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白雉出，民心附

  第425章 白雉出，民心附

  剛起身，就見蒼頭走了進來，對汪恭人說道：「夫人，前幾日來拜訪的顏統制在外面。」

  汪恭人道：「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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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時，顏樹德走了進來，見了禮，顏樹德道：「大官人，你如何也在這裡。」

  趙禎把來意說了。顏樹德道：「大官人慧眼，嬸娘博聞多識，在大官人麾下正能一展所長。」

  徐青娘笑道：「自家人倒是先跨上了。我讓你取得經書呢？」

  顏樹德聽了，連忙把肩上的包袱遞給徐青娘。

  徐青娘接過來，從中拿出兩冊佛經遞給汪恭人。

  趙禎道：「恭人兩個探討佛經，我先走一步。明日青娘可來軍營，隨我等回梁山。」

  顏樹德道：「大官人，我入城時，就聽把守城門的小校說，今日軍中賞賜酒肉，我也去軍營，明日正好回梁山。」

  當日自酉時初，大鍋燉煮的豬肉、砍作大塊，再有在城裡採購的村釀，大碗盛了。圍著篝火，眾軍士熱鬧了一番。

  第二日，趙禎匯合徐青娘、孔厚二子：孔長生、孔偉生，一齊往梁山趕去。

  孔長生、孔偉生才名不顯，趙禎剛開始也只是想著，畢竟從小讀書，家學淵源，培養一番，做個一縣主簿，總能勝任。

  孔厚臨別一番話，卻讓趙禎對二人產生了興趣。

  「凡人未仕在家，則以事親為孝。出仕在朝，則以事君為孝。能事親，事君，乃可謂之為能立身，然後可以揚名。你等兄弟二人如今出仕，當謹記在心。」

  趙禎路上歇息的功夫，用明察看了二人。

  世界日誌

  姓名：孔長生/孔偉生（英雄，孔氏後裔。）

  綽號：無

  種族：人族

  聲望：10（梁山州鄆城縣知縣之子。）

  職業：儒生（大聖人後裔）

  副職業：無

  等級：1階8級（武力15，統帥10）

  屬性：力量13，體質15，敏捷16，精神27

  技能：君子六藝1級（禮、樂、射、御、書、數，尤擅數。力量+1，精神+1）。對弈3級，（夫圍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鬥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九品之外不可勝計，未能入格，今不復雲。精神+3。）

  統帥技：無

  武藝：劍法（熟練，使用劍類武器武力+3，二十四勢君子劍。）

  裝備：精鋼劍（仿聖人佩劍，精鋼所鑄。特性：鋒銳+1，堅固+1）

  又經過一番攀談，趙禎發現，二人精通術數。方田、粟米、差分、少廣、商功、均輸、方程、盈不足、旁要無一不會。

  趙禎心裡已對二人去處有了計較，回到白石莊園，軍士自有同去的統制安置，趙禎叫來蕭讓、裴宣等人，將這趟鄆城之行說了一遍。

  對徐青娘出任梁山縣縣丞一職，眾人也都無疑慮，畢竟軍中都有統制官。至於孔長生、孔偉生兩兄弟，幾人都想要到麾下。

  趙禎打斷眾人爭論，說道：「這兩人都擅術數，我擬將二人送去扈成處，在司戶參軍廳做個孔目。別的先不用管，只兩事要這兩兄弟督辦。第一，帶人核算土地。第二。卻要他二人教授火炮營軍士算籌之法。」

  「等土地核算清楚，繪成圖籍，二人也可在州里教授學問，亦或者擇一人到錄事參軍廳任職，再或者去下頭鄉縣任職。」

  扈成高興的道：「大官人要用二人長處，自然是好的。有這二人，明年六縣之地圖籍必然可以繪成。」

  趙禎接著問蕭讓道：「吳學究那裡可有消息？」

  蕭讓道：「自來永兒走後，這宋公明已將萊蕪監與新泰城官路放開。可恨這來永兒一面求和，一面竟然派人襲擊天使。幸虧晁團練護持，俘獲【噴霧豹】張大能。」

  趙禎道：「這人叫【鬼見愁】，自然不是好易與的。既然已放開官路，我擬使人前去採購一批青州貨物。」

  蔣敬聽了道：「大官人要採購何物？非要去青州。」

  趙禎道：「青州富饒，別的不說，這仙紋綾原來都是進貢之物，如今宋公明手裡必然不少。青州柿干、干棗，也是不可多得的甜品。如今戰亂，青州金銀貴重，若能趁機收購些寶物更好。如今水面逐漸結冰，鹽場運鹽也停了，正好請【鬼臉兒】杜興走一趟。」

