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1章 巴哈羅夫失蹤
第2691章 巴哈羅夫失蹤
霍夫林醫院的事情,索科夫很快就將其忘之腦後。畢竟他可以隨朋友去探險,但絕對不去那種流傳有恐怖傳說的地方,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就是自作自受。
第二天上班,對面的小馬可能是閒得無聊,又跑過來找他聊天。
言談中,對方向他問起該如何辨別貂皮和獺皮。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索科夫心裡在想,老伍這個當舅舅的,都不肯把皮草的基本知識教給自己的外甥,自己這個外人又何必多事呢?只能隨口說道:「皮草的品種很多,等你做這行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懂了。」
索科夫倒沒有信口胡說,皮草的品種很多。最高檔自然是貂皮,貂皮又分為國產皮和進口皮兩種,進口皮又分為丹麥黑、美國黑等等;次一點的有獺兔、貉子;再次一等的是獺皮、狐狸、狸貓和兔皮,最次是狗皮,但也是做衣服最暖和的材料,通常是銷往北極圈。
在小說作品裡,提到皮草時,最喜歡說的就是狐狸毛,說什麼白色狐狸皮一根雜毛都沒有,是難得的珍品。但在如今,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皮草材料。還有,就是紅狐,聽名字,讓人以為這種狐狸的毛色是火紅色,但其實這是一個誤解。真正的紅狐的顏色主要是赤褐色、棕紅色、棕灰,甚至還有變異的黑色和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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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要給小馬介紹皮草的種類,估計能說上一天。雖說如今是淡季,但索科夫也不是整天閒著無事可做,真要讓他給小馬講一天關於皮草的知識,他也會感到心煩。
聊了一陣後,正好有顧客進門,索科夫趁著招呼顧客的工夫,擺脫了小馬。
等顧客離開之後,索科夫偷偷朝對面望去,見小馬正呆坐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望著街上的行人。
「米沙,」列娜走過來,對索科夫說:「我聽安娜說,昨天有人約你去霍夫林醫院,你沒去吧?」
「沒去。」索科夫搖著頭說:「網上有很多關於霍夫林醫院的傳聞,特別是提到了從修建到現在的三十多年時間裡,有超過1500人在裡面失蹤,雖然這種說法不知道真假,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我還是不想去冒險。如果我真的失蹤了,那你們不就失業了麼。」
索科夫的最後一句話本來只是調侃,誰知列娜聽後卻點著頭說:「米沙,那裡的確太危險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裡的房價是整個莫斯科最低的,甚至比郊區的幾個小城市都低。我聽一個朋友說,她家原來就住在附近,有幾個公交站台就在醫院旁邊,雖然用鐵絲網隔開,但她每次站在那裡的時候,都感覺後脊樑發涼,若是聽到什麼動靜,她會毫不猶豫地沖向馬路對面。」
「我在成為你的雇員前,曾經在市場裡給十幾家老闆打過工,但他們都沒法和你相比。」列娜望著索科夫,態度真誠地說:「只要你不辭退我,我依舊願意跟著你一直幹下去。像你這樣好的老闆不好找,我可不想因為你發生什麼意外,而丟掉這份寶貴的工作。」
索科夫還是第一次聽到列娜向自己吐露心聲,他點著頭說:「放心吧,列娜,我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去冒險的。」
回到裡屋,索科夫拿出手機,給哈巴羅夫撥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昨天探險的情況如何。誰知電話雖然接通了,但卻始終沒有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為止。他又連著打了幾個電話,但依舊沒有打通。
他看了看時間,是上午十點,若是巴哈羅夫他們昨天探險後回家的時間太晚,此刻估計還沒有起床,於是他放下了手機,打算等下午有時間時,再給對方打電話也不遲。
中午的時候,安娜來到了店裡,給索科夫和列娜各帶來了一份烤肉。
