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生化戰！天花降臨日本
第101章 生化戰！天花降臨日本
「我何時跟你們說要跟北元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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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看著一眾武將誤會自己的意思，笑著抬手拍了拍徐達肩膀。
一揮手，一個太監將剛才楊晨繪製的日本地圖給拿過來。
展開鋪平在所有圍坐起來的桌子上。
四角用東西壓實，防止風導致地圖飛走了。
「大哥？這是什麼地方？怎麼看起來好似一條四肢的蟲子？」
「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不是倭國嗎？就是倭國！上一次我前往泉州，還看到有百姓抓住的倭國浪人，一群個子矮小長得還沒女兒高的侏儒。」
「可別小瞧了這些侏儒，我聽聞有人說他們打造武器的技藝十分高明，似乎得到了唐朝鍛造唐刀的本領。
不僅如此，還將其進行改造，現在好像叫什麼武士刀？對就是武士刀！」
在場武將都是大明統兵者的高層，對於倭國的存在自然不陌生。
但也僅僅是了解一二。
「陛下？莫非您想要對其開戰的對手，是這倭國？」
湯和撫摸自己鬍鬚，有些不確信地問道。
「不錯，正是我國，前些年我派遣使者拿著大明國書到周邊小國，告訴他們中原現現如今是大明的。
若是以後來朝貢，必須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所朝貢的王朝已經不是蒙元，而是大明。
卻沒想到，這倭國趁著內亂南北割裂期間，將我派遣出去的使臣給斬了。」
朱元璋將這背後真相告訴給眾人。
聽到自己國家使臣外出秉承善意商討，居然淪落到這待遇。
這些個武將紛紛群情激奮道。
「彈丸小國居然敢對大明使臣動手，當真不知死活！」
「我早就聽聞這小國之人畏威而不畏德，如今看來，當真如此。」
「侏儒組建起來的小國居然敢對聖明進行挑釁，看來是大明這些年休養生息，讓這些混帳認為大明的天下是說的來，陛下！給我一支水師，我必然將倭國拿下！」
雖說他們當中大部分人讀書少。
可也清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
大明之所以能從亂世當中脫穎而出，最後成為中原霸主，靠的不是能說會道，而是手中兵刃跟不畏生死的將士。
一國尊嚴，豈能容許他人踐踏。
倭國殺使臣，在武將看來，就是在挑釁他們打天下後的臉。
對抗北元或許會讓他們感到有所忌憚。
畢竟蒙元在草原上是他們的主場，大明對地形有些陌生，加之蒙元騎兵太過靈活。
一旦出征，容易造成各種問題。
可就這一個小小爬蟲國度，在這些武將看來，完全就是蚍蜉撼樹，稍微用腳一碾壓就能滅掉的東西。
看到一眾人都義憤填膺，老朱也認為時候到了。
「你們都說得對，這一仗必須要打。
這些腌臢賤民居然敢對大明官員動手，咱決定了，等到將來攻占此國，無論男女全部都成為大明勞工。
他們犯下大錯必須要用一輩子償還！」
嘶！
聞聽此言，眾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都很清楚，老朱這決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等到將來，這地方會遭遇滅國危機。
不過這不僅沒有讓他們有什麼感到不妥，反而眼眸爆發精光，不少人還躍躍欲試。
「陛下！末將願意領兵前往，教化這些蠻夷，讓他們享受大明帶來的文明之師！」
藍玉第一次開口請示。
他清楚自己剛才不小心說了一些得罪皇室的話，現在正是將功補過的機會。
無論如何在藍玉看來，他都不能錯過。
只是很可惜，老朱眼角餘光看了他一眼後，直接否定。
「咱知道你藍玉想要軍功，不過此戰與以往不同，明軍百萬雄軍都是擅長陸地作戰。
這一次是跨海行動，你並不合適。」
借著這次機會，老朱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竹條。
在桌子地圖上繞了一圈。
「你們看，倭國處於大明東方，四面環海，經常有浪人侵擾周圍國度的領土，朝鮮曾經就跟咱們求援過。
長年生活在海上，這些傢伙十分擅長海水作戰。
