流!!」
對面的人沉默著,聽到她略微粗喘的呼吸聲,才緩緩開口:「首先,我並沒有侵犯你的隱私……」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哦,是嗎?那這個給我打了十幾個電話的騷擾者是誰?」
對面的人很無奈,沉吟了一會兒,乾脆放棄爭論,道:「今天晚上我要回去。」
「當然,華夏的妞不夠火辣不夠開放,吸引不了你,你當然要回阿米利亞,跟我分隔兩地也不用擔心被我發現。」
冬傾染越說越氣,直接對著手機怒吼:「你滾回去吧,渣男!」
直接掛斷電話。
很快,鈴聲再度響起。
她不假思索地接起:「還打來幹什麼?」
「我要回冬家,跟你一起住。」
一秒、兩秒……
冬傾染的表情有些呆滯,眨了眨眼。
「你說什麼?」
男人的聲音平緩而又沉穩,絲毫沒有被她剛才大肆的罵聲影響,反而有些習以為常。
「我已經開始打包行李了,預計今天下午就能過去。」
剛還一副不饒人的冬傾染,立刻換了副面孔。
她縷著濕漉的頭髮,扭捏地問:「會和我家人一起吃晚飯嗎?」
對面斬釘截鐵:「當然。」
「哦,戴維斯!」冬傾染十分感動。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增添了幾分笑意。
「畢竟,日後還要麻煩他們。」
……
回去的時候,寧若初在岸邊坐著。
細瘦的雙腳浸在水裡,模樣小巧,透著冷瓷的白,沾染著粉氣。
聽到動靜,她抬頭,就看見冬傾染動作拘謹,似懵懂少女臉紅般欣喜又害羞地走過來。
寧若初調侃:「和你的未婚夫通完電話了?」
冬傾染在她旁邊坐下,竊喜:「他要來我家跟我一起住。」
寧若初的腳小幅度擺動著,發出淅瀝聲。
冬傾染內心仍舊激動,忍不住和寧若初分享。
「我們兩家還有其他幾個家族經常聯姻通婚,我和他是小時候就定下的娃娃親,從小一起長大。」
「原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寧若初含笑。
「什麼意思?」
冬傾染畢竟在阿米利亞長大,儘管受冬昭顏的影響,會學習華夏文化,但對於華夏的成語,她還在半知半解的狀態。
寧若初跟她解釋了一番,冬傾染雙手向後撐著身體,沉吟了一會兒:「也可以這麼說。」
離開水後,身體有股涼意。
寧若初輕輕打了個噴嚏。
冬傾染立刻拿來毯子,裹到她身上。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換衣服吧。」
寧若初點了點頭,被她護著進了更衣室。
餘光不經意間瞥到被遺落在椅子上的棉花娃娃,寧若初眸子微眯,一雙水漾杏眸中蘊著濃濃的笑意。
她輕點了下棉花娃娃的頭,手指微轉,使其面對自己。
慢慢蹲下身子,與它視線平齊,指尖在停在它的頭上。
「老公,你真的不看看我嗎?」
駱舟珩沒反應。
聽到動靜的那一刻,他就閉上了眼睛。
自從知道他在棉花娃娃里以來,寧若初的表現就十分放肆。
放肆得讓他感到陌生。
以前那個柔弱內斂小女孩的形象,蕩然無存。
有了靈緣水晶的特殊聯繫,寧若初能感受到駱舟珩的靈魂情況。
她輕輕笑了笑,忽然想起來句台詞。
「你說對我不感興趣,卻緊閉雙眼。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入門的那一刻,駱舟珩就跟她挑明——他們只是協議結婚,他對她沒有絲毫興趣,也希望她不會有非分之想。
以前的寧若初很乖巧,很有分寸感,不會多想什麼。
但現在,駱舟珩知道,那一切不過是假象。
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偽裝潛藏了這麼多年,他不信她無所求。
棉花娃娃里的靈魂沒有任何反應,寧若初也就收了調侃他的心思,回去換衣服。
出來後,冬傾染想勸她留下吃完飯,被拒絕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吃飯了。」
冬傾染有些不好意思,「寧姐姐,你別亂說,我和他還不是一家人呢。」
寧若初笑了笑,沒有戳穿。
夜月坐在副駕駛上,在寧若初和冬傾染道別,升上窗戶後,突然開口:「凌川既然想和冬總合作,你就一定要和這位冬小姐打好關係。」
自她說要來冬家後,夜月就反覆提醒。
寧若初垂眸,捏了捏棉花娃娃的手,聲音輕柔:「我知道的。」
夜月通過後視鏡瞥她一眼,沒再說話。
車廂里寂靜得異常,只有清甜舒緩的音樂在不斷流淌。
寧若初凝聚心神:「親愛的,我現在處境好艱難啊。」
駱舟珩迫使自己忽略那親昵的稱呼,冷笑:「你不是很輕鬆?」
「我當然輕鬆啊,那些又不是我的家產。」
即便被奪走,寧若初也能保證全身而退。
畢竟,過去的二十年裡,她從未以自己的身份生活。
駱舟珩沉默了。
……
寧若初走後,冬傾染回到房間,在打電話。
她躺在床上,頭髮已經被吹乾,挽起一縷頭髮在指尖繞圈圈,臉上的笑掩藏不住。
門鈴突然被按響,冬傾染眉頭一擰,不耐煩地過去開門。
女傭在門口恭敬地說道:「小小姐,下面有位盛小姐,想要見你。」
「盛?」
冬傾染來華夏時間不長,還被禁錮在莊園裡。
京城的豪門她一無所知,還是前幾日葬禮的時候,才了解了一點。
