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閻王

  第47章 閻王

  秦通驚愕抬頭,滿臉不敢相信。

  「你……」

  一桿長槍橫掃過來,糊在他臉上,將他滿嘴牙和剩下的話拍回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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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半邊臉被擊個粉碎,左側眼珠被拍爆,身子橫飛跌落塵埃。

  路野將秦通打飛,立刻轉身撲向落馬的張存義。

  而王虎則追著秦通身子撲上去,毫不留情揮舞狼牙棒。

  砰砰砰砰!

  秦通慘叫連連,四肢俱碎,被搗成肉泥。

  噗。

  秦通嘴中吐血,一身白銅色皮膚陡然變回常色,然後迅速變成慘白。

  赫然是遭受重傷,真氣逆轉亂竄。

  他無力躺在血泊中,所剩一個獨眼中滿是震驚。

  怎麼可能!

  那個廢人居然還能以腿做臂,射出那麼毒那麼刁那麼迅猛的快箭!

  「老三,你怎麼樣?」

  路野跪在地上,小心將張存義扶起,若不是張存義突施冷箭,今日他們幾個都得死在這裡,絕無倖免。

  「老大,死不了。」張存義咳嗽一聲,虛弱笑道,「我說過,我有幾手壓箱底的絕技,如何?」

  路野點頭。

  「兄弟,你這手神射功夫,絕了。」

  他看張存義氣息尚穩,就是胳膊傷得厲害,急忙將他扶起,給他服下療傷丹藥,又將他身上中的長箭前後截斷取下。

  卸下甲衣給他身上新傷及崩裂的舊傷重新上藥。

  只見張存義裡衣已經全被鮮血打濕。

  那邊。

  王虎拖著爛泥一灘的秦通過來。

  「大哥,怎麼處理這畜生?」

  秦通此時還未死。

  他四肢雖廢,胸口插著致命長箭,但到底是大成境的銅皮武夫,真氣運轉,吊著一口氣。

  此刻,他獨眼怨毒盯著路野三人,牙齒雖碎,嘴裡含糊不清詛咒道。

  「廢物!若不是我那伴當太廢,若不是伱藏了實力,我若多帶幾個伴當來,殺你們易如反掌!」

  王虎哈哈笑一聲。

  「說得那麼玄乎,現在誰死誰活?」

  路野臉色平靜道。

  「不過是敗犬狂吠罷了,結果了他快快回城。」


  秦通在地上突然劇烈掙紮起來,他獨眼爆發出駭人的光,嘴唇蠕動。

  「你們敢殺我?你們敢殺我?」

  「我叔叔是闖王,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

  「他一直無子,我便是太子,你們謀殺太子,罪無可恕!」

  「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送我回營,賜你們死得痛快……」

  王虎看向路野。

  「大哥,這人怕不是糊塗了吧,送他回去都是個死,我們憑啥找死呢?」

  張存義冷笑。

  「不過是個流寇,真當自己是龍子龍孫了,他殺我們可以,我們殺他不行?」

  路野更乾脆,倒轉槍柄,一桿子杵下。

  噗。

  秦通吐血,皮膚從白銅色赫然轉成常人顏色,然後又成灰白。

  赫然是丹田被擊碎,真氣體內爆走,散了功。

  「啊,你廢了我……你竟然廢了我……」

  秦通絕望怒吼,四肢被碎他還沒有絕望,知道武道高手有傳說聖藥,可以重新接續骨骼。

  可丹田被廢,他就真成廢人了!

  路野譏笑諷刺道。

  「太子殿下你現在丹田被廢,不知道你那叔父皇帝還認你這個廢物太子不?」

  秦通獨眼中光芒暗淡下去。

  路野刷得拔出長刀,刀尖衝下。

  秦通臉上閃過害怕,之前驕縱,狂暴,陰毒等神色一掃而光,只剩下膽怯和害怕。

  面對路野凌厲殺機,靠山靠不住,武力被廢,秦通露出怯懦的本質。

  「馬……路哨官……路統領……」

  「饒命啊,我會守口如瓶的,我不會報復你的,只要饒我一條性命……」

  秦通急得眼淚流了出來,最後繞一圈還是搬出自家靠山。

  「我叔叔是闖王啊……」

  路野微微一笑。

  「巧了,我叔叔是閻王……」

  刷!

  長刀在空中寒光一閃。

  秦通喉嚨處多了一道血線,他咯咯失聲,獨眼蒙上一層灰白,死了!