咱們確實強悍，可也要知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
藍玉站起身子感到略微尷尬，發現沒有人理會他，這才偷偷坐下。
「不錯，大哥說的對，除此之外，大明不可能調動百萬軍力全部投入到這倭國當中。
北元還有脫火赤樞密知院愛足等勢力需要防備。
他們可一直盯著咱們大明呢，若是被他們發現咱們的人走了，必然會反咬一口。」
「徐大哥說的對，海域作戰是大明的弱項，曾經我們在鄱陽湖上跟陳友諒等人進行生死拼鬥。
可這河水跟海水是兩回事。」
「如此看來，此戰對大明來說極為不利，最起碼天時沒有地利也不占據。
他們還有神風守護，我擔心要是出征，會落下跟忽必烈一樣的下場！」
每個武將都發表自己的看法。
立功是每個武將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可也要看條件來。
在陸地上，就算是跟蒙元騎兵對拼，他們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可是在海域上，實在是太難了，當初跟陳友諒對決，一個鄱陽湖都差點讓他們全軍覆沒，更何況是波濤洶湧深不見底的大海？
一旦落水，沒有後援來救，結局就是活活被淹死。
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天時沒有，地利也沒有，兩者不兼備，此乃兵家大忌！
原本鬥志高昂，摩拳擦掌的眾人逐漸冷靜。
「楊晨，你要不要過來說兩句？」
眼看眾人都沉默，老朱忽然看向一旁默不作聲，好像都快要睡著的楊晨。
湯和徐達李文忠等人對於海上作戰跟倭國地形做出總結。
討論下去也是撞南牆。
唯獨楊晨不同，這傢伙身上有很多事情等著他挖掘。
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啊？陛下是讓我開口講話嗎？」
楊晨感到又有些意外，撓頭不解說道：
「可是陛下，你剛才還讓我少說話的，要是再說下去你就.」
想到之前老朱對自己開口就厭倦的模樣，現在又是另一幅模樣，他就感到有些好笑。
老朱閉眸深吸一口氣。
「行了行了！咱讓你說你就說，不說就不說。」
「別啊！難得陛下讓我開口，我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楊晨笑嘻嘻的模樣讓在場不少人感到頗為困惑。
一個嚴肅的場合經他這麼一講，氛圍也就沒那麼沉重。
「咳咳.陛下要我講兩句，你們都坐下來好好聽著啊。
剛才我聽到有人說倭國有神風守護對吧？」
「不錯，是我說的。」
坐在凳子上，一個留著長須，身穿緋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舉起手，承認這話是他說的。
且還接著補充。
「這位小友，你恐怕不知道吧。
倭國從元朝開始就有神風庇護，昔年。
忽必烈占據中原，建立王朝，而後為了擴大自己勢力範圍，加上倭國不肯臣服頑固抵抗。
他兩次派遣十萬大軍跨海征伐倭國。
最後都是碰到神風致使無功而返。
史書記載，舟壞且盡，軍士嚎呼溺死海中無數。」
這段歷史距離大明不過百年，自然是人人都知道。
看著李文忠神情沉重的模樣，楊晨撇了撇嘴，開口無語說道：
「哎~你們啊，就是讀書讀傻了，加上沒有學問，因此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聞聽此言，一眾人等皆是目瞪口呆。
好傢夥，他們知道楊晨會很冒昧，可也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如此冒昧！
在場沐英已經從人前慢慢消失到人後，他哪會知道楊晨這傢伙說話未免太不給人面子了。
沒等眾人反駁他，楊晨便將神風的真相說出來。
「其實啊，這世界上沒這麼多神風！
這玩意說白了，就是亞熱帶低氣壓形成的颱風罷了。」
眾人：「？」
看到楊晨口中又說出了一些聽不懂的話，朱標就知道，接下來就是揭曉真相的時刻！
「北半球熱帶附近形成的颱風，會沿著太平洋高氣壓邊緣向西北前進來到中緯度地區。
夏末跟入秋期間，太平洋高氣壓的勢頭會逐漸降低，颱風，也就是你們口中是所謂神風便降臨倭國。」
楊晨一手拿過老朱手上的藤條，開始在地圖上沿著剛才說的線路進行解說。
可惜的是，這群人根本聽不懂，看著一眾人等清澈的眼眸，楊晨又接著解釋。
這一次他用通俗易懂的方式。
「說地理的知識你們肯定不明白。
反正，每年七月份到十月份都會有颱風降臨倭國。