三人坐在裡屋吃東西時,列娜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一邊吃還一邊向店外張望,免得有顧客進店沒有看到。
「米沙。」安娜忽然開口問索科夫:「你今天有沒有給巴哈羅夫他們打電話,問問昨天的探險怎麼樣?」
「打過電話。」正在吃東西的索科夫,有些口齒不清地說道:「但巴哈羅夫沒接,我估計他還在睡覺呢。」
安娜抬手看了看時間,隨後對索科夫說道:「你現在再給他打個電話,看他醒了沒有。」
索科夫拿出手機,直接放在了桌上,解鎖後摁下了撥號鍵。但和上午的情況一樣,電話鈴聲響了許久,依舊沒有人接聽,直到自動掛斷為止。
「看吧,沒人接。」索科夫說:「我估計這小子還在家裡睡覺呢。」
既然沒有打通巴哈羅夫的電話,大家自然以為他還在睡覺,就沒有再管他,而是自顧自地聊天。
「米沙,」列娜忽然問道:「你不是說去索契麼,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啊?」
「不急不急,再等幾天。」索科夫向列娜解釋說:「等我把下個月租金的交了,再和公司打個招呼,在關門休息的這段時間裡,讓保安對我們的店關照一點,免得又被誰潑汽油之類的。」
「這麼說,差不多要等到六月,我們才能去索契?」
「是的。」索科夫點點頭,繼續說:「我覺得六月去索契是最好的,氣溫不冷不熱,市區的噴泉群也重新開放了。在海邊待膩了,我們還可以在市區住一段時間。對了,上次安娜說,想去那裡的酒莊買葡萄酒,我們正好去看看。」
三人正聊得高興,索科夫放在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索科夫拿起電話一瞧,原來是巴哈羅夫,連忙接通了電話,笑著說:「巴哈羅夫,你終於睡醒了吧。我今天給你打了七八個電話,你都沒有接,你小子當時是在睡覺嗎?」
誰知他的話剛說完,手機里就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我是警察,你和這部手機的機主是什麼關係?」
聽到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警察,索科夫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心說出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巴哈羅夫的手機會在警察的手裡呢?他快速地做了兩個深呼吸,等情緒稍稍穩定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是巴哈羅夫,巴哈羅夫就是這部手機的主人,我是他的朋友。請問警官先生,您能告訴我,我朋友的手機,怎麼會在您的手裡嗎?」
「你的朋友失蹤了。」電話另一頭的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說:「我在檢查他的手機時,發現他最後打出的電話,就是打給你的。而你今天也給他打了很多電話,所以就專門給你打電話,想了解一下情況。」
「失蹤?」聽到警察說出的這個單詞,索科夫不由心慌慌地問:「他怎麼會失蹤呢?」
「市里準備在近期拆除霍夫林醫院,我們是奉命前來清場的。」警察簡短地說道:「我們在大樓附近發現了三輛車,應該是昨天就停在這裡的,但對大樓進行搜索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只撿到了這部手機。我給你一個小時,立即趕到霍夫林醫院,我有事情要當面向你詢問。」
索科夫接電話時,開的是免提,因此安娜和列娜都聽到了。
當索科夫結束和警察的通話之後,安娜緊張地說:「米沙,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還真的出事了。巴哈羅夫他們失蹤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米沙,警察讓你在一個小時內趕到霍夫林醫院,你會去嗎?」列娜試探地問道。
「我肯定要去。」索科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就算我不去,警方恐怕也會找到我這裡的。還有,巴哈羅夫是我的朋友,他突然失蹤了,我肯定要過去看看情況。」
「米沙,我陪你一起去吧。」安娜主動說道。
但索科夫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安娜,你還是留下,讓你去那種充滿恐怖傳說的地方,我不放心。」
「你就一個人去嗎?」
「當然不是。」索科夫搖搖頭:「我打算找別的人陪我一起去。」
「誰?」安娜問道:「你打算找誰陪你一起去?」
