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色迷心竅

  第137章 色迷心竅

  深夜，麒麟武師酒店，虛擬訓練室。

  「白羽」驅使著已經實質化的黑色「閻羅刃」，無情斬向身邊最後一隻巨狼，

  利刃划過，鮮血噴射，斷成兩截的腰身一路滾落，成為他腳下屍山的一角。

  但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試煉，

  很快，蹄聲陣陣再次連成一片，雷牙猛獁、暗影豹、刃狼.無數異獸如同海浪般涌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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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身是血的「白羽」面無表情望著，月牙般的「閻羅刃」同時在雙手出現——殺！殺！殺！

  不需要理智、不需要判斷、一切都遵循這具身體的戰鬥本能，五十、一百、一千、一萬，數不清的異獸倒下，又有數不清的異獸撲過來，

  直到魔裝損壞，肉體被撕裂、被啃斷、被吞噬，再也無法貫徹戰鬥意志，最終徹底淹沒在狂潮之中。

  「無盡試煉結束，您的成績為56分36秒，超越99.99%的聯邦武師。」

  AI女聲播報著，一片漆黑的房間亮起燈光，原本雙目緊閉的白羽緩緩睜開眼了，

  他迷茫看著周圍的一切，凍結的思維開始活躍，往日的記憶逐漸恢復，

  不過，這些不是他想要的，他要挖掘出「微笑殺手」狀態下的記憶，進行學習，

  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跳出自身的習慣，不然，下一次面對呂耀世這樣的對手，他沒有重大突破，還會有可能被計算到。

  「砰！」

  白羽回想著，雙手撐地，半跪到地板上，額前不斷滲出冷汗，

  他越是努力去重溫那種沒有情緒，隨意而為的狀態，大腦就越是痛苦，就像被重錘敲打的核桃，伴隨而來噁心、扭曲感，不斷摧殘著他的神智，讓他意識迷離，記憶混亂，

  這些信號都是身體在警告他，讓他放棄，否則可能會失去生命，

  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面對他的陰影、他的恐懼。

  意識繼續強硬深入腦海中的禁忌，強烈的不適的傳遞全身，各處肌肉痙攣，白羽咬著牙，指甲陷入掌心，依舊沒有放棄。

  「啪！」

  重錘再次轟擊，核桃殼炸裂，大腦防禦機制崩潰，白羽五感盡失，重重倒在地上，

  恍惚間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被關在晶石內，面帶微笑的「白羽」。

  兩人對視著，所有的苦痛退散，一段陌生而熟悉的廝殺記憶出現在腦海中，

  「閻羅刃」從只能切開異獸的鱗片，再到傷到血肉，最後斬斷骨頭一刀兩斷，

  他細細品味著每一秒的成長，晶石上的信息也開始不斷更新：

  【「閻羅刃」熟練度+10】

  【「閻羅刃」熟練度+10】

  等他消化完記憶回過神，「閻羅刃」已經從「Lv1入門」變為「Lv2精通」。

  他心念一動，漆黑的「閻羅刃」瞬間凝聚在手掌上，周圍空氣緊跟著嗡嗡作響起來。

  入門級別的「閻羅刃」對付異獸就像斧頭砍樹，現在斧頭進化成了電鋸，殺傷力成倍提升。

  「原來還可以這樣使用「微笑殺手」，倒是意外收穫，以後學到了新技能，應該都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快速提升熟練度。」

  白羽想著收回手，「閻羅刃」消散，躁動的空氣隨之平靜下來。

  現在他距離那個隨心所欲掌握身體的自己還差得遠，但這次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離開虛擬訓練室，白羽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準備去洗澡，

  不過，他剛脫掉上衣，房門就被敲響，打開門，是披散著長發的趙玲玉，兩人約了一起吃夜宵。

  「等下，我洗個澡。」白羽道。

  「嗯，你去吧。」趙玲玉說著，腳下卻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眼神也打量起房間內部，似乎在尋找什麼。

  白羽識趣讓開路，拿上換洗衣物走向衛生間，趙玲玉要在他房間等，那就等吧，

  他房間內只有一隻秦英硬塞給他的白貓，又沒藏人，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嘩啦啦淋浴聲在浴室響徹著，白羽隱約聽見了外面傳來的幾聲喵叫，