沿著倭國同我們大明之間的海域一路飄忽不定。
忽必烈是強大，可他是草原上生人，一輩子下海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按照蒙元出兵的時間，都是秋高馬肥的季節。
你們說這十萬大軍出海日本，豈不是往颱風臉上撞？
最後落下一個船毀人亡的下場於並非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前邊他們聽不懂，可後邊楊晨所說就顯得通俗易懂了，眾人沒想到。
眼前這年輕人居然能說得有理有據，看起來也不像騙人的模樣。
因此不少人還是相信楊晨所言，唯獨一人之外。
這一次，藍玉做足了準備。
臉色輕蔑不屑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打仗用的是人，用的是武器！不是你說的什麼熱帶颱風。
我觀你小子賊眉鼠眼，神神叨叨，總是說一些不清不楚的東西。
原本在還沒往你是神棍方面想，可你先前這般講話，現在我覺得你是在哄騙陛下！
此乃欺君之罪！你可知錯！」
藍玉這猶如火藥的性格讓瞬間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很不好看。
只是誰都沒提醒他，甚至就連老朱也好奇的看向楊晨。
想知道面對這番刁難，這油腔滑調的混帳小子能怎麼反應？
朱標本來想斥責藍玉，讓對方明白這是什麼地方，沒等他講話，楊晨先一步開口。
「就踏馬的你叫藍玉啊？
你踏馬挺猖狂啊你！
知不知道在坐的都有誰啊，我旁邊這位是太子，這位是大明親王朱棣。
連他都不敢對我大聲說話，你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是不是覺得我沒脾氣？
不是我說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傢伙簡直就是肚臍眼放屁，你咋響的呢？
糟糕的傢伙，你真的很糟糕，我瞅你是一個武將，還是太子的親戚才給你面子前邊不說你什麼。
沒成想你居然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就你這傢伙，如果不是常大帥妻子的弟弟，你丫的早就死在戰場上了你知道嗎？
一個關係戶還給你顯擺了？
我看平日就是他們忌憚你的身份，給你臉了，我可告訴你藍玉。
從今往後你老小子，最好不要大聲跟我說話，否則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整死你？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你問問太子我有沒有這本事？」
楊晨一改從前溫和爾雅的模樣，將藍玉弄得臉色從紅變青，又從青變黑。
整個人攥緊拳頭，目光猶如野獸死死盯著對方，似乎下一秒就要開始動手。
他藍玉確實是常遇春的妻弟。
曾經他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不少人就背地裡說他是關係戶。
於是藍玉拼了命的證明自己，成了將軍後，這些風言風語終於少了。
現在楊晨卻扒拉他的傷口，還往裡面撒鹽。
若是眼神能殺人，楊晨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
對此，楊晨視若無睹，好像藍玉的憤怒在他眼裡就是無能狂怒。
這對藍玉來說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自從身處這個爵位開始，藍玉傲氣的性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算是官爵比他高的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現如今楊晨一個『無名小卒』敢指著他鼻子罵！
藍玉無論如何都受不了。
「哈哈哈！好！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謝謝啊，不需要你提醒，我向來都知道我膽子大，不信你問陛下，我怕死嗎？
就你這樣的將領，跟在你手底下當兵簡直就是寒了那些為大明赴死將士。」
「胡說！我領兵為大明徵戰沙場！何來寒了將士們的心！」
藍玉目眥盡裂，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解，他很想動手，現在就殺了楊晨。
