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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頭疼的裕王爺

  第410章 頭疼的裕王爺

  張經密奏的事情持續發酵,但在嚴嵩和徐階的授意和默許之下,張經的這份密奏就已經成了張經自請問罪的請罪書。

  所以在京師的輿論場上,張經經略東南兩年多的成績,幾乎可以用一敗塗地來形容。

  對此遠在東南的張經也不由心生惶恐,想要儘快打一個大勝仗來挽回自己的形象。

  於是乎,在張經的幾番籌措之下,張經分遣參將盧鏜帶領保靖狼兵、總兵俞大猷帶領永順狼兵由泖湖向平望急進,參將湯克寬帶領水師從中路楔入,合戰於王江涇。

  經過了數日激戰,進犯嘉興的倭寇大敗,被陣殺了1900多人,燒死者和墮水溺斃者不計其數,這一戰也取得東南抗倭以來最輝煌的勝利。

  可是如此大勝並未在京師引起波瀾。

  

  因為張經之前的越級密奏行為,已經使他在京師的根基盡毀,不管是嚴嵩一派的嚴黨,還是徐階一派的清流,他們都漠視了張經的這場大勝。

  而他們之所以會漠視張經這場大勝,也是因為如果張經是對的,那麼錯的就是他們。

  所以,張經即便是有功,那也是罪!

  而且還是非死不成的死罪。

  因此在嚴嵩和徐階的通力合作之下,張經的大勝儼然就成了一場無足輕重的本份之戰,接著作為嚴嵩推薦的欽差趙文華也去了浙江。

  趙文華到了浙江之後,就開始收集張經「罪證」,並將這些罪證急遞京師,嘉靖皇帝看到趙文華送來的張經罪證,心中也是大怒。

  本來嘉靖皇帝就惱火東南局勢的糜爛,現在有了趙文華送回的罪證,嘉靖皇帝也毫不留情的下詔鎖拿張經回來問罪。

  朝中有點正義感的言官給事中李用敬、聞望雲見狀,立刻陳奏:「我軍大捷有功,倭寇囂張之氣焰也被王江涇一戰遏制,此時不宜更替主帥,還請陛下召回錦衣使者。」

  但此刻已經在氣頭上的嘉靖皇帝,哪裡還聽得進去李用敬和聞望雲的陳奏。

  嘉靖皇帝認為李用敬、聞望雲與張經結黨回護,將二人施以廷杖後削職為民,仍把張經逮捕到京下獄。

  待到此事暫告一段之後,嘉靖皇帝的心氣也消退了不少,開始在心裡復盤此事,但是在問話的時候,嘉靖皇帝問了嚴嵩。

  嚴嵩一聽嘉靖皇帝居然心軟要從輕發落張經,這可怎麼得了?

  張經今天的下場可都是嚴嵩他們一手操刀弄出來的,如果張經沒錯,哪錯的會是誰呢?

  總不能他們吧?


  當然更不能是皇帝!

  所以嚴嵩立刻就回道:「陛下。徐階、呂本及浙人,皆言張經養寇不戰。王江涇大捷乃是他人之謀,張經冒用請賞欺瞞聖上,其罪可誅!」

  嘉靖皇帝一聽這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徐階他們和江浙的本地人都說張經養寇自重,現在朝廷要問責了,張經就冒出了一場大捷,這裡面肯定是貓膩的。

  所以不管怎麼去想,這個張經都不是老實人。

  於是乎,嘉靖皇帝就將張經交由廷審,讓內閣和六部的人去審問張經的罪過。

  張經面對廷審問責,他也向嘉靖皇帝自辯,「臣任總督以來,前後俘斬五千,乞賜原宥。」

  可惜嘉靖皇帝這個時候是不能認錯的,而且嚴嵩和徐階等人也都把張經的罪過給做實了。

  即便是嘉靖皇帝想要網開一面,這與國法難容。

  所以嘉靖皇帝根本就不會採納張經的乞求之詞,只能讓三司論罪,將他定為死罪。其年十月,與巡撫李天寵俱斬。

  可以說張經的死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謀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嘉靖皇帝,還是操刀的嚴嵩,落井下石的徐階等人,他們都是不可脫罪的殺人者。

  可是政治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殘酷,當張經沒有話語權,也沒有根基的時候,還不按「政治規矩」辦事,把嚴嵩和徐階都賣到了嘉靖皇帝面前挨罵的那一刻,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他的悲劇從那份密奏遞到嘉靖皇帝的玉熙宮時,就已經註定了。

  現在張經死了,浙江巡撫也死了。

  但是東南的倭寇還在,需要有人去臨危受命,把東南的爛攤子給收拾了。

  所以,朝廷也不得不儘快考慮下一位浙直總督人選。

  可是張經的慘案在前,倭寇的兇殘在後,這時候誰也不敢輕易冒頭去搶這個要命的位置。

  而且但凡腦子清醒點的,都知道現在這個浙直總督的位置必須得有一個擁有強大背景的人才能去坐。

  要不然,誰到了東南,誰就會重複張經的命運。

  因此在朝廷尋找新的浙直總督人選的時候,也被這個尷尬的現狀給整蒙圈了,偌大的大明朝居然還找不來個能有膽子支撐大局的人。

  對此朱載坖也只能感慨一聲,是你們手太黑了,把人都都嚇到了。

  而且對於張經的悲劇,朱載坖也是愛莫能助。

  本來朱載坖以為自己截胡了胡宗憲之後,張經應該不會再像歷史上那樣被人陷害,慘遭橫死。

  可是朱載坖萬萬沒想到最後張經竟然死在了嚴嵩和徐階的聯手之下。


  他倆這一聯手,就算是朱載坖也得掂量一二,畢竟景王還在呢,他還不是唯一的繼承人。

  所以,從這也可以看出嚴嵩和徐階兩人在朝野內外的勢力,是何其恐怖!

  裕王府內,朱載坖坐在自己新書房之中,下面坐著高拱,張居正,趙貞吉,陳以勤等幾人。

  這幾天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就跟約好了似的,就集中一次到朱載坖的府上,和朱載坖議論當前朝局。

  原來的時候,他們討論的時候還會顧忌一下朱載坖的身份藏著掖著點。

  可是自從他們感覺朱載坖監國位置好像也很穩了,就開始暢所欲言指點江山,以為自己也是可以比肩文淵閣的內閣閣老了。

  對於他們的這個心態變化,朱載坖也是看在眼裡,更是心知肚明。這些「年輕人」有理想有抱負都是好事,可是他們不能這樣不避人呀。

  現在都把裕王府當成嘉靖皇帝的西苑來,真是讓人頭疼呀!

  「王爺,現在東南倭患不止,浙直總督缺位,朝廷又遲遲選不出總督人選,這可如何是好?」

  高拱一如既往的直腸子,毫不轉彎的說出了他的憂慮,並不像張居正,趙貞吉和陳以勤等人一樣,說話的時候還要三思一下。

  朱載坖看著急性子的高拱,他無奈道:「高先生大明聯儲的事情還不夠嗎?東南的事情,陛下沒有讓本王插手,你跟本王說這些也沒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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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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