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對質
第278章 對質
「你不該在這,」瑪格麗言語急切,四顧無人,伸手將窗簾拉起,轉頭看向哥哥洛拉斯,「君臨城很危險。」
洛拉斯皺起眉,疑惑地搖搖頭,「所以更需要有一個提利爾在君臨保護你」
「不,」瑪格麗打斷哥哥的話,「我一個人在君臨很好,父親給了我幾十名護衛,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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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臭銅爛鐵,怎麼能和我比?」
瑪格麗深吸口氣,把心底的不安壓倒,平復了浮躁,「為什麼你不和雷德溫伯爵回去?」
「我說過了,」洛拉斯強調,「我要來保護你,父親和祖母把你一個人留在君臨,我怎麼放心?」
「哥哥,」瑪格麗心知爭論無用,她握住洛拉斯的雙手,「紅堡是一座漏了風的城堡,蜘蛛、鷹隼,還有莫名發瘋的母獅子都在這團團轉,剛剛的御前會議你也看到了,蘭尼斯特根本無法掌控局勢.」
「所以我更要保護你啊。」
「不,」瑪格麗否認,「太后忌憚我,君臨城還是獅子的地盤,你進來就像是進了他們張開的血盆大口.」
「我是來為國王服務的,不是蘭尼斯特,是國王。戰士會保佑我的。」
瑪格麗扶著額坐在一旁的軟墊上,「如果瑟曦王太后和伱說什麼,不必理會,她不是國王。」
洛拉斯頗有些興奮地點點頭,坐在瑪格麗旁邊。
「我原本在史坦尼斯被抓住之後就該來到君臨,親眼見證他被砍頭.」
「那你該失望了,」瑪格麗說,語氣里隱含著無奈,「紅堡到處都是漏風的牆。」
「如果史坦尼斯去了風息堡,我發誓會親手把他腦袋砍下來」
「我以為你來君臨只是為了陪陪我。」瑪格麗見慣了大男孩笨拙的謊言,一語道破洛拉斯的心機。
「當然,當然,」洛拉斯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保護妹妹,同時也要收穫榮譽」他摸了摸鼻子,顯得有些侷促。
紅袍子親衛在擁擠的密道里四散開來,詹姆舉著火把,跨過眼前的水窪,
狹長的地道忽地凹了一塊牆,深重的砂石掩蓋在上面,一根引繩深嵌在旁邊的石壁里。
一把鐵鏟擺放在牆邊,看上去就像有人隨意丟棄在一旁似的。
詹姆抽出劍,輕輕撥開最表層的砂石。
表層的細沙忽地向下流動,就像時間沙漏一樣,轉眼間擴散至全部的表層,漏出了塊大洞。
詹姆向裡面望去,空空如也。
「該死!」
詹姆腳踩著水窪,不顧濺起的污泥濁水,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他回到紅堡,一頭扎進瑟曦的臥室,推開房門。
「爵士!爵士!」她的侍女在身後攔,「太后在休息,她在休息.」
詹姆推開侍女,後者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太后!太后!詹姆爵士來了!」侍女摔倒後還在向里大喊呼叫。
他走到內室,聽到了裡面的歡愉聲。
詹姆咽下空氣,輕推房門。
一襲白袍最先映入眼帘,白袍白盔工工整整掛在衣架上。
他看向床,看見一副肌肉健壯的軀殼在肆意侵犯著姐姐的肉體。
「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爵士。」他的誓言兄弟,國王的御林鐵衛
詹姆的聲音很是輕微,奧斯蒙爵士甚至還沒聽見,依然沉醉在肉體的歡愉中。