可他餘光觀察之下，發現沐英就在他身旁。
稍有動手徵兆，沐英就能及時制止他。
朱元璋也是盯著他看，看看他會怎麼做。
僅存理智告訴藍玉，自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將會受到他無法承受的懲罰。
「你不服氣？
今天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怎麼看待一支軍隊的戰鬥是否強大就是要看這一支軍隊的首位將領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性格。
而你藍玉，我承認你領兵能力確實強悍，且戰勝了不少敵人。」
原本怒氣騰騰的藍玉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他藍玉到底能多打仗，整個大明的人都知道。
可楊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臉色更黑。
「洪武四年你奉陛下旨令，在傅友德率領下前往四川成功攻克錦里（成都）。
這場戰役總共投入二十萬兵力，最後明軍損失一萬人，受傷不計其數。
反觀敵軍？死的加上受傷的人才不到九千。
我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將軍指揮之下才能造成一比一的傷亡數字。
還有北征沙漠之戰，在野馬川和土剌河擊敗擴廓帖木兒軍隊。
你藍玉作為先鋒官，不聽指揮，擅自行動，盲目追擊之下中了敵人的計謀。
王保保只是略施小計，你藍玉就上當了，帶著自己部下衝鋒陷陣，最後被敵人包圍。
不是在護衛的拼死掩護下，藍玉你拿什麼站在這裡跟我講話！
可是那些護衛呢？他們要為你的衝動買單，難道這些人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就因你一時衝動，造成數名將士毫無意義的死亡，你這份責任難辭其咎！
還有征戰西番，你跟沐英一同前往。
本以為你吸收了北征的教訓，能冷靜指揮，結果呢？
不照樣是中了激將法？
這次好一些，沒碰到王保保這樣的狠人，否則你早就死了！」
此時此刻，藍玉早就氣的渾身顫慄，面目猙獰的盯著楊晨，過了些許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笑！實在是可笑！你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傢伙懂什麼！
我是衝動，可我都是為了贏！
你呢！依我看，將你這樣的人丟到戰場上，恐怕聽到敵人的擂鼓聲都會嚇得屁股尿流。」
「嘁，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會受到言語刺激而失態？
我承認我打仗殺敵不如你，可我至少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如何培養一支敢打！敢沖！不畏生死！且越戰越勇的軍隊！」
「哈哈哈！當真是狂妄之言，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培養一支這樣的軍伍，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藍玉略帶癲狂的嘲笑楊晨，在他眼裡，楊晨就是一個小丑。
明明自己承認不會打仗，偏偏還敢放出狂言。
而他是當局者迷，周圍看戲的人無不發現楊晨神態逐漸變得肅然。
朱元璋清楚，此時此刻的楊晨，已經絲毫沒有把藍玉的話放在心上。
說白了，藍玉才是那個真正的小丑，只是他蠢而不自知。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就說，等會你別不服。
我認為，培養一支強大的軍隊，應該要讓這一支軍隊賦予上敢於亮劍的精神！
什麼叫亮劍？
諸位都知道，劍客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多麼強大，就算對方是天下第一劍客。
明知不敵，也會選擇拔出自己的劍與之對峙。
即使最後倒在對手的劍下，也會感到雖敗猶榮！
這就是亮劍精神。
縱觀歷史，有無數例子能證明我說的話。
一支具備優良傳統的軍隊，往往具備培養英雄的土壤，英雄！或是優秀將領的出現。
都是由集體形式出現，而不是由個體形式出現。