  眾人聽了，也紛紛贊同。

  趙禎接著問道：「如今各縣可有收購的寶物？」

  蔣敬道：「按照大官人吩咐，各縣典當鋪子裡的死當，看起來有些來歷的，贖買了許多，都存在庫里。另外，各縣也把往年上供朝廷之物送了來。」

  「都有何物？」

  「壽張、陽穀、中都縣貢絹、阿膠，范縣貢絹，鄆城貢阿膠、半夏。各縣的秋稅也都解來府庫。范縣張家上貢一隻白雉，此是祥瑞之兆。」蔣敬回道。

  趙禎問道：「白雉？」蕭讓道：「不錯，我等都看過了，確定無疑。如今張家嫡子張辰還在縣裡等候大官人。」

  「可有所求？」趙禎問道。

  「張家擅烤雞，以此為生，在張莊鄉也算鄉紳之家，張辰詩書策論並不出眾，願以此求一鄉長之職。」蕭讓道。

  趙禎聽了，皺著眉頭道：「理事如何？」

  「看面相倒也忠厚。」蕭讓回道。

  扈成道：「妹夫，何必為難。如今你掌管一州，這祥瑞來的正是時候。連同你帶回來的黑雉，正可宣揚一番。如此祥瑞出世，正是天意。何況，此正是千金市馬骨之機。」

  裴宣也道：「扈參軍這話倒也不錯。這張辰也不需在張莊鄉任職，只在范縣找處大鄉就是。這鄉里不過是戶口、賦役、錢穀、給納之事，再囑咐王倫知縣一番，縣裡多盯著些，鄉中又非他能一言而決，只要不胡作非為，欺壓鄉里，這鄉長也比如今這些留任的強。」

  趙禎聽了，也點頭同意了。這白稚功效趙禎恰好曾聽郜鵠說過。

  其一，白雉朝雊。白稚啼叫，萬物復甦。

  其二，銀鉤風不定，觸損鶻翎毛。翅羽脫落，可作箭矢，箭出必中。

  眾人又商量一番，明日讓張辰獻禮，並讓趙十七郎伺機放出黑雉，以此二雉現身，並讓各處酒樓歌女鼓吹，宣揚趙禎德行。

  第二日，獻禮在梁山城裡舉行，如今城裡酒樓客棧已住進來許多提前過來的士子、武人，白雉、黑雉顯身，士子、武人爭相傳頌。一時間趙禎賢名傳遍州府。

  許多還在猶豫的士子、武人，放下擔憂，各自沉下心來，準備二月科舉。

  張辰被授予陸集鄉鄉長一職的消息也隨之傳遍州里。除了感嘆張辰運氣好的，家中有寶物的人家也免不得有起心思的。因劃州後清理土地人口不安的民心，一下子安穩下來。

  世界日誌

  白雉（一階，瑞獸，王者德流四表，則白雉見。）

  種族：雞

  等級：1階7級

  屬性：力量8，體質10，敏捷19，精神15

  技能：跳躍、飛翔

  趁此機會，蕭讓又使人宣揚梁山州律法、稅賦，著重宣揚舉報隱瞞田產人口的獎賞，竟然也收到幾處檢舉。

  州城裡因獻祥瑞，著實熱鬧了幾天。

  此後幾日，趙禎本打算去中都縣的行程也不得不中斷了。

  每日都有臨近的鄉紳前來拜見。趙禎耐下性子，都一一接見了。

  直到王定六、李三兩人帶著一眾招攬的好漢回來，趙禎這才抽身而退。

  可惜，童威、童猛二人舉薦的六人，只來了兩個，一個【浪裏白條】張順、【船火兒】張橫，【混江龍】李俊、【沒遮攔】穆弘、【小遮攔】穆春、【催命判官】李立四人並不願遠離故土。

  倒是吳用舉薦的江州兩院押牢節級，【神行太保】戴宗見了吳用書信，並不推辭，當日就辭了差事，收拾行裝，又叫了一個小牢子【黑旋風】李逵同來。

  揭陽三霸，在揭陽鎮逍遙自在慣了，雖然聽聞【小孟嘗】趙禎名聲，一開始都推辭了。魚牙子張順也是戴宗說動的，張橫則是張順拉來的。

  白石莊園大廳，趙禎把了酒，與四人見了禮，不及客套，李逵已是高聲道：「大官人，我老娘、哥哥果真在此嘛？」

  趙禎道：「李逵兄弟稍安勿躁，我已使人去接你老娘、哥哥來此相見。」

  「我因打死了人，出逃在外，別的都不擔心，唯獨放心不下老娘。戴宗哥哥叫我來投大官人，說起來，才聽這個李三兄弟說起，沂州百丈村里，也有一個李達帶著老娘投靠了大官人，問過年甲相貌，正是我老娘、哥哥。」

  鮑旭一旁道：「果然是無巧不成書。」

  李逵抬頭看去，口中道：「好醜的漢子。」

  「你這人，哪裡又比我好看了。」

  一個猙獰鬼臉如鍋底，雙睛迭暴露狼唇。一個黑熊般的一身粗肉，鐵牛似遍體頑皮，交加一字赤黃眉，雙眼赤絲亂系。

  二人相視一眼，俱都哈哈大笑。

  戴宗這時開口道：「大官人，怎不見吳學究？」

  趙禎道：「他如今坐鎮沂州新泰縣，統管兵馬，防備青州賊寇。待到臘月初八，我這裡遍請諸位兄弟慶賀，到時自然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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