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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韓信,比之霍去病如何

  第222章 韓信,比之霍去病如何

  以前,上官桀物色過皇三子劉旦,可惜太子的黨羽太謹慎,早早將其外放到了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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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關係,上官桀還有備選——他從微末之際就開始結交的李家!

  如今李夫人生子,李廣利封侯,此時不投,更待何時?陛下提拔的好啊。

  時機剛剛好!

  眼下,上官桀堅持行完一禮,神情擔憂,又恰當好處的顯露出三分卑微,哀嘆道:「大行令傷勢可好些?」

  「呵呵。」

  李廣利收一黨羽,本是開心的事,可感受到左邊臂膀上傳來的疼痛,他臉上笑意卻有些冷。

  「強弓貫穿之傷,哪有那般快好?」說這句話的人不是李廣利,而是上官桀對面的一位書生。

  確切來講,是儒生。

  面容白淨,鼻樑高挺,眉目間隱現英豪之氣,舉手間又有飄逸之感,當真生了一副好相貌。

  「驃騎將軍騎射無雙,一箭貫穿明公肩膀,若非手下留情,恐怕……」說這話時,他還笑著搖了搖頭。

  見狀。

  上官桀眼神略微詫異,好在李廣利很快替他解惑道:「伯初嘴上不饒人而已,少叔習慣就好。」

  上官桀,字少叔。

  儒生宋賈,字伯初,他成為平南侯府的門客時間並不長,但李廣利很信任對方。

  一來,是因為宋賈很聰明,堪稱足智多謀。

  二來,則是因為宋賈已經交了投名狀,被太子宮記掛上,就是那份投名狀,沒有什麼比這更可靠了……

  「驃騎將軍的確厲害。」輕輕捂著左肩的傷口,李廣利接道:「要比箭術,我確實比不過……」

  說著。

  他臉色陰沉下來,「可那又怎樣,該報的仇,照樣要報!」

  李廣利毫不掩飾憤恨的神色,在此刻屋內的二人面前,也無需掩飾。

  上官桀點頭道:「那是自然,大庭廣眾下險些身死,日後若沒個表示,只會被人看輕。」

  「驃騎將軍武藝再高,立足朝堂也不是僅靠武藝就行,總能尋到機會。」

  上官桀進入角色的速度很快,主位話音剛落,他就替李廣利分析起局勢。

  這頭話罷,另一頭又起。

  宋賈嘴角含笑,「驃騎將軍武藝高,軍功也高,不宜用權謀陷害或者算計。」


  「哦?」

  上官桀聞言,看了看一言不發的李廣利,又看向對面,察覺到今日商議似乎帶著目的,他主動遞話道:

  「還請伯初分說。」

  「呵呵呵。」

  宋賈再笑,接道:「天下誰人不知,驃騎將軍年紀輕輕便軍功赫赫,直追大將軍,陛下更是喜愛異常。」

  「這種人怎能給他使絆子?」

  「得捧他!」

  把他捧上天,最後,捧殺他……

  上官桀聽出了含義,沉默不語,靜待下文。

  「陛下如今是喜愛霍去病,可將來呢?」宋賈臉上的笑意突然多了絲嘲諷,又好像多了絲不屑。

  「想當年陛下剛掌權時,為了攻打匈奴,對衛青何其信任,一介奴隸,就敢讓他獨領一軍。」

  「寵幸程度,比霍去病有過之無不及!」

  「可現在呢?」

  儒生臉上的那絲譏諷更加明顯,後面的話也不用再說,現在皇帝平衡衛氏、制衡大將軍的用意人人皆知。

  這一刻,

  上官桀側目,李廣利則冷聲道:「要比武藝,我比不過,比軍功,我也比不過,他霍去病多顯赫?」

  「那我就幫他一把!」

  幫他早日步入他舅舅的境遇,那時,咱們再來論一論一箭之仇!

  這也是為何,霍去病當街行兇後非議漸漸降低,李廣利沒發力,他不僅不發力,以後還要處處捧著霍去病。

  且看對方何時跌落……

  「當年高皇帝垂垂老矣時,淮陰侯韓信卻正值壯年,高皇帝何其英武,比之當今陛下如何?」

  「韓信何其顯赫,比之霍去病又如何?」李廣利恨聲道:「韓信當年身死時,誰能料到?」

  「韓信能死,霍去病難道不能?不,他照樣能死!」

  聽到這兒。

  上官桀神情凜然,拱手道:「大行令放心,下官知道怎麼做了。」

  今日他登門,李廣利特地讓門客在場,又特地說了這麼一番話,就是在通氣。

  霍光料想的沒錯,由於他兄長在尚冠前街的那一箭、眾目睽睽下的一箭,徹底與李家結下了死仇,不死不休……

  這時。

  坐於左側的儒生宋嘉品了品茶,又說道:「霍去病與太子關係很近,這是太子的優勢,也是太子的弱點。」

  「倘若霍去病出了事,太子豈能不受影響?再者,衛青雖謹慎,但適當時,同樣可以捧一捧。」


  「呵。」

  儒生冷笑道:「斗霍去病替明公報仇,是目的,但斗霍去病也不是目的,最終的落子,終究在太子身上!」

  李廣利微眯雙眼,他豈能不知關節所在,只是令他微微錯愕的是,儒生的話沒停,之後的那番話也讓他若有所思。

  「明公。」

  「霍去病能捧,太子就不能嗎?」說完這句,宋嘉重新端起茶盞,笑而不語。

  李廣利聞言,皺了皺眉。

  太子年長,是他的優勢,同樣也是他的劣勢,如今陛下身體康健,沒有頹頹之象。

  但再等幾年,天子生華髮、多病痛,儲君卻身強體壯……

  君臣父子,既相助,又相爭,太子黨羽遍布朝野,如果能讓他與陛下爭鬥的更劇烈,無疑是有可乘之機的。

  然而。

  誰知道陛下何時有頹頹之象?

  太子不是驃騎將軍,一個是親兒子,一個是外姓領兵將軍,身份不同,陛下的忍耐度也不同。

  想捧太子、將陛下捧出危機感,所要付出的代價,只會比捧驃騎將軍多百倍、千倍!

  『況且,要捧太子,就會間接損失劉髆的利益,也就是損失我的……』李廣利目光閃動,遲遲不言。

  此刻。

  還是端坐右側的上官桀試探著道:「大行令,依我之見,捧可以捧,斗也可以斗。」

  李廣利循聲望去,「少叔直言便可。」

  「涉及關鍵之處,我以為必須斗,而且寸步不讓,否則此消彼長,對將來有大害。」

  上官桀理了理思緒,繼續道:「而某些無關緊要、陛下又很在意的地方,不防助太子一臂之力。」

  「比如民望,方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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