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上山

  第422章 上山

  第二日，趙禎帶上一眾軍士，浩浩蕩蕩的前往鄆城縣。

  等趙禎到時，已過了午牌時分。好在早就飛鴿傳書，熱湯熱飯已備好，眾人在城外一處小軍營安頓下來。

  安頓好軍士，趙禎帶著一眾好漢，隨【赤發鬼】劉唐，鄒潤，鄒淵三人去了縣裡。知縣孔厚，主簿丁疇、孫廣三人都在縣衙等候。

  縣衙後堂，眾人落座，趙禎把新來的龐萬春、龐秋霞兄妹，雷炯，計稷都做了介紹。

  說起來，這孔厚雖然來了許久，趙禎也只匆匆見過一面，就安排到鄆城縣。如今再見，仍覺這人氣度不凡。

  世界日誌

  姓名：孔厚（英雄，丹精雷府調神御氣燮理陰陽司命天醫真君降生。）

  綽號：無

  

  種族：人族

  聲望：150（曾為沂州府孔目，為人秉性忠良，慷慨正直，專好抑強扶弱。）

  職業：儒生（大聖人後裔）

  副職業：郎中（精通醫術，救人無數。）

  等級：3階1級（武力15，統帥40）

  屬性：力量20，體質23，敏捷15，精神43

  技能：君子六藝4級（禮、樂、射、御、書、數，力量+2，體質+2，敏捷+2，精神+2），四診4級（望聞問切，精神+4），開方3級（對症下藥，精神+3）

  統帥技：諫言2級（秉性忠良，為人臣謀國而不謀身，民心+2）

  武藝：劍法（小成，使用劍類武器武力+5，二十四勢君子劍。）

  裝備：尺八劍（二階，仿聖人佩劍，隕鐵所鑄。特性：修己以敬，鋒銳+3，堅固+2）

  眾人重新見了禮，隨後，孔厚讓人傳菜。席上，孔厚問道：「大官人，這鄉試如何安排在二月？」

  趙禎把蕭讓的話說了，孔厚回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今後開科取士都在二月呢。雖然無礙，說出去，卻以為我等是仿照春闈，有逾制之嫌。」

  趙禎道：「如今不過是無奈之舉，《禮記·學記》曰：『古之教者，家有塾，黨有庠，術有序，國有學。』後頭州里還有政令，各縣、鄉、村坊各要設公學以教士民，大戶人家也可設私塾。各縣縣令仍就要查訪鄉里，有德才之士，也可舉薦為官。鄆城縣可有可用之人？」

  孔厚猶豫了一番，說道：「大官人，這鄆城縣讀書人不少，可要說最有才氣的卻是個女子。」

  「奧？此人是哪家女兒？州里對女子並不輕視，若有本事，也可為官。」趙禎道。

  孔厚道：「此人孀居，滿城都叫他汪恭人。」

  雷橫聽了道：「原來是這位。」

  趙禎問道：「雷指揮使也聽過？」

  「這個汪恭人，他夫家是戊子科舉人。這汪家也算是縣中大族，這汪學士為官多年，汪氏也授了誥封，為恭人。可惜天不永年，汪學士病故，撇下少年妻室。這汪恭人家學淵博，見識高明，雖是孀居，將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條。滿縣都知她因人處事，無不得宜。」雷橫道。

  孔厚道：「我來這些時日，多曾聽聞這個汪恭人。大官人也可使人打探一番，若能替代我這知縣一職最好。如此，我才好掌獄訟勘鞠之事，專掌刑獄。」

  趙禎聽後皺眉道：「她孀居在家，只怕不能輕易請她出來。」

  「這個無妨，徐知縣的侄女徐青娘與她是好友，她如今正在汪家做客，只請她來說項便是。我與徐青娘也曾攀談過，這人也是個極有才學的。」孔厚道。

  趙禎聽了，笑道：「能得孔知縣這句贊言，這徐青娘的學識必然不差。都說舉賢不避親，我讓各處舉薦人才，這徐溶夫自家有這侄女，卻不說話。」

  「還有你，孔知縣，你家也有俊傑，如何不提。」

  孔厚道：「長生、偉生兩個，雖然自小讀書，到底缺乏歷練，不諳世事。非歷練幾年才能擔當大任。」

  趙禎道：「話雖如此，可你不讓他出來任職，如何歷練？」

  孔厚「呃」了一聲，竟不知說什麼。

  趙禎笑道：「一縣主官自然不敢讓二人上手，不過，去梁山縣做個主簿卻做得。正好讓蕭通判教導，如此，將來才能任事。」

  孔厚聽了，連忙稱謝。口中道：「如此，等大官人返程，犬子就隨大官人同去。」

  趙禎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孔知縣，這雲台岡、多子山是個什麼情況？」

  孔厚道：「大官人，這雲台岡、多子山二處，是縣中兩處山岡，都不甚高，只是連綿一片。但有犯事的，生活無著的莊戶，就往山林里躲。前任知縣有個時文斌的，倒是曾清理過。從山中招誘了許多莊戶，編戶齊民。如今剩下的，都是些冥頑不靈的，常常下山攪擾村坊，打劫往來客商，過慣了不勞而獲的日子。」

