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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八五六:受禪,稱帝

  第721章 八五六:受禪,稱帝

  八月六日。

  卯時剛過,步入辰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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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在八月份這個時間,天已經蒙蒙亮,出現微光了,但此刻天地間卻依舊是一片昏暗。

  魏王府主臥里。

  這時,正值一天最涼爽的時候,溫度舒適,在那帷幔四及的床榻上,卻是香艷陣陣,白花花一片。

  一條條玉臂、美腿錯落的搭在一起,蓋在幾人身上的薄被,早就在睡夢中,不知被誰踢到床下去了。

  也不知多久,陳墨幽幽醒來,見屋內一片昏暗,窗外也不太亮,以為天還沒亮,左右掃了眼還在熟睡的興瑤、林雪嵐、玉珠、楚娟四女,伸手擁過最近的玉珠,感受到那溫香軟玉,繼續睡了起來。

  直到半個時辰後,陳墨再次睜開雙眼,看了眼床外,依舊只有一些微光。

  陳墨感到了不對勁,按他的生物鐘,之前醒來的時候,就應該天亮了。

  他朝著屋外喊了一聲:「什麼時辰了?」

  像他這種主臥外,都有婢女隨時侯著的,陳墨的話音剛落下,外面傳來一道略顯慌張的女聲:「王爺,已經辰時了,太.太陽是黑的。」

  陳墨一震,知道這是發生日食了,他沒想到許正居然算得這麼准,說今天就是今天,而且這麼早就發生日食了。

  「王爺,怎麼了?」林雪嵐這時被吵醒,抬手輕輕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說道。

  林雪嵐睡在床里側,中間隔了個興瑤,陳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吵醒了?」

  「妾身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林雪嵐柔聲道。

  陳墨點了點頭,道:「雪嵐,外面發生日蝕了。」

  日食,民間稱為天狗食日,是不詳徵兆。

  而大宋官方,則叫作日蝕。

  「日蝕?」

  被陳墨擁在懷裡的玉珠,也是醒了過來,由於胸懷被陳墨所丈量,醒來的那一刻不由發出一聲膩哼,臉蛋兒兩側也是浮起胭脂紅暈。

  不過她也算適應了這種情況,羞惱的同時,看向窗口,只見外面微微亮。

  「王爺,我想出去看看。」玉珠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日蝕呢,只在書上和聽老一輩描述過,很是好奇。

  「都起來吧,我也得去上早朝,今個有得忙了。」

  ……

  在大宋,百姓是很迷信的,尤其是這個世界還有修煉的武者,功法、武學上也經常會提到什麼鬼神之類的,所以對異象,是特別敏感的。


  就比如今天發生的日蝕。

  魏王府上就出現了些許的慌亂。

  奴婢們都在議論著這是不祥之兆,還預感有大事發生,心裡在默默祈禱著。

  「娘,這是天黑了,還是天還沒亮。」

  「娘,這是太陽嗎,怎麼今天的太陽是黑的。」

  後院裡,陳諾、陳悠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相伴夏芷晴的身旁,抬頭看天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夏芷晴道:「這是日蝕。」

  「日蝕?」兩個孩子不懂,連忙詢問夏芷晴什麼是日蝕。

  這個,顯然也觸碰到夏芷晴的知識盲區了,畢竟她只知道這叫日蝕,怎麼產生的,為什麼產生,她也搞不清原理,但看著兩個孩子的求知慾望,夏芷晴只能用民間故事來解釋,道:「日蝕就是天狗把太陽給吃了。」

