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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鹽場鎮奔襲

  第67章 鹽場鎮奔襲

  漁網纏著燒焦的桅杆,另一頭掛在渡口凸出的木樁上。

  焦炭的刺鼻味道瀰漫在水面上,戴瑞家的騎士米利唐默默看著逐漸升高的黑煙,港口的火勢已經減小。

  但隨著最後一塊木板伴隨火焰破裂的「噼啦」聲傳來,面向大海的鹽場鎮小港口至此已經全然被火焰抹去。

  河間地士兵推搡著漁民,搶下他們賴以生存的最後木船,如同一群爭渡的吠鳥,哭喊聲,祈禱聲,痛罵聲接連不斷地傳到戴瑞家騎士的耳中。

  「鹽場鎮的港口已經燒得灰都不剩。」身邊的騎士說。

  米利唐沉默地看向遠處哀嚎的鹽場鎮百姓,默默地撫摸勃頸上的七神戰士之劍項鍊,「願七神助他們渡過難關。」他吻了吻項鍊,望著鹽場鎮居民放養的黑鴨「嘎嘎」撲棱,被黑煙掩蓋。

  「七星聖堂就在對岸,你現在倒是可以去祈禱一下。」身邊的騎士不屑地說,他早已受夠七神這類言語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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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利唐扭頭瞥了騎士一眼,眼裡透著堅定,「陌客會在這象徵死亡的火焰中降生,收走罪人的靈魂。」

  騎士冷哼一聲,扭過頭望向綠叉河對岸,他並不想和這些狂信徒廢話,聽說這個混蛋整日呆在戴瑞城的乞丐窩裡教一些小孩練習木劍、臂力,簡直可笑,有這個時間,換作他早已在旅館美美地睡上一覺。

  米利唐繼續看著遠處即將消散的灰煙,習慣性的憂鬱和憐憫之色隱於眼底。

  「快點!把這個老太婆砍了,搶走船!」尚未登上船的河間地士兵怒吼道,抽出長劍砍向一直拽著木船邊緣的醜陋的老手,血淋淋的斷手頓時掉落在地。

  「啊啊啊!~」

  河間地士兵一腳踹開保護母親的漁夫,長劍橫在岸邊,一腳蹬著岸,對身後喊,「把船開到河裡!」

  木船搖搖晃晃行駛至河上,河間地士兵這才長吁一口氣。

  米利唐猛然站起,把長弓搭上箭矢,怒不可遏地就要張弓射向那個河間地士兵。

  一旁騎士連忙把他按住,怒罵道:「你瘋了!有這股勁不如去打穀地人!」

  「嗚!~」

  河間地士兵愣在船上,還未上岸的士兵在此一刻幾乎都遲滯了動作,似乎是想要確定自己耳朵是否聽錯。

  「嗚!嗚!」嗚咽高冷的軍號聲突然轉為急促,尚在岸上的河間地士兵也能感受到地面似乎在震動。

  「快!快登船!」原本只是稍有騷亂的港口岸邊忽然變得如同鍋中燒開的水,徹底沸騰。


  「是誰?是誰來了?」有些河間地士兵還不明所以,問向同伴。

  同伴著急踏步上船,把隨身攜帶的布袋扔在船上,一把將詢問的士兵拉上來,「能是誰!谷地的騎兵!」

  「噔噔嗒!噔噔嗒!」

  馬蹄踏在鹽場鎮鎮中心精心修整過的石板路,藍白相間的飄揚戰旗林立掠過鹽場鎮的建築,工坊、住房、妓院,直奔河岸。

  「殺!」谷地騎兵夾緊戰馬,長槍往前猛地送去。

  米利唐的視線中,開闊的港口岸邊突然變得極度的擁擠,大量藍色的身影湧向港口岸邊,河間地士兵身上所穿的布甲如紙糊的玩具,在戰馬衝擊的情形下,頓時戳穿了數個窟窿,血肉墜入河水,彌散的黑煙下,血液染紅的水面卻正在瀰漫。

  此前砍下老太婆一隻手的河間地士兵所乘坐的船卻沒有離岸很遠,船上的士兵拼命向對岸划去。

  面罩後的騎士立刻下令:「放箭!」大手一揮,旗幟一揚,谷地騎兵迅速拉起長弓,其餘方隊的騎兵則手持長劍,收割欲往鹽場鎮內逃竄的河間地士兵。

  「嗖!~嗖!~」

  米利唐只見一個個黑點在大火冒出的黑煙掩蓋下漸漸變大,頓時河水上「撲通!」出現了許多水花,一個愣神箭矢划過自己的面容扎進木船上。

  再抬頭時,落後的木船上已然儘是倒下的屍體,包括那個此前米利唐想要放箭射殺的河間地士兵也已是滿嘴紅沫,頭靠在船頭,背後插著一根藍色羽纓尾後的箭矢。

  谷地的騎士透過半盔的縫隙,沉默地看著燒得已經灰屑漫天的港口,眾騎士放低手中的長槍,似乎在目送乘船遠渡的河間地士兵漸漸離開。

  「我們又得到一片廢墟,安達爵士。」騎士緩步走來,手裡牽著戰馬,對還在馬背上遙望遠處河間地木船的安達說道。

  安達沉默許久,才緩緩說道:「是的……」

  「看來鹽場鎮渡河可能性已經不高了,這群該死的三河廢物,到現在每到一處村鎮都只剩下一片火海和搜刮一空一艘漁船沒有的渡口,真不知道他們是匪徒,還是那群假扮我們的是匪徒!」騎士怒罵道。

