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慶賀 投奔

  第582章 慶賀 投奔

  接下來，自然是跨馬遊街。

  文武兩隊，都騎上高頭大馬，從南大營出發，在梁山城裡繞了一圈，而後在親軍帶領下，都到白石莊園赴宴。

  白石谷大廳前頭，各色屏風等物早就收了起來，文武登科的舉子，在趙元禮、趙興、趙集三人引導下各自坐定。

  武舉頭三名和科舉頭六名坐在趙禎相鄰的右一桌，林沖、蕭讓等人坐在左一桌，其餘人，各依次坐，分列左右。

  肉山酒海，先行給散南大營並出征的馬步軍一應軍士，各令自去打團兒吃酒。

  大廳里，早就準備好的後廚，在趙禎示意下，小廝、使女端著菜餚流水般將上來。

  釀酒作坊，也早早送來各色酒水，後廚里李小二並眾廚娘都拿出看家的本事。十個壓桌菜過後，當先就是【魚躍龍門】，這魚上來後，趙禎開口道：「諸位，這道【魚躍龍門】正是後頭八百里水泊中所產四須鯉所作，這魚乃是異種，食之可強健體魄。你等今日中舉，從此便與尋常百姓不同，當魚躍龍門，一展抱負。諸位同飲。」

  「同飲。」眾人齊聲應和。

  當日，白石谷莊園裡篩鑼擊鼓，大吹大擂，語笑喧譁，觥籌交錯，各色菜餚並時新的桃、杏、梅、李、枇杷、山棗、柿、栗之類，不停的送上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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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後，桌椅挪至兩旁，留出中間空地。