  「什麼是天狗?」陳諾又問。

  「弟弟你真笨,天狗就是天上的狗。」陳悠一本正經的說道。

  「娘,姐說的是真的嗎?」陳諾道。

  夏芷晴:「……」

  「夫君,禪讓大典之所以定在明天,是跟這日蝕有關嗎?」

  另一邊,陳墨與吳宓撞上了,吳宓詢問情況。

  這事,陳墨還沒跟吳宓說過,但吳宓隱隱覺得明日的禪讓大典,跟今日的日蝕,有密切的聯繫。

  陳墨點了點頭:「這事知道的人很少,你別傳出去了。」

  陳墨抬頭看了眼天,這還不是一般的日食,還是日全食,整個太陽幾乎被遮了,只有邊緣的部位有一圈白色的亮光,使得天地是一片昏暗的。

  魏王府上都有人慌了神,更別提城中的普通百姓了。

  日蝕本就是較為罕見的景象。

  普通人一生運氣好的話,也就見個三到五次的樣子。

  而且他們所見到的,那都是日偏食。

  看上去就像是太陽被狗啃了一口,所以就由了天狗食日的由來。

  像這種十年難得一見的景象,本就具有引人遐想,加之又被有心人賦予其獨特的神秘色彩和寓意,再加上各種民間小故事,隨著時間的發展,到了現在,它的出現,往往會伴隨著些許的恐慌和議論。

  大街上,祈禱的人特別多,有的店鋪民舍外,還插了香,門上貼了神像之類的,氣氛顯得比較壓抑。

  相比於城中的百姓,朝中的大臣,見此一幕,則是特別的興奮。

  剛走出府邸的耿松甫,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撫了撫鬍鬚,喃喃自語道:「看來今天的計劃,應該能執行的很順利。」


  早在這之前,耿松甫就以朝廷的名義,幾乎通知了全國各個地方的官員,讓他們在今天若是見到日蝕了,就按計劃行事。

  巳時剛過。

  全國大大小小縣城裡的酒館、茶館以及一些「公共場所」,出現了這麼一道聲音。

  說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天狗食日,是老天降罪,要懲罰帝王。

  這是帝王做的不好,不配為君主的警告。

  在這種聲音的傳播下,百姓把前些年的旱災、戰亂等等一切不好的事實,全都怪罪到了當今天子的身上。

  說正是因為出現了這麼多不好的事,今天終於等來了上天降罪。

  剛過了午時的時候,各地都響起了一道讓永安帝退位,魏王繼位的聲音,且愈演愈烈。

  各地收到百姓的反應後,各種奏章,如雪花一般,快馬加鞭的飛向京師。

  不過不等這些過來。

  京師便已經「亂作一團」了。

  有臣子甚至覲見永安帝,以下犯上,讓永安帝下罪己詔,以安民心。

  ……

  到了下午的時候,永安帝被逼下了罪己詔。

  且關於永安帝退位詔書,以及明日禪讓魏王的消息,也是一併傳達開,在天川城掀起一片軒然大波。

  大街小巷,無不議論紛紛。

  魏王府,書房。

  陳墨接過夏芷晴遞送而來的箋紙,俊逸的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思索之色,明眸看向夏芷晴,問道:「芷晴,這是什麼?」

  夏芷晴道:「這是剛才陛下退位,禪位於夫君你的消息傳開後,監察衛在城中收集到的情況。大宋立國至今,近四百年,一些士子對大宋的認同感是比較深的,尤其是改朝換代,勢必會大規模的洗盤,一些資源會重新得到分配,自然也會觸犯到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他們唾罵了夫君你,說你大逆不道,奪權篡位,嚴厲的表達了反對,甚至還有一些人,明日打算組織百姓暴動,試圖破壞禪讓大典。」

  如今的監察衛,已經發展壯大到一個比較恐怖的地步了,並且還融入了民間,能讓陳墨坐在府上,就知道外邊發生的事。

  聞言,陳墨卻表現的很平靜,對於這種事,他心中已有預料,畢竟這種改朝換代的大事,中間怎麼可能不起一點波折。

  陳墨道:「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有.」夏芷晴一一說了幾個名字。

  「果然。」陳墨挑了挑眉,在局勢如此明朗的情況下,只有那些保皇派,宗室之人,以及跟皇室牽扯極深的家族,還會做這種小動作。


  夏芷晴遲疑了一下,說道:「夫君,要不要讓孫將軍帶人把他們抓起來。」

  陳墨斟酌了一番,面色肅然道:「不用,就他們這些雜魚,翻不了什麼風浪,若是這時抓他們,反而讓人覺得我容不得前朝之人,加強防備即可,並派人正確引導輿論,免得百姓受了他們的矇騙。」