  安達很是鬱悶,一千騎兵里重騎兵不在少數,速度一定受到了影響,攜帶的谷地優質草料也不夠艾林谷原生馬這幾天所食,河間地隨處可見的雜草卻並沒有太多適合谷地戰馬吃食的,質量過差,怪不得河間地向來缺少騎兵。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以至於一千騎兵奔襲的速度比預想的要慢上不少,但令他更為鬱悶的是,綠叉河東岸的河間地士兵似乎並沒有守護領地的心思,每到一處最多只能像今天這樣恰好看見乘船撤退的河間地士兵,絲毫沒有抵抗和對攻。


  「三河人已經打算放棄綠叉河東岸這片田野了。」安達說,他微微嘆氣,看著只剩一團灰跡的停船渡口,還有一艘被火捕捉也未逃脫燒毀命運的木船沉在水底,桅杆露在外面,看來是入海商人所乘的商船。

  這就意味著渡河變得更加困難了。安達心裡想,憂慮之色爬上臉頰。

  ……

  奈斯特給阿提斯安排的臥室里有一扇大窗,深厚的玻璃是阿提斯從未見過的,它常年封閉,清冷的光透過窗戶,灑在阿提斯赤裸的上身。

  米亞·石東裹著被子,頭埋在枕頭上,輕微的呼吸聲是寂靜的臥室里唯一的聲響。阿提斯將手微微扶上米亞露出被窩的小腿,嘴角含笑,隨即穿上衣服離開了臥室內廳。

  修夫與安蓋站在臥室的外廳,盔甲以及佩劍都準備好,修夫習慣地為阿提斯套上內皮甲,佩戴好盔甲與長劍,安蓋只能在修夫手下打下手。

  「修夫,」阿提斯說,「你是個騎士了,不必再做侍從的事。」

  修夫搖搖頭,「安蓋這個傢伙腦袋瓜子不太靈光,就讓他服務艾林家的老爺?我還放心不下。」他沒管臉色已經發黑的安蓋,當面貶低他說道。

  侍女走進臥室的外廳,兩手迭於腹部,微微低著頭,輕聲行禮:「阿提斯老爺。」

  阿提斯點點頭,她便走到臥室內廳的門前,安靜坐下織起帶過來的絨線,躡手躡腳,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等待米亞醒來。

  安蓋微微打起哈欠,此時天際線那邊才微微發亮,太陽還沒冒頭,可前軍行進的命令已經下發,這並不算是過分著急,違背兵家大忌,谷地軍隊籌備已久,只等著發號施令。

  阿提斯走出臥室,溫泉花園的長廊與臥室的溫度並無差別,依舊溫暖如春。但是當阿提斯走出溫泉花園的石門,冷峻的寒風頓時席捲全身,溫差之大,令人唏噓。

  「阿提斯老爺!」柯蒙學士的聲音。

  阿提斯轉過去,柯蒙裹著灰衣,拖著長長的袖子,這幅模樣不禁讓阿提斯想起在臨冬城服務的魯溫學士。

  「學士。」阿提斯微微頷首。

  「我昨日才從鷹巢城下來,萊莎夫人……」柯蒙學士氣喘吁吁地說,但隨即想到在月門堡提到萊莎是大忌,只能趕忙止住聲,壓低聲音說:「發現她的時候,她在自殺,」看到阿提斯的眼神後柯蒙連忙說:「當然沒有成功,及時搶救,現在昏迷不醒。您看,要不要上去看看?」

  阿提斯搖搖頭,「戰爭更重要,柯蒙。」

  柯蒙聽到後點點頭,「我就是要老爺一個指示,怕放出渡鴉您來不及看……」

  「既然她在臥床,就對外說她病了,病入膏霜,無藥可救,也正好拒絕那一批批不知內情的求婚者。」阿提斯淡淡地說。


  柯蒙答應後便匆匆告退,月門堡的新學士剛剛抵達,他作為公爵的學士,自然要去見一見。

  月門堡外,谷地軍隊列隊站立,林恩·科布瑞仰著頭,盯著遠處飛舞的老鷹正出神,瓦雷利亞鋼劍「空寂女士」低垂在他腰間,看起來像是要滑落一般。

  阿提斯從遠處望過去,林恩·科布瑞那褐色及腰的長髮以及瘦如劍身的身材就像是個挺拔的長髮女子。在諸多谷地貴族、騎士之中,林恩的鎧甲最為華麗,劍鞘也是如此。

  羅拔·羅伊斯站在林恩身旁,看著依舊仰頭看天的林恩,「噓」了一聲表示提醒,「公爵來了。」

  林恩揉了揉眼睛,「等了好久,公爵陷在女人懷裡了麼?」

  羅拔微微皺眉,沒有理睬林恩,只是徑直催馬前進,行禮說道:「阿提斯公爵。」

  林恩跟在身後,也配合地低頭。

  阿提斯驅馬走到前面,輕聲說道:「出發吧。」

  「全軍開拔!」羅拔對傳令兵說道。

  「全軍開拔!」

  「全軍開拔!~」

  重複的聲音在谷地軍隊中迴蕩,整支軍隊像是緩緩騰空的巨鷹一般,騰空躍起。

  還有,別急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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