  早就等候多時的宮娥舞女上前，但見：紅裙舞女，盡隨著象板鸞簫；翠袖歌姬，簇捧定龍笙鳳管。

  一支拓枝舞，緊接著就是異域朝天舞，最後是劍器舞結尾。

  三支舞蹈，都是宮廷之舞。這確是童嬌秀並金翠蓮二人指使陪嫁的宮娥，並當初聖上賞賜的教坊司舞姬樂工獻上。

  其後又有琴師歌姬獻唱，鴛鴦頭帶著兩個徒兒表演喬相撲，楚媛、楚妍也帶著幾個女颭打套子，焦挺、曹鐵凜更是親自上場，相撲比試。

  歡鬧至夜，宴席才散去。

  一場歡鬧，中舉的眾人，也消除了矜持，對趙禎的認同自然更進一層。

  第二日，趙禎從宿醉中醒來，睜眼一看，確是在程婉兒房中。

  程婉兒見趙禎醒來，連忙叫來清竹、淡菊，服侍趙禎換衣洗漱，而後將粥湯送上。

  二人在屋裡吃過早飯後，趙禎這才去了前頭校場。

  今日，諸位舉子都入了縣府觀政。有了這些舉子入職，各處州府自然也能更好的運行。除了這些中舉的，趙禎又下令張榜，趁著現在梁山縣士子人多，招募書吏。

  雖只是最低一級的吏員，卻也有一份俸祿，並能再次參加科舉。這些應舉的官吏，無論才學如何，最起碼是對趙禎勢力認可的，自然要多加籠絡。

  只是，又不能都叫中舉做官，以此倒顯得趙禎這裡做官太容易。二來，也是為今後做準備，形成慣例。吏員升官，既能憑功績、也能走科考之路。

  接下來三年，若無變故，趙禎並不打算開科取士。要麼胥吏出職，軍功補授，內部升遷。要麼走察訪舉薦，恩蔭補官，納貲買官之路。

  如此，叫猶豫不決的人，多些磋磨。

  申牌時分，趙禎將積壓的公文都處理妥當，趙集近前來稟道：「相公，外頭金成英、胡瓊、毛仲勇三人前來謝恩。」

  趙禎聽了道：「請進來吧。」

  不一時，三人身著戎裝走了進來，跪拜後，趙禎叫三人坐了。

  世界日誌

  姓名：金成英（英雄，安增雷府萬方威應招財錫福真君降生）

  綽號：劍眉虎（生的劍眉星目，七尺以上身材，兩臂有千斤之力）

  種族：人族

  聲望：50（梁山武舉頭名，）

  職業：武夫

  副職業：鄉勇

  等級：4階5級（武力52，統帥30）

  屬性：力量53，體質52，敏捷38，精神35

  技能：騎戰3級（馬戰，體質+3），巡守3級（巡視探查，體質+3），馳射1級（馬上射箭，體質+1）。

  統帥技：搦戰2級（羞辱敵軍出戰，士氣+2）

  武藝：拳腳（熟練，使用拳腳武力+3，三十二勢太祖長拳，八步螳螂拳），槍棒（小成，使用槍類武器，武力+5，少林八十四槍）

  裝備：紅纓鑌鐵龍舌槍（二階，鑌鐵所鑄，槍頭如長舌，龍吞槍頭，下雕龍紋，銎前有瓜狀鎏金銅擋。特性：鋒銳+2，堅固+3），白樺弓

  赤日朱漆山紋甲（一階，防護+2，堅固+2。），朱頂鳳翅盔（一階，防護+1，堅固+2。）

  坐騎：棗紅馬（一階）

  胡瓊、毛仲勇二人倒不曾上應天上星宿，胡瓊武藝稍弱於聞達，毛仲勇與【獨角龍】鄒潤相差仿佛。

  見三人還有些拘謹，趙禎開口道：「你等三人，武藝不俗，金成英家學淵源，兵書大義，策論都有見地，射術也尚可，此去密州，軍中有統制【小李廣】花榮，兵馬都監【神火將】魏定國、【大刀】聞達，都是軍中宿將。歷練些時候，也能獨擋一面。」

  「胡瓊、毛仲勇，你二人在親軍營中，也能同諸位步軍統領學統兵操練之法，胡瓊你是在西軍中做過隊將的，還好些，毛仲勇你卻是獵戶出身，入軍中卻要用心學習。」

  三人聽了，都連忙應是。

  又勸勉了三人一番，趙禎本想著叫三人下去，只聽毛仲勇道：「相公，小人是登州山下毛家村人，村里都是毛姓。因著前兩年，毛太公家裡昧下解氏兄弟的大蟲，招致禍端。如今登州在相公治下，許是因當初毛太公家曾得罪過解家兄弟，州里小吏對毛家村多有苛責。以此，小人求相公寬恕毛家村。」

  趙禎聽後問道：「當初毛太公一家早就遭了報應，如何還牽連到毛家村了？」

  毛仲勇道：「相公，小人等都是尋常莊戶，並不知因由。」

  趙禎聽了，使人將裴宣叫來，讓毛仲勇將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裴宣聽了道：「相公，孫立、解寶、解珍兄弟都非肚量小的。許是下頭小吏自作主張。只是這事卻不能輕易放過，不若我親自去一趟登州，調查一番。」

  趙禎正要點頭應下，就聽軍士通稟道：「相公，廣濟軍鴿信。」

  趙禎聽了，叫丁安進來。

  看過鴿信，趙禎笑道：「卻不用兄弟跑這一遭，這個人更合適。」

  說著，把手裡鴿信給裴宣看了。

  裴宣道：「賀喜相公，有了這人來投，這決獄斷案的事便有人主持。再有他是新來之人，也不會偏幫，卻是正好。」

  見下頭毛仲勇三人都是一臉疑惑，趙禎說道：「毛仲勇兄弟說的事我已知曉了，再三五日，正好興仁府推官要來我這裡，就叫他去一趟登州，盤問清楚。」

  金成英道：「不想蓋推官也要來梁山。」

  毛仲勇問道：「成英兄弟也識得這人？」

  「自然，這個蓋推官最是擅長決獄斷案，興利除害，經他手的案子，無人不服。興仁府里有個名號，都叫他【還魂包孝肅】、【蓋青天】。有他前去過問，必然要將事情問的清楚明白。」

  毛仲勇聽了，連連點頭。

  三日後，白石大廳里，趙禎在裴宣、朱武、劉慧娘陪同下，見了這個蓋天錫。

  這蓋天錫因屢次壞【沒頭蒼蠅】牛信、【矮腳鬼】富吉幾人的好事，這幾人冷不丁的就在高世德面前抱怨，又多說蓋天錫不肯為高衙內盡力，只想著自己的名聲，當初說好的暫借衙內私庫金銀，後頭更是提都不提。慢慢的高衙內也就不再親近蓋天錫。

  借著新來的紀安邦上任，牛信、富吉等搬弄是非，把這個蓋天錫擠兌的賜了官職。

  蓋天錫本想著辭官回鄉，只是，蓋天錫也只有二十六七，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辭官多有不甘。無奈，蓋天錫不願同流合污，又受人管轄，空有抱負，不能施展。