  「這些日子，鄒潤、鄒淵兩位將軍扮作山民，已打探的清楚，山中有六個聚居點，因此請大官人下令，將山民都遷下山來，撥給土地，登記造冊。」

  趙禎聽了，問道：「這六處聚居點，都從事劫掠為生嗎？」

  鄒淵道：「大官人，這六伙人雖然互相認識，卻少有來往。多子山有四處，山頂的道觀求子廟算是一處，這處多是過不下去的莊戶，託庇道觀，耕種廟田。另有一處，原是玉皇廟鄉張家莊莊戶，因河水淹沒土地，顆粒無收，縣裡胥吏逼著完稅，里正帶著滿村莊戶上了山。這兩處都在觀主、里正約束下，開荒種地，採集野果，打獵維持生計。」

  「剩下四處，如今都淪落到下山打劫，搶掠商隊過活。雲台岡上兩處最為兇殘，為首的兩個都不用本名，一個號稱鐵飛豹，一個號稱猛大斧，二人占據云台岡東西山麓，各聚集了五六百人，以殺人為樂。其餘幾處都隱隱以二處為首。別處都可赦免，這兩處當以剿滅為益。」

  趙禎聽了，笑道：「看來你叔侄已打探好了，明日就去剿滅這兩處寨子。剩下的四處當可傳檄而定。」

  孔厚也道：「不錯，張家莊這處，位於兩山之間的山坳里，地勢平坦，山上溪流經過，倒是個好地方。以鐵飛豹、猛大斧二人人頭震懾，連同其餘四處，都遷到此處，重新登記人口、田地，也是一處大村。」

  趙禎聽後點了點頭。

  對眾人道：「既然如此，明日五更造飯，兵分兩路，劉唐、鄒潤、鄒淵兄弟帶1000人，去雲台岡東麓，我再使雷炯、計稷兩位兄弟帶上弓弩相幫。我這裡只用這些隨從人員。」

  劉唐還要再說，趙禎擺了擺手道：「兄弟不用擔心，雖然帶的軍士不多，護衛的好漢卻不少，只神射手就有龐萬春、龐秋霞兄妹，麗卿小娘子和花寶燕四個。神機營人人善射，這伙賊人又沒多少甲冑。」

  「清理了山中不安穩因素，我等還要在山中打獵，十件鄭天壽兄弟新打造的精巧金銀首飾做彩頭。縣裡軍士鄉勇，有射藝的，也可報名。」

  劉唐看了一眼雷橫，說道：「要說這鄆城縣城，除去宋公明兩兄弟，朱仝、雷橫兩個，鄉里晁蓋、阮氏三兄弟，都在大官人麾下。別的武藝尚可的只有趙能、趙得二人。這兩個人如今已舉家外逃，不知投誰去了。」