理由很簡單，他們受到同樣傳統的影響，養成了同樣的性格和氣質。
就好比如南宋時期岳王爺率領的岳家軍。
整支軍隊具備優秀的紀律，以『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作為座右銘。
誰一旦犯錯，將會受到嚴厲責罰！甚至以死謝罪！決不輕饒！
除此之外盛唐時，唐太宗李世民麾下的玄甲軍也是如此。
穿戴上玄甲，他們將會化身成為只聽從首領指揮的殺人機器。
以一千人的兵力，就能衝破上萬人組成的軍陣！
任何一支軍伍都有自己的傳統。
傳統是什麼！
傳統是一種性格！是一種氣質！這種傳統和性格，是由這支軍伍組建時首任大將大帥的性格和氣質決定！
他給這支軍伍注入了靈魂，從此，不管歲月流逝，人員更迭，這支軍伍靈魂永在。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就是軍魂！
大明經歷了幾十年的戰鬥。
從最初的弱小，逐漸走向強大，靠的是什麼？
靠的就是大明將士最初的軍魂！靠的就是這一支軍伍每個人都有嚮往和平統一的夢！
這個夢！支撐著他們的戰鬥意志！
縱然是敵眾我寡，縱然是身陷重圍，但是大明所有兵卒敢於亮劍，所有人敢戰鬥到最後一個人！
一句話！
狹路相逢勇者勝！亮劍精神是所有軍伍應該都具備的軍事素質！
配置了這樣的軍隊，我相信，他的戰鬥力就是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眾人被這番話震撼得內心久久不能平復。
本以為楊晨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可萬萬沒想到，一個年輕人居然比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人還要看得透。
戰場不是你來我往，而是考驗綜合實力的生死較量！
真正爆發衝突的瞬間，特別是近身搏鬥。
武器人數往往都不是最重要的。
能決定這一場戰鬥是誰存活下來，就要看他的戰鬥意志究竟有多強！
很多時候，看似雙方實力懸殊，可弱勢一方一旦具備強有力的戰鬥意志，他將會猶如一頭殘血凶獸。
哪怕死了，也能讓敵人付出慘痛代價！
這一點徐達看的很清楚！湯和也是如此，李文忠也不停點頭認可楊晨所說的話。
沐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女婿，他實在是沒想到。
這個他已經認為很強的女婿在軍事領域居然說出戎馬數十年將領才可能領悟的經驗。
總而言之，楊晨這一席話，讓在場認真聽的人感覺勝讀十年書！
老朱也目光錯愕。
『這小子不是說他以前只不過是一個教書的先生嗎？怎麼居然連這種統兵法子都知道？
難不成後世每個人都掌握統兵將領培養軍伍的方法？如此這般，後世豈不是人人如龍？
朝廷該怎麼管理？』
無數個疑問忽然冒出老朱心頭。
就在這時，一道打破氣氛的聲音傳來。
「可笑！簡直就是可笑至極！我看你就是在裝神弄.」
「藍玉！夠了！你還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徹底嗎！」
這一次，藍玉沒能得逞，徐達一巴掌拍打桌子，脆響聲傳遍所有人。
雖年老，可在場所有人，徐達威望僅次於老朱。
殺敵無數的徐達眼眸凝視藍玉滿臉不知所措，厲聲訓斥：
「藍玉啊藍玉！我看在你是常大哥的妻弟因此才沒對你說出過什麼教訓的話。
整個大明軍營內，你試問自己真的是萬中無一嗎！
我告訴你，比你厲害的人大有人在！可是他們為什麼不能脫穎而出，原因就是為了給你讓道！
若不是身份在此，你以為你能取得這番成就？
洪武年開國不久，民間就有流言我們淮西勛貴有人成了驕兵悍將。
曾經我還對此嗤之以鼻，現如今看來，你實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徐達對藍玉今天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感到十分失望。
在年輕一輩武將里，藍玉無疑是表現得非常不錯。
朱元璋也有意將他培養成為朱標的左膀右臂，這是朝廷上那些威高權臣心照不宣的事。
為什麼老朱總是給藍玉許多軍事任務？
無非就是想要歷練歷練，然而這些年來。
藍玉經過太多，到最後覺得自己明明勞苦功高，卻得不到應得的嘉獎。
內心生出自然是滋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比如學著老朱收義子！