直到瑟曦一聲尖叫,「詹姆!」她一把推開奧斯蒙·凱特布萊克,裸著身從床上爬起。
奧斯蒙跌跌撞撞半跪在地板上,抬眼便是劍尖閃著的銀光。
詹姆摘下面具,朝瑟曦方向移動,長劍始終指著奧斯蒙。
「詹姆爵士,抱歉,我我不是,我.我是」奧斯蒙看似健壯的身軀蜷在一塊,稜角分明的長臉在顫抖,跪在地上哆嗦地求饒。
「詹姆,七神在上,你怎麼不敲門.」瑟曦迅速地把衣服穿上,退到牆邊,眼神示意門後的小侍女不要聲張,咽了咽喉嚨,緊張地看著詹姆。
「野火,」詹姆說,心底的雄獅閉上嘴,收斂獠牙,冷靜地觀望著獵物,「被太后的人挪走,我想知道在哪。」
瑟曦按住胸口,緊緊裹著上身的衣物,「沒有鍊金術士公會的火術士,沒有人敢去挪動野火,真不怕君臨城炸成廢墟嗎?」
「所以,」詹姆的劍尖刺破奧斯蒙的脖頸,一抹血漬湧出,但劍身卻絲毫未抖動,奧斯蒙臉嚇得煞白,緊緊閉上雙眼,嘴裡也不再求饒,只是在心底祈禱,「我記得火術士都死在了之前的君臨水禍里,還有誰?」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諸神啊」瑟曦再次下咽,她嘗試安撫,「詹姆,我的弟弟,我們是姐弟,我是太后,我.還愛著」
「還是不要多說沒用的話吧,太后。」詹姆劍尖向里又捅深了幾分,奧斯蒙血涌得更快了。
「救我,救我,太后.」奧斯蒙睜眼看向瑟曦,眼裡透著懇求。
「哈林還有個徒弟,在鍊金術士公會,野火也在那裡,在那裡」瑟曦淚眼婆娑,無助地望著詹姆。
詹姆收回劍,「奧斯蒙·凱特布萊克爵士,你會披上黑衣,服役長城。」他轉過身,看了眼無辜的小侍女,沒有停留片刻,直奔鍊金術士公會。
「我以為會有更多,」詹姆說,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畏畏縮縮的年輕火術士,「還有更多的野火嗎?」
年輕的火術士自稱小哈林,幸好沒有他師傅哈林那股從枯墳里爬出來的沉沉死氣,樣貌倒是頗為英俊,濃眉大眼,瘦瘦的面龐稜角分明,做事也頗為幹練。
「還有更多的在地道的各處,他們需要我去指導,」小哈林似乎並不畏懼詹姆,語氣很是平淡。
詹姆抽回長劍,掃視著四周,野火的瓶瓶罐罐被一種奇怪的棕色物質包裹起來,每一瓶每一罐都是如此。
「我師傅發明的物質,不過熟讀鍊金術士歷史的人都知道他只不過在騙人,這是火術士早已傳承的物質。」
這種物質,聽這口氣倒的確是鍊金術士不假,詹姆心想。
「它起初是液狀的,」小哈林舉起一個玻璃瓶子,裡面流淌著液體,「通過細膩的手法包裹在野火罐的表面,就可以很好的封存,當初索羅斯,我師傅的好友來取野火時也是用了這種物質。」
索羅斯,詹姆想起自己在赫倫堡的經歷。
「它會爆炸嗎?」
「機率是有的,即便包裹上這種物質」
「那有什麼用?」聽到這個問題後,詹姆看出小哈林眼底的嘲諷意味,不過他並非不熟悉,這種神情在大學士眼裡就經常出現。
「科學與魔法的事情,」小哈林像是在傳授知識,或者講述故事,「怎麼會有一定、完全這樣的詞彙呢,一切都是流動的,我親愛的詹姆爵士,只是用了這個物質,野火會更安全,不代表就會沒有差錯。」
「行了,」詹姆拿出錢袋,搖了搖,錢幣碰撞的清脆聲音響動,「不管你之前為誰服務,現在聽我的。」
小哈林接過錢袋,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您」
待詹姆遠去,小哈林長吁口氣,眼底又出現一抹嘲諷,腦海里浮現起一個女人的裸體,咽了咽口水,「我的親,我的愛」
他痴狂地低語,把錢袋收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