  夏芷晴點了點頭,旋即好奇的詢問道:「夫君,國號可定下來了?」

  陳墨頷首,上前擁住夏芷晴的腰肢,道:「就叫大魏。」

  ……

  一天時間眨眼而過,很快便來到了禪讓大典這天。

  大勢滾滾而來,群臣都在為這天鋪路,可不是靠幾個雜魚,就能阻止的。

  而這一天,一大清早,大街小巷都響起一道聲音。

  說什麼天子一下罪己詔,並禪讓給魏王,今日那天狗食日的不祥之兆就消失了。

  說明上天是認可了天子的認罪態度,且說明了,天子禪位於魏王,上天也是認同的。

  與這道聲音一同傳開的,還有前段時間從青州傳來的讖言。

  這讓天川的百姓,又想到了那塊從青州運過來的黃色的龍形石頭。

  與此同時,天川城外十里不到的名陽山上,修建了一個受禪台。

  這個受禪台,一個月前還是沒有的,但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拔地而起。

  受禪台背靠名陽山,有山有水。

  此時的受禪台上,永安帝一身紅黑色的帝王袍,頭戴冕冠,兩名宮女手持掌扇立於永安帝的身後。

  永安帝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雙眼有些空洞的看著受禪台下方,那被紅色地毯鋪就的長達數十尺的階梯。

  就在這時,永安帝的兩邊響起厚重大氣的鐘鳴鼎樂之聲。

  立於永安帝下方不足一丈的許正,伸長著脖子,高聲道:「吉時已到。」

  話音落下,下方階梯兩側站著的文武百官,以及不遠處被禁衛攔住,不得近前的見證者,紛紛把目光看向受禪台的最下方,也就是下方階梯的盡頭。

  一名身穿黑色袍服,袍服上繡有金絲龍紋,頭戴冕冠的青年,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伴隨著青年的出現,鐘鳴鼎樂之聲,越發高昂了起來。

  文武百官以及周邊負責站崗維持秩序的甲士,隨著高昂的樂聲,臉上也湧現出激動與狂熱之色。

  他們即將見證歷史,也將成為從龍之臣。

  一名太監拿來一封詔書,遞給了永安帝。


  永安帝打開後,看著下方的青年,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念了起來:「咨爾魏王,昔者……天命無常,惟歸有得,宋道凌遲,大亂滋昏,群雄恣逆,環宇顛覆,皆賴魏王神武,拯乾綱平禍亂,救社稷安宗廟.」

  當永安帝念到這的時候,下方的青年,抬起了腳步,踩在了紅色地毯上,一步步的朝著上方的受禪台而去。

  全場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陳墨的身上,臉上湧現出的激動狂熱之色收斂,轉而是肅穆莊嚴之色。

  「昭列祖之弘烈,皇靈降瑞,人神告徵……君其祇順大禮,饗萬國以肅承天命。」

  永安帝說完,整個人好像被抽走了靈魂一樣,變得有些恍惚,看到已經走到自己面前,躬身拱手的陳墨,他心道:「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如此尊敬朕吧。」

  心中一陣苦笑,永安帝收起手中的詔書,上前一步,雙手將詔書給了面前的陳墨。

  陳墨接過後,行了一禮,繼續往前走,永安帝則往下走,走下一節階梯後,轉過身來,陳墨這時也轉過身來。

  永安帝向陳墨行禮。

  而陳墨的腰板,則是挺直了起來。

  陳墨先是掃了眼永安帝,然後又環視了一眼群臣,最後看向遠方山頭徐徐升起的紫日,周身有紫光升騰,腦後也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環,神聖而又高貴。

  那是紫陽化元功吸收太陽紫氣所產生的異象。

  他高聲道:「吾上承天意,承繼大統,即日起,立國號大魏,諡父王為孝元皇帝。封遜帝楚毅為孟河公。」

  「謝陛下。」已不是天子的孟河公向陳墨行禮。

  一名太監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

  托盤上,放著一封早就準備好的聖旨。

  陳墨拿起聖旨,交給了孟河公。

  孟河,是豐州的一個縣,也是陳墨給楚毅的一個封地。

  他允許楚毅,在孟河依舊享受皇帝之禮,且當地一縣的稅收,都歸於楚毅一人。

  不過孟河公這個爵位,只有楚毅的嫡長子才能繼承,且依次削減一級。

  而隨著孟河公的話音落下,文武百官也是紛紛拱手,齊聲高呼:「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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