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八四一:
第713章 八四一:
「爹、娘」
趙玉漱聞言,芳心陡然一震,忍不住呢喃一句,是啊,雖然陛下不要她了,但爹娘還在啊,若是自己尋了短見,爹娘他們該多難受啊。
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抬起秀美螓首之時,看向那蟒袍青年,內心的怒火沒消,眸光也變得冷冽了起來,冷笑道:「魏王救本宮,是擔心本宮死了,污了你魏王的名聲吧。擔心之後的史書上記上這樣一筆,魏王欲稱帝,逼迫皇后自盡而死。」
陳墨並不惱,挺直腰背同樣凝眸看向趙玉漱,道:「史書上會如何記載臣,自有後人去評判,微臣只能告訴娘娘,陛下廢后,與臣無關。」
趙玉漱冷哼一聲,自是半點也不信。
「娘娘信不信隨娘娘,陛下廢后一事,微臣會想辦法讓陛下收回成意的。」陳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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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趙玉漱一臉堅決的說道:「本宮也不稀罕這後位,既然吳貴妃想當,那就讓她當好了。」
趙玉漱這時又想到了永安帝,她對永安帝的感情,那是相當之深的,雖然之前是心如死灰,可是投湖落水之後,她又生起了一抹對永安帝的希望。
認為陛下就是被陳墨逼迫的,若是陳墨因為她的原因,讓陛下收回成意,吳貴妃當不了皇后,那陛下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
趙玉漱在想,現在先保證陛下的安全,等陳墨稱帝後,放了陛下,她依然能和陛下再續前緣。
「娘娘說笑了。」陳墨認為趙玉漱在說反話,要不然也不會投湖尋短見。
「娘娘,一切得向前看。」陳墨寬慰了一句,目光不由的掃了眼趙玉漱衣襟前的豐盈柔軟,脫下了身上的蟒袍。
而趙玉漱卻被陳墨的舉動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然而下一秒,趙玉漱愣住了,因為陳墨把蟒袍披在了她的身上,低聲道:「娘娘先起來吧,你的臉色本就憔悴,現在又落了水,莫要著涼了。」
現在的趙玉漱,穿得可不是冬天時那相對較厚的襖裙,裙裳被湖水沾染濕透後,現出玲瓏曼妙的嬌軀,頗為的嬌艷。
聽到陳墨的話,又察覺到他的目光,趙玉漱低頭一看,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抓著陳墨蓋在自己身上的蟒袍,整個人縮著抱在了一起,心中羞惱不已。
見她的死志沒有那麼強了,陳墨目光看向一旁呆愣的宮女,朗聲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皇后娘娘攙扶起來。」
宮女輕輕應了一聲,也不多說其它,趕忙的攙扶起趙玉漱,離開了。
……
梁姬當了皇后近十年,又做了幾年的太后至今,雖然手上無實權,但她的政治頭腦,還是比較敏銳的,通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剛才又傳來陛下廢后的消息。
梁姬便猜到,陳墨肯定會進宮來找自己。
於是就提前打扮了起來。
她一襲素色的廣袖長裙,取下了以往常戴的首飾,少了些「庸俗」,顯得簡潔,但骨子裡的那股雍容華貴之氣,可並沒有因為沒有佩戴首飾,而減少分毫。
生過孩子的她,不僅身段變得更加豐腴了起來,就連臉蛋兒也變得無比的明媚、婉麗,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事實也和她猜想的一樣,很快一名宮女便從外間快步而來,眸光柔煦,低聲道:「太后,魏王來了。」
聞言,梁姬的臉上難掩欣喜之色,趕忙來到銅鏡前,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妝容,確認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後,才來到軟榻上端坐好,等著陳墨進來。
「你們先下去吧。」
陳墨一進寢宮,就屏退了宮女,然後徑直的朝著梁姬的床榻走去,看著她那明媚的臉蛋兒,心中的愁思頓時煙消雲散,道:「呦呦,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陳墨在梁姬的身旁落座下來,去握她的纖纖玉手。
梁姬一推,往旁邊坐了坐,故作羞惱道:「魏王你放肆,來見哀家居然不行禮。」
梁姬輕輕咬著那粉潤微微的唇瓣,這人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以前進來私會的時候,還會給她行個禮,說個拜見太后。
現在連這些都不說了。
這是快要稱帝了,連裝都不想裝了嗎?
