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武大會(3)
第13章 比武大會(3)
首相塔會客廳的壁爐,燃燒的火焰「滋啦滋啦」,映的父親臉上通紅通紅。父親手裡拿著筆,仔細批閱御前會議討論出來的決議文獻。
阿提斯換上了輕便的鎖甲,頭盔放在父親的桌子上,一個人享用河間地流行的大麥酒,苦澀的味道令他有些不適。
「父親。」,阿提斯開口說,「當初讓我去打長弓廳的決定是您親自下達的嗎?」。
父親放下手中的紙筆,他略有些遲鈍地抬頭,「當然,你需要歷練,並且你表現超出預期不是嗎?」。
阿提斯向前傾身,「父親,我是想知道在你思考時有誰在給您獻言建策。」
父親聞言笑了,「這當時在我看來是谷地的私事,還沒人知道我們谷地的動靜搞出那麼大。」
「伱連一個人都沒有提及這事嗎?」,阿提斯問。
壁爐的火似乎燒得有些大了,房間裡異常的悶熱,父親不得不站起身,拉開身後的帘子,打開窗,讓君臨的晚風吹了進來。
「天氣有些轉冷,還是關上窗吧父親。」,阿提斯出言提醒。
父親擺了擺手,「你不清楚,阿提斯,風能讓人更好地思考,那是諸神的賜福。」
阿提斯作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在軟椅上。
過了許久,在阿提斯甚至快進入夢鄉時,父親的聲音終於響起,「魁爾斯的刺客。」
阿提斯終於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困意全無,看向父親的背影。
「遺憾客的金額並不低,雖說不及黑白之院。」,父親轉過身,「哈蘭·杭特準備的遺憾客,確定不是針對他們家的尤斯塔斯嗎?」
阿提斯點點頭,很是肯定地答覆:「確定不是。」,說完他放下酒杯,「杭特家付不起支付遺憾客的錢,這是肯定的。」他在長弓廳里里外外轉個遍,還住上好久,杭特家的侍女都沒有多少.
「想殺谷地繼承人。」瓊恩艾林的眼漸漸眯起,銳利的神色浮現在臉上,「我想不到能有誰如此不顧榮譽。」,他頓了頓,「除了勞勃,我跟萊莎提起過這件事。」
阿提斯心頭一緊。
「我跟萊莎討論過這件事,萊莎說希望你能給小羅賓當一個勇猛騎士的榜樣,小羅賓太容易生病了,就像我小時候一樣。」,父親嘆息道。
「約恩只帶了不到一千人,他太自信,這是我沒想到的。」父親說。
阿提斯心裡暗暗贊同,「這我也沒想到。」他拋開這些雜念,直接站起,「父親,您是從一開始就決定讓我跟著約恩伯爵去長弓廳嗎?」
艾林公爵猶豫地撫摸下顎,「奈斯特駐紮在月門堡,他可以長驅直入」
「理是這麼一個理。」阿提斯調侃父親。
父親沒有理會他,直接回答:「勞勃國王讓你出征。」
「國王?」,阿提斯完全沒有料到勞勃會過問這件事,有些難以置信。
父親捋了捋鬍子,說:「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勞勃似乎很看重你,想讓你在打仗方面多多鍛鍊。」
阿提斯依然不解,「可是這完全沒有必要」,他語氣停頓,仔細思考其中利害。
父親輕輕一笑,「你知道勞勃一直想讓你做他的養子嗎?」
阿提斯當然不知道,搖搖頭。
父親回到長桌後的座位上,略有些遺憾地對阿提斯說:「若不是喬佛里太糟了,勞勃不會這麼著急,王子之前還沒那麼糟,直到他拿刀剖開懷孕母貓的肚子,把裡面的死貓拿給勞勃看的時候,勞勃才對他心灰意冷。」
阿提斯不自然地皺皺眉頭。
「別看勞勃不算個好國王,咳咳,話不能這麼說,他至少,該死,他至少在比武大會和尋歡作樂上超越了大部分坦格利安的國王。」,父親無奈地直搖頭。
阿提斯聞言暗笑,父親的評價還是中肯的。
「勞勃作為父親而言還是為自己繼承人的未來考慮的,狼家與獅子不必說,只要喬佛里不要有瘋王的作為,史塔克就沒有不支持喬佛里的理由,北境向來不參與宮廷政治,狼最喜歡待在冬天裡,而麻煩點的鹿家兄弟沒有法理的理由根本不會威脅鐵王座。」,父親冷靜地給阿提斯分析。
「而西境的蘭尼斯特,你如果留意,紅堡里到處都有蘭尼斯特的衛兵,王子的母族是蘭尼斯特,御林鐵衛有弒君者,到處都是獅子,勞勃不相信瑟曦會危害親生兒子。」
父親給自己和阿提斯各倒一杯酒,繼續說:「勞勃在為喬佛里尋找支持,所以谷地勞勃並不放心,我老得已經不可開交了,谷地很快便會交給你,阿提斯,這是他擔心的。」
「你與喬佛里王子年齡相仿,勞勃希望能鍛鍊你,給了你這個清掃長弓廳叛軍的機會,讓你儘快在谷地能夠服眾,這點我和勞勃罕見地一致。」,父親此時的眼神里透著些許慈愛。
「可我與王子只見過幾面。」,阿提斯喝下父親為自己倒的葡萄酒,與自己嘗過的酒味道不同,他感覺異常的苦澀,心想這是不是父親用來提神醒腦的。
