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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帝倒履相迎淵

  姬長瞳孔猛地一縮,顯得不敢置信,愣在原地。

  腦海里不斷浮現嬴淵前來救駕的一幕。

  那是他引以為傲的少年將軍,怎麼就那麼輕易的死了呢?

  良久,九省統制王子騰拱手道:「陛下...宣敵使進帳吧。」

  聞言,皇帝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不過片刻,敵使進帳,且帶著一個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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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國嬴千戶頭顱正存於此匣中,請皇帝陛下親睹。」

  聞言,姬長牢牢握緊雙拳,使了個眼神看向王子騰。

  後者明意,打開敵使手中木匣,見匣子裡果真有一顆頭顱。

  只是五官口鼻似是遭到非人待遇,已經極為模糊,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

  「我大元太師說,若兩國議和,不動兵戈,太師可將嬴千戶屍身送還。」

  姬長不言,而是看向王子騰。

  後者抱拳道:「陛下,僅從這首級,臣難以判斷出究竟是不是嬴千戶...」

  聞言,皇帝長長喘出一口氣,如釋重負道:

  「拿著一顆假頭顱,就敢冒充朕的將軍?」

  「你回去告訴阿祿台,朕這裡,沒有議和,只有一戰!」

  敵使深深作揖道:「貴國皇帝有所不知,這位嬴千戶與我軍大戰,被萬箭穿身,就連這面容,也受箭矢所傷,故而分不清五官。」

  「倘若這首級當真是假的,那麼,貴國如今能否聯絡上嬴千戶?」

  此話一出,姬長再次陷入沉默。

  王師趕來與阿祿台對峙後,他便派出大量的斥候與錦衣衛密探。

  但是,沒有人知道此刻嬴淵的行蹤。

  他與麾下部眾,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所蹤。

  敵使見周國皇帝陷入沉默,又繼續道:「相信陛下與貴國諸將心中皆有結果,為何不願信呢?」

  聽到這裡,姬長怒極反笑,指著那敵使,開口道:「烹了他。」

  聞言,敵使心中一驚,「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自古的規矩...」

  規矩?

  姬長大笑道:「爾等韃靼,早已視我天朝為上邦,何來兩國之說?爾等,不過亂臣賊子,朕又何須,與你們這些賊人講規矩?」

  說罷,便擺了擺手。

  當即便有士卒將那敵使拖了下去。

  隨後,姬長又沉默半晌,看向諸將,緩緩開口道:

  「無論嬴卿生死如何,都不足以影響我軍大計。」

  「自明日起,由王子騰統兵,向阿祿台進攻。」

  說到這裡,他緩緩站起身來,正色道:

  「此戰,朕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推過去!推到陰山!」

  「不惜一切代價,將敵軍趕出陰山外!」

  說罷,諸將領兵之後,皇帝便以乏累為由,讓諸將各自回營休息。

  諸將走後,姬長盯著匣子裡的頭顱,近半個時辰,沒有說出一句話。

  良久,才嘆了口氣,道:「朕欲與卿成一段君臣佳話,奈何...哀哉!痛煞朕心!」

  ......

  話說王子騰領了聖旨之後,便率軍向韃靼發起攻勢。

  周軍勝在人多,便採取了一種最笨但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便是讓將士輪番上陣,不停地去消耗阿祿台有生力量。

  此刻,敵我雙方的將領都很清楚,大勢在周,阿祿台不過是強撐而已。

  但他又不得不撐。

  只要能堅守幾個月,到了冬季,姬長麾下的侍衛親軍難免會礙於寒冬無法正常行軍。

  屆時,阿祿台就有了喘息之機。

  一旦拖到那個時候,雙方就能在談判桌上唇槍舌劍,而非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幹了。

  對於阿祿台而言,這是最有效也是最能止損的方式。

  某日。

  王子騰照例領兵攻打阿祿台。


  不料,阿祿台已將王子騰行軍方法摸清,竟在營中設伏,一時使周軍損失慘重。

  王子騰急調援軍。

  就在這時,一支奇兵忽然殺入敵陣當中,並將徘徊在外圍的弓弩手射殺。

  戰勢忽而逆轉。

  王子騰看向突入襲來的那支軍隊,問道:「這是何方部將?」

  突然,他注意到,有一名少將軍,於亂陣中如入無人之地,直取阿祿台。

  王子騰難得誇讚,「好生英勇!」

  這時,身旁有將領開口道:「那好像是...嬴千戶?」

  嬴千戶?嬴淵?

  王子騰瞬間瞳孔瞪大。

  當確定那將領的確是嬴淵時,他不由喜出望外,

  「果真是嬴淵!好小子!」

  韃靼軍那邊。

  一支周軍的突然出現,將阿祿台的計劃全部打亂。

  當確定這支軍隊正是消失已久的嬴淵部時,他忍不住的暗罵一聲,

  「阿力太,無能之輩!」

  圍追堵截多日,最終還是讓對方毫髮無損的趕來此地,他怎能不怒?

  下一刻,阿祿台就見嬴淵奔著他來,心中不免慌亂,

  「攔住他!」

  話音剛落,就有多名韃靼軍將領向著嬴淵的方向殺去。

  不過,僅是一個照面,皆被嬴淵挑落馬下。

  此刻的嬴淵,全身似浴血,宛若殺神。

  只需他站在那裡,便使敵軍膽喪。

  阿祿台心知,此戰已敗,索性便鳴金收兵。

  嬴淵見敵軍已退,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及時與王師共同返回大營。

  途中,王子騰見嬴淵白袍染血,臉上也都是血痕,尤其是嬴淵使的那杆亮銀槍,槍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時日裡以來,嬴淵與他麾下的這支軍隊,可謂受盡了苦楚。

  「嬴兄弟,這些時日,你去了何處?為何我方斥候探你蹤跡不得?」

  王子騰詢問道。

  嬴淵搖頭苦笑道:「實在一言難盡。」

  第四次渡都思兔河時,他們遇到了數支敵軍的小股部隊,一路且戰且退,可謂歷經艱辛。

  與此同時。

  王子騰將敵軍擊退的消息傳到龍帳內。

  姬長也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言什麼。

  在他看來,手握絕對優勢兵力,倘若與敵一戰,還會敗,那便是無能。

  然而,下一刻,斥候的聲音,讓姬長有些意外,旋即心中一喜,

  「陛下,是嬴千戶率本部兵馬,協助王統制將敵軍擊退。」

  嬴千戶?

  皇帝難抑激動地開口道:「哪個嬴千戶?可是嬴淵?」

  斥候鄭重點頭,「回陛下,正是嬴淵嬴千戶。」

  聞言,姬長大喜,「嬴卿竟還活著,朕果真沒有看錯他!」

  說罷,便起身走出帳外,準備親自去迎嬴淵。

  這時,有內侍回過神來,提著一雙鞋履,緊隨皇帝身後,連忙道:

  「陛下,您還沒有穿鞋履,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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