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輕取

  第578章 輕取

  趙禎接著姬茗菡、姬茗萏二人並黑螞蟻三姐妹，拿出兩件準備好的傳承物，留給姬清婉，趙禎就點頭示意，叫姬茗菡帶著眾人並糧草輜重，一下子進入【甄寶車起義】。

  一眾人都出現在野外，趙禎對此早有準備，親軍驍將【掃地龍】火萬城，【擎天銅柱】王良、【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四人，各帶五百馬軍軍士，向四方散開。

  一番探索後，去東方探索的【掃地龍】火萬城稟報，十里開外的一處城鎮，似是剛遭遇戰亂不久。因顧慮露了行藏，不敢深入，只遠遠看到城鎮外到處是披麻戴孝的。

  劉慧娘聽後，開口道：「官人，這處城鎮十有八九便是甄寶車一夥劫掠所致。便是不是，這處鄉里也必然仇視另一伙人，我等前去，或許能得些助力。有這些人，便是搜尋甄寶車這夥人的藏身之地，也方便許多。」

  趙禎道：「慧娘說的不錯，我等便去看看。若是便宜，便在那裡駐紮，而後再搜尋甄寶車。」

  說罷，傳令軍士行軍，火萬城、王良二人領一千馬軍先行，趙禎領步卒、火炮營並青鳶衛為中軍，攜帶輜重隨後，呂方、郭盛二人為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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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千大軍浩浩蕩蕩往城鎮處趕去。

  行軍一個時辰，大軍抵達這處城鎮外時，這處鄉里男女青壯早就敲響了梆子，各拿鋤頭鐵鍬，集結起來。

  粗粗列下陣勢，趙禎使火萬城上前問話，喝令管事的出來。

  這伙百姓聽了，一番騷動過後，從中走出兩個各執刀槍的壯漢。

  拿刀的漢子當先問道：「好漢，你等是哪裡人，此處是黃屯鄉，剛叫一夥草寇劫掠過，鄉里糧食布帛已被劫掠一空，好漢還是往別處去吧。」

  火萬城喝道：「我等並非草寇，你兩個入軍營來，拜見將軍。興許這夥人正是我等將軍要剿滅之人。」

  兩個壯漢互相看了一眼，大著膽子隨火萬城入陣來。

  下了軍械，二人上前見了趙禎，拜倒在地。只聽左首的這個漢子拜道：「將軍，小人譚新榮，添為本鄉鄉正，這一位是馬振，本鄉巡檢，不知將軍是哪路兵馬？」

  趙禎道：「這個你卻不用管，我來問你，你這裡可是遭了草寇？為首的是誰你等可知？」

  譚新榮道：「將軍，三日前，從南頭來了一路兵馬，約有三千丁壯。看旗號，打的是甄字大旗，應當是甄寶車的人馬。把鎮子圍了一日，我等連番廝殺，終究不敵，死了五七百鄉人，還是叫他攻入了鎮子。我等從北門退走，這夥人放火燒鎮，半個鎮子化為烏有，糧草布帛也被劫掠一空。」

  趙禎聽了，問道：「你等可知這路草寇去了哪裡？」

  不曾開口的馬振道：「將軍，小人曾暗中尾隨，這些人劫掠之後，又打破了周邊幾處村莊，劫掠一番後，都往南褪去，進入艾山。」

  「艾山？」趙禎問道。

  「將軍若不信，小人願為嚮導。只求將軍能為我等報仇。」馬振道。

  劉慧娘道：「艾山距此多遠路程？」

  「三十餘里。」馬振回道。

  劉慧娘接著問道：「地勢如何？」

  馬振連忙道：「此山高不過百餘米，卻是泰山余脈，與對岸的外山山體緊緊簇擁，成了黃河天險，形成了天下奇觀的艾山卡口。黃河的這個位置有『鯉魚跳卡口，禹王鎖蛟龍』的美譽。山體更是青石構迭而成，如今山中湧入這股草寇，修建營寨，只怕不好攻打。不過，山下卻開墾了許多田畝，若是把這山圍了，不怕這些人不下山。」

  趙禎聽了，不置可否，轉而問道：「我聽聞這夥人自稱義軍？」

  「呸，什麼義軍，這甄寶車也是個富戶，官府催逼的緊，他殺了鄉吏，燒了莊子上山避禍罷了。官兵不曾殺的幾個，反倒是殘害鄉里，毫不手軟。我等一邊應付官府，一邊還要孝敬這廝。稍有不順，就縱兵搶掠。」馬振道。