「勞勃想讓你做他的養子,被我拒絕了。」父親說出自己的原因,「谷地的事務在我做國王之手後便無暇插手,這些年簡直一團糟,在我看來,不是從勞勃的角度,也不是從王國的角度,只是從谷地的角度,大多數貴族更希望一個生在谷地,長在谷地的繼承人,尤其是」
父親短暫停頓了一下,愁容再次顯現,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地繼續說:「尤其是在得到符石城的認可之下,這個繼承人才是谷地貴族想要的。」
阿提斯比誰都更清楚羅伊斯家族在谷地的地位之高,幾乎可以單獨號召谷地大多數的貴族以及有產騎士。
父親清清嗓子,微微嘆息:「所以我拒絕了勞勃收養子的要求,和奈德拒絕把羅柏·史塔克送到君臨當勞勃的侍從是一個理由。」
「勞勃在看到你出色的表現後,他的想法可謂是換了一茬接著一茬。」父親笑著看向自己,「他得知你當了騎士,正缺個侍從,他想讓喬佛里做你的侍從。」
阿提斯聞言沒有過分激動,他覺得勞勃的想法很符合國王本人的形象,說:「我缺個能端茶倒水,能為騎士披甲戴盔的一般侍從,而不是一個需要我伺候的王子。」,他攤了攤手,猜到父親沒有同意。
「我在紅堡多年,喬佛里王子性格怪異,喜好虐待別人,勞勃國王醉酒的時候常常和我商量這事,他這個時候最是認真,平時我找他商量還裝作不在乎,哈哈哈。」父親輕佻地對國王做出描述,甚至笑出了聲。
父親很快止住了笑聲,首相的威嚴與疲憊再次回歸到面容上,「我給拒絕了,和王室過分綁定關係,與不穩定的王室繼承人綁定這樣的關係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谷地貴族的共有想法,求穩而忌變化。」,阿提斯心裡想。
「所以說,既然我前往長弓廳是因為勞勃國王的建議,是想要鍛鍊我,那個遺憾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提斯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父親站起身,「明日城外平民的射箭比武不想看嗎?早點休息吧。在我看來,如果想查出真相,應該去尋找哈蘭·杭特的資金來源,遺憾客不是他雇的還能是誰,他想殺你理由也很充分,毀屍滅跡,沒了證據誰知道他弒主弒親。」
阿提斯還想追問,但父親已經離開了房間,只得作罷。
他並不想在首相塔住下,小羅賓的哭聲白天就令他心煩意燥,戴上頭盔便騎馬離開了紅堡。
夜幕在君臨低垂,但君臨的夜晚是屬於妓女、旅人和商販的,住宅區的平民早已收拾一日狼藉回家,而妓院附近卻依舊燈火通明。
阿提斯從不會在夜幕下單獨行動,數十人的藍披風谷地騎兵清掃著街道,直到到達宅院為止。
威瑪垂頭喪氣地待在院子裡擦拭著手中的龍晶匕首,他一想到白天被河灣地的騎士用盾牌夾擊腦袋的滑稽場面心中便羞怒不已。
他憤恨地抽出劍,朝著地面砍了兩三下。
「威瑪,怎麼又犯神經了。」,阿提斯似笑非笑從院門進來。
威瑪沒有回頭,語氣略顯低落,「我今天丟人了,谷地的臉都被我丟光了。」
阿提斯沒有詫異威瑪的反應,他一直清楚威瑪那比較脆弱的自尊心,且儘可能地去照顧他。「你們打得沒有章法,而河灣地事先肯定研究了團體比武的套路,並不怪你們。」
威瑪聞言好奇地轉過身。
「他們的領頭,加蘭·提利爾居於中間,河灣地騎士聚攏一塊,看似在壓縮自己的防線,給你們留了更多施展的空間,但也讓谷地的小伙子們分散開,再加上他們一開始就突襲你的頭部,我們敗得不算冤枉。」,阿提斯認真地看著威瑪,給他作簡單的分析。
威瑪越是看阿提斯冷靜內心卻越是不服,他鬱悶地甩了甩手裡的劍。
阿提斯見狀,話鋒一轉,「但從側面反應他們作為騎士,個人的武藝恐怕是不精。」
威瑪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阿提斯攤了攤手,「當然,等到騎馬比武的時候就有那個河灣地騎士好果子吃咯。」
威瑪揚了揚拳頭,握緊手中的長劍,憤恨地說:「對!等到長槍比武的時候,那個提利爾家的加蘭肯定不是谷地騎士的對手。」
阿提斯走進房間,沒有告訴威瑪他心心念念的對手沒有參加長槍比武的事實,心裡依舊藏著憂慮,沉沉睡去。
在開頭想加奇幻線還是太難,如果加上相當於開本新書,太難了,還是紮實推進劇情吧,簽約晚點就晚點,權游新書一般簽約上架都蠻晚的,我肯定是會堅持下去的,雖說平衡寫作、學習、生活三者有點困難,但是不會放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