  過了會，他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趙玲玉乖巧的半蹲在貓籠前。

  「原來是為了看貓嗎？」

  白羽暗念著走過去，直接將白貓放了出來。

  在黃龍競技館，秦英將白貓塞給他的時候，他為了避免暴露，一直都沒聲張，

  等回到酒店，他要將白貓還給秦英，結果秦英以沒時間為由，直接將貓籠，貓糧，全部搬到了他的房間，要他這幾天照顧白貓。

  起初他還有些害怕白貓失控什麼的，但摸摸腦袋，餵點小零食，感覺一切正常後，就逐漸放下心來，

  而且期間他也找到了白貓的真正主人——【早睡早起】，

  【早睡早起】當初給他發的「貓照」雖然模糊了一點，還有濾鏡，但他接手後，仔細辨認下，是能和這隻白貓對上的，

  秦英的態度也能佐證這些，先前不讓任何人碰的白貓，現在莫名其妙交到了他手上，肯定是有特別意味的。

  總之，他可以親近這隻白貓，【早睡早起】沒理由安排白貓來害他，更多的應該是為了他安全，或者讓他開心。

  白貓出籠，搖頭晃腦著在白羽腿邊來回蹭著，表示親近，

  白羽將其抱起來，轉向眼中閃著微光的趙玲玉，「要摸摸看嗎？手感挺不錯的，就是有點沉。」

  趙玲玉本想伸出手，但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不了，我看看就好。」

  白羽知道趙玲玉在顧忌什麼，他從旁邊的背包中取出一條像是巧克力的小零食，交到了趙玲玉手上，

  「小白餓了，喂喂它吧，它的主人再怎麼都不會想看到小白餓肚子的。」

  白羽說著，白貓也聞著味就湊到了趙玲玉身邊，一邊喵叫，一邊在趙玲玉手上搜尋。

  趙玲玉猶豫一會，看到白貓已經著急，又舔又抓，只好攤開手，露出裡面的小零食。

  說是小零食，其實是一塊異獸骨頭的金屬塊，白貓吃起來，嘎嘣作響，

  趙玲玉感受到白貓的帶刺舌頭，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我小時候生日，我父母送給過我一隻特殊的小橘貓，它和這隻白貓一樣都是以金屬礦石為食。」

  「難怪。」

  白羽剛才還以為趙玲玉是臨時起意，沒想到是早就養過類似的寵物，觸景生情，

  不過，他上次去趙玲玉家並沒有看到橘貓的身影，甚至連常見的貓毛都沒發現。

  「那~」

  「第二天趙玲瓏將橘貓解刨了，貓牙做成的手鍊就是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趙玲玉平淡訴說著，笑意依舊，就像事不關己的一個旁觀者，

  但白羽卻是看到了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失去小貓後，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憐愛著，伸手輕撫起對方的後背。

  都說悲慘的童年需要一生的時間去治癒，

  但對趙玲玉來說，半生都是奢望，趙玲玉只能背負往過的傷口，忍著，藏著，數著倒計時，一直向前。

  他能為趙玲玉做的也只有陪伴。

  白羽輕撫了幾下，一開始趙玲玉專心等著白貓吃完最後的殘渣，也默不作聲的接受了，但慢慢的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窗外清風吹拂著，

  趙玲玉瞥見白羽襯衫下的鎖骨，耳尖越來越紅，半蹲著支撐的身體右腳開始顫抖；

  白羽視線瞄向趙玲玉衣領內，呼吸變得急促，輕撫後背的手也越來越重，

  這時，白貓舔完了最後的殘渣，搖著尾巴離開，

  白羽沒有了顧忌，嗅著身邊迷人的香味，不自覺要更進一步，

  趙玲玉一雙動人的杏眼也充滿了柔情，但也因此更加痛苦，她知道這是假的，白羽只是被她的氣味牽動才如此，而且這註定是沒有結果的事情，她必須讓白羽有退路，

  她銀牙咬下舌尖，柔情化作堅定，生硬抓住了白羽的手，「你確定要在這裡嗎？」

  白羽聞聲大腦瞬間清醒了大半，

  「抱歉。」他說著尷尬將手從趙玲玉的衣物下抽出。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色迷心竅了，而且現在也確實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接下來的比賽至關重要，他和趙玲玉都要絕對集中精力。

  「沒事，我們都太信任對方罷了。」

  趙玲玉轉過身，伸手將裡面運動背心扣好，全身衣物也捋平褶皺，

  「走吧，去樓下吃夜宵，再晚就沒了。」她回頭笑著牽起白羽的手。

  白羽心間一盪，被拒絕的些許失意消失，

  「好。」他也緊緊反握住趙玲玉，兩人十指相扣，到了餐廳也不鬆開。

  一天後，黃龍武道競技館，

  白澤、風雲、天鷹、無極四支隊伍的圖騰旗幟在升旗台上迎風高高飄揚著，

  四支隊伍在現場主持人聲情並茂的介紹中前後從選手通道中出場，露天看台上的數萬觀眾們也是絲毫沒有吝嗇掌聲熱情歡呼著。

  幾分鐘後，短暫的開場儀式結束，白澤武高和無極武高兩支隊伍留在場地，他們之間的比賽馬上開始。

  「看來和我們想的一樣，他們那邊第一個出場的就是徐昊了。」

  錢濤掃了一眼無極武高的備戰席，接著看向即將登場的白羽，壓力驟降，周圍其他分析師也是鬆口氣。

  按照他們了解的情報，徐昊是無極武高隊伍中僅次於陳語冰的強手，如果是王海幾人碰上，勝率實在不高。

  好在他們賭對了，讓白羽第一個上場，戰力沒有浪費。

  現在只要這場白羽贏下，那麼按照他們的部署，即使中間有意外，也絕對可以拖到第五局讓趙玲玉決勝。

  很快，白羽和徐昊登台，裁判武青看到兩人站定，已經準備好，也不猶豫，直接宣布比賽開始：

  「第一局比賽，無極武高徐昊對白澤武高白羽。」

  話落，面色沉靜的徐昊並沒有著急進攻，而是拱手一禮，心氣十足道：

  「無極門，徐昊，請賜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