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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可憐的尊嚴

  王子騰一愣,旋即怒聲呵斥道:「你若是回來,我便不與你追究,你若敢跑出去,我今日裡,必將你皮給剝了!」

  薛蟠腳步一頓,又趕緊跑回來直接跪倒在王子騰腳邊抱著他的腿,聲音悲愴道:「外甥當真沒有給舅父添亂,還請舅父明鑑!

  我可是薛家的獨苗兒,若是將我的腿打斷,怕是再也難以南來北往巡視薛家商號,手底下那些好逸惡勞偷奸耍滑的賤胚子怕是更加肆無忌憚,薛家可就完了。還請舅父息怒啊!」

  他來這一出,寶釵在一眾少爺小姐之中只覺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他的嘴給捂住,讓他不要再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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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賈母也有些看不下去,不想再讓他出醜惹人恥笑,也在眾人面前給薛姨媽和寶釵留些顏面。

  嘴角牽起一個勉強的笑:「蟠哥兒不要怕,你舅父不過是嚇唬一下罷了。此番叫你前來,只是向你詢問一下蓉兒他們的傷情是否嚴重。」

  一聽賈母提到賈蓉,薛蟠這才反應過來,心中鬆了一口氣。

  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腦門,擺出一副沉痛的樣子低聲道:「剛剛陳太醫給診斷過了,馮紫英與衛若蘭不過是皮外傷,休息兩日便好。

  但蓉兒有些棘手,腰身以下失去知覺,只怕是以後雙腿可能是動不了了。

  沉默片刻,薛蟠又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賈珍,才緩緩說道:「況且,腰身以下,意思是,可能也無法人道了。」

  王子騰心中一沉,雖然不是最壞的結果,但也差不多了。

  果然,賈母聽了,兩眼一黑,深深的暈眩感襲來,直挺挺往後倒去。

  這下滿屋的人都嚇得手忙腳亂,王夫人與一旁的丫鬟鴛鴦慌忙撲上去扶住賈母,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黛玉高聲呼道:「璉二哥哥,快去請太醫!」

  賈府自然是有豢養醫士,但必然比不上太醫的醫術高超。

  一直看好戲模樣的賈璉這才回過神來,倉皇往外面跑去。寶玉也如夢初醒,哽咽著往賈母身前擠。

  賈母本是一口氣沒順上來,現在緩過勁兒來頓時好了許多,見到自己的愛孫如此孝順,心中寬慰不已。

  擺了擺手又讓站起來的眾人都坐下,這才向薛蟠確認:「蟠哥兒,你可確信沒有說錯?」

  薛蟠此刻都嚇傻了,若是他的話真將賈母氣出個好歹,天大地大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邊磕頭邊道:「老太太,我絕沒聽錯也沒說錯,不止蓉哥兒,就連那沈興的腿也由好幾位老太醫給看了,說以後八成是個殘廢,治好了也是跛子。

  那神安侯原本在南安王府做客,得了消息立馬便趕了過來,若不是有人攔著,我等都得被他提刀宰了。」

  突然,府中醫士推門而入,屋中的眾小姐丫鬟紛紛想著迴避,卻被賈母中氣十足的罵聲給鎮住:「誰讓你們進來的,都快滾出去!」

  幾人對視一眼,又灰溜溜地跑了出去,聽賈母這嗓門兒,也不像是有恙的。

  等醫士們出去了,賈母這才盯著王子騰,面色難看至極,怒聲道:「寶玉他舅父,你也知道東府一直是一脈單傳,我也不管是誰的錯,可他們將蓉兒傷成這樣,是想讓我寧國府絕祀!

  若是這還能忍氣吞聲,那直接將東府門口那『敕造寧國府』的牌匾給摘了好了!不管是誰,膽敢這樣欺辱我賈府,那賈府的爺們兒只要沒有死絕,就得要個說法!

  實在不行,將我的誥命服拿來,我要穿著誥命服去大明宮面聖,問問太上皇,我賈府『與國同休戚』的許諾到底還做不做數!」

  賈母說到這個份上,王子騰身為踩著賈府資源上位的姻親,自然找不到推脫的理由。

  拱了拱手,既是承諾又是保證:「老太太放心,此事在下自然不會推脫,但還是要與存周商量,從長計議。」

  見賈母皺著眉頭,面色依舊不悅,王子騰苦笑一聲又解釋道:「真不是王某推脫,這神安侯沈鳴可是南安郡王死忠,南安王太妃也是對他評價頗高,這使得沈鳴極受南安王府器重。

  而這吏部侍郎朱廣溪則是東平郡王一手扶持起來妄圖染指吏部的傀儡,傾注了他頗多心血。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一下涉及兩座王府,賈母這才知道棘手,理解地點了點頭,眉頭微微舒展,面色好看了幾分。

  但還是憤憤道:「哪怕是有王府撐腰,也要讓他們好看,我便不信兩位王爺還會為他們同咱們鬧不痛快。


  再者說,王府又怎麼樣,若真的撕破臉皮……」

  對於賈母沒說完的話,王子騰有所猜測,但不敢苟同。雖說繕國公府風頭正盛,可人家完全沒有理由幫你吧。要幫,也只會是因為石府想藉助王家踩著王府上位,可這也跟賈家沒有關係。

  其實賈珍對於賈母的行為頗為意外,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兒子罷了,頂多他再給寧國府再添新丁便是。

  雖說早就讓酒色掏空了身體,但努努力,還是有機會的。為了這事惹來麻煩,實在不值。

  但他又不敢明說,他也知道賈母的憤怒不是因為賈蓉被打傷,而是賈府的威嚴遭到了挑釁,賈母這是在拼命維護賈府僅剩的一點尊嚴。

  事已至此,王子騰再逗留也沒有意義,站起身來又衝著賈母行了個禮:「老夫人,那我先去兵馬司看一看,若是那邊案件調查完畢,我先將人給接回來,再去兩家王府探一探風聲。」

  作為五城兵馬司的最高長官,這點兒能力還是有的。

  場上面色最難看的是賈赦,他只是想大事化小,然後回去享樂,至於什麼榮耀?他一點兒也不在乎。

  祖宗家業都被他這所謂的「母親」給偷了去,哪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與薛家無甚干係,薛蟠也沒有受傷,薛姨媽此時才後知後覺地感到懊惱。

  當時真是昏了頭了,既然自家女兒跟著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那為什麼要帶著她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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