「呦呦,你我之間,哪裡還需要這些繁文縟節。」陳墨輕輕攬過梁姬的一側削肩,臉上有幾許好笑,湊到她那泛著光澤的紅潤唇瓣,直接吻了上去。
梁姬矜持了幾下後,兩條藕臂便不自覺的圈著陳墨的脖頸,眉眼間浮現幾許滿足欣然之色。
在未懷孕、生育之前,梁姬對這種親密的接觸,並不怎麼喜歡。
可是生完孩子後,她心中就特別的懷念與陳墨的親昵,甚至有些難以克制。
一番深吻後,梁姬那張白膩明媚的臉蛋兒,頓時紅了起來,那對鳳眸當中,也沁潤起了絲絲縷縷的羞意。
梁姬將螓首靠在陳墨的肩頭,雙手摟著陳墨的胳膊,柔聲道:「最近京中發生的事,是你在為稱帝做準備吧?」
陳墨笑了笑,不置可否。
心裡有了答案,梁姬又道:「那為什麼就非得讓陛下廢后呢,趙皇后又不妨礙伱更進一步.」
說著,梁姬抬眸看著陳墨,有些驚詫道:「該不會你看上趙皇后了吧。」
陳墨:「……」
你這是什麼腦迴路。
「根本就沒有這回事。」陳墨道。
梁姬堅持自己的懷疑,對陳墨的話,那是一點不信,道:「你覺得我會信?
前皇后、前淮王妃、昭慶公主,肖甘兩位夫人」
梁姬看著陳墨的眼睛:「還要我繼續數下去嗎?趙皇后的身份又這般特殊,你會捨得放過。」
「……」
得了,陳墨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名聲已經壞了,就算自己再解釋,也不會有人信了,乾脆擺爛道:「隨你怎麼認為吧。」
「看,連解釋都不解釋了,還不承認在打趙皇后的主意,皇室的這幾任皇后,你是一個都不打算放過啊。」
陳墨:「……」
不知怎麼的,聽到梁姬這番話,他只覺身體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流湧向下腹。
梁姬見陳墨的表情,氣得拍打了他一下,旋即道:「若我是陛下,明天就把皇位禪讓給你,再待下去,怕是這後宮的妃嬪,都得遭殃。」
「……」
呦呦這話說的,哪有這麼誇張。
他鬆開梁姬的削肩,撈過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替她脫去了腳上的繡鞋,一邊說道:「呦呦你可能不信,但我還是得解釋一下,趙皇后被廢,真與我無關,是陛下自己的主意,我懷疑陛下可能是有些被嚇到了」
說到這,陳墨愣了一下,他低頭看去,發現梁姬居然還穿了絲襪。
這絲襪,陳墨老早就送了。
但就沒見梁姬穿過。
他抬眸看著梁姬。
梁姬臉蛋兒有些發燙,偏過頭去,哼唧道:「不是你一直想要我穿嗎,怎麼,現在不喜歡了。」「怎麼會,我簡直是愛死了。」陳墨直接上手把玩了起來。
梁姬的美腿,宛如天然的玉柱,輪廓清晰,優雅而有力,此刻穿著輕薄的黑絲,使得腿部的線條更加流暢,肌肉緊緻,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讓人愛不釋手。
梁姬:「……」
有這麼好嗎,平時光著腿的時候,都沒見他這麼歡喜。
現在穿著這「羅襪」,他就這麼喜歡了,都快起球了。
梁姬實在難以理解陳墨的這種喜好。
過足了手癮後,陳墨在梁姬的側腰輕拍了一下。
梁姬白了陳墨一眼,爬上床,轉過身去。
畢竟也相處這麼長一段時間了,雙方也培養出了一些默契。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姬那張秀髮汗津津的臉蛋兒貼在在陳墨的懷中,微微閉著美眸,檀口微微。
陳墨堆著雪人,說道:「呦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
「芸汐生了,我已經放出話來,她生了兩個,改天我安排你們見個面,然後你公開認勤兒為乾兒子,到時你就可以好好的和勤兒相處了。」陳墨道。
梁姬睜開雙眼,眼前一亮,雍容的聲音中帶著一抹酥膩,道:「真的,她生了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我取了個名,叫陳姝。」陳墨道。
「凝霜姝麗,妍媚不凡,好名字。」梁姬用手指在陳墨的胸口畫著圈圈,然後道:「她這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說完,梁姬便跟陳墨商談起了跟陳勤見面的時間。