卻還是對這個姓表示陌生。
想了想,冬傾染掛斷電話,下去看看。
樓下,盛倩薇已等候許久,看到冬傾染下來,連忙走到樓梯口,微微點頭示意。
「冬小姐。」
冬傾染打量她兩眼,有些眼熟。
「有事嗎?」
她說話一向這麼不客氣,除了關係好的,對誰都是如此。
「你剛來華夏不久,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我就想過來拜訪一下你。」盛倩薇客氣道。
冬家國際市場龐大,資源渠道諸多。
她雖在阿瓦羅薩打出了名氣,受邀參加了時裝周。
可今年不知怎的,時裝周一推再推,這讓她有些焦慮。
也讓盛倩薇意識到,不能單靠時裝周提升品牌影響力,必須拓寬路子。
便找到了冬家。
只可惜,上次她和父親去找冬總談合作,結果並非他們預想的那樣。
冬昭顏要拿作品說話,若非時裝周反響不錯,她不會進行合作。
而阿瓦羅薩的時裝周,已經被推遲到了四月中旬。
在這等待的時間,盛倩薇也不能幹坐著,便想著通過冬傾染這條線,促進這次合作。
冬傾染把她引到沙發處,「坐吧。」
盛倩薇坐下,把手裡的禮品袋放到桌子上。
「這個,是我給冬小姐的見面禮。」
傭人上前,打開禮盒,是一件精緻漂亮的春季服飾。
盛倩薇微微朝前,「是我設計的春季新品。」
冬傾染每個季度都有無數大牌和合作商上趕著送衣服,這些她自是不稀罕的,卻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
畢竟剛來華夏,她媽媽提醒她要多注重和豪門子弟的相處,不要挑起那麼多事端。
便示意傭人收下。
她的態度說不上是喜歡,但既然收下了,對盛倩薇來說就是成功。
傭人奉上了茶,冬傾染客氣地說了句「請」。
盛倩薇輕輕喝了一口,百般抬眸去看她的神色,躊躇著:「聽說,冬小姐和駱夫人關係很好。」
冬傾染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提起寧若初,淡淡「嗯」了一聲。
「我對駱夫人並不怎麼了解,但是……冬小姐還是謹慎點為好。畢竟你剛來華夏,豪門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冬傾染繼續喝茶,靜靜聽著她說。
「駱夫人她雖是貨真價實的寧家千金,但因自幼在鄉下長大,性格並不怎麼好,甚至讓她的親生父母都反感,更是一度想要將她趕出去。」
「哼。」冬傾染冷笑。
茶杯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所以,你過來就是說我朋友的壞話的?」
盛倩薇的表情瞬間僵住。
她不理解,她都把寧若初說得這般不堪了,冬傾染怎麼還袒護著她?
「聽著,我不管你是誰,也不在乎你是誰,但你要是再用你那骯髒的下水道老鼠的行徑,在背後說我朋友,有你好看的!」冬傾染語氣兇惡,威脅著。
這些事情,早在葬禮那日,她媽媽就把資料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但冬傾染交朋友只看眼緣,別人性格怎麼樣,過去有多不堪,她根本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
她優渥的家境已經滿足了她物質上的一切,真正的朋友卻沒幾個,缺少心靈的寄託。
盛倩薇神情慌亂,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她本來是想拿出寧若初之前那些不堪的事,讓冬家摒棄她。
卻不想,竟反而惹怒了冬傾染。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冬小姐你,不要被她柔弱的表象騙了……」
越說越覺得不對,盛倩薇直接噤了聲。
冬傾染再也聽不下去,指著門口怒吼:「滾!」
盛倩薇被嚇到了,眼裡噙著淚,身側管家還在催促。
「盛小姐,我家小小姐讓你出去。」
她沒臉再待下去,狼狽離開。
身後,還傳來冬傾染的聲音。
「把她送來的東西也扔出去。」
這下,盛倩薇是徹底繃不住了。
被趕到冬家門外,精心挑選的禮物扔到腳邊,仿佛廢品一樣。
衣裙沾染了灰塵污漬,已沒有剛才的光鮮亮麗。
出生至此,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抬頭,凝望著冬家莊園的雕花大門,雙手握緊,心裡滿是怨憤與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寧若初就能得到冬小姐的青睞,還能被她這麼護著!
不服氣的同時,也暗恨冬傾染無腦,那樣一個不堪的草包廢物都那麼看重。
「你說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要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不敢睜眼看我,還說什麼四大皆空呢?」——女兒國國王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