「維多利亞警官。」索科夫回答說:「我想讓維多利亞陪我一起去霍夫林醫院,有她在我的身邊,恐怕能避免不少的麻煩。」
說完,索科夫再次拿起電話,從通訊錄里調出了維多利亞的電話,並撥了出去:「維卡,我是米沙。」
「米沙,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有空嗎?」索科夫試探地問:「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什麼忙?」維多利亞問道。
「是這樣的。」索科夫說:「我昨天有幾個朋友去霍夫林醫院探險,剛剛有位警官給我打電話,說我的朋友失蹤了,讓我立即趕過去協助調查。你也知道,警察對我們華夏人有時不太友好,所以我想請你陪我一起去霍夫林醫院,不知你是否有時間?」
對於索科夫提出的請求,維多利亞思索了一陣,隨後說道:「那好吧,你開車到警局來接我,我陪你去霍夫林醫院。」
索科夫走出店門,看到小馬還坐在對面的門口,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而老伍到現在還沒有露面,也不知他在家裡做什麼。
他剛要走開,就看到一個胖老太太走進了對面的店裡,小馬慌忙起身,對索科夫說:「大哥,麻煩你幫下忙,問老太太要什麼。」
既然小馬都請求自己幫忙了,索科夫在此時一走了之顯然是不合適的,他只能轉身進了小馬家的店鋪,問那位正在看衣服的老太太:「請問您想看什麼款式的衣服?」
老太太看了一眼索科夫,比劃著名說:「我要買一件能蓋住腳背,帶帽、帶腰帶的長款貂皮大衣。」
「您要什麼顏色?」
「香檳色。」
「您要香檳色?」索科夫的目光在店裡快速地掃了一遍後,並沒有發現老太太所需要的香檳色,別看他與老伍是門對門,但他很少過來串門,對店裡有什麼衣服是所知甚少,只能把小馬叫過來問道:「你們家有沒有香檳色的衣服?」
「香檳色?」小馬一頭霧水地反問道:「什麼是香檳色?」
「你見過香檳吧?」索科夫說道:「香檳色顧名思義就是像香檳的顏色,比橘色稍淺一些。」
「哦,那沒有。」
聽到小馬說沒有,索科夫便轉身對老太太說:「對不起,老人家,這裡沒有你所需要的香檳色。」
等老太太從店裡一出來,索科夫就迫不及待地趕往了停車場,想儘快趕到警局與維多利亞見面。
當索科夫駕車來到警局時,維多利亞已經等在了門口,正和一名挎著微型衝鋒鎗的軍裝警說話呢。
索科夫把車停在了兩人的附近,搖下副駕駛一側的車窗,探身出去招呼維多利亞:「維卡,上車吧。」
看到維多利亞拉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坐進了車裡,那名軍裝警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恐怕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來接維多利亞,而且還是一個華夏人。
前往霍夫林醫院的途中,維多利亞開口問道:「米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朋友是一幫什麼人,他們怎麼會去霍夫林醫院呢?」
「他們基本都是莫斯科本地人,每天閒著沒事,就喜歡到處去探險。」索科夫頗為無奈地說:「像霍夫林醫院這種充滿傳說的地方,自然是他們的首選。」
「哦,這倒也是,這座從未完工的醫院,從建成之後,就流傳著無數的傳說。」維多利亞說道:「我聽說再過兩個月,這個地方就會被徹底拆除,並在原址上新建一片住宅區,你那些愛探險的朋友如果動作不麻利點,以後就沒有機會探險了。」
「我想他們可能是聽說霍夫林醫院要拆除,所以才急著趕去探險,沒想到卻意外失蹤了。」
維多利亞轉身望著索科夫問:「米沙,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
索科夫想了想,回答說:「我記得巴哈羅夫告訴我,他們一共有12個人。」
聽索科夫這麼說,維多利亞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隨後說道:「幸好你沒去,如果你去了,就正好是13個人,再加上昨天又是星期五。你雖然不是俄國人,但你應該知道,星期五和13這個數字連在一起,意味著什麼嗎?」
「嗯,我知道。」索科夫點著頭說:「『13』被認為是不吉利的數字,其起源據說是耶穌最後的晚餐的13人里出了叛徒猶大。『星期五』主凶,是因為耶穌的受難日是星期五。如果星期五又碰上13日,那麼這一天是『諸事不宜』的大凶之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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