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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七八五:燕陽長公主死了

  第684章 七八五:燕陽長公主死了

  夜郎國京都的一處庭院內,這裡是林家在京都購買的一所住宅。

  秋風吹打在窗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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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廂房之內,似有似無的呢喃響起。

  霜兒睜開睏乏的雙眸,渾渾噩噩之間,想要起身,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她吸起了涼氣,眉宇緊擰在了一起,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嘎吱.」

  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霜兒,趕忙快步走上前來,將端著的藥碗放到一旁,旋即在床邊坐下,連忙扶著霜兒躺下,道:「霜兒姑娘你醒了,快躺下,你傷的比較嚴重,不能亂動。」

  屋內明亮,霜兒抬眸看著扶著自己的少女,短暫的愣神後,虛弱道:「林林小姐?」

  「是我,沒想到霜兒姑娘還記得我。」林雪嵐笑道。

  「嘶」

  霜兒想要抬手,可胸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全身都是無力的,昏迷前所看到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而出。

  「我中了箭,是林小姐救的我?」霜兒不僅虛弱,聲音還頗為沙啞。

  「不是我,是墨公子,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之所以還能活著,也是墨公子身邊的人幫你治的傷。」林雪嵐道。

  「墨公子?」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他們現在已經走了,日後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總之他是個好人。」說到這的時候,林雪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舍,短暫的忘神後,忙道:「霜兒姑娘,你怎麼被人追殺,你不應該在長公主身邊嗎?誰要殺你?」

  沒錯,霜兒便是之前中箭還有一口氣的綠裙女子,其還是燕陽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八品武者。

  林雪嵐之前見燕陽長公主的時候,和霜兒有過幾次碰面。

  而霜兒聽到林雪嵐的話,整個人頓時頹喪了下去,面露悲痛之色,低泣了起來。

  而看到霜兒的樣子,林雪嵐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林雪嵐要追問的時候。

  玉珠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小姐,二老爺他們回來了。」

  林雪嵐趕忙起身要出去相迎,可林羅、韓陽已經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很沉重。

  「怎麼了?」林雪嵐問道。

  韓陽開口:「小姐,不好了,長公主遇刺身亡了,霜兒姑娘是兇手。」

  「什麼!」林雪嵐大驚。


  「咳咳.」躺在床上的霜兒情緒也激動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著,忍著胸口的劇痛坐起身來,臉上還有愧疚之色浮現,悲痛道:「不是我。」

  林雪嵐也不信:「韓爺爺,這不可能吧,先不說霜兒姑娘跟長公主的關係,就以霜兒姑娘的實力,也辦不到啊。」

  「雪嵐,這點其實我也有些不信的,可這是衙門張貼的告示,還有霜兒姑娘的通緝令,說霜兒姑娘是漏臥的諜衣,給長公主的茶水中下了毒,然後趁著長公主沒有防備,刺殺的。」林羅說道。

  林雪嵐當即一下站起身來,警戒的看著床上的霜兒。

  「不不是我,這是污衊,我不是什麼漏臥的諜衣」

  根據霜兒的講述,今天晌午的時候,三皇子來府上找長公主,說是駙馬的遺體運送回京了,來商討駙馬的安葬事宜。

  而這事,她這當奴婢的,自然是沒有資格聽。

  等她再看到燕陽長公主的時候,是長公主衣衫半解,步履蹣跚的從屋裡跑出來,長公主當時還滿面潮紅,三皇子在身後追,三皇子身上的蟒袍也褪去了,只穿著裡衣。

  長公主看到霜兒後,大喊著讓霜兒跑。

  而當時霜兒嚇壞了,就真的跑了。

  霜兒說完後,哭得更大聲了,旋即又自責的說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若是當時我第一時間去叫人的話,長公主或許就不會死.可我當時真的嚇壞了,三皇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而霜兒的話,落在林雪嵐他們的耳中,更加不可信。

  燕陽長公主那可是先帝的小女兒,陛下同父異母的妹妹,三皇子的姑姑。

  三皇子為何要殺自己的親姑姑?

