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恐懼

  第240章 恐懼

  從臨冬城趕到卡林灣,毫無智慧的進軍。席恩在中軍的末尾跟著波頓的步兵一起行軍,他們的軍官中自己遇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但看向他的目光里沒有冷暖,似乎只把席恩當成物件.

  「臭佬!」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席恩低下頭,佝僂著身子,對,他們不是把他當作物件,他是臭佬,私生子的軍隊把他當作臭佬。

  骨頭本,替主人照料獵犬的飼養員,他正咧著大嘴,口中只能看到幾顆牙齒。

  「快到前軍去!拉姆斯大人叫你趕緊過去,否則我不介意今晚在你和獵犬之間開個門縫!」骨頭本大聲吼道,他只有在主人面前才會輕言輕語,席恩看見他僅剩的幾顆牙齒甚至在晃動。

  聽到獵犬的字眼時,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打著寒顫,他早已熟悉北方的氣候,自然不會因為天氣的嚴寒而哆嗦。

  主人飼養的獵犬猙獰咧嘴的模樣出現在腦海里,恐懼頓時襲滿席恩的心緒。

  他止不住地點頭,經過骨頭本時還被一腳踹在地上,地上的泥坑弄得他滿臉污穢,稀泥沾遍他的渾身。

  「主人會生氣的!不!主人不想看到骯髒的臭佬!」席恩放聲大叫著,掙扎著想要從泥坑裡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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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骨頭本的笑聲充斥著行軍的方陣,引得一眾的士兵扭頭望向這裡。

  「你已經夠臭了,臭佬!快起來!」骨頭本一把拎住席恩的衣領,扯了起來,又忽地一放,席恩整體的重心尚未調整,就又如同沒有支柱的木橋一樣,塌陷在泥坑裡。

  污泥進了席恩的眼眶,夾雜著異樣的痛感混入,席恩的兩手在泥坑裡扒拉,將裡面的泥污撥到兩邊,儘量用看起來更清澈的泥水潑眼。

  「快點!」骨頭本的腳再次踹了過來,只是席恩有所準備,繃直身子沒被踹倒。

  席恩勉強睜開眼睛,視線的縫隙大了幾分,他哆嗦了兩下,爬出泥坑,又跌跌撞撞站起,慌張地朝前方跑去。

  波頓步兵的嘲笑在他耳邊迴響,但統統被席恩拋在腦後,他要去找主人,去找主人.

  越過中軍的步兵方陣,「噠噠」的馬蹄聲近在咫尺,泥水被彪悍的北地戰馬踩踏濺起,猩紅的剝皮人旗幟在營帳內飄蕩。

  「父親在恐怖堡集結軍隊,幾乎所有的北境家族都響應,卡林灣那些盤踞的鐵種,沒有不乘船逃竄的理由,在北方,還是北方人說的算。」主人大蠕蟲般粉紅的嘴唇攪動著,他把玩著常帶的匕首,用嘲弄的語氣說道。