  趙禎聽了，問道：「這處還有官府？」

  馬振道：「如何沒有，這處地界雖不知如何，迷霧環繞，不通外地。東阿縣城就在西北方二十里外，這處地界如今都由城中守將高毗做主。」

  「你等可將盜匪報於城中統帥？」趙禎問道。

  譚新榮道：「這個卻不敢，城裡的官人只知收稅，哪裡敢驚動他們，若是請來這幫殺才，我等還要再遭兵禍。」

  說罷，看向趙禎道：「不知將軍是何處兵馬？」

  趙禎道：「我等是從迷霧外闖入的軍將，如今外頭早變了天地，等征平這伙賊寇，我等就走。你等若是有願意跟隨的，也可以同走。」

  譚新榮問道：「將軍，不知迷霧外是什麼情形？」

  趙禎道：「總比這處好。你回去通知鄉民，有願走的，只管收拾行囊。左右不過這三五日。不願走的，也不勉強。走前，我還有吩咐，到時，還要你辛苦一遭。」

  譚新榮還要再問，趙禎使人將其送出軍中。

  趙禎傳令，仍舊是火萬城、王良二人為先鋒，在馬振引導下，一路前去艾山。

  趕到艾山地界，已是申牌時分，艾山上，甄寶車早就看到前來的大軍，嚴令山中義軍把守山寨，並不下山交鋒。

  見天色不早，趙禎下令安營紮寨。

  一夜無事。

  第二日，用罷早飯，三通鼓罷，趙禎一眾盡皆披掛上陣。

  艾山上仍舊嚴陣以待，卻不曾有半個士卒下山。

  火萬城當先出陣搦戰，罵了半個時辰，艾山上竟無人應戰。

  姬茗菡、姬茗萏二人見了，對趙禎道：「夫君，不如我二人出陣搦戰，看山上如何應對。」

  趙禎抬頭看了看，日頭升起來，天氣漸熱，對姬茗菡、姬茗萏二人道：「你兩個小心在意，我讓麗卿為你二人壓陣。」

  三人聞言，打馬出陣。姬茗菡、姬茗萏二人縱馬奔騰，對著山頭耀武揚威。

  再說山上的甄寶車，見山下一夥官軍，甲冑齊全，馬軍竟然占下半數，一看便是朝廷精銳。以此不敢下山迎戰。

  昨日有人提議劫營，也讓甄寶車按下。今日一早，官軍山下搦戰，甄寶車也不敢應戰。畢竟，自己一伙人，男女青壯雖有上萬人，披甲的卻不足千人，如何敢列陣廝殺。

  不一時，前頭守山的心腹甄東來報，有兩個女子叫陣，下頭的人各個義憤填膺，要下山廝殺，要甄寶車拿個主意。

  話音剛落，山上這處大廳里，幾個領兵的首領各個大叫著要下去廝殺。

  甄寶舟更是叫道：「哥哥，如今叫一個女子上前搦戰，若是不應，下頭這些人必然再無士氣可言，官軍一旦攻山，只怕抵擋不住。不若小弟下山，將這兩個小娘子俘到山上來。一來提振士氣，二來，也叫官軍不敢小覷我等。」