  況且,霜兒的這番話,有種三皇子要對長公主行不軌之事,然後長公主不從的意思。

  這就更不可信了。

  三皇子這當侄子的,要非禮自己的親姑姑?

  「林小姐,你們要相信我,我.我說的是真的」霜兒泣聲道。

  林雪嵐雖然不信霜兒的話,但這裡有一個疑點。

  就算是霜兒下毒殺害的長公主,那來追殺霜兒的人,就是衙門的人了,那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啊,沒必要蒙著面。

  而且霜兒既然是漏臥諜衣,身上肯定有很多有價值的情報,沒必要當場殺死,可以先審問完之後再殺啊。

  不僅如此,那群黑衣蒙面人,連對看到此事的他們,還要動手,明顯是要殺人滅口。

  這群黑衣蒙面人,當時林雪嵐他們查看過了,不是漏臥國的人。


  林雪嵐讓霜兒先好好休息,他們幾人先出了房間。

  屋外。

  玉珠道:「小姐,我們要把她交給衙門嗎?」

  「不妥,不管霜兒姑娘說的是真是假,此事牽扯太大,一個不好,連我們都會被秧及。而若真的如霜兒所說的話,之前那些黑衣人就是三皇子的人,那我們把霜兒姑娘交給衙門,就是自投羅網。」韓陽連忙說道。

  「韓爺爺說的對,先讓霜兒姑娘在這先養傷了,等事情明朗再說。」林雪嵐臉色也不好看,雖然長公主的死,她也很傷心,可長公主一死,阿爹就沒人救了。

  「若是墨公子還在就好了。」

  不知為何,現在的林雪嵐,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墨語」,他在自己的身邊,林雪嵐應該會覺得安心不少。

  ……

  與此同時,京都城中一家酒樓二樓的包間裡。

  包間面向街道的軒窗打開了一條縫,陳墨、納蘭伊人、司松三人,正通過這條縫,看向對面街道的小酒館。

  小酒館的生意還挺好,進進出出的有不少人。

  很快,他們看到梁慕從小酒館出來,沒多久便來到了他們所在的包間。

  「記號都留好了,要的是仙人散,能看懂的人,只有大祭司或者跟大祭司有關的人,但不管怎樣,只要回應,我們便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大祭司了。」

  梁慕喝了口水後,把做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納蘭伊人和司松點了點頭。

  十幾年了,馬上就要報仇了。

  「不過我們得派一個人專門到小酒館裡面去盯著,若是我們就在這裡看的話,就看不到誰留的記號。」梁慕道。

  納蘭伊人明白梁慕的意思,這小酒館進出的人這麼多,不派人盯著的話,指不定回應他們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去盯吧。」陳墨說道。

  納蘭伊人微微一怔,因為按照之前商定的合作,這事,根本就不需要陳墨去做的。

  「舉手之勞罷了。」陳墨見納蘭伊人看著自己,對她笑了笑。

  納蘭伊人眸光閃爍:「謝謝。」

  「不過就你一人的話,盯一天可以,可若是盯久的話,也會引起懷疑,最好有多人可以換崗。」

  說著,梁慕對納蘭伊人還有司松說道:「你們兩個肯定不行的。納蘭姑娘的聲音太有辨識度,況且你們都是毒王谷的人,若是那大祭司就在暗處盯著的話,你們一現身,他就看到了。得陌生人。」