  拉姆斯·雪諾盯著地圖,眼神里充滿玩味。


  他的手指指向距臨冬城最接近的賽文城,「就連虛偽的臭婊子喬俐兒也派遣他們的人前往恐怖堡響應父親的號召,嘖,想到她嬌嫩的肌膚我就心裡發癢。」

  「臭婊子的軍隊在我們經過賽文城數十里之後才願意啟程,虛偽的效忠,嚇破了膽的作派哈哈哈!」

  見拉姆斯發笑,周圍的人也出聲應和,但席恩注意到從恐怖堡派遣來的波頓老爺親衛,號稱「鐵腿」的沃頓並未發笑,反而頗為惱怒地看向主人。

  他垂下眼看過去,「鐵腿」沃頓長長的兩腿上緊緊綁著鐵護脛,把他的長腿繃得緊而直。

  「想必喬俐兒·賽文夫人還記恨著您殺了他弟弟的事,所以並不願意前來。」沃頓聲音有些低沉,他並不畏懼拉姆斯這個私生子。

  席恩走近營帳,拉姆斯老爺眯眼望著自己,窺覬的目光讓自己的後背如同沾染芒刺。

  他匍伏在地面上,挪動自己的雙腿,靠近拉姆斯。

  「她的弟弟?我想想,哦!是那個可憐的克雷·賽文,拿劍的十四歲勇士,是誰殺了他?是誰?」拉姆斯·雪諾環繞著營帳,手中的匕首不斷地在指間轉移,在半空中甩動著劍花。

  他像是在發問,圍攏在拉姆斯周圍的私生子親信都很熟悉他這副模樣,席恩看得出來,其中多是恐懼。

  「是誰?」拉姆斯的匕首貼近席恩的胸前,「告訴他們,臭佬,是誰殺了可憐的賽文小伙子克雷?」

  冰冷的觸感讓席恩的身體禁不住哆嗦,他咽著喉嚨,抬頭看向主人。

  在席恩拿下臨冬城之後,知曉自己中計了的羅德利克爵士醒悟過來,召集各個家族駐留在北境城堡的軍隊返回臨冬城,將這座僅由十幾個鐵民駐守的城堡團團圍住。

  克雷·賽文就是其中之一。

  他記得克雷的模樣,十四歲的年齡,稚嫩的面龐,在同齡人里不算瘦小但絕稱不上高大的身子,以及被殺時難以置信的眼神。

  「席恩·葛雷喬伊,那個鐵種,他殺了克雷·賽文,他殺了羅德利克爵士,他殺了蘭巴德·陶哈!」席恩的聲音漸漸刺耳,從平和到慘嚎,痛苦的叫聲迴蕩在整個營帳。

  鐵腿沃頓嘲弄般地看著他,拉姆斯的眼神里竟然有些驚愕,周圍私生子的親信們眨眼打量著慘嚎的席恩。

  「你的臭佬怎麼了,拉姆斯?」沃頓開口詢問,他根本不認識席恩·葛雷喬伊。

  拉姆斯再次眯著眼,席恩認得這個眼神,猶如魔鬼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手指的某塊皮膚又要被剝下了。

  「不!不!老爺,主人!我的錯!不!」席恩趕忙匍匐著湊上前去,但沃頓的長腿已經踩住他的脖子。


  「不要靠近,臭佬。」

  席恩只感覺自己的脖頸上好像壓了塊重石,將他的臉死死頂在地面上。

  拉姆斯蠕蟲般的肥唇湊到他的耳邊,他似乎嗅了嗅氣味。

  「你太臭了,臭佬,」拉姆斯說,「好好洗一洗,我們今晚有樂子要玩。」

  「不!不!不!求你!~」席恩的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私生子的侍衛將他拖拽出去,主人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

  「求您!老爺!求您,她還只是個孩子!求您!」

  農夫悽慘的哀求聲在盧斯·波頓的耳畔環繞,倒是平添了他不少樂趣。

  波頓家的侍衛把農夫女兒的四肢按住,盧斯·波頓解開自己的衣袖,悄聲在女孩耳邊說,「千百年來北境的領主一直享有治下領民的初夜權,史塔克家族向坦格利安投降之後履行的法律在恐怖堡的治下已經失效,你們要習慣,我,才是北境守護,是恐怖堡公爵」

  房屋內只剩下慘嚎與痛哭。

  片刻過後,屋內的聲音消遁地無影無蹤,盧斯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吩咐侍從幫他穿戴上輕甲。

  「他們太吵了,」盧斯對侍從說,「北境的子民要學會安靜,這片土地一直以苦寒著稱,敵人都在伺機而動,我們只能保持寂靜,團結在一起,過去是史塔克,現在是我們,古老的紅王波頓。」

  侍從信奉地點點頭,波頓老爺的習性近些天他早已習慣。

  「咚咚!」敲門聲傳了過來。

  侍從扭頭看了過去,是波頓老爺的侍衛納吉。

  納吉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個女人的頭顱,鮮血淋滿他的雙手。

  「我原本只想割下這個長舌婦的舌頭,波頓老爺,沒想到」納吉開口說。

  盧斯·波頓只是微微瞅了兩眼,「她說了什麼,納吉?隨意殺人,這違背了北境的法律。」

  「她說史塔克家的好,說艾德公爵治下就從未發生過領主隨意殺害領民的事,說那時的北方姑娘甚至都敢走夜路。」

  盧斯微微頓首,「史塔克統御北境數千年,僅憑姓氏就能號召全部的北方人,他們依靠這個來統治,但波頓不同,」他接近納吉,低頭看向淋血的腦袋,「我們依靠人們的恐懼統治,從紅王到七國時代,一以貫之。」

  他扭頭看向侍從,「我信任你的刀法,把這三個平民的皮給剝下,掛在村莊的木柱上,懸掛七日。」

  侍從低下頭,輕聲稱是。

  盧斯微吁了口氣,「統御北境的事以後再說,先拿下卡林灣。」

  波頓老爺大步離開,侍從扭頭看向屋內,農夫父女的屍首靜靜躺在那裡。

  至少他們是團聚地去死,侍從心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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