  趙禎道：「這二人若非品行低劣，做個一縣馬步都頭倒也未嘗不可。」宴後，趙禎也不在縣衙歇息，帶著眾人回了軍營。

  第二日，大軍開拔，劉唐使幾個嚮導帶路，出縣城往東二十里後，按照計策，兵分兩路。

  趙禎這一路，直奔雲台岡西麓鐵飛豹營寨，山下伏路的探子報上山來，這鐵飛豹聽後，讓山上嘍囉盡都裝束了，也不留人馬守寨，一股腦都下山來。

  兩軍掰開陣勢，雷橫當先叫道：「無端草寇，梁山州趙禎大官人在此，還不下馬受縛，更待何時！你也須知【插翅虎】雷橫的名頭。」

  這鐵飛豹聽了大怒：「什麼【插翅虎】，不過是官府爪牙。都是你這些官吏無能，才使我等淪落至此，今日先取了你性命，再殺了你這般貪官污吏。」

  說著，舞動手裡鐵槍，就要上前廝殺。

  雷橫也挺手中朴刀，就要上前。這邊龐萬春早就忍耐不住，大喝一聲：「看箭。」颼的一箭，正中鐵飛豹，一頭紮下馬去。

  趙禎見了，舉起手中長槍，大喝道：「放箭。」

  神機都軍士聞言，在劉石、范鷹、范石三人帶領下，搭弓往山賊中射去。

  一時間草寇慘叫連連，三輪箭矢過後，場上草寇十去三四。女騎上前，剩下的草寇都棄了兵刃，跪地乞降。

  就勢占了營寨，對於投降的賊寇，趙禎也不打算處死，有傷的也盡力救治，之後這些人都要送去鄆城縣牢營作苦役，按照作惡多少，定下苦役年限。

  至於殺死的，砍下頭顱，縣裡傳閱，其餘都就地燒埋了。

  西麓不費一兵一卒，東麓猛大斧，也是個粗魯漢子，見官兵來剿，也全不放在心上，只讓手下兩個頭目帶300人前來迎敵。他在山寨里依舊飲酒作樂。

  不足一刻鐘，300嘍囉只百十人敗退回來，兩個頭目剛擺好陣勢，就讓雷炯、計稷射殺。

  猛大斧聽了，大吃一驚，酒都醒了。連忙使人給自己披掛了，扛著四十九斤的渾鐵大斧就登上了寨牆。

  看著山下官軍裝備齊整，人數眾多，猛大斧問敗回來的小嘍囉道：「那個不是鄆城縣新任團練【赤發鬼】劉唐嗎？」

  小嘍囉道：「我等也不曾見過頭領說的這人，只遠遠的看這人鬢邊有老大一塊硃砂記。」

  猛大斧道：「都仔細守好寨牆，準備灰瓶擂木，不要出寨浪戰。熬到天上下雪，這官軍自然也就撤了。我等仍舊喝酒吃肉，逍遙自在。」

  眾嘍囉聽了，這才振作精神，準備抵敵。

  劉唐也不著急，只讓軍士緩緩推進。

  等軍士推近一箭之地，寨牆上猛大斧緊張的雙掌緊握斧柄，準備廝殺。

  正聚精會神盯著遠處官軍動靜，不防身後一個大漢，舉起手中大斧，只一斧，就將猛大斧頭顱砍下。

  邊上一個大漢，撿起猛大斧頭顱，高喝一聲：「猛大斧已死，想活命的，都扔掉手中利刃，跪地投降。」

  幾個猛大斧心腹見了，拼著命往前搶奪，被鄒潤、鄒淵兩柄大斧盡皆斬殺了。隨著這十餘個漢子陣亡，其他人都扔下手中兵刃，跪地乞降。

  卻原來是鄒潤、鄒淵提前扮作寨中小嘍囉，趁著兵敗慌亂之際，夾在其中，進入山寨。趁猛大斧心思都在寨外之際，一舉砍殺了他。

  鄒潤命人將寨牆打開，將寨外劉唐等一眾人馬都迎了進來。

  不等劉唐領人將寨子收拾完，趙禎已領著兵馬押送俘虜走了來。

  兩邊見面後，趙禎讓劉唐派出一隊軍士，帶上鐵飛豹、猛大斧的頭顱，去其餘寨子傳信招降。並

  帶話給各處寨子，都要準備好名冊，以備點驗，但有不服者，盡行誅戮。

  四處寨子看到鐵飛豹、猛大斧的頭顱，果然都不敢反抗，對傳令的士卒表達出恭順之意。

  趙禎這才讓鄒潤、鄒淵帶軍士押著兩處寨子俘獲的小嘍囉，在多子山山下轉了一圈，再此震懾了一番山民。

  而後二人押送俘虜回鄆城縣去了。

  四處寨子的管事首領，不約而同都帶上禮物，在猛大斧的寨子裡求見趙禎。

  四人沿路上來，只見山腳下士卒正在焚化屍首，山路上到處都有鮮血灑落。戰戰兢兢的進寨，拜倒在地，都言願意降順。

  趙禎對下頭的道人問道：「伱是求子廟鹿道人？」

  「大官人，正是貧道。」

  趙禎道：「我聽聞求子廟招募莊戶耕種寺田，道觀登記也多有阻攔？」

  鹿道人聽了，連忙道：「相公，寺里也不是有意招募莊客，開發荒地。只不過，這些多是貧苦人，觀里提供個庇護場所罷了。」

  趙禎道：「提供庇護場所，就能不遵守州里政策了。道觀、寺廟只要好好修行，禮敬佛祖、神仙，不可胡亂剃度，蓄養莊戶。」

  鹿道人連忙道：「大官人放心，貧道下去就解散了莊戶，並將觀里道人都登記造冊。貧道擅養鹿，因此人都叫我【鹿道人】。今日特意揀選了一盒上好鹿茸呈送給大官人。」

  其餘人見了，也不甘落後，紛紛送上自己帶來的禮物。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