  路野在他身上將腰刀鮮血擦乾淨,又吩咐王虎騎了馬去找人去,讓張存義躺下休息。

  剛才三人爭奪,他和王虎的坐騎被驚跑,而駝著劉四臂的馬匹也跑了。


  這裡離黑山縣尚遠,張存義還受了重傷,等三人走回去報信,黃花菜都涼了。

  他則在秦通身上摸屍,結果只摸出些碎銀兩,連本武功秘籍都沒有。

  「呸!窮鬼!」

  路野唾了秦通屍首滿臉。

  片刻後。

  王虎牽著幾匹馬奔了回來,馬背上還馱著那四臂君子劍!。

  「大哥,不好了……」王虎遠遠就喊道,「這四臂讓一箭射死了!」

  「我找到他的時候,身子都涼透了。」

  「怎麼辦?」

  路野低頭沉吟片刻,拔出腰刀,一刀將劉四臂腦袋砍下。

  「這是官兵哨探頭目的首級!」

  他又將秦通的腦袋一刀砍下提在手中。

  「這是與敵軍哨探英勇作戰,同歸於盡的我方少年英傑,闖大王親侄秦統領!」

  然後他再指指自己和王虎,張存義三人。

  「我們是幫助英傑殺敵的人,也算有功吧。」

  王虎將兩個血淋淋的腦袋包起。

  張存義心細。

  「大哥,這秦通哨探的路線並不是這個方向,我們何不找個坑將他埋了了事,該怎麼解釋他出現在這裡呢?」

  路野搖頭解釋,這秦通行事素來張狂,他撇下自家馬探隊出來找我們麻煩,未必別人不知道這風聲。

  我們如果強行遮掩消息,反而會令人生疑。

  秦通為何出現在這裡,自然問秦通去,我們怎麼知道?

  不如秦通必須死在劉四臂手裡,讓他們慢慢求證吧。

  「那為何不帶他的屍首回去呢?為何不演戲演全套?」張存義繼續問。

  路野眨眨眼。

  「讓這狗東西一耽誤,誤了報信時間不說,說不定身後還有官兵的哨探追堵,咱們得快點逃,快點回去報信,縣城還處在危險中。」

  「帶個腦袋夠交差了,實在不行,就說秦通統領戰得慘烈無比,屍首俱碎,我們拼死只搶回一個腦袋即可。」

  「你看,咱們一個馬隊三十多人都沒了,這樣解釋不也很合理嗎?」

  「若是回晚了,縣城陷落,闖大王死一個侄子也不算什麼大事了。」

  張存義心中一痛,想起被秦通殺掉的自己幾個師弟,拎起秦通的死人頭唾了個口水噴頭,咬牙切齒道。

  「好,大哥,就如此行事。」


  三人整隊,立刻上路。

  途經之前馬隊留守的廢墟,進去一看,果然遍地屍首。

  秦通和他那伴當下手極狠,幾十人死得慘烈無比,連眾人騎的騾子都被那神射手用箭一個個射死,沒跑出一個活口。

  而如今形勢緊急,東塞府今日疑似出兵,又被那秦通瘋狗阻攔浪費了許多時間,後面保不准就有追兵追趕,根本來不及挖坑掩埋。

  路野和王虎都看向張存義。

  「我們不能在此久留,」張存義含淚上前,「幾個師弟頭顱我帶回去,再配個木頭身子下葬吧。」

  他咬牙將自己幾個師弟腦袋割下。

  三人繼續上路,一路疾行,馬速逐漸變慢,來回奔波半天,這馬力也快耗盡了。

  好在縣城已經映入眼帘,看樣子,一切如常,牆頭上飄的還是闖字旗。

  路野急忙摸出鳴嘀,射向天空,一箭急似一箭,鳴嘀在空中發出尖銳嘯聲。

  王虎取出煙火,點燃之後空中發出爆響。

  這都是探馬隊外出帶的物件,遇到緊急軍情就按約發出。

  城池上巡邏的兵丁看到空中響動,急忙撞響牆上大鐘,不詳的鐘聲響遍全城。

  整座城池立刻沸騰起來。

  王虎扭頭道。

  「大哥,還好,咱們算趕上了。」

  他話音未落,眾人視線遮擋處,城池後方幾里外,突然殺聲震天響起,馬蹄聲轟隆作響,攪動整片天空,如山崩海嘯,雷霆炸響……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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