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為什麼不能和小丑聯手呢？
第578章 為什麼不能和小丑聯手呢？
「黑死帝想要降臨一個宇宙，需要三個條件。」
狂笑之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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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操縱著他用石頭所凝聚出的自己影像，那石頭半身人像直接選擇上半身自胸腹以下騰空而起，下半身重新化為碎石掉在地上：「抱歉，這樣也許能節省我一些力量。」
純純的謊言，徹頭徹尾的放屁。
只是拿力量不足的藉口來改變自己的形象，人類是視覺動物，沒有人會害怕街邊乞討的殘疾乞丐，但任何人都會對一個高大的壯漢有最基礎的心理防備。
因此，一個飄在空中的半身人，比起一個站在面前的1米8石頭壯漢看上去更加無害。
狂笑無時無刻都在降低他人的警惕心，哪怕在最細枝末節的地方。
他從陳韜面前緩緩飄過，然後懸浮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的魔法師浮士德頭頂。
旁邊的扎塔娜低聲的對陳韜說道：「別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起疑心。」
狂笑之蝠很顯然聽到了扎塔娜的話，但他看上去毫不在意。
他控制著石頭半身像飄到扎塔娜的面前，然後說道：「 Hey hey hey。別以為我聽不到你所說的悄悄話。」
他繞著扎塔娜轉了兩圈，像個飄在空中的小精靈。
「事實上，我完全能夠理解你們對我這個剛見面的陌生人有所懷疑。但我的目的只是將事實講給你們聽，幫助你們分析，而最後做決定的仍然是你們自己。」
狂笑故作坦蕩，陳韜看到扎塔娜肉眼可見的稍微放鬆了一些。她的警惕心略有瓦解，即使是扎塔娜自己都沒有發覺。
陳韜冷眼看著狂笑表演和扎塔娜鬆懈。
扎塔娜被狂笑所迷惑，這很好，這能讓狂笑自大，讓他誤以為他同樣在操縱他陳蝙蝠。
狂笑之蝠重新飄回了浮士德的頭頂。
「首先，第1個條件。一個代言人，最初的黑燈屍，揭開至黑之夜的序幕。」
狂笑之蝠舉例道：「像主宇宙的威廉漢德，以及現在躺在這裡的浮士德。但現在浮士德已經完蛋了，而帝皇小丑則會為黑死帝提供另一個：你們世界的小丑。」
「嗬嗬嗬……」
狂笑之蝠話說了一半，他下面的浮士德，則發出快要斷氣一樣的。吸氣聲狂笑之蝠表現的像是被嚇了一大跳一樣，然後快速的飄離遠了一些。
「緊縛束被德士浮！（浮士德被束縛緊）」
扎塔娜主動出手，半死不活的浮士德被身上加固的半透明白色觸手誤勒的舌頭都快吐了出來。
陳韜阻止了扎塔娜繼續進一步快要害死浮士德的行動，因為他善。
好吧，並不是。主要是因為如果在這裡把浮士德弄死，只會讓讓浮士德借來黑死帝大法，緊接著再跟他們干一架。
看著浮士德，陳韜甚至產生了一些想法。如果他將對方以最高的級別囚禁起來，然後殺掉，讓對方成為黑燈屍，那麼浮士德就會成為黑死帝在當前宇宙的代言人，要引發至黑之夜，但他卻被困住了。
那麼他是否可以就卡著這麼個bug，無限期的將至黑之夜拖延到時間的……
陳韜啞然失笑。黑死帝又不是傻逼，知道浮士德被他抓住了，還把對方選為代言人。對方被抓住了？當然是換另外一個啊！
而且，這種代言人又不是威廉漢德這種之前天定的應夢賢臣，黑死帝一旦發現對方被困住了，他完全可以抽走力量，然後重新再找一個新的。
反正他們不是威廉漢德，換誰都一樣。無非是強弱的問題。但無論再弱也比困住好吧？
「儘管帝皇小丑此時依然受困於超時間流，但他卻是特殊的，比那些被困的時間線強者們能夠更多的干涉現實。」
（註：具體為什麼的原因在之前的章節中提到過，當前時間線搗蛋鬼依然存在）
