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進了大獄
聞言,剛剛就擔心個不停的薛姨媽更加慌亂,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坐倒在床邊:「啊,怎麼還見血了,蟠兒有沒有事?」
鶯兒低著頭往後退了退:「奴婢不知。」
「行了行了,你且下去吧。」寶釵揮揮手,上前去攙扶自家母親,「媽,您不要慌張,蓉兒也被帶走了,那麼老太太那邊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務之急是去老太太那邊探聽一下風聲。」
「對對對,囡囡你說得對,走,我們快去。」
「誒,媽,換身衣裳!」
母女二人這邊還沒有走到賈母院裡,忽然又得了消息,說賈母連同王夫人以及三春丫頭等人聽說賈蓉出了事,都急忙趕回賈府了。
薛家母女也是趕緊去向費夫人請辭,費夫人自然少不了客套一番,說些關懷的話,若是用到石府儘管開口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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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姨媽與寶釵一同到了榮禧堂時,發現堂中不光只有賈母與王夫人。除了正在工部衙門尚不知情的賈政,其他人,包括東府的賈珍與其妻尤氏與西府東路的賈赦與其妻邢氏等人都在。
賈蓉出了事,他們這些長輩不在場也不像話。
王熙鳳倒是不在,這讓寶釵頗為意外,但仔細一想倒也合理,馬上月末了,府中的帳務多的很。總不能因為東府的事,讓西府的日子不過了吧。
她又是多疑的性子,自然不放心交由別人處理,必然親力親為,此刻她與平兒自然脫不開身。
待母女向眾人一一行禮過後,這才在其中落座。
斜斜地躺在炕上的賈母本來面上帶著怒意,見薛姨媽帶著女兒過來以後,方才收斂了面上情緒,不用問也清楚她們母女二人的來意。
也不待薛姨媽發問,對著賈珍道:「你且說說這幾個孩子的情況,好讓你薛姨媽與寶釵妹妹放心。」
賈珍面容掃過薛姨媽母女,壓下心中的貪婪,向著二人拱了拱手:「薛姨媽放心,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今兒犬子與薛蟠兄弟一同出去喝花酒,因為幾個窯姐兒與旁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薛蟠兄弟倒是沒有參與,因而也沒有受傷。
只是因為與我家中那頭小畜生一同宴飲,所以被兵馬司的人一同給帶了回去,也就錄個口供,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安然返回。」
聽到他這麼說,薛姨媽心中鬆了一口氣。
卻聽寶釵開口問道:「那蓉兒怎樣了,也沒什麼事吧?可曾出什麼麻煩,要不要去舅父那兒問一問?」
一直冷眼旁觀的王夫人見寶釵在慌亂中還能如此人情練達,對她的喜愛更是無以復加。
在她看來,這樣好的丫頭嫁去繕國公府做什麼,留在府里配自己的寶玉最合適不過了。
賈母也是老懷甚慰,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乖丫頭,現在也不知蓉兒與人家傷的怎樣,你璉二哥哥跟著你舅父去兵馬司衙門了解事情經過了,想來一會兒便到。」
正說著話,卻聽到穿堂前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風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敢在這時候偷聽的,除了寶玉等人也沒有誰了。
賈赦本想上前將一眾少爺小姐給趕走,卻被賈母給攔了下來。
「讓他們也過來聽聽,引以為戒,省得一個個不省心,給家裡添亂。」
聽賈母這麼說,屏風後的諸人也不再藏著,依次走了出來。
寶玉笑嘻嘻地上前同三春姐妹和黛玉一起向賈母行禮,其他幾位小姐都是取來錦墩在寶釵旁坐下,只有寶玉上前安慰賈母道:
「老祖宗,您就放寬心,蓉兒也不是傻的,京中這麼多家,那幾家惹不起的他肯定老早就避開了。既然與人發生口角,必然是那人瞎了眼不識得寧國府的。」
聽他這麼一說,王夫人面色一滯,這傻孩子,這話哪裡能當著東府的面來說。
果然,賈珍聽著,面色有些不愉:「寶玉這樣說話可就有些惹人不喜了,怎麼說蓉兒也是你的侄兒。平日裡見了,他也是規矩有禮不曾怠慢。
怎麼他出了事,你不關心蓉兒的傷勢,先想著招惹的人是不是惹得起。怎麼,若真惹出大禍,你還不再認這個侄兒不成?」
寶玉素來被寵慣了,有些口無遮攔,其實他的本意只是想著勸賈母安心,沒有想那麼多。
現在被賈珍這麼一懟才意識到其中不妥,隨即面色漲紅,有些歉疚道:「珍大哥,倒是我的不是,我只是想著蓉兒素來機靈,想著出不了什麼大事。
出事的必然是與蓉兒起衝突的那伙子人,這才出言無狀了起來,還請珍大哥海涵。」
寶玉本也是為了哄自己開心,賈母也不忍自己乖孫受委屈,冷著一張臉道:「你也不要說寶玉,少在我面前擺你族長的譜兒,他一個孩子能懂什麼,不過童言無忌罷了。
再說了,寶玉也沒說錯,你也莫要說他。蓉兒現在是應該沒有惹出什麼大亂子,可這裡是京城,萬一捅了婁子引得貴人不滿,是他能擔得起還是你能擔得起?」
賈珍雖是賈族的族長,但在賈母面前也是孫子輩的,自然是不敢對這位與自己爺爺一個輩分的老祖宗出言不遜。
只能陪著笑:「老太太您息怒,寶玉一時失言,我也是關心則亂,你不要和我們小輩一般計較了。」
賈母沒好氣地瞪了賈珍一眼,但他畢竟是族長,在小輩們面前還是要給他體面,沒有再吭聲。
倒是賈赦,一直沉默不語。
他誰也不關心,只是想著這糟心腌臢的事快些過去,不要連累到他才好,這樣自己才能安安穩穩地回東路那邊兒去享受。
屋中還沒安靜下來一會兒,就見賈璉引著王子騰進到屋中。
「伯母。」王子騰面沉如水,但還是不忘與賈母請安。
「寶玉他舅父,到底出了何事,蓉兒與蟠兒他們怎樣了?」
「回伯母,此事有些棘手。據兵馬司那邊審訊,蓉兒蟠兒他們喝花酒時與人爭風吃醋,蓉兒帶頭鬧事去尋人麻煩。結果與神安侯沈鳴嫡子沈興、吏部左侍郎朱廣溪之子朱常泓等人起了衝突。」
「那幾家也不是不知道蓉兒的身份,怎麼敢動手的。」賈珍皺著眉,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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