商定完後。
陳墨撫著梁姬的臉蛋道:「陛下廢后這事,勞煩呦呦過去跟陛下說一下,讓他收回成意。我若是去說的話,免得又嚇到了他,讓他又做出什麼事來。」
梁姬點了點頭。
……
等陳墨走後,梁姬緩了一會,洗了個澡,換了身隆重的衣裙,去見了永安帝,讓他收回廢后。
而在永安帝的眼裡,梁姬跟陳墨,也是一夥的。
故而梁姬的到來,讓永安帝認為,這又是陳墨來試探自己的。
於是永安帝說,他對趙皇后的感情已經淡薄,且說了趙皇后的許多缺點,堅持一定要廢后。
他甚至還道,就算是魏王親自前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而對於永安帝的回答,梁姬也頗為的意外。
因為她一直認為,永安帝廢后,是陳墨逼迫的。
可現在聽永安帝這麼說,梁姬才發現,自己好像誤會陳墨的了。
見永安帝決心已定,梁姬也不好再說什麼,離開了,然後派人將消息轉告了陳墨。
陳墨得知後,皺了皺眉,既然永安帝已經鐵了心,那這事就這樣吧。
只要不傳出宮就行。
……
另一邊,毒王谷。
谷中的一處山澗,周圍瀰漫著一團淡淡的霧氣,地上還生長著各種珍稀的藥草,一股股藥香之味,夾雜在霧氣之中,讓人心曠神怡。
而在那小溪邊,還有著一處草棚。
棚口,一道略顯削瘦身影蹲坐著,捧著雙臉,看著山澗流動的溪水,發著呆,思緒不知飛到了何處。
一條小蛇其從袍中的竹籠中鑽了出來,探頭觀望,然後回首高高抬起腦袋,看著自己的主子,吐著蛇信,來表達自己的肚子餓了。
可這道身影卻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在發著呆。
「咳咳.」
就在這時,這道身影的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小蛇聽到咳嗽聲,忙爬進竹籠里。
但小蛇的主子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伊人.」直到這咳嗽聲的主人來到這身影的身邊,喚起了她的名字,其才陡然回過神來。
納蘭伊人回神的「後搖」有些長,先呆了一會後,才慌亂的拿起身旁的半臉面具戴上,起身道:「大長老,你什麼時候來的?」
「老夫來了有一會了。」司松道。
「那你怎麼不早叫我。」
「叫了,你沒應。」說著,司松獨自在納蘭伊人的旁邊坐下,道:「伊人,在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納蘭伊人坐下後,把頭偏向另一邊。
可納蘭伊人瞞不過司松,道:「在想魏王吧。」
「沒有。」納蘭伊人回答的很快。
司松搖了搖頭,笑道:「谷主的仇已報,谷中的事,有老夫還有幾位長老在,也不會出什麼岔子。伊人,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去追尋自己的人生了,而不是一輩子,困在這山谷之中。」
司松嘆了口氣:「不然,老了你會後悔的。」
聞言,納蘭伊人沉默了好一會,道:「雖然爺爺不在了,但百毒谷還在,我得替爺爺,將百毒谷發展壯大。」
「百越太小了,伊人你若想將百毒谷發展壯大,就更不應該留在這。」
「可可我捨不得大長老你們。」
「去吧。」司松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眼中雖然也帶著不舍,但他知道,伊人的前二十多年,已經夠苦了,不應該再讓她困於谷中,該去追尋她自己的人生了。
納蘭伊人凝眸看著司松,雙眸漸漸泛紅了起來,變得濕潤,嘴中叫著大長老,那是不舍。
「伊人,別哭了,走了又不是不能再回來,老夫還等著替你爺爺抱外孫呢。」司松對她揮手:「去吧。」
納蘭伊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司松磕了個頭,然後抹了把眼角,起得身來:「大長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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