「因此，千萬不要懷疑他對你們那個宇宙小丑的控制能力。」狂笑之蝠說道：「如果他將那個小丑作為禮物送給黑死帝，那麼對方就能得到一個能夠修改現實的黑燈屍。那些被帝皇小丑賦予給你們世界小丑的操縱現實能力，就是他送給黑死帝的見面禮。」
「那麼，我想我需要發揮一下我的價值，給你們提供一個你們之前並不所了解的情報。」
狂笑之蝠說道：「帝皇小丑操縱著三個小丑回到你們的世界然後開始鬧事並非只是布魯斯與小丑之間最常見的快樂遊戲，其中還蘊藏著一個加速黑死帝降臨的計劃。」
狂笑說到這裡就稍微停了一下，然後看向陳韜。
扎塔娜茫然無知。
陳韜的餘光看了他一眼。
故意將呼之欲出的答案吞回肚子裡，然後讓站在旁邊的陳蝙蝠把他要說出的答案講出來，給予對方一種「這是我思考後得出的結果」的假象，更方便後續的操縱麼？
哦，對，旁邊還有一個啥都想不出來的天然捧哏，效果更好了。
「黑死帝的降臨需要至黑之夜，而至黑之夜的發生需要七大燈團的內戰，通過不同色光之間的攻訐動搖宇宙的情感光譜。」
陳韜說道：「而現在七色情感光譜所造成的燈團中，紫燈燈團是我，綠黃兩燈團在oa星鎮壓全宇宙的秩序，阿托希塔斯領導的紅燈龜縮在他們的星球和扇區，憐憫的扎馬倫人與青燈為伴，所有的顏色都已經亮過，但唯獨一樣。」
「藍燈。希望的藍色尚未被鑄造完成，整個宇宙中從未有過任何一枚藍燈戒指。這種色光所鍛造的戒指目前在我們的宇宙中，屬於是暫時不存在的東西。」
狂笑之蝠說道：「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派出小丑來送死，不停的被你的正義聯萌所捕獲。說到底你們的宇宙就是個殘次品，你們的宇宙本來應當在自我毀滅之前，集中整個黑暗多元宇宙的精華去供養出一個強大的個體，但你，你終結了這個命運，但這並不代表你的正義聯盟就強到哪兒去。」
「我大膽的猜測一下，在大多數的時候，你的正義聯盟都處於只能給你打下手的階段，他們既不能夠與你聯手對敵，幫助你克敵制勝，也沒有強到能夠與你並肩作戰。
而你要對抗的敵人，也在短短的時間內，從掀翻坦克的魔鬼精肉人，到吸收了大部分世界鑄造者力量的巨龍巴巴托斯，你在參與多元宇宙級別的事物，而你的正義聯盟則已經完全跟不上你了。哦，對吧，他們可不是主宇宙的那些唯心主義戰士。他們是次品，是凡人。」
「你最好別那麼出言不遜。」在旁邊的扎塔娜說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的正義聯盟才會想著證明自己，他們在嘗試著追上你的步伐。」
狂笑說道：「他們從未看見過成功的希望，但今天，黑死帝會為他們帶來一點點希望的藍色。」
他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你現在在想，如果你沒有放任你的正義聯萌單獨出去解決問題，而是與他們一同的話，是不是就能夠解決眼下的問題呢？但是很遺憾。」
「無論你與他們在不在一起，你的正義聯萌想要在你面前證明自己的想法都是存在且炙熱的，而這種想法存在就一定會招致藍燈戒指的鍛造。黑死帝只不過是加快了這一過程，而並非憑空捏造。」
「而這也就接下來涉及到我說的第二個條件，足夠多的黑燈。」
「當你活著的隊友們招來了藍燈之後，他們的存在也就沒有了意義。鍛造出的藍燈會自行在宇宙中尋找合適的宿主，就像是每一枚綠燈戒指一樣。」
陳韜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陷入了一個怎樣的兩難之地：
現在正義聯盟正在與使用修改現實能力的小丑鏖戰，對方甚至已經把神奇女俠變成了神奇女豬，跳起來銜著劍和對方戰鬥。
一旦陳韜前去，解決了他們的困難，那麼藍燈軍團就會立刻因為這場勝利而憑空被鍛造。
而如果陳韜如果狠下心來，任憑他的隊友們墜入死亡……