  納蘭伊人明白,當即起身:「我這就去找人。」

  「不妥。」司鬆開口說道:「在這我們人生地不熟,找的人信任什麼的倒還是次要,就怕找的人盯的不認真,也不會演,容易露餡,最好要熟悉一些的人。」

  「可在夜郎,我們哪有熟悉的人」納蘭伊人話到嘴邊,不禁道:「林小姐他們。」

  對陳墨他們說,林小姐他們的確是個麻煩,事太多了,連之前那綠裙女子,林小姐都認識。

  再和他們待下去,找唐毅辰些事怕是會出意外。

  故此,進城後,陳墨四人便與林雪嵐他們分開了。

  「可我們去哪裡找他們去?」司松道。

  「這個.」陳墨摸了摸鼻子,道:「分開前,林小姐將他們之後要落腳的地方,告訴了我。」

  納蘭伊人:「……」

  司松:「……」

  梁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

  皇宮。

  皇后寢宮。

  自從三皇子興因從進宮到求見皇后,已經待在皇后寢宮過去大半個時辰了。

  鳳床上,已經四十多歲,但因為保養得當,依舊風韻猶存的夜郎皇后正坐在床上,身體裹在被子裡,雙手抱著膝蓋,正在低聲抽泣。

  鳳床邊,興因正穿著衣袍,在燕陽長公主那邊吃的癟,此刻已經一掃而空。

  穿戴完後,興因回頭看著坐在鳳床上的皇后,嘆了口氣,道:「每次兒臣過來,母后你都要哭一場,難道你現在還沒習慣嗎?」

  「畜生。」夜郎皇后冷冷的瞪著興因。

  「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罵幾句能讓母后你好受點的話,就儘管罵吧,而且以父皇現在的樣子,以後也只有兒臣來照顧你。」興因對於夜郎皇后的怒罵,已經習慣了,並不生氣。

  「滾。」夜郎皇后拿起枕頭,狠狠的砸向興因。

  「那母后你好好休息,兒臣先走了。」

  隨著興因一走,諾大的寢宮,只有綿綿不止的痛哭聲。

  興因回到自己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書房中,興因剛坐下,一名管家打扮似的中年男子,有些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殿殿下,不好了,派出去的人,都都死了。」

  「什麼?」興因唰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睡覺沉了下來,道:「那霜兒呢?」

  管家微微一抖,身子躬的更低了:「不見了。」


  「砰。」

  一個筆硯狠狠的砸在了管家的腦袋上,鮮血從管家的額頭流下,流進了眼睛裡。

  可管家不敢去擦,也不敢喊痛,只是低著頭繼續說道:「從現場的痕跡來看的話,霜兒應該是被人救走的。」

  「本宮還需你來說,以她的境界,若沒有搭救,派出去的人怎麼會失手。」說著說著,興因又氣得罵了聲廢物,然後下令道:「給本宮沿路去查,看看期間有誰進了京,有誰離開了京師,給本宮仔仔細細的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諾。」

  管家輕聲回應後,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管家一走,興因氣得又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在了地上:「一群廢物東西。」

  「何事氣成這樣?」

  這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看著進來的黑袍人,剛才還趾高氣揚氣鼓鼓的興因,頓時變得卑躬屈膝了起來,聲音也低了好幾個音調:「師父,您來了。」

  之後,興因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恭聲道:「恭祝師父神功大成。」

  黑袍人笑了笑,然後扔給了興因一個小瓷瓶,道:「給你的。」

  興因接過後,打開便毫不猶豫的吞服了起來。

  之後快速來到一面銅鏡前,扒開衣服,只見胸口的黑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興因鬆了口氣,回頭對黑袍人道:「多謝師父。」

  黑袍人點了點頭,不再多留,便要離去。

  可興因叫住了他,道:「師父,你上次給的丹藥效果有些不佳啊,我事還沒辦成,燕陽她就醒了,差點就壞大事了。」

  黑袍人腳步一頓,回頭道:「那丹藥是為師幾年前隨手煉製的小玩意,過了這麼久,藥力有些流失也不奇怪。為師過來前,聽說她死了,你殺的?」

  興因沒有否認:「誰讓她大喊大叫的,若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樣。」

  黑袍人沒有說話,而是又扔給了興因一個小瓷瓶作為補償:「碾成粉點燃,聞到的人,為師保證半個時辰之內醒不來,但對上品武者無效。」

  說完,黑袍人便離開了。

  ……

  另一邊,燕陽長公主府。

  府上已經擺起了靈堂。

  燕陽長公主「被刺身亡」後,德怡郡主還沒回來,就入殮了。

  對於燕陽長公主的死因,雖然衙門已有了結論,可府上的下人們,對這個結論,還是有些不信。

  霜兒,自十歲起,就跟著長公主了,如何會是漏臥的諜衣。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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