再比如，每次外出作戰，他總是想著法子讓自己儘可能看起來不需要聽從命令也能打勝仗。
藍玉是厲害，可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相比於五十多歲的徐達，他藍玉才三十歲出頭，戰場經驗怎麼可能比得過這些老狐狸？
被徐達這麼一訓斥，藍玉眼眸當中的瘋狂可算減少許多，恢復一絲絲清明。
「我告訴你，剛才這位小友說的對，你身上的問題太大了！
不僅如此，你手底下的人也有很多問題。
在戰亂時，他們是奮勇廝殺的將領，可和平下來，沒有仗打的時候，他們是什麼？
他們是功臣，也是居功自傲的悍將！仗著自己是你藍玉麾下部署就胡作非為！甚至欺壓殺害百姓！
從洪武建國開始，你試問陛下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你有認真約束自己的手下嗎！」
不僅是徐達，朱標也站出來說一兩句。
「舅舅，我看在常氏的面子上暫且稱你為舅舅。
正如徐叔說的一樣，父皇已經容忍你多次，可你依然看不清形勢。
倘若不是父皇想讓舅舅你輔佐我，試問你能活著嗎？」
「太子.」
藍玉如夢初醒，神情複雜看向朱標，身體發軟後撤一步。
若不是後方有人給他靠著，恐怕他已經摔倒了。
閉上眼眸，藍玉回想楊晨剛才教訓他的話。
細心之下發現，對方說話難聽是難聽了一些，可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我我服！」
藍玉不敢睜眼，只是側頭抬手向著楊晨方向抱拳，算是承認他的厲害。
楊晨趁著剛才將以往不爽的心情全部宣洩出去。
看到藍玉對自己低頭，內心不快也就煙消雲散。
他只是沒想到，藍玉這個傢伙能因為三言兩語而對他一個陌生人抱有敵意。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對一個名聲顯赫的人有任何主觀意識的去結交。
有的人看起來聲名鵲起，但不代表他人品就行。
藍玉就將這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情商方面卻是負數。
「那啥，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剛才陛下不是讓我說如何應對倭國嗎？
我有一個想法，要不諸位考慮考慮？」
楊晨繼續理會藍玉，而是接著老朱剛才讓他說的事。
眾人也識趣的點頭，只有藍玉一個人苦悶的坐在角落，心思卻全部注意楊晨。
神風的真相已經被楊晨揭穿，只要不在颱風密布的氣節前往，就能盡最大可能避開這些颱風。
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討論戰術，應該怎麼對付倭國。
經過楊晨總結，除了增強大明水師火炮的射程跟威力之外，還需要訓練出一支善於海域作戰的水師。
畢竟總不能在海上打敗敵人後，不登陸海盜作戰吧。
光玩海島奇兵多沒意思，冷兵器戰爭，無論怎麼發展，到最後還是要陸兵占領地面要塞才算勝利。
為此，楊晨提出一個能減少大明損失又殺傷力十足的辦法。
「太子殿下先前已經跟我說過，正在研究免疫天花的牛痘，等到牛痘研究出來了。
讓所有大明的人都接種牛痘，使得免疫天花。
等到來年開戰，大明可以派遣商人前往倭國。
陛下說了，倭國正處於南北天皇割裂的戰爭。
要知道，戰爭消耗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咱們可以用低價格拋售那些感染了天花病毒的糧食、衣物、武器到倭國上。
那些倭國人大部分都是近親衍生的畸形人類。
說白了，就是腦子有問題。
面對這低價格又好用的東西，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拒絕。
到時候，咱們的人早就已經對天花免疫了，他們一旦大面積感染了天花。
怎麼可能還會有戰鬥力？
一個個全部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我們宰割。
船隻一旦登陸岸邊，我大明水師下了船，所到之處將所有倖存者抓起來，關押牢籠。
等到全方面占領了倭國，這些俘虜怎麼處置，不還是看咱們的心情嗎？」
楊晨輕描淡寫的把天花用於戰爭的辦法給闡述出來。
從未見過如此戰術的一眾人對此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