  甄寶舟說完，底下眾人也都吵吵著要下去擒獲下頭兩個女娘。

  甄寶車見了，知眾意難違，開口道：「下頭既然是兩人，你一人終究吃虧。再叫上王、李兩位教頭壓陣。」

  王、李兩位教頭聽了，連忙起身應下。

  「我與哥哥同去。」

  甄寶車看時，卻是自己的妻弟韓進汛出言。甄寶車點了點頭。

  山下，姬茗菡、姬茗萏二人正等的不耐煩，山上一陣鼓聲，就見山上涌下二十餘騎，當先兩個，都是一身鐵甲，見了姬茗菡、姬茗萏也不搭話，縱馬挺槍沖了過來。

  姬茗菡、姬茗萏二人見了，也不膽怯，各掣出日月雙刀，嬌喝一聲，迎了上去。

  四個人，來來往往，反反覆覆，鬥了十餘合，不分勝負。

  姬茗菡賣個破綻，調轉馬頭，繞陣而走。

  與之相鬥的韓進汛哈哈大笑一聲，縱馬邊追，一邊追，口裡污言穢語不停。

  姬茗菡把刀去了事環上帶住，暗取飛刀在手，扭過身軀，嬌喝一聲：「著。」左手飛刀往韓進汛臉上早飛了過來。

  韓進汛急躲飛刀時，說時遲，那時快，早被姬茗菡調轉馬頭，一刀砍在韓進汛右臂。

  韓進汛撇了手中長槍，催馬要逃，姬茗菡追上，又一刀，把韓進汛砍下馬去。

  姬茗菡看也不看，縱馬向甄寶舟殺了過來。

  甄寶舟見折了韓進汛，姬茗菡又殺奔過來，正慌張要走，被姬茗萏看刀便宜，嬌喝一聲，左右兩把刀兜頭砍了過來，甄寶舟閃避不及，被姬茗萏砍下馬來。

  對面兩個教頭見了，大罵道：「賤婢，安敢殺人。」

  說罷，兩人打馬沖了過來。

  這裡，黑螞蟻三姐妹見姬茗菡、姬茗萏得勝，也沖了出來。

  不及接陣，三個人，六柄飛刀率先甩出。

  王教頭不及提防，已中了飛刀，跌下馬來，李瑤上前一刀，將其梟首。

  另一個姓李的教頭，長矛接連挑落三柄飛刀，不等收矛，第四柄飛刀已到，正中馬首。戰馬衝出兩步，將李教頭掀翻在地。

  李琳、李玲二人上前，將李教頭砍死。

  山下二十餘騎草寇見了，驚慌失措，往山上就跑。

  趙禎見了，使人把鼉龍戰鼓猛地敲響了起來，早就等候的不耐煩的【黑旋風】李逵聽了，抄起兩把大斧，當先沖了出去。

  【八臂哪吒】項充、【飛天大聖】李袞並章持、巴增、計廣、陸多四人，各持兵刃，緊隨其後。

  三千軍士，舞起蠻牌、飛刀、標槍、板斧，當先一陣飛刀、標槍亂投，而後一齊衝殺入去。

  扈三娘護著劉慧娘領著同來的【飛天神雷都】一部，架起二十架飛天神雷，往山上就打。

  劉慧娘號令不停，雷子如雨點般落下，小雷子四下亂迸亂打，四面轟裂。一霎時，但見碎板斷木同人馬的屍骸，橫飛亂舞，山上眾人本就抵擋不住，如今被雷子一炸，更是撇了陣地，往山上就跑。李逵等人殺入賊營，賊兵大亂。

  山頂上，甄寶車領兵督戰，連殺十餘人，止不住賊兵潰散。

  甄寶車連連呼號，除了身邊親兵，無人止步。見敗勢已定，甄寶車大駭，叫人從後山走避。

  李逵連番砍殺，見了甄寶車在那裡呼號，大吼一聲，手輪雙斧，殺了上來。甄寶車不及反應，李逵搶到馬下，一斧砍斷馬腳，把甄寶車掀翻在地。李逵雙斧如飛，把甄寶車砍翻。

  護衛甄寶車的一眾護衛見了，一齊擁將過來，李逵只顧亂砍，項充、李袞也領團牌手殺了過來，兩下廝殺。

  一眾護衛如何敵得過這幾個大蟲，不一時，就四散潰逃。甄寶車的大旗也叫李逵砍倒。

  趙禎在山下，看到甄寶車大旗倒下，就知道勝負已分。

  吩咐呂方四人，繞山捕捉俘虜。

  再叫人四處大喊：「降者不殺！」

  李逵等人聞令，也叫士卒四處大喊：「甄寶車已死，降者不殺！」

  一個時辰後，趙禎在山下見了驅趕俘虜下山的李逵等人，只見眾人都是一身血污，李逵更是將甄寶車首級掛在腰上，隨著李逵走動，甄寶車首級也來回擺動。

  見了趙禎，李逵忙撇了雙斧，將甄寶車首級奉上。

  趙禎見了，使人用長竹竿挑著，懸掛在山前。

  趙禎道：「李逵兄弟果然驍勇，一戰就攻下敵營，記為首功。項充、李袞兄弟來回遮護，功勞不小，等回師後，各有封賞。」

  艾山上下，清理了半日功夫，才將山上財貨盡皆搬了下來。一萬餘人的甄寶車所部，殺死殺傷三千餘人，其餘七千餘人都成了俘虜。

  叫李逵三人領兵，監押著這七千餘人，扛抬著財貨糧草，往黃屯鄉趕去。趙禎領著馬軍並青鳶衛，帶上馬振，先一步趕回黃屯鄉。

  見了趙禎馬隊趕回，鄉正譚新榮連忙出來相見。

  趙禎道：「我欲攻東阿縣城，你等可願出力。」

  譚新榮看向馬振，馬振道：「小人願意。」

  說罷，對趙禎道：「將軍稍待，小人與譚鄉正說幾句話。」

  見趙禎點頭，馬振將譚新榮拉到一旁，小聲將艾山所見說了一遍，譚新榮聽到一戰殺死三千餘人，艾山都染紅了，神情大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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