  白勝這時候找了上來，多言趙禎好處。

  起初，蓋天錫卻是不肯的。只是見梁橫父子去了梁山，都得重用。不免寫了封信，使人送去父親蓋永處問訊。

  這蓋永也是進士出身，做到滄州知州致仕。

  聽聞蓋天錫境遇，竟然變賣了家產田宅，舉家前往廣濟軍，而後才叫家中管事去興仁府傳信，叫蓋天錫來廣濟軍團聚。

  蓋天錫聽了家中都管要蓋天錫去廣濟軍，大吃一驚，問道：「廣濟軍？」

  王都管道：「大郎，官人變賣了田宅，舉家而來。」

  當下，蓋天錫隨著白勝、王都管去了廣濟軍。

  見了父親蓋永，二人屏退左右，只留父子二人相對而坐，蓋天錫問道：「父親，如何變賣了田宅，要來梁山？」

  蓋永不答，反而問道：「大郎，這世道可像是亂世？」

  蓋天錫沉吟片刻說道：「父親，雖說朝廷里奸臣當道，聖上驕奢淫逸，可也說不上是亂世景象。」

  蓋永道：「你不見四方不靖，禁軍卻不堪戰嗎？」

  蓋天錫聽了，道：「父親，如今山東宋江受了招安，河北田虎眼見的就要剿滅，淮西王慶、江南方臘勢頭也被扼住，朝廷也有振作之意。」

  蓋永卻道：「奸臣當道，讒佞專權，設除濫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六韜·上賢》曰：『臣有結朋黨，蔽賢智，障主明者，傷王之權』。一日不除蔡京、朱勔、王黼、李彥、童貫、梁師成六人，則天下永無寧日。今日有四大寇，明日就有八大賊。」

  「倒不是說朝廷就要更迭，不過是找個安定之處存身罷了。我在家鄉，也多曾聽聞梁山趙安撫相公守護一地，除卻苛捐雜稅，百姓愛戴。外頭征戰不休，這裡卻安穩，正是安身之地。」

  「父親，這個趙禎只怕也不是個安穩的？」蓋天錫道。

  「如何說？」

  蓋天錫回道：「父親，趙禎這名字犯諱，這廝可曾上書，改為趙澤。只不過是障眼法，誰不知他仍舊自稱趙禎。再者，這廝聽調不聽宣，將來只怕也與朝廷起衝突。到時候，朝廷大軍來征剿，只怕這處就要淪為戰場。哪裡是安身之地？」

  蓋永笑道：「大郎，你只看到這一處，卻不曾放眼看天下。我兩年前從滄州卸任，新上任的李世群，卻也是太師一夥，能耐沒多少，全靠巴結太師。滄州柴家立足百餘年，說一句滄州王也不為過，他卻全不看在眼裡，貫會勒索錢糧財帛。只怕滄州將來必有一場火拼。西北有西夏、青塘，北有遼國，又有金國起於北方，沒一處安穩的。還不知幾時能顧上京東路。」

  「再說，我聽聞安撫相公娶了童樞密使家的女兒，只怕朝廷也有意維持現狀。只要安撫相公不反，朝廷不會輕易對付他。畢竟，我聽說，他這裡戰將上百，軍士精銳，都是能征慣戰的。朝廷幾次出兵，剿不滅的宋江，就是他迫降的。沒萬全的把握，朝廷里誰敢輕易來撩撥他。」

  蓋天錫聽了，點了點頭，開口道：「即便如此，父親也不至於舉家來京東路吧？」

  「你可知，今年我家連秋稅都繳納了？」蓋永道。

  「秋稅？」蓋天錫吃驚的道。

  蓋永點頭：「為了剿賊，朝廷卯吃寅糧，地方上官吏又上下其手，我家尚且如此，更遑論黔首百姓。此時不走，只怕將來就走不了了。」

  蓋天錫聽了，皺眉道：「興仁府里雖有高世德貪鄙，卻也不曾這般禍害。」

  「邊上有個趙安撫相公，誰敢激起民憤。一旦動亂，不怕梁山出兵嗎？」蓋永道。

  蓋天錫道：「父親說的是，前不久，梁山就借著一個將軍的同鄉在廣濟軍遭害，濮州通判帶兵誤闖梁山，就趁機出兵，占了兩處。」

  「外頭都傳趙禎非是真好漢，於女色上十分上心。如今看來，何嘗不是其有意為之。」蓋永接著道：「這倒是正好，都道他是羈靡勢力，士子都不願投奔於他，你如今投過去，必然要受重用，豈不是好。」

  蓋天錫聽了道：「父親，我若是投過去，必然要盡心竭力輔佐於他，一旦他反了，我家可就沒了退路。」

  蓋永道：「眼下如何能看到將來的事。再說，我家若是沒了官府照料，一旦有變，你雖然會些武藝，也不過是個十人敵，我家拿什麼保全？」

  父子一番交談後，就隨白勝，在一隊軍士護送下，來到了梁山。

  見禮後，趙禎當先開口道：「不想還有一日能與推官相見。」

  蓋天錫連忙道：「相公赫赫聲威，傳遍京東。小人失官，又得罪了高衙內，為今後計，只能託庇於相公。」

  趙禎點頭又搖頭，對蓋天錫道：「推官的名聲，誰不知曉。如今能來梁山，正叫我喜出望外。」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