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5章 措心無地,恨煎人壽!
第3225章 措心無地,恨煎人壽!
真不愧是一個神經病院偽裝的國度啊!
這麼多年,王太卡終於知道眼前這個傢伙,到底是想幹什麼了。什麼基石實業,完全只是一個掩護而已!
「你剛剛說的分支機構,是什麼意思?」王太卡忍不住問道。
「意思就是說,她信的是守望主,而不是教育主。」李在烈獰笑著:「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明明不信什麼狗屁的教,卻還是無可爭議的守望主了吧?我,才是真正的地下秩序之王!」
真狂,但狂的有資格!和這傢伙一比,王太卡就是一個新時代的良好青年啊。
敢情這三人幫,就特麼自己是正常人。這都是什麼妖魔鬼怪啊,救命啊。這比想像中的要危險太多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王太卡罕見的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他只是神經病,但不是一個瘋子。
李在烈卻忽然收斂了癲狂,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遞給王太卡一本書,說道:「給伱。」
王太卡接過來,看到書名是《守望啟示錄》,然後一臉茫然。
「我曾經想交給包流香,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你。但是每一次都證明,我好像錯了。這一次,你證明了自己,而我也沒有時間了。也許這就應該是你的。」李在烈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的信物。為了復仇,我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守望主!」
王太卡面帶憂慮:「我還是不要了吧。老實說,我很想好好的活下去。我退出行嗎?」
不是,這都什麼妖魔鬼怪啊,這種情況認慫很正常的好吧!
「三人幫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復仇嗎?只不過我和包流香的仇,是明明白白的。我們是因為仇恨才活到現在。而你不一樣,你特麼有病,你仇恨,僅僅是因為不爽而已。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能做到我們無法做到的事情。因為被仇恨迷住雙眼的人,真的很愚蠢。」
王太卡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呢?我想知道,你是想擁有三星,還是說報復李家,或者是二者兼顧?」
「我也不知道啊。」李在烈輕聲道:「我連仇恨的原因都要模糊了,可還是仇恨。最開始有我母親的緣故,但現在,也許是單純看這個國家不順眼吧。這裡國土狹隘,連心胸也狹隘。這裡極端、癲狂、窒息、魔怔。我不喜歡這裡,可我卻是這裡的人。我怒其不爭,無能為力,那不如.推倒重建?」
王太卡越來越後悔了,這已經不是瘋子了,這是拜月教主啊!這是曰本赤軍啊!這是無官方主義者啊!這特麼是極端分子啊!
知恩醬啊,你看到沒,真正的恐怖分子特麼的在這呢!
「呵呵呵」
李在烈仰起頭,說道:「以後的事情,怎麼發展我並不知道。三星也許是我,也許是別人的,但肯定不是我那位大哥的。李家,我不喜歡。連帶著所有人,包括我的大姐,我大哥他們家的孩子,雖然元珠很懂事。我也不喜歡三人幫,我誰都不喜歡。」
開始了,標準的胡言亂語狀態。
王太卡之前瘋癲的時候,也是這個德行。隱忍了那麼久,就要發表一段帶有言外之意的邪惡感言,這很正常。
李在烈卻戛然而止,他確實沒有王太卡那麼矯情。
「我為以後,編織了很多的路,有好有壞。但唯獨我,不得善終。」李在烈說道:「所以之前我不相信你,覺得如果我出了事,你做不到那一步。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是可以的。」
王太卡說道:「美軍的事情,我需要解釋一下,這是一個誤會,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我在狐假虎威。」
「很好!」李在烈點點頭:「這就是我最看重你的地方,可以一點臉都不要,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但偏偏這樣的人,還有理想和夢想。守望主,非你莫屬。」
我干嫩女良!
真是服了,怎麼說都不行了。
王太卡無奈道:「你到底想幹嘛?」
「不知道。」李在烈說道:「之前我是有目標的,可是我的目標,從來沒有完成過。後來包流香跟我說,要相信你。因為我們是有序邪惡,我們有想做的事情,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但你不一樣,你是無序邪惡。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欲望,但卻天馬行空,完全不可預測。反而你這這樣人,危害是最大的。所以我和包流香把一切的資源,都投資給你。三人幫,以你為主。」
啊?是這麼一回事?王太卡之前還以為是遇見貴人了呢!畢竟感情上雖然多有波折,但王太卡的事業簡直是一帆風順。沒想到背後居然是這樣。
「這是把我當什麼上古妖獸在養殖啊?」王太卡真的很無奈,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李在烈頓了頓,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和李承龍的聯繫。雖然已經斷開很久了,但是我和包流香都知道,他也是你的底牌。王太卡,你藏起來的東西很多。我知道李承龍在為誰做事,也許那是一個好選擇吧。可惜我只能在錯誤的路上,繼續走了。」
王太卡追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我真的不知道。」李在烈淡然道:「最開始只剩下報復李家,但慢慢接觸的多了,我自己也迷茫了。但我心中有恨,如果不釋放,我這一生才白活了。我做不到像你那樣。與瘋魔周旋久,仍是我。我已經面目全非了。」
王太卡剛要開口,李在烈又輕聲道:「前不久,我的母親走了。你還記得她嗎?」
當然記得,當初是王太卡把她救下來的。那時候李家正在調查李在烈,李在烈不能現身。而老會長對於當初的舊情人,也真的是夠狠,幾乎是用現代最殘忍的方式在折磨。(中部第三卷第58章)
也就是在那時候,王太卡才對著鄭格莫說出了那句話。
我與瘋魔周旋久,仍是我。
李在烈內心極度悲痛,偏偏一滴眼淚也掉不下來。滿腔的痛苦,釀成了驚天的仇恨。
不管是教派也好,財閥也罷,就算踏入深淵,就算粉身碎骨,他也要把這恨意,肆意爆發出來!
如果說之前心中還有牽掛,還有理智。但等到唯一牽掛親人也離去之後,如同瘋馬脫韁,再無牽掛。
雖然現如今是財閥豪門,大富大貴,權勢滔天。但措心無地,恨煎人壽,日日衰敗。寧可漆身吞炭,滿腔死意,與瘋魔同歸於盡!
曾經也會在恍惚間,夢到一個人,想起一種可能。
只可惜那樣的夢,已經很久不再做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