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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過去的三個月

  第645章 過去的三個月

  對於藝術界或關注藝術的人們而言,新曆916年的這個夏天,世界各地湧現出的很多新的概念或事物,或許足以對今後一個時期產生深遠影響。

  比如,電台音樂「井噴式」的大範圍普及,就是在6、7、8這三個月份發生的。

  提歐萊恩的8家區域電台集團紛紛從特納藝術廳引進了這種技術,它們大多以2-4個相鄰行政郡為集合,也有像帝都聖塔蘭堡這樣單列的情況。

  雅努斯則有4家電台集團,就連文化氛圍十分保守的利底亞和重建期的南大陸也各自成立了1家。

  與之誕生的,是幾支在文化部門和電台公司有意推動下成立的「xx廣播交響樂團」,它們均是在原有職業樂團的基礎上整合資源後組建的,有著完全不輸一流的曲目儲備和演繹深度。

  而體量更小、更為靈活的「xx個人鋼琴頻道」、「xx廣播室內樂團」、「xx小交響樂團」、「今日藝術歌曲」等欄目就更多了。

  試運營期間,它們都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效果。

  音樂家們有了一大筆額外的增收業務,傳統現場音樂會時節「忙閒不均」的情況得到了彌補和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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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付費人群的持續增長、播放間隙穿插的商業GG、有償的政治宣傳業務、以及更下級地方小電台的轉播費用諸如此類更是讓這些集團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很多業內人士認為,最開始打破音樂時空限制的,是唱片工業的誕生,「它將表演者和欣賞者的關係從紙張媒介或面對面的交互中解放出來,走向了『第二類通訊傳媒』的可能性.而如今,電台轉播技術使人們擁有了完全意義上的』第二類傳媒』,即『音樂的通訊』或『通訊的音樂」。

  唱片音樂滿足聽眾對於「私密、隨時、可重複」的要求,但唱片記錄的是歷史事件。

  而電台音樂給人們帶來的則是「在每個下一秒會發生的事情」。

  它們不一樣,且都擁有著廣泛的需求。

  所以也很自然地,人們不禁猜測,那位坐鎮特納藝術院線總部的范寧大師,作為技術提供方,又從這一輪市場變革中獲利了幾成?

  當然,即便是回歸前,這位范寧大師渾身上下也散發著「吸引鈔票」的魅力,只是現在更勝以往:一位傑出作曲家、指揮家、鋼琴家,和眾多政府機構、樂團、教堂、場館、出版社或唱片公司打交道是正常的,但「破圈」破到更多其他行業的公司就不正常了——很多人在私下場合盤點過特納藝術廳的合作名單,能稱得上是財閥集團的就有足足超過十家,屬於各自行業頭部公司的則超過了五十家!


  既然提到了這位范寧大師,那麼由其推動的、在6月16日正式成立的藝術期刊《新月》,也值得說道說道。

  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新月》憑藉其低廉的定價、「並不低廉」的質量、以及特納藝術院線早已成熟的各級渠道它的發行量和閱讀數達到了一個令業內人士震驚的程度!

  令人髮指的程度!

  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市面上,一部分期刊是盈利的,另一部分期刊難以直接盈利,純為宣揚理念的造勢之用。

  起初他們覺得《新月》應該算後者。

  畢竟,范寧本人其實在一些半公開場合親口承認了這一點,而且的確為其啟動工作投入了一大筆資金,近乎燒錢的那種。

  可後來人們發現,7月,8月,9月.往後面走,這本《新月》後來到底是虧損還是盈利,嗯還真是不好說!

  它的發行面實在太廣了,而且往小城、小鎮甚至村莊的下沉力度都極強,然後,這上面是帶有一些GG小版面的!

  高中低端均有涉及的樂器品牌、留聲機品牌、譜架琴弦松香號油等耗材品牌、半月一度的世界各地「好演出」盤點、各大合作夥伴的企業文化或公益號召宣傳.

  那麼關鍵的問題來了,它的內容受眾,真的有這麼廣嗎?怎麼說它也是如今嚴肅音樂頭部場館編撰的藝術期刊。

  上流社會或中產階級能讀懂是肯定的,但那些平民百姓用低廉的價格,甚至是半賣半送的方式,從基層院線渠道獲得了《新月》,真的會去閱讀麼?哪怕是讀一部分?

  然而事實就是,他們真的讀!而且,還挺喜歡!

  只要是有「音樂興趣」的,而且識字的,就會去讀!

  因為每期的《新月》,只有四成內容是藝術評論或行業資訊等專業性文章.

  還有三成內容是「音樂人生」,這裡面包括了很多音樂家們的藝術人生或軼聞趣事,是院線出版方以訪談或遊記考察的形式撰寫的,故事性非常強;

  至於另外三成「樂迷說」的可讀性則更強了,這裡面全是普通聽眾自己的感悟分享和經歷分享,甚至還有的人投稿了一些「小知識普及」或者是「圈內黑話」盤點考證!

  什麼鋼琴家和指揮家的奇怪外號、唱片收藏者或歌劇圈子裡的奇怪術語、某些知名作品的奇怪簡稱、什麼「車禍現場」「炸管」「暖氣片票」「中提琴笑話」、或是從某些過去知名事件中造出的「梗」.

  上到貴族、教授、音院學生,下到中產、小市民、平頭勞工,都愛讀!

  「但是奇了怪了,當時他不是暗自透露說要探討什麼『所有現代藝術』嗎,這都第5期了,也沒看見他動筆啊.」


  珀爾托分離派的主席畫家克林姆特,此刻正坐在聖塔蘭堡的一家「書店咖啡館」門旁的街道遮陽傘下。

  他將禮帽掛在一旁,用自己的速寫練習本畫了幾幅街景速寫,然後津津有味地讀起新的一期《新月》來。

  讀完後,將其習慣性地卷了捲筒才放回桌面,又端起滾燙的苦咖啡抿了一口。

  克林姆特對《新月》發行的紅火表現感到很意外。

  自然也很羨慕。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已經有不少新興藝術團體受邀在《新月》上投稿評論文章了,自家分離派自己也寫了兩篇,當然都是各自宣揚一己之見的理念

  「但范寧他自己這個『期刊第一版主』,寫的這些東西,我好像沒看到和現代藝術一定有什麼關係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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