「那麼你的所有隊友們就會變成黑燈屍，他們一個就頂不知道多少個普通的。」
是的沒錯，陳韜默默的聽著對方所說的話。
現在這樣的情況，無論他怎麼做都會加快黑死帝的降臨。
「以及三個條件的最後一個一句能夠充當黑燈中央能源電池的足夠強大的屍體，如果在這之前，我會跟你說黑死帝的目標是那個在黑暗多元宇宙中遊蕩的反監視者，黑死帝很想將他招來，但現在反監視者已經成為了反監視者之龍，黑死帝不會為了這麼一個電池而與巴巴托斯交惡。」
「那麼你電池的解決方法是什麼樣的呢？」
陳韜問道。
「暫時還沒有。」狂笑說道。
「但是關於之前兩個問題的解決方法，我已經想出來了。」他說道：「至於阻止電池……我現在還沒有得到黑死帝會拿什麼東西當電池的情報。我會持續關注這個，然後向你們通風報信。相信我，我永遠站在你們這一邊。」
陳韜默然。
他表面上對著狂笑之蝠微微笑，嘴巴裡面「前輩」個不停，叫的像個二次元番劇里擁有閃光頭皮屑的美少女一樣親熱，然後在心中把狂笑之蝠罵的狗血淋頭。
該死的狂笑，沒全家的孤兒，純純的騙子，嘴巴一張，兩句話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至黑之夜既然無法阻止，那麼把人選越改越偏，只會加大自己的難度。
狂笑之蝠每一句話都在引導陳韜按照他想像的做。
陳韜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朋友們全都變成黑燈屍，那麼藍燈就會存在，至黑之夜的前置條件完成了一個。
而他如果解決了小丑，這看似解決了問題，但是背後的黑死帝和帝皇小丑卻沒有受到半毛錢的損傷，他們依然還想入侵陳韜的宇宙，那麼黑死帝就會和帝皇小丑徹底苟合，製造出陳韜更加無法控制的事端來。
狂笑之蝠提出的計劃既不有利於陳韜，也不有利於黑死帝和帝皇小丑，他在其中玩了一個小花樣，大部分的賭桌上，莊家都會讓賭徒稍微贏兩把，讓對方徹底套牢，讓對方徹底上癮，最後，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會把自己之前贏的全都吐出來。
狂笑之蝠在故意誤導陳韜產生「不管狂笑說的是不是正確的，但是他一開始想要取信於我，一定說的是真的」這樣的想法，這種誘導是一個保險，無論他之前的行動在蝙蝠俠這裡得到了多少信任度，一旦對方吃了他的這個誘導，都會對他剛剛開始給出的信息產生極高的信任——就算你以後要騙我，剛開始打過來的至少是糖衣炮彈吧？
但與之相反的是，他在剛開始就在騙人。他第1次向對方射過去的就不是什麼糖衣炮彈，而是毒砒霜炮彈。
如果有人抱著吃糖的心思拿起炮彈舔一口，恐怕就要不知不覺的中毒啦，嘻嘻。
這是個燈下黑，很高明，很容易被慣性思維所忽略。
而陳韜也已經有了定計。
在一堆狂笑所給出半真不假的豐富信息當中，要想抓住真相，他必須做出一個狂笑都無法預料到的行動。
他要給狂笑一個小小的小丑震撼，狂笑在不斷引導別人的同時，自己也並非沒有犯過任何錯誤。
比如，他犯了一個經典的錯誤：他對陳韜是蝙蝠俠深信不疑。
狂笑之蝠也是布魯斯，他用布魯斯的想法去推斷陳韜的行為，然後得出一種似是而非的結論，在基於這些結論制定計劃。
這個錯誤盧瑟犯過，貝恩犯過，夜梟放過，每一個自認為了解蝙蝠俠的反派都犯過這個錯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初見殺。
所以，現在陳韜腦海中想的是：
為什麼不能和小丑聯手呢？
（註：即使是在原作劇情中，在面對超乎想像的巨大威脅的時候，蝙蝠俠本人也曾經多次與小丑合作。老蝙蝠自己還是非常懂輕重緩急的。如果與小丑合作能拯救世界，那麼蝙蝠俠無論多麼厭惡也會那麼做，而戲劇性的是，小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和蝙蝠俠合作快讓